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拿雙

　　四月的壹天和靜竹去“世貿天階”買兒童用品。看到saza人滿為患，那saza在西班牙也就相當於國內“佐丹努”檔次，走的是大眾路線，硬被商家媒體宣傳成什麽“國際品牌”，惹的愛慕虛榮又錢緊的白領們蜂擁而至，類似的例子還有不少。誰叫某些中國人喜歡裝逼，北京的演出市場最火，為啥，還是愛裝逼唄，有多少人懂音樂劇，古典音樂。中國人有幾個愛吃西餐，愛喝威士忌，裝唄。
　　正胡思亂想著那，突然聽到壹個稚嫩的聲音在朝我喊“爸爸，爸爸。”我壹轉臉，竟然是小紫春，我和前妻思錦的女兒。“爸爸，妳怎麽老不回家，這個阿姨是誰，我怎麽沒見過。”旁邊的人立刻明白了怎麽回事，都看我們。思錦從旁邊趕過來嘴裏嘮叨著：“紫春，又亂跑，小心大灰狼。”看見我和靜竹在壹起，臉“刷”地白了，就想把孩子拉走。孩子哪懂大人的臉色，說著：“這是爸爸，妳怎麽不認識他啦。”
　　靜竹也呆了，遲疑了壹下，大步流星走開了，我喊了壹聲沒喊住，隨她去吧，大不了回家再哄吧。
　　我趕忙上前抱起孩子，對思錦說：“千萬別影響孩子，思錦，有什麽事情呆會再談。”逗逗孩子，“小寶貝，對不起，爸爸工作忙，沒來得及去看妳，今天就去。”
　　“那我不許妳走了，我媽媽老說妳死了，妳這不是沒死嗎，媽媽騙人。”小孩嘴裏全是實話，看看思錦，臉色依舊，丫也真夠毒的。
　　我把她們帶到“海蝶紅”，打電話讓保姆把孩子接走，決定和思錦好好談談。
　　“思錦，妳這麽說我，我不怪妳，但妳不該給孩子說。”她把頭扭向壹邊，努力控制著眼裏的淚水。
　　“妳還記得妳給我們的承諾嗎？我怎麽感覺妳早把它忘了。人家追我，妳也鬧，現在男的連說話也不和我說了，妳滿意了。楊紫東，我恨妳，恨自己，我怎麽這麽傻。今天也正好碰上了，我們把事情說明白。復婚，我再給壹年時間。不復婚，以後別幹涉我們的事情，立下字據。妳也好意思和她上街，不嫌丟人，都快趕上妳媽啦，妳知道人家怎樣說妳們嗎？惡心的我都吃不下飯，我都替妳害臊。”說著說著終於哭了。
　　“壹年真的太短，兩年，就兩年。思錦，我知道妳不容易，我也不好受。妳知道嗎。我整宿整宿地睡不著，想妳，想孩子，想妳們吃的什麽晚飯，孩子生病沒？別挖苦靜竹，她也不容易，跟我也沒享過什麽福，也是個苦人兒，這會肯定在家哭呢。”我作悲傷狀，想試著擠出幾滴眼淚，沒成功，看來演技還有待提高。
　　“思錦，我該走了，說不定靜竹正在家尋死覓活呢。”我站起來。
　　“妳就不怕我也這樣，無情的東西，就這樣走了，也不管我了，我就不讓妳走，就不信她會上吊喝藥。”思錦上前抱住我，把臉緊緊貼在我後背，怎麽勸也不撒手。
　　“思錦，不好意思，我最近那兒不行了，正治療呢，真不騙妳。”
　　“沒用，說什麽也沒用，就不讓妳走。”沒辦法只好帶她到了恒基老根據地。
　　剛才光顧著著急呢，到房間裏靜下來看看，思錦竟挺好看。穿著我給她買的桃紅prada大衣，淺棕皮靴，跳舞的腿就是適合穿皮靴。裙擺和皮靴之間那兩截豐盈白嫩的玉腿晃的我心裏又麻又酥，內衣的蕾絲在鼓鼓的胸口若隱若現，我的探索欲被吊的老高，紮著清爽的馬尾，額頭光潔，齒白唇紅。正處於少婦向熟女的過度階段，就像北京的秋天短暫而美好。
　　“思錦，看來妳能治好我的病了，妳今兒真好看，真的，比那老娘們強大發啦。”邊說邊扒衣服，思錦也是素太久了，沒用我抱就自個躺上了床，壹翻身把我壓在身下，嘴裏喘個不停。我是又好笑又心疼，沒男人真不是人過的日子，我們邊運動邊脫，運動壹會，脫壹件，運動到最後也沒脫完。“……靴子還沒脫呢，哎喲……停壹下，……憋死我了。”思錦嘴裏含著東西含糊不清地說。
　　“脫什麽脫，這樣才帶勁。”摟者思錦又直又白又嫩穿著皮靴的玉腿運動起來就是帶勁。
　　思錦練過舞蹈的身肢柔軟而有韌性，擺出來的姿勢充滿了藝術的感染力，搞的我心馳神蕩，意亂情迷，不知不覺就奉獻了我的所有。心裏想著：今兒怎麽也得開它幾度，好久沒鴛鴦壹番。正想著創新玩法，扶著思錦擺好姿勢，剛剛開練，突然傳來壹陣急促的敲門聲，“楊紫東，開門，我知道妳們在裏面，甭裝糊塗，妳們的車在底下呢。”靠！是靜竹的聲音，壞了，她知道我的業務流程了，先哄開心再上床。
　　“怎麽辦，紫東，都是妳，別動了，別動了。”思錦急的快哭了，緊緊抱住我，渾身發抖，偷情經驗太欠缺。
　　“別出聲，沒事，有我呢，老娘們敢犯混，我今兒就休了丫。”我安慰著思錦，還舍不得停下。
　　“再不出來，我叫110了，叫妳們領導了，讓他們看看妳們的醜態。”我知道她是嚇唬我，也是被我逼急了，思錦對她威脅太大，以前遇到這種事都是裝糊塗。
　　我怕靜竹急紅了眼來真的，草草結束，壹邊急忙叫思錦穿衣服。壹邊對門外的靜竹說：“老阮，瞎嚎什麽，就我自己在休息呢。”怕她身邊有人故意這麽說。
　　讓思錦盡量整理好自己，打開門壹把把靜竹拉進來，還好沒別人。
　　“我和思錦在談壹些孩子撫養費的事情，妳問也不問就闖來，嚇著我們了，思錦妳先走吧。”還嘴硬，空氣中的曖昧氣息和我們不太整齊的裝束足以說明壹切。前妻吧和現在的老婆終於正式交鋒，我甚至隱隱期待這樣的終極對決，只是兩個女人的見面的場景太有戲劇性，不是語言能表達出來的，也不是誰想演就能演出來的。
　　“萬老師，舒服過就想溜。洗洗再走吧，紫東愛幹凈。”靜竹攔住了思錦。
　　“喲！萬老師小模樣越來越漂亮啦，這胸可夠大的，搓腫了吧，哎喲，走路也趔趄了，紫東下手也沒個輕重。到底是教舞蹈的，那小細白腿穿皮靴就是好看，我說紫東從來也不讓我穿皮靴，敢情都是被妳給比的，萬老師不會也在軍藝教妳學生這些課程吧。”
　　“不過真得謝謝妳安慰我們家紫東，我年齡大了，有些事趕不上妳們年輕人，怎麽樣，紫東那方面還行吧，潮了幾次。噢，忘記了妳們也是老夫老妻了，那方面肯定輕車熟路。剛才做的挺投入?妝都花了，那叫聲也挺誘人，我在門外都聽的入迷。”
　　“紫東啊，以後妳也不用偷偷摸摸，為妻我理解。另外該多少錢就給人家萬老師多少錢，咱不差這幾個錢，我支持妳，人家萬老師孤兒寡母也不容易。對了，萬老師，紫東還沒付妳錢吧，來，我給妳。願意的話，我讓紫東包妳，壹禮拜壹次，月結怎麽樣，壹次壹結也行。最好穿妳的軍裝來，帶裙裝的，我們紫東就好這壹口。”靜竹皮笑肉不笑地說，這壹番話來的太突然，我也壹時竟不知說什麽好。
　　惡毒，太過惡毒，不知道靜竹從哪兒學的這壹手，打死我也不敢相信她能如此有心計。
　　“哇！”思錦終於大哭，奪門而出，我想拉她，被靜竹死死拉住胳膊。
　　“哇！”這邊思錦剛出門，靜竹也大哭起來，裝不下去了。
　　“靜竹，別哭啦，妳幹什麽呀，妳說的那些話也太惡毒了些，要是思錦想不開怎麽辦。”
　　“嗚，……嗚，我就知道妳們在這兒鬼混，妳們真不要臉，她想不開，妳就不怕氣死我。”靜竹邊哭邊使勁打我。
　　“別嚎啦，都別死，我他嗎去死。”我壹胳膊甩開靜竹，想離開房間。
　　靜竹有些害怕，拉住我。不再哭了，依舊嚶嚶地邊抽泣邊說：“妳還有理啦，妳做都做啦，我說幾句都不行，不講理。”
　　“好了，好了，別鬧了，是我不好，但妳說的也太惡毒，萬壹思錦……，妳什麽時候學的這麽壹招，厲害，這也不是妳的風格，說真的，我都有點怕妳了，不說了，咱回家吧。”
　　“不回家，今就在這兒睡，把妳怎樣對她的給我表演壹遍。”女人在非正常的狀態下能做出令人大跌眼鏡的舉動，我慢慢看著她，還是那個我熟悉的靜竹嗎？還是說話從不大聲，對誰都很客氣的賢惠大姐姐嗎？
　　“說什麽呢，不騙妳，我們剛脫衣服妳就來了，別任性了，咱回家表演。”好不容易才勸好。壹開門壹群服務生作鳥獸散，“看什麽呢，沒素質，沒見過兩口子吵架。”我吼了壹句。
　　在路上給思錦家打了電話，保姆說剛回來，兩只眼腫的跟桃似的。我心裏長出壹口氣，還好。把我們嚇成這樣，不能饒了靜竹。
　　“壞啦，思錦吃安眠藥啦，在醫院搶救呢，我得趕快去。”我作緊張狀。
　　“真的，紫東妳千萬別嚇我，怎麽辦。”靜竹嚇的兩手直搓，臉色灰暗。
　　“看來不嚇嚇妳不知道厲害，看妳以後還敢不。”我笑了。
　　“該死的東西，又被妳玩了，妳的帳還沒算清呢，還敢得意。”靜竹哭笑不得，罵了我壹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