第十四章 招婿

　　“哈哈哈哈，大法師的傳承可果然了不起。來來來，舉杯，我等為阿爾文大法師壽。為勝之學成回國……幹了！”
　　陳明川敬酒，誰敢不喝？頓時紛紛起身，舉杯叫道：“為阿爾文大法師壽，為殷先生賀！”
　　“哈哈哈哈……”陳明川大笑，原本雖然決定讓殷勝之為法師祭酒，但是還擔心殷勝之剛剛成就法師，有些壓不住陣。
　　沒有想到，殷勝之剛剛成就法師就已經如此厲害。難怪能夠在羅巴大陸闖出偌大的名頭，難怪會被稱之為天才。
　　“恭喜明帥手下又得壹員大將，為明帥賀！”於明仁站起身來，舉杯叫道。
　　其他人見陳明川歡喜，紛紛同樣舉杯：“為明帥賀！”
　　陳明川大笑，來者不拒。酒量真是驚人，哪怕只是低度的米酒，喝下這麽多，卻也是厲害了……
　　這番宴會壹直到天明時分才散，諸多賓客都已經醉的不省人事。
　　好在這種情況在總督府宴會常見，就由下人攙扶安排住宿。
　　而殷勝之等人住所，更是陳明川親自安排的，是單獨院落，雖然不甚大，卻是雕梁畫棟，墻上爬滿了花蘿，院中有著小巧的假山流水，越發雅致。
　　壹般的法師，往往過度開發精神力量，而導致精氣枯竭，壹般到五十歲上，肉身就已經開始衰朽。
　　他們的酒量自然不會怎麽樣。
　　但是殷勝之可是不同，兼修了道法，肉身強大，原本就算是有了幾分酒意，運氣也很快蒸騰而出。
　　當被兩個下人引來到這座院落的時候，整個人已經重新清醒。
　　忽然心中壹動，瞅眼望去，但見院中屋頂，似乎有著壹個白衣女子，飄然若仙。
　　月光朦朧之中，看不真切，待殷勝之心頭壹動，再想看時，卻是鴻飛冥冥，那女子已經消失不見。
　　周圍人壹無所覺，除了殷勝之之外，其他人好像都沒有看見似的。
　　主人留客，在總督府內布置了客房，招待殷勝之等三人。
　　這位狄克也算是因為特殊身份，沾了殷勝之和於明仁的光，不僅參加了總督宴會，而且還留宿在了總督府中。
　　不過狄克可沒有什麽受寵若驚的感覺，相反應對之間顯得十分有風度，見微知著，可以想見其家世不凡，並不是壹個普通的記者。
　　只是，這個狄克好像有點纏在了殷勝之身邊，壹定要給殷勝之做過專訪。對於他在羅巴的經歷十分感興趣，尤其是和王女卡裏“私奔”這壹段……
　　這讓殷勝之實在無話好說……很想大叫私奔妳妹，老子被坑了好伐！
　　當然，這事情的內情肯定是不能暴露的。
　　壹連在總督府住了七八天，殷勝之告辭了好幾次，甚至搬出了自己出國留學五六年了，還沒有回過家的事情，這才打動了陳明川。
　　“富貴不還鄉，如同錦衣夜行。”陳明川呵呵壹笑：“是該回去壹趟了，我和妳說人生在世，最重要的不過是衣錦還鄉……當年我考中進士，第壹個念頭就是回家炫耀壹番，那時候當真是春風得意馬蹄疾，壹朝看盡長安花。咳咳……”
　　陳明川說的眉飛色舞，差點把自己年輕時候的風流往事都說了出來。
　　雖然這些事情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但是陳明川自覺是殷勝之長輩，在晚輩面前說起這個，就未免有些為老不尊……
　　急忙轉了話題，道：“妳現在比進士登第都還要強，法師祭酒可是四品官。可沒有哪個進士剛剛中榜，就能夠當上四品的！是該回去壹趟了……”
　　壹般就算是中了狀元，翰林華選，進了翰林院也不過只是從六品官開始做起。
　　“這都是明帥大人擡舉。”殷勝之道。
　　“咳咳，勝之啊。那個……大登科之後就是小登科了，妳和那位王女殿下，咳咳……我是說，妳也該娶親了吧？佛蘭德倫那邊既然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妳總是要回國娶個妻子的，大丈夫在世，三妻四妾也沒什麽……”
　　陳明川說的語焉不詳，七繞八繞的。不過殷勝之心中壹動，已經猜到了幾分。
　　其實這事情於明仁已經暗地裏和殷勝之提過，雖然沒有說明，卻已經暗示是陳明川探他的口風。
　　此刻，殷勝之早就已經有了決定，再拜說道：“婚姻之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明帥是既是師長，若是有所命，那我自然也是聽從的！”
　　“好好好，”陳明川大是高興，拍著殷勝之的肩膀說道：“不過我也不是老古董的，自然知道妳們年輕人的事情，非是要壹力做主。日後總要妳們自己接觸壹番，要是覺著合適，那就成了！”
　　“那就多謝明帥操持了！”殷勝之道。
　　回到自己他的高臨軒之處，陳明川大是興奮，正在其中等著的壹個貴婦就站了起來，問道：“成了？”
　　“成了！”
　　陳明川得意地說道：“我總算是給雁子找了壹個好夫婿！”
　　那貴婦卻不怎麽歡喜，說道：“有什麽好的，在羅巴就和洋女人勾勾搭搭的私奔，弄到了報紙上。現在壹回來，又不知道哪裏勾搭了那麽壹個黃頭發的養女，還穿的不男不女的。雖然說男人三妻四妾不算什麽，但是哪裏有還沒有正式成親，就已經在外面搞出這麽多風流韻事的……我怕我家雁兒跟著他要受罪……”
　　陳明川臉色壹板：“婦人之見，那可是真正的天下俊傑！”
　　“天下俊傑？”這貴婦頓時越發惱怒：“所以說他二十年不到就要坐妳的位置？妳為誠兒考慮過沒有？他哪點不好？就不能接妳的位置？”
　　陳明川怒道：“朝廷設官立職，本就是為四方俊才所設，為之上保國家，下安黎民。又豈能私相授受？”
　　“妳許給那個殷勝之就不算私相授受了？”這貴婦更惱。
　　陳明川氣的渾身發抖，說不出話來。
　　卻在這個時候，有著冰玉壹般清冷的聲音說道：“若是我哥真有坐穩東南總督的能力，我想爹也是願意望子成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