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親愛的，當妳身心全都沈浸在每壹次快感的時候，真是美妙極了。”加布裏在那天晚上深夜說。他緊緊吻著瑪麗塔的喉部皮膚。“當我把‘尾巴’插進妳身體的時候，我發現妳幾乎已興奮到忍不住的地步了。我實在是沒辦法。

　　我真恨不得壹把抱住妳，把我的肉棒立即埋到妳的肉體裏去，直到妳快樂得全身濕透為止。”

　　她向他笑了笑，用壹個手指輕輕彈了彈他的臉頰，說道：“但妳並沒有這樣。相反，妳更喜歡莉拉。唉，妳居然不欣賞我，那是多麽殘酷啊。壹點也不像是幾個小時前的情人。而且我也看到妳向卡西姆挑釁時的快樂情緒。”

　　加布裏把手從她臉上松開，和她並肩走著。花園裏點著香味蠟燭，從掛在樹上的紙燈籠裏發出微弱的光亮。長滿苔蘚而變得柔軟的凹陷小路、蜿蜓在長得過高的花床和城堡的斷垣殘壁之間。

　　“那妳原諒我嗎？”加布裏輕聲問道。

　　瑪麗塔擡起頭來迎著他的吻。“妳是哈曼德手下管奴隸的大人物，我能向妳要求什麽呢？他下壹次命令妳把我們的準備好供他作樂時，妳也會照辦的。

　　不是嗎？”

　　加布裏望著別處，說道：“當然。就像上次我看著妳和莉拉在卡西姆走後被叫進哈曼德的寢室供他行樂壹樣。哈曼德是我的主人，我的整個生命都屬於他，因此，我壹生都必須服從他。”

　　“而且，妳還在尋找壹切機會汙辱卡西姆，甚至還利用我和莉拉。”

　　他停了下來，轉過身子面對著她。他的聲音很沮喪，並帶著幾分無可奈何。

　　此刻她完全可以體會到。“哈曼德可以報復，我也壹樣。妳知道我對妳的真實感情。但在我擭得新生以後，我暫時還只能和卡西姆平安相處。”

　　“妳不能忘掉這壹切嗎，加布裏？這種仇恨會害了妳的。”

　　他驚訝地看著她。“忘掉？我保證，妳和所有的人都會看到卡西姆得到應有的懲罰。難道他沒有違反妳的意願抓過妳？並把妳強留在他身邊？後來，妳獲釋後，他還用恐嚇的手段壹直纏著妳不放。”

　　瑪麗塔點點頭。部分情況是真實的。卡西姆曾經抓過她和她的朋友克羅汀，那是發生在她從修道院回家的船、在比斯凱灣沈沒的時候。但她很早以前就不認為她是卡西姆的俘虜。卡西姆已不再是地獄，而成了她的家。她很後悔對加布裏說了謊。但是她毫無別的辦法。等將來有朝壹日，她會告訴他內心的秘密的。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在柏樹下柔和的紫色光線裏，加布裏的臉上罩了壹層陰影。他的雙眼緊盯著她的臉，等待著她的回答。他並不完全相信她的話。她自己也感覺到了這壹點。

　　要他拋開所有的疑問，對他來說時間太短了。盡管他倆現在已是情人。她必須再假裝壹段日子恨卡西姆，否則事情會不可收拾。因此她設法使自己笑了笑。

　　“是的，讓卡西姆也了解壹下什麽是快樂奴隸的滋味。”她說著和他壹起走進了壹片潔白的月光下。“能看到卡西姆受到報應，我會感到極大的滿足。”

　　盡管她壹點也不願看到這種事情的發生，但她已意識到事情的公正已被歪曲。卡西姆使她產生並培養了她最秘密的願望。他還教會了她如何在苦難中求歡樂。有壹次她曾問過他，他為什麽選擇她。他回答說：“在妳的身上，我看到了我自己，妳的願望就是我的願望。”

　　她承認他的話是對的。她和卡西姆在許多方面都很相似。所以他不會屈服吧？如果他能在哈曼德的城堡中，即使是用請求的方法為她求得自由的話，那該是多好啊。唉，哈曼德會答應嗎？她不知道，想到這點，她全身就會輕輕地顫抖。

　　卡西姆將壹定會在附近不遠處。只和她隔開幾個房間。這個地方有許多秘密的地下通道，她壹定能發現壹條路找到他，和他單獨待在壹起。毫無疑問，這壹定可以做到。但是，她如果要想獲得自由的話，必須保證哈曼德對她的信任。這壹點是絕對必要的。還差壹點，她就可以迷住他了。

　　在她把計劃付諸實施的過裎中，她把壹切都告知了比希。自從她在哈曼德的私宅舉行的“招待會”上出現後，在壹次洗澡的時候，瑪麗塔告訴了比希她的全部計劃。比希的眼睛壹開始睜得大大的，然後露出潔白的牙笑著。

　　“妳喜歡我的主人？”她問道。看上去很高興，就好像瑪麗塔贊美的是她壹樣。“如此美麗的女人想他，他壹定會感到很幸福。他是壹個好人，他把我從壹個挨餓的村子裏帶到這裏。為這個，我壹生都屬於他。”

　　比希紅著臉走開了。這是瑪麗塔聽到的她最長的話了。很明顯，這個小侍女已經愛上了她這個強大的主人。她發現這事很有趣。

　　瑪麗塔設法使比希相信了她喜歡她。因此這個小侍女十分願意幫忙。她答應等瑪麗塔從花園裏散步回去後為她準備壹切，還答應，哈曼德將不會阻止她。

　　但是，她現在卻和加布裏在壹起。除了他以外，她為什麽不能把壹切都忘掉呢？在凝固的空氣中，夜來香的香味顯得很濃。橘黃色的大蛾有的繞著燈籠飛舞，有的在柔軟、白色的花蕊中飛進飛出。殘破的拱形棚架上掛滿了各種爬蟲，這些蟲類構成了壹幅幅色彩斑斕的圖畫。

　　加布裏看著瑪麗塔發亮的眼睛，輕聲問道，“為什麽不說話？妳在想什麽呢，我的美人？”

　　“我正在想當妳吻我和在我的身體裏面的時候，妳有什麽的感覺。”她輕聲說著，垂下了眼瞼。唉，她恨自己，為什麽要騙他。所幸的這不過是壹個小小的謊言。

　　“我的想法和妳的完全壹樣。”他說著把她抱到壹堵石墻上。“現在應該是讓我重溫壹下記憶的時候了。”

　　他脫下了她綠色的絲綢上衣，她感覺到涼涼的石頭貼著她的肉體很舒服。

　　她下身只穿壹條長及腳踝的緊身裙子。裙子的兩邊都有開口至膝蓋。加布裏迫不及待地用手壹下把她的裙子掀到腰部。抱起屁股，把她的雙腿放到他的腰後。然後極其迅速地掏出了自己已經勃起的陰莖，放在她叉開的大腿中間。

　　他的急迫感染了瑪麗塔。這種時候已顧不得緩慢和輕柔了。盡管她自己也很放縱，但每當和他親近的時候，還會受到他那種迫不及待的影響。看加布裏如此沖動地需要她，會給她壹種權利的感覺。她稍微動了動，這樣她兩腿分開正好坐在了他堅挺的性器上。他熱乎乎的，硬硬的陰莖也正好緊貼在她裂開的陰唇上面。她的陰阜緊緊地壓在他肚子下鬈曲的陰毛上。她吻著他強壯的頸部，感到他略帶潮濕的皮膚上有點堿味和檸檬油味。對著她的嘴，加布裏瘋狂地吻著。她充滿了興奮，他倆的舌尖在壹起舔著。她用力把他的舌頭吸進了自己的嘴裏，感到他快樂的呻吟在她的喉嚨裏震動。輕輕地把她貼在自己的“柱子”上，加布裏前後推移著她，陰莖擦著她的小陰唇。他又用了壹些力氣，潮濕的龜頭在她的陰蒂上擦來擦去。每壹次磨擦都緊緊頂著她的陰蒂。

　　她知道，他很想插進她的陰道。她的整個身體由於強烈的欲望而變得緊張。

　　但他還在盡量延長插入前愛撫的時間，隨著他內心深處對她的感情的加深，他性欲的急切變得溫和了不少。明白了這壹點，她覺得感情上對他有壹種無比親密的升華。唉，加布裏，要是卡西姆沒有加入進來的話，我只要妳壹個，其他任何人都不要。

　　“擁有妳，想妳是壹種多麽甜蜜的痛苦，”加布裏在她耳邊輕聲說道，“這幾個月來，我想妳想得都快要發瘋了。”

　　頭上的葡萄藤開花的香味充塞了瑪麗塔的鼻孔，她擡起頭來看著月亮，加布裏堅硬的陰莖擦著她的陰部。此時，她已經很濕潤了。由於她的陰液，加布裏的陰莖已變得滑溜溜的了。他們兩個身體的內在呼應非常協調。突然，她想要加布裏插進她的陰道。借此來理順她煩惱紛亂的思緒。她的手指摸著他的頭發。她把身於向他靠上去，壹味地狂吻著他的嘴，可是，他卻向後縮了縮。時間好像在空中凝住了，非常寶貴，永恒不朽。涼爽皎潔的月光灑向了大地。瑪麗塔好像感到柔水似的月光在撫摸著她的臉頰和脖子。

　　加布裏呻吟壹聲，最終插進了她的肉體，他堅硬的“柱子”填滿了她的“縫隙”。她對著他的嘴喘著氣。她從兩邊夾緊雙腿，擠著他的腰部，她感覺到了他身上隆起的肌肉。他的雙手滑到了她屁股底下，緊緊抱著把她的身體朝他緊了緊。她的兩個腳踝碰到了壹起，並交叉著纏緊在他的後腰上。當他們的身體在猛烈地擺動的時候，她再用腳勾住了他的腰，硬是加了把勁使她的陰部向他挺過去。

　　加布裏抱起了她的全部重量。她非常清楚，他十分強壯有力。他稍稍彎了壹下雙膝，身子向她傾了傾，這樣，他在她的陰道裏就插得更深了。

　　他英俊的臉龐由於過度的激奮而變得緊張起來。他很溫柔，可同時又十分猛烈。如此強壯的壹個男人，卻又是如此容易地被傷害。她覺得在她的內心深處升起壹種奇怪的情感。而她正被這種情感所控制。他倆的愛情當然絕不止兩個肉體的結合。

　　唉，壹聲輕輕的嘆息在她喉嚨裏升起。如果壹切事情都僅僅是肉體的該有多好啊！兩個健康的肉體在壹起享受彼此的快樂。僅僅如此，可這要命的感情確是如此地讓人感到莫名其妙。這是愛嗎？還是著迷？甚至是對他受煎熬的同情？不管是什麽，對她來說都不要，可是到現在才發現已太晚了。她已經被加布裏吸引住了。他們為什麽還要重逢呢？當加布裏走出卡西姆的房子時，她就想著以後不會再看到他了。如果真這樣的話，事情也許會好些，可是現在，壹切都搞得那麽復雜。

　　加布裏的臉貼在她的脖子上，他的呼吸烙著她有汗的皮膚。她用雙手抱緊了他，勃起的乳頭漲進了飄動著的絲綢外套中，高潮來了，接著她需要放松壹下身體，可是腦中混亂的想法卻無法停止。她的嘴由於自己的惱恨而扭曲了。

　　可加布裏卻誤解了她的這種表情，說了許多愛撫她的話。他灰黑色的眼睛由於強烈的興奮而發著亮光。

　　瑪麗塔閉上雙眼，不去看加布裏將達到高潮而更加興奮的臉。她自己的高潮已過去了，但加布裏沒有認識到。他緊緊地抱著她，在她的頭上喘著粗氣把自己的種子灌進了她的體內。

　　淚水在她眼眶裏打轉。她被她自己的脆弱淹沒了。她恨自己。

　　甚至在這種“神聖”的時刻，她還在背叛著他。當加布裏如此忘情地享受和給予她肉體快感的時候，她的內心裏還想著卡西姆。無論發生什麽，卡西姆總是占據著她的內心世界。

　　瑪麗塔壹個人獨自在寢室裏吃了晚飯。她毫不介意。就目前來說，壹個人待著比較適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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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知道，莉拉壹定正在享受著歡快的樂趣。她為她的朋友高興，自從和她在壹起開始，瑪麗塔就沒有忌妒過她。其他的女人總是壹開始相互依賴，然後為壹點點小事爭吵不休，接著相互背棄。可瑪麗塔和莉拉的關系壹直非常常好。就像建立在彼此內心的慷慨大方上的壹樣。

　　莉拉和瑪麗塔是早些時候壹起被介紹給奧特莎米認識的。瑪麗塔壹開始就被這個日木女人的優雅舉止和她那種典型的異國風味所吸引。她從來沒見過像她那樣的頭發。長長的，直直的披在肩上，像黑色的絲綢在腦後閃閃發光。奧特莎米略長的鵝蛋臉，紅紅的小嘴巴，以及那壹雙小小的眼睛，都顯得很奇妙。瑪麗塔情不自禁地要盯著她看，幾次想移開視線都不能。奧特莎米穿著花綢長裙，長長的袖子，寬寬的腰帶，看上去真是怪怪的。她搞不清楚奧特莎米到底是漂亮呢，還是僅僅因為新奇。

　　她的房間也有壹種與眾不同的樸素：黑紅色的油漆家具，地面上鋪著編織的草席，床邊連著梳妝臺，地上還有幾個蒲團。這壹切都給瑪麗塔的感覺是不必要的平淡。當她坐在低矮的桌子旁，奧特莎米給她端點心的時候，她心裏感到很不自在。

　　莉拉看上去沒有她那種想法，好像完全是在家裏壹樣。津津有味地欣賞著外面院子園裏的壹排小樹。奧特莎米的法語講得很好。她和莉拉壹邊喝茶，壹邊聊天，顯得十分投機。裝茶的碗是藍白色的，很精致。莉拉發現她和奧特莎米都喜歡音樂，就迫不及待地接受了她的邀請，晚上壹道去日本婦女的聚會。

　　現在壹個人了，瑪麗塔壹點壹點吃著塞杏仁的紅燒茄子。她把食物放在銀盤裏，攪著圓圈。跌坐在長沙發上，她嘆了口氣。看來，她和莉拉只要遵守哈曼德的意旨，她們終會自由的。她們就好比是被困在壹張絲網裏的蝴蝶。這種處境使她感到抑壓。她喝了壹大杯檸檬汁，然後叫來了比希。從這個小侍女那裏得知，哈曼德今天晚上支走了所有的隨從，要壹個人待壹晚上。

　　時機太好了！

　　“我要的東西帶來了沒有？”

　　比希微笑著拿出了壹只大木盒。

　　瑪麗塔打開蓋子住裏看了看。

　　“太好了，比希，現在給我打扮壹下，要妝扮得像早晨的星星壹樣漂亮。

　　然後去問壹下我的主人哈曼德，他是否願意讓我去他那裏，要最恭敬地問。

　　”

　　她進入他房間的時候，哈曼德正在看書，她默默地站在那裏，壹直到他擡起頭來，然後才把門關上。

　　燈光照在他厚厚的棕色的頭發上，閃閃發光，把他兩邊太陽穴上的灰色頭發區分得很清楚。他具有強烈個性的臉由於平靜而略顯冷漠。他的內感嘴巴緊閉著成了壹條直線。他看書時，用兩手撐著下巴。他看上去完全被書中的情節吸引住了。她以前從沒想到過他還會是壹位學者。

　　“妳要求來我這裏？”哈曼德威嚴地合上書本，把它放在了壹邊。“我必須承認，我很奇怪。妳有什麽抱怨嗎？他們對妳不好？”

　　他第壹次開始註意到她的打扮，兩眼不自覺地移開了她的臉。瑪麗塔進入他的房間時就很自信，知道他會很仔細地註意她。她掩蓋住了得意的微笑。他怎麽能夠不破迷住呢？比希的手藝棒極了。

　　“您的照顧無可挑剔，我的主人。但我們壹直沒有機會單獨在壹起。我想對我多了解壹點會使您高興的。我希望我沒有妨害您的清凈吧？”

　　哈曼德沒說什麽，用手做了壹個叫她放松的姿勢。他手指上的紅寶石戒指閃爍著紅光，她可以想像到他正在猜測她的來意。當然，他肯定明白，她來是壹定想要什麽的，但會是什麽東西，他壹時還說不上來。她清澈的藍眼睛裏閃耀著狡黠的神情。他很快就會知道的。

　　她走進來的時候，她故意不走在地毯上，這種涼鞋的木跟、鐵掌發出的刺耳聲響會把他的眼光引到她要去的地方。

　　哈曼德重重地吸了壹口氣，然後的裝著打了壹個哈欠。他正斜躺在壹張低矮的長沙發上。當她走近時，他擡起了身子，用兩個肘部支撐著。他仍然不說話。

　　她看見他咽了壹下口水。於是她心中掠過壹絲笑意。是的，妳的嘴是太幹了。她想道，對妳來說，現在正是時機。我知道什麽東西會點燃妳的情欲。

　　當她快要接近長沙發的時候，她停了下來，彎下腰去，好像是整理壹下她的涼鞋。她從腰部彎下去，而兩腿挺直，形成壹種美妙的姿勢。伸直的手指壹個個輪流在兩只腳面上滑過去。然後抱了抱兩個腳踝，再向上摸了摸自己圓滑的小腿。

　　哈曼德的眼光緊跟著她的每壹個動作。他的身子向前傾了傾，審視著她的姿勢。這種姿勢正好充分顯示了她修長的雙腿和豐滿的臀部。瑪麗塔把頭轉向壹邊，看了哈曼德壹眼。這壹眼給了他壹種鼓勵和喑示：她完全願意。然後，她慢慢地直起身子，而對著他。雙手放在臀部，兩腿微微分開，她讓他看了個夠。

　　她長長的頭發向上卷起，緊緊地盤成了壹個小小的發髻，就像壹個貝殼壹樣。水晶玻璃的別針在發髻中間閃著亮光。這壹樸素的發式使她的頭看上去小而嫵媚，從而更突出了她的臉部。由於缺少裝飾，顯得她臉部輪廓分明，鼻子圓滑幹凈，明亮的藍眼睛更是那麽水靈。就是裸露著後頸也使她看上去是那樣的嬌小、脆嫩，那樣的楚楚動人。

　　她的全身裝束也是非常讓人想入非非，她知道，她的這種鮮明的對比；整潔的頭、純樸的臉，幾乎像孩子似的那樣純凈，她的整個身體卻極其性感的打扮，都將成為強有力的、效果極好的煽起情欲的引子。

　　她的耳朵上掛著水晶耳環，但雙肩、雙臂卻裸露著，什麽裝飾品也沒有，壹條鑲有金帶的寬寬的腰帶緊緊束著腰肢，使她的兩個乳房高高聳起並露在外面。

　　兩個乳頭罩由晶體飾品點著黃金做成，中間出壹條小鏈子相連。

　　“走近點，”哈曼德嘶啞著嗓子說。

　　乖乖地，瑪麗塔走了過去。她每壹步都很小心。壹邊走，壹邊量著步幅，兩個屁股左右搖晃著。在長沙發的旁邊，有壹張鋪著墊子的凳子。瑪麗塔停了下來，看著哈曼德的眼睛，她高高地擡起了壹條腿，把腳踏在凳子上。她涼鞋的後跟在繡花的凳墊子上壓出了壹道深深的凹痕。

　　哈曼德的眼光從她的小腿開始往上移到彎曲的膝蓋，然後看著她兩腿中間的私處。在她下身有壹個特殊的小夾子夾在她的小陰唇上，上面還有壹顆珠寶飾品，在前面垂下來，像壹道小簾子遮住了她的裂縫口，哈曼德看到這個夾子時，睜大了眼睛。瑪麗塔內心感到壹陣小小的騷動。

　　她看著他的眼睛，輕聲說：“我想使妳開心。”

　　“妳確實做到了。”哈曼德支吾著說。

　　他如饑似渴地陶醉在她美妙的身體，但他的眼光卻正如她估計的那樣，停住在她的雙腿和雙腳上。當他跪下來，仔細地觀察她的雙腳的時候，她才發現這個鑒賞家的興趣原來在她的雙腳上。這壹發現倒使她感到陷入了困境，不知道怎樣去移動自己的雙腿，特別是雙腳，盡可能地使它們看上去更迷人。

　　她穿了壹雙金絲錦緞的涼鞋，外而包著水晶飾品，使她的腳趾和腳跟都露在外面。她的涼鞋是拱形的高跟鞋，她的雙腳就等於站在鞋子的拱形部位上，她全身的重量就停留在兩個大腳趾上。金色的皮搭扣緊緊地扣在兩個腳踝交叉著沿著大腿上升，壹直綁到襠部。她改變了壹下姿勢，重新站好，兩腿並攏。

　　這樣，她的淡黃色，卷曲的陰毛就像刷子壹樣，刷著皮搭扣最上面的帶子。

　　哈曼德把壹切都看得很清楚，但有些看不到。比如說，比希為瑪麗塔修了腳趾。如果要他要檢查的話，他還會發現壹些專為他做的細節。從他的反應上看，可以看出，他確實還想做些除了看以外的事情。他不舒服地改變了壹下姿勢，因為在他的腹部下面，有東西明顯地脹了起來。她的臉上慢慢地露出了微笑。“我來這使您開心嗎？”她問。

　　“妳知道，我很開心。”他說，“妳很聰明，知道什麽東西會使我高興，妳想贏得我特別的鐘愛的話，除了打扮得漂亮外，還必須進壹步做點什麽。”

　　“您的意願就是命令。”她甜甜地說著，兩手從屁股上挪開放到了兩邊大腿上，張開的手指玩弄著金黃色的鞋帶。哈曼德英俊的臉上出現了壹陣痙攣。

　　“坐在凳子上，”他命令著她，急速地離開了沙發。

　　她依言坐下，挺著腰，兩膝並攏，高跟鞋迫使她坐下來時兩個腳踝向上直挺著。哈曼德在她前面跪了下來，低著頭看著她。這壹幕使她感到壹陣激動；這個強大的，獨裁者似的大人物在她面前，居然願意卑躬屈膝。他擡起了頭，立即發現自己的想法完全錯了。在哈曼德的臉上，壹點也沒有諂媚的表情，很明顯，他還是主人，而她還是供他泄您的奴隸。

　　哈曼德並不是壹個乳臭未幹的黃色小子，會向她的美色屈服。他是個成熟的，並有著豐富經驗的人。而且，他很機智，老於世故。在他的城堡裏，他的話就是法律，他屬下所有的人都十分敬畏他。她清楚，她必須牢記這壹點，不能出差錯，否則，壹切都會搞砸。想到這壹層，她從脊梁上起了壹陣顫栗。她現在開始懷疑，她這壹次秘密前來是不是自投絕境。只有比希知道她來這裏。

　　萬壹她需要有人救命的話怎麽辦……？

　　“把腳擡起來。”他下命令似的說道，使她驚醒過來，趕緊照辦。

　　“是，我的主人。”

　　瑪麗塔向他伸出壹條腿。她的腳尖細而柔美。哈曼德抓住她的腳，用兩個手掌握著。手指在鞋面上滑動著。

　　“漂亮，真漂亮。”他自言自語道，“這樣小的壹雙小腳，每壹個腳趾都完美無缺，每壹個趾甲都似壹個貝殼。”

　　他彎下腰去，吻著每個沒有趾甲油的趾甲尖。當他吮吸著她的腳趾和吻著她露出鞋外的腳背時，她看到了他吃驚的表情。比希用麝香塗了她的腳，而且在每個腳趾丫中間還塗了不同甜味的蜜糖。哈曼德把她的大腳趾拉近，放到嘴裏的時候，他的呼吸開始加快了。他用力地吮吸著，發出壹聲輕輕的快樂的呻吟。

　　有點驚恐地，她僵硬地伸出大腿。她原先沒想到會發生這種怪事。但當他熱乎乎的舌頭伸進她的腳趾丫舔著上面的蜂蜜的時候，她發現這種感覺有壹種獨特的感受，同樣讓人感到激奮。他的手指抓著她細細的腳踝，然後慢慢地向上移到她的小腿上。而他的嘴卻吻到了她的腳跟。他用了相當長的時間吻著和贊賞著她的壹雙腳。然後才叫她到沙發上去。而她也由於長時間的擡著腳，兩腿開始感到酸痛。

　　“擺好姿勢，使我能接觸到妳的身體。”他說，“我要檢驗壹下妳自己所說的‘願意’。”

　　她用兩手撐著沙發跪了下來，弓下腰去，這樣她的陰部就向外凸了出來。

　　這是卡西姆教她這樣擺弄的。這是大部分男人都感到興奮的壹種體位。圓潤、豐滿的大陰唇以及整個外陰部的形狀，都是引起男人性欲的中心點。能使人產生壹種幾乎最原始的迷惑力。她自己內心裏卻在好笑，心想她從壹個純潔的修道院的姑娘開始到現在，變化可真大啊！卡西姆的莉拉給她的教導真不錯。

　　夾在她小陰唇上的小夾子露了出來，上面的珍珠被小陰唇夾在中間，使它不致於左右搖晃了。哈曼德伸出手，抓住了它，好玩地把它從她的小陰唇上拉了下來，這壹拉，重重地刺激了壹下她的陰蒂，使她忍不住向他的手上摩擦回去。

　　“妳訓練得很好。”他有趣地說，放下手中的東西。“但這不是我想從妳那裏得到的東西。”帶著壹種戲弄的微笑，他走開了。

　　到現在，她對自己失去信心了。迷惑地看著哈曼德在脫衣服。這發生的狀況跟她的計劃根本就不符了。她原來估計，他壹定會想要插進她的陰道。啊！

　　對了，他很有可能比較喜歡緊壹點的陰道口。她翻過身來仰躺著，擡起雙腳，用大腿夾緊了自己的外陰部。但哈曼德樂意她坐起來，這樣看來，他肯定會有別的什麽要求。她衷心希望，她能滿足他。

　　他很快脫掉了上衣，只剩下壹條寬松的白色絲綢內衣。爬上沙發，他斜靠在上面。他堅硬的陰莖把內衣頂得高高的。哈曼德解開了內衣。瑪麗塔壹眼就看到了他古銅色的皮膚和滿是肌肉的身體。身上還有壹層棕色的細毛。在他的下腹部有壹道很大的傷疤。這無疑破壞了他完全的體態。瑪麗塔看著嚇了壹跳。

　　“面對著我。”他說。

　　托著她的下巴，他把她的臉托到自己的面前。然後把他的嘴印上了她的嘴。

　　他的吻是溫柔的，帶著感情。她感到有點奇怪，他倒像有點感激她，可是她又不知道這是什麽原因。壹會兒前，他對她的性誘惑還無動於衷，只是當作壹種消遣。

　　他註視著她的臉，好像要把她的臉全部印到他腦海裏似的。他的眼睛還透著壹種好奇。她做了什麽呢？值得他這樣動了真情？她向他膽怯她笑了笑，用來掩飾她對他壹系列的反應所產生的迷惑。她輕輕地推了推他。哈曼德確實是壹個很難相處的人。不管怎麽說，把註意力集中在他的身體上將會安全可靠些。他的內心太深不可測，太神秘。她向他靠過身去，伸手向下摸著他的小腹，用手指套住了他的陰莖。

　　但他的手同時向下抓住了她的手。

　　“不，不是這樣。”他說著，拿起了旁邊桌子上的壹把彎匕首。“等壹下，在我的程序裏，會有時間來享受這種樂趣的。妳花了那麽大的努力來要我開心，為什麽要這麽快就進入最後壹步？”

　　他輕松地說著，可是他手中的匕首卻使她感到很緊張，彎彎的嚇人的刀刃反射著燈光。刀柄上鑲著漂亮的紅寶石。他拿著刀子幹什麽呀？她全身有點發僵。

　　壹股莫名的恐懼鉆進了她的骨髓。她低估了他。“妳這傻瓜！”她訓斥著自己。

　　“我的放肆可能侮辱了他，他現在要殺死我了。”

　　哈曼德看出了她的害怕。微笑著向她保證：“我不會傷害妳。妳不信？看著。”

　　慢慢地，帶著極大的滿足，他把像剃刀口壹樣鋒利的刀刃滑進了她涼鞋上綁在腳踝的帶子。她的皮膚上感到了刀刃的陣陣涼意。當刀割進皮帶的時候，發出壹聲輕柔的聲音。每割壹次，皮帶就從涼鞋上斷下壹節，他的臉部就出現壹次輕微的顫栗。

　　他終於把她涼鞋上的帶子全部割斷了，只剩下腳趾上的金屬帶。他把刀放在壹邊，慢慢地把涼鞋從腳上脫了下來。金色的長鞋帶仍然系在她的兩個腳踝上，腿上帶子也仍然交叉綁在腿上。

　　“我從沒看到過如此迷人的鐐銬。”哈曼德自言自語地說著，吻著她腳上被鞋帶擠壓而成鉆石形凹下的皮膚。

　　直到現在，她確信他不會傷害她了。瑪麗塔松了口氣。說實在的，剛才對這把匕首的恐懼就好像是壹劑調味品，為當時的景況增添了不少的情趣。隨著緊張情緒的松懈，她自然而然地去迎合他了。他的出人意料，對壹切主導的神情已充分贏得了她對他的尊敬。

　　哈曼德從下到上地，壹點壹點地吻著，品嘗著她的腿。當他用臉頰擦著她的皮膚時，她感到他的胡須有點紮人，弄得她癢癢的。當他吻到她的大腿根部時，他停了下來，戲弄性地朝她瞥了壹眼。她全身感到收縮起來，她期待著他來分開她的雙腿，她已經忍不住，渴望著他這樣做。事實上，她好像從來沒有過像現在這樣需要壹件事。

　　這樣的壹種意識使她吃了壹驚。他們之間情況已起了微妙的改變。當她進入哈曼德的房間時，她想像中應該是她來主宰事情的發生。哈曼德肯定會在她的掌握之中，當她穿著高跟鞋，扭著屁股走近他的時候，他的眼光不可能不被吸引住。這是她的意圖，要設法讓他需要她。最後，按她的如意算盤，他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可是，她完全低估了他。很顯然，他確實需要她，但完全是按他自己的方式，她根本就沒有選擇的余地。他非常自信他對她的支配權。她不得不敬仰和佩服他玩弄她的方法。自從她走進這間房子起，他就壹直絕對地占據著主導地位。卡西姆也是這樣，有著十分堅定的自制和自重能力。

　　她的這壹想法使她覺得唅曼德對她更有吸引力了。而她也更想和他進行做愛。

　　因此，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她掉進了自己設置的陷阱裏。此時，也不用去想別的了。她只感到哈曼德熱乎乎的嘴吻著她的陰部。在夾子下面的陰蒂開始抽動，已經勃起。她強烈地渴望著哈曼德能吻她的陰蒂。她的小腹由於性欲的來臨而開始收縮。加布裏留在她體內的情火又重新燃燒起來。她向哈曼德彎過要去，以便她的屁股能做壹些迎合他的抽動。

　　“啊，別這樣，我想不要這樣。”哈曼德笑著說，舌頭輕輕地舔著她的陰阜。可是她的腹部卻由於迫切的性需要而猛烈地收縮著。“這塊香噴噴的寶貝要等到下壹次了。這是我個人的樂趣。今天就到這裏了。不行嗎？妳來是為了討我歡欣。而我也知道能從妳那裏得到什麽。”

　　她微笑著點點頭，盡管她的失望壹定已暴露出來。因為他狡黠笑著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屁股。按著，他又把她的腳翻過來翻過去地看個不停，再壹次稱贊它們的完美。

　　“我好像記得有壹塊地方的皮膚比較粗糙壹點，難道是我記錯了？”

　　“沒錯。是比希為我把它擦光的。她花了很長時間在這塊皮膚上塗油、摩擦。”

　　“啊，比希做得真徹底。”他把嘴貼緊她的腳凹，仔細地舔著皮膚下映著壹根藍色筋脈的地方。“真妙極了！”他喘著氣說，輕輕地咬著她腳裏柔軟的腳掌。“兩個腳掌摸上去有點涼意，像絲綢壹樣光滑柔軟。現在，親愛的，我要妳好好地使用它們。”

　　他重新調整了她的位置，讓她坐在他分得很開的兩腿中間。“後仰過去，用手支撐住妳的身體，對了，就這樣。現在，用妳那雙漂亮的腳弄出我的快感來。

　　”

　　順從地，她開始用兩只腳在他古銅色的皮膚上輕擦著。當她的兩個腳掌接觸到他熱乎乎的肉體時，她的感覺也非常好。她自己以前從來沒想到她的壹雙腳也會那麽敏感。當腳擦到他的傷疤時，她都能夠感覺出整個疤痕的外廓和邊緣。可是，哈曼德卻由於吃痛而縮了縮身子。她立刻停了下來。

　　“對不起，我弄痛妳了嗎？”

　　“沒什麽。傷疤處的皮膚稍嫩了點。繼續下去。”

　　她繼續著。他下腹虛的棕色鬈毛有點紮腳，使她感到癢癢的。她輕輕地擦過他的傷疤，然後用腳托起了他的兩陰囊，並用腳趾頭在上面滑動著，逗著玩。當她用腳趾頭托起他的陰囊時，哈曼德的小腹變得緊張起來。她自己的感覺是好像緊挨著天鵝絨般柔軟的東西。

　　她使他感到非常需要她的撫摸，可是她卻慢慢地伸出雙腳，碰撞著他的性器。當她用腳趾頭從兩邊上下摩擦著他堅挺的陰莖時，那玩意跟著抽動著，給哈曼德帶來了極大的快感。現在正是時候了。她用腳趾和腳掌連接處的凹下部位緊緊夾住了它，上下套動著。他寬松的包皮就在龜頭上不停地滑動著。

　　很快，當他的包皮滑回去時，就形成了他濕潤的，並略顯紫色的龜頭的壹條皺折的領子。龜頭上小小的裂口處，冒出了壹滴帶堿味的“淚珠”。瑪麗塔用大腳趾醮著它輕輕地在他已充分充血的龜頭上塗弄著。

　　她知道，他壹點也沒有缺少快感，他很滿足，他的陰莖勃起得很硬，而且持續了很長的時間。現在他隨時都有可能會射精。她用腳趾頭碰了碰了他的龜頭，然後滑到根部，擦著他陰莖底下敏感的部位。

　　哈曼德快活得呻吟了壹聲，接著拿出壹瓶香油。“塗在妳腳上，用兩個腳掌包在我的陰莖上。”他輕輕說，“夾緊壹點，使勁上下擦。”

　　瑪麗塔在她的腳掌心倒了點香油。聞到壹股廣藿香味。按照他的要求，她用兩腳緊緊包著他堅挺的陰莖，越來越快地摩擦著他已經油滑的陰莖。她腹部和大腿的肌肉開始感到酸痛起來。但不管怎麽說，她讓他感到了快樂。她的兩個腳掌形成了壹個套筒，哈曼德的陰莖就在裏面滑進滑出，他的龜頭由於興奮發脹，所以上面的壹層皮膚變得發亮。由於她不停地套動著，他的龜頭上冒出了清清的精液，使整個陰莖頭變得潮潮的。

　　哈曼德閉上眼，仰起頭，禁不住前後抽動著屁股。他張開嘴，喘著粗氣，當他的性高潮將要出現時，他整個身體變得緊張起來了。射精時的那壹剎那，他猛烈抽動著陰莖。這種乳狀似的液體壹滴壹滴地濺滿了她的雙腳。

　　帶著壹聲滿足的嘆息，哈曼德向後壹倒，躺在沙發上。

　　“來，到我這裏來。”他輕聲說著，張開雙臂，把瑪麗塔拉進了他的懷抱。

　　瑪麗塔蜷曲著身體躺在他身旁。壹直等到他的呼吸恢復正常。她的臉擱在他的胸脯上。她可以感覺到他的心跳和他身上明顯的熱度和氣味。這種人類最原始的體味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影像。她沒有想到能和他這麽親密。確實，她原來估計哈曼德會接受她提供的壹切，換言之，也就是使用她的內容。然後會叫她立即離開。相反地，他現在摟著她。好像她還不止是壹個他用來發泄性欲的奴隸。他不停地欠起身來吻著她的頭頂。或者撫摸她的肩膀和屁股。

　　她現在覺得他們仿佛是壹對情人，或者說他想這樣做。她第壹次感到對哈曼德根本無法理解。這會不會是因為他孤獨，或者是他平時沒有歡樂？他有羅克絲拉納，這是千真萬確的。但那個女人對無論哪個人來說，都是個母夜叉。

　　比希也告訴過她有關那個日本女人——奧特莎米。對於她，哈曼德壹直很愛慕和尊敬。但按照此希的說法，他們倆人的性關系充其量也只能說勉強湊合。

　　壹會兒後，哈曼德改變了壹下姿勢，而對著瑪麗塔。他深深地註視著她的雙眼，好像要看穿她內心的想法似的。她又壹次覺得，他對於她給他的滿足是感激的。他並沒有那種做完愛就絕情的味道。她擡起頭來，向他嬌弱她笑著。

　　不知道他還想要什麽。她已經沒有什麽可給的了。但她感到他還很饑餓。

　　“妳給了我很多。和妳在壹起，我好像變了壹個人似的，那麽有勁。”他說著，聲音非常小，以致於她不能全部聽清楚。然後，他恢復了常狀，微笑著用兩手抱著自己的後腦勺。

　　“那張桌子上有兩只杯子，拿過來。我們壹起喝杯酒，然後再回去。”

　　瑪麗塔用壹塊綢布擦了擦杯子。倒了兩杯酒。這種葡萄酒色呈石榴紅。味甜液濃。她喝了壹口，享受著這幾個月來壹直禁酒後的第壹次破禁。

　　“談談妳自己，”他說：“來卡西姆那裏以前，妳做什麽？”

　　於是，她就講了有關她的家鄉馬爾底尼克的情況。她原來出身高貴；她的家擁有壹片甘蔗園等等。當她描述她家波特羅埃裏周圍茂盛的植物和蔥翠的山林、以及市場上誘人的蔗糖和咖啡香味，還有當地婦女頭上鮮艷的頭巾和圍巾的時候，哈曼德聽得非常認真。他似乎覺得，她的每壹句話都很吸引人。和他在壹起談話也不是什麽難事。她發現她正在講著她早已忘記了的往事。童年時美好的記憶和親密的夥伴克羅汀又回到了她身邊。她向他訴說著她和它的這位小夥伴在曠野的植物園裏是如何的玩耍，就像是兩朵生長在甘蔗園邊上艷麗的紅黃色小花壹樣，自由自在。

　　“那麽，克羅汀現在在何處呢？”

　　“她仍然在卡西姆的後宮。”

　　由於談到卡西姆，即刻壹種不諧調的氣氛融進了他們的談話。她發現他後悔剛才的問題。他皺起眉頭，好像對自己很不滿意。然後，他又很技巧地把她引到其它的話題上；很快地，她完全被他在海上航行的經歷吸引。他的談話栩栩如生、生動迷人。許多地方都帶著敏銳的洞察力和極其幽默的色彩。他的成熟和經歷都使人感到和他在壹起談話要比和壹個年輕人在壹起談話更有意思得多。當他笑的時候，他分得很開的兩只眼睛閃著微光，但在皺紋的包圍下，幾乎都看不出來了。

　　她發現，她非常快活和他在壹起。幾乎忘了問他，她是否可以獲得更多壹點的自由。當他建議說時間不早了，她該走了的時候，她感到很失望。現在，莉拉很可能還在和奧特莎米在壹起。她們倆的房間裏也沒有什麽東西值得照看。再說，蜷伏在他身邊是那麽的舒服。他的手臂放在她的大腿上，他的手抱著她的膝蓋。葡萄酒使她的身上和臉上增添了壹層令人愉快的光輝。

　　她幾乎開口要求留下來。從他的表情中她也感覺到他想要她這麽說。但是，在他身邊過夜將會和他建立危險的親密關系。她的原計劃已經泡湯了。她不想把事情搞得更糟。最好是把他引進壹個甜蜜的陷阱裏邊。她現在好像已經成功了。

　　她感到已在他的內心深處攪起了壹種新的情感。如果她自己不是虛情假意的話。

　　她極不情願地站了起來，準備離開。在她走前，哈曼德給了她壹個精美的小皮盒。

　　“不，現在不要看。這是給妳今晚的報酬。”

　　“可是，奴隸是不拿報酬的。”

　　“妳必須明白，妳已經遠不止是壹個奴隸了。等妳壹個人的時候，再打開這個小盒子，當時機合適的時候，我希望妳會知道這個時機，給我戴上它。”

　　最後壹吻，他讓她走了。

　　羅克絲拉納悄悄跟在比希的後面。猛地抓住她的壹條手臂，扭到了她的背後。房間裏明顯的跡象表明瑪麗塔精心打扮過。梳妝櫃上放著水晶頭的別針和香水，以及刷子和梳子。換下來的衣服扔在壹張椅子上。

　　羅克絲拉納只看壹眼就明白了壹切。“她在哪裏？”她從牙縫裏擠出嘶啞的聲音。“告訴我，妳這個小賤人，否則我發誓要折斷妳的手臂。”

　　比希痛得瞼都變歪了。“誰在哪裏？我不知道妳在說什麽——”“不要跟我玩把戲。瑪麗塔在哪裏？我任何地方都找過了。她既沒有和奧特莎米在壹起，也沒有和加布裏在壹起。”

　　“我不知道。她並沒有說哪裏……”

　　“撒謊！立刻告訴我！我想不需要再警告妳。”她惡毒地使勁扭了壹下比希的手臂。

　　比希痛得流下了眼淚。“哈曼德……她……她去他那兒了。”

　　“但這根本不可能。他壹再強調今晚任何人不準去打擾他。”

　　“是真的。請松手，我都要疼死啦。”

　　羅克絲拉納壹把推開比希，穿過房間走過去。在地上有壹只雕花小木盒。

　　蓋子打開了，裏面空空如也。羅克絲拉納看著，明白是怎麽壹回事，滿腔的怒火氣得她嘴巴都變了形。壹腳踢開那盒子，她把手伸到掛毯後面，摸到了墻上的壁龕。隨著壹陣嘎嘎聲響，壹塊石板向內旋轉了進去。羅克絲拉納立即消失在石縫中。

　　比希跟在它的後面，抽了抽鼻子，撫摸著疼痛的胳膊。

　　沿著秘道，羅克絲拉納走得飛快。她不敢相信這個法國女人的冒險。沒有人敢違抗哈曼德強調的命令。她想著將看到哈曼德命令懲罰瑪麗塔，她的嘴上掛起了冷笑。

　　到達哈曼德的住處時，她恰好趕上看到瑪麗塔離開。當她看清楚瑪麗塔的裝束時，氣得她兩個眼睛都快要冒出來了。可壹轉眼，瑪麗塔轉過走廊消失不見了。

　　盯著瑪麗塔消失的地方，羅克絲拉納幾乎要量過去。她原先以為她來這裏可以看到唅曼德是壹個人待著的，瑪麗塔被交給了衛兵。很明顯，瑪麗塔和哈曼德在壹起待了壹段時間了。壹股強烈的怒火自她內心升起。她完全失去了控制。她彎腰退了幾步，轉了個彎，朝哈曼德的私人寢室走去。沒有哈曼德的許可，她從來不敢從這條路進入他的房間。可是，此時此刻，她已管不了這麽多了。

　　當她突然出現在他房間裏的時候，哈曼德著實吃了壹驚。他正躺在沙發上壹邊喝酒，壹邊看書，看到他臉上的表情，羅克絲拉納站住了。對她自己的輕率地撞進來感到猶豫不決。她從沒看到過他如此惱怒。

　　“突然來是什麽意思？”他冷冷地說道。

　　但羅克絲拉納氣昏了頭，根本就沒有註意到他警告的信號。

　　“她在這裏，就是剛才，那個法國女人，是不是？可是妳說妳想壹個人待著，任何人都不要，甚至連我也不要……”她的聲音有點顫抖，她驚奇地感到，她幾乎要哭了。

　　“妳忘記了妳是誰了，羅克絲拉納。妳怎敢來管我的事。立刻走。妳自己想想，我沒有把妳扔出去已是妳的運氣了。”

　　羅克絲拉納後退了幾步，“但是妳讓她到妳這裏來了。她為什麽如此特別？

　　她並不像我那樣愛妳。她只不過是在等卡西姆來。妳等著看好了，卡西姆走的時候，她也壹定會跟著走的。”她說著壹直到哈曼德向她揮手才停了下來。

　　“現在就給我滾！”他咆哮著，“壹句話也別說了。否則，我發誓，我會把妳扔給那些勞工們，讓妳做他們發泄的工具。”

　　羅克絲拉納最終走了。卡在她喉嚨裏的啜泣幾乎使她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