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劍寒九州(第壹部) by 即墨江城
2020-1-20 21:49
原來這赤毛怪壹直隱匿在三人四周未曾遠去,三人壹路北上,他亦跟在周圍,尋機想要抓回呂然。他自嘗魚水之歡後,便壹直念念不忘,但又害怕方勉和程素的劍法,只能躲在三人周圍,伺機而動。如今三人被莫玲瓏和何大沖用迷藥迷倒,這赤毛怪認定這是個大好機會,果斷出手,意圖擄走呂然。
莫玲瓏與何大沖眼見壹個不人不鬼的赤色怪物忽然從屋頂沖向,意圖擄走呂然,心頭大怒。莫玲瓏嬌叱壹聲,尖刀直往其腹部插去,何大沖淩空躍起,劍尖閃著寒光,往赤毛怪頭頂擊落。赤毛怪壹心想要擄走呂然,不想被二人攔下,氣得口中狂吼連連,雙臂壹振,直往二人身上砸下。二人不明那赤毛怪底細,不敢輕易接招,身子壹扭轉至其身後,刀光夾著劍影,盡數罩向那赤毛怪全身。赤毛怪用力躍起,身子在半空打了個折,避開二人攻勢,手掌依然抓向呂然。莫玲瓏口中怒叱壹聲:“好畜生,看我刀法如何。”說著舞起壹團刀光,直往赤毛怪沖去。
這赤毛怪只是為呂然而來,奈何莫玲瓏與何大沖不知其底細,若是知曉了,他二人只需擒得方勉與程素,將呂然拱手讓給他又如何。奈何那赤毛怪久居深山,早已不通人語,見莫、何二人千方百計將他攔下,氣得口中怒吼連連,赤色毛發根根直立,若是其腦袋上再戴個帽子,還真有怒發沖冠之像了。
三人纏鬥壹團,那赤毛怪屢屢就要抓著呂然,皆被二人破壞。莫玲瓏壹柄尖刀舞得水潑不進,連斬赤毛怪雙足。那赤毛怪身材高大,莫玲瓏只及其腰,索性將刀法壹股腦使出來,招招往其雙腿砍去。何大沖則擎起長劍,劍尖抖出數團劍花,直取赤毛怪咽喉。二人壹上壹下,倒也配合得頗為默契。那赤毛怪疲於應付二人攻擊,眼見與呂然漸行漸遠,心頭焦躁不堪,口中吼聲連連。二人聯手將那赤毛怪逼出酒肆,莫玲瓏手舞尖刀連砍其雙腿,赤毛怪左閃右避,又要應付何大沖的長劍,壹不小心,身上已然中劍,好在其皮糙肉厚,倒也沒有傷到。
眼見再無機會,赤毛怪轉身就要逃跑,不料莫玲瓏尖刀連舞,緊緊裹住他的身子,讓其沒有絲毫機會可以逃脫。那莫玲瓏不斷遞招,刀刀不離赤毛怪要害,赤毛怪見壹時無法脫身,索性將心壹橫,與二人纏鬥起來,這壹下三人又鬥了個旗鼓相當。莫、何二人仗著身法靈活,屢屢料敵機先,那赤毛怪連中數招,氣得狂吼連連,雙臂大開大合,他力有千斤,胳臂橫掃之時引起呼呼風聲,若是不小心被其掃中,定是皮開肉綻,痛苦不堪。二人不敢大意,靠著身法不停與其纏鬥,然而這赤毛怪皮肉堅硬,這尋常刀劍劃在身上,只能略略劃開表面的毛皮,卻是無法再深入半寸。
這三人從午間直鬥到黃昏,莫玲瓏與何大沖心下愈驚,他二人壹番劇鬥之下身子已然有些疲乏。再看那赤毛怪,依然精神飽滿,混若無事。眼看再鬥下去就要吃虧,二人皆是心生退意。然則那赤毛怪在他二人手上吃了虧,心下愈發狂怒,趁著二人退意萌生,以後背硬生生受了何大沖壹劍,身子壹擰轉至莫玲瓏身後,大手壹張,壹下拿住她的肩膀,跟著壹聲狂吼,大步便往道旁樹林竄去。何大沖吃了壹驚,眼見師妹被擄,也顧不得方勉等人,急忙追了過去。
赤毛怪抓著莫玲瓏不斷逃竄,他專走山路,遇著那些山壁,四肢並用,直接攀援而上。何大沖不熟悉此間地形,更兼被山壁擋住去路,眼看著赤毛怪越行越遠,最後消失不見。他又追了半晌,非但沒有追上赤毛怪,反而迷失在了林中,此時月亮斜掛東邊,清冷的月光照進林中,靜悄悄沒有半點聲音。何大沖心下愈寒,此番自己先丟師妹,如今怕是方勉等人業已逃脫,自己壹事無成,又想起師父平日裏的手段,若是如此回山,定逃不了壹死,不如改投別派,或可逃得生路,他主意已定,當下便連夜趕路,別投他派去了。
再說那赤毛怪擄得莫玲瓏,壹路攀巖走壁,專走那些常人難以立足的山道。他自幼便在山中生活,對於大山有壹種莫名的親近,如今得了莫玲瓏,更是急欲發泄自己的欲望。那莫玲瓏被赤毛怪制住,起先還拿著尖刀對其亂砍亂劃,那赤毛怪被其弄得心下不耐,壹把捉住她的手腕,用力壹捏,登時將其腕骨捏得粉碎。莫玲瓏慘叫壹聲,登時痛得暈死過去。那赤毛怪沒有任何憐香惜玉之心,壹心想找個婦人發泄其獸欲,先前欲找呂然,然則被莫玲瓏與何大沖聯手阻擾,便改為向莫玲瓏下手,好在最後倒也沒有失手。
赤毛怪背著莫玲瓏壹路飛檐走壁,到得隱匿之處,是在壹塊巨石背後。自從他先前藏身的山洞被方勉等人找到,他便壹直沒有再回去,終日隱藏行蹤,意圖重新奪回呂然。這塊巨石也是其前幾日偶然發現,便用作歇息之地,如今擄得莫玲瓏,自是帶到這個地方。
赤毛怪將莫玲瓏從背上取下,見其依然昏迷不醒。他雖為人,但卻沒有人該有的壹切憐憫之心。他又想起先前呂然逃脫之事,眼中閃過壹抹狠毒,拾起地上的石塊,用力砸向莫玲瓏四肢。哢嚓幾聲,莫玲瓏四肢盡皆被其砸斷,她從昏迷著疼醒過來,見到自身慘狀,嚇得失聲大叫起來。叫聲在山間回蕩,聽來十分淒厲,若是有人路過,定會以為是惡鬼索命。那莫玲瓏出身黃山派,仗著師父段瞎子的名頭,何曾吃過如此大虧。眼下四肢被活生生砸斷,疼痛難忍,她畢竟婦人心性,見赤毛怪如此殘忍,十成心智早已亂了九成,口中大喊大叫,已然有些瘋癲。那赤毛怪也顧不得其他,壹把扯去莫玲瓏身上的衣物,就要與其行那魚水之歡。
莫玲瓏四肢被斷,身子猶如岸上的魚壹般死命掙紮。她的喉嚨早已沙啞,口中只能發出嗬嗬的聲音,身下血跡斑斑。那赤毛怪見其並不配合,心下惱火,壹把抓起她的身子,用力砸到地上。那莫玲瓏愈發疼痛難忍,腦袋中只剩下掙紮的念頭,身子不停扭動。那赤毛怪被體內欲火沖的愈發急躁,幹脆壹把抓住莫玲瓏,將其狠狠按在那塊巨石上,身子壹下壓了上去,壹張嘴在其胸前不停拱來拱去,偶爾碰到那團柔軟,便張開大口壹下含了進去,舌頭不停舔弄那粒如草莓壹般的乳尖,也不知他是從何學得這種房中之術。
這赤毛怪如此舔了半晌,獸性發作,張開大口壹下將莫玲瓏半個玉乳咬了下來,放入口中大嚼。他本就喜食人肉,鮮血猶如汁水壹般飛濺,濺地他滿臉都是,面上血跡斑斑,更兼他相貌兇惡,看著猶如地獄惡鬼在活嚼人肉壹般。莫玲瓏發出壹聲慘叫,再度從昏迷中醒來,見了眼前慘象,巨大的血腥沖擊著她的神智,將其徹底嚇瘋。她口中又哭又叫,屎和著尿壹起從下體噴了出來,沿著白皙的大腿淌到地上。那赤毛怪嚼著她的乳肉,聞見壹陣惡臭,低頭才發覺莫玲瓏已然失禁。他也不在乎,單手扶住早已梆硬的下體,對準莫玲瓏那還在流淌尿液的穴口,壹下插了進去。
赤毛怪下體甚是雄壯,插入莫玲瓏的穴口後迫不及待前後挺動身子,用力抽插起來。莫玲瓏下體腔道被塞得滿滿當當,更有撕裂之感。赤毛怪每壹次插入,皆將腔道裂開壹分,幾次三番下來,那尿液中又混上了鮮血,順著腔道流了出來,將整個下體染得通紅。赤毛怪壹邊挺動下身,壹邊再度將嘴巴湊到莫玲瓏另壹只完好無損的玉乳上,張口咬住用力壹撕,將另壹只玉乳活生生從其胸前撕裂開來。莫玲瓏此時早已是疼得沒了半點知覺,她仰面躺在巨石上,雙目無神,面容扭曲且蒼白,血沫順著嘴角不停流下,偶爾下體因為劇烈的疼痛引起壹陣收縮,夾得赤毛怪壹陣大爽。他反復抽插著莫玲瓏的腔道,猶如打樁壹般壹次次深入到底,莫玲瓏躺在巨石上,便如壹塊毫不知覺的肉壹樣,任由他折騰。這赤毛怪今番壹次將積攢多日的欲火發泄出來,心下大暢,又感腹中饑餓,索性撕扯起莫玲瓏的上半身,將她上身的肉壹口壹口吞入腹中,只余壹個下體任他玩弄抽插。如此半晌過後,莫玲瓏早已是活活疼死,其上半身血肉模糊,胸口更是被啃出了累累白骨,那赤毛怪滿嘴腥紅,口中不住大嚼,下體還套在莫玲瓏的腔道中不斷抽動,口中偶爾發出壹聲淒厲的吼聲,聽來可怖。黃山派下山的二人,壹個叛逃別派,壹個被赤毛怪強暴後活生生吃掉,即使是段瞎子,也萬料不到二人竟是如此下場,實是惹人唏噓。
再說回方勉三人,先前赤毛怪出手,方勉已是強弩之末,之後三人大打出手,方勉已是不支。他並未看清那個身影,還道是有人出手相救,本想感謝壹番,不想藥性發作,壹下睡了過去。待得醒來時已是半夜,此時正是月朗星稀,月光從屋頂那個大洞透了進來,將整個酒肆照得壹片慘白。他環視四周,見桌旁二女依然還在沈睡,又快步走出酒肆,就見四野空空蕩蕩,哪裏還有半個人影,只余月光清冷,夜風輕拂。他回轉酒肆,又將二女搖醒,二女對先前之事壹無所知,醒來時壹片茫然,程素還在感慨真是壹頓好睡。待聽了方勉所言日間之事,方才壹陣後怕,又言那出手相救之人,方勉也未曾看清,又是壹陣遺憾。此時正值半夜,他三人雖已睡醒,但如此深夜也不便趕路,索性在這酒肆中又弄了壹些吃食,三人就此邊吃邊聊。
二女圍坐桌邊,方勉去弄吃食,他雖在呼嘯山莊長大,但此前亦曾在各處流浪,為求生存,對於烹煮之道也是頗為了解。他在廚房中摸索半晌,端著壹盆牛肉,再加幾盆熱菜,更有壹壺燙好的竹葉青。三人中只有呂然會小飲幾杯,當下也不客氣,找來幾個杯子,給諸人各倒壹杯。
此時雖是春季,但夜風亦涼,壹杯熱酒下肚,將整個身子烘得暖洋洋的。方勉抽出腰間墨簫,放在唇間試著吹了個音,笛音清亮,聽來頗為悅耳。呂然先前並未看見這支墨簫,此時見了心下好奇,便問此簫來歷。方勉將先前壹事和盤托出,呂然聞言沈吟半晌,方道:“我與師兄行走江湖,亦知滄浪劍派,只是這滄浪劍派地處北方滄州,離此更有上千裏之遙,妳壹人單槍匹馬,就算到得那裏,也不知是何年何月了。”程素在壹旁接口道:“而且萬壹走漏消息,到時定會遭人劫殺,甚至歷經生死方能到得那裏,而且壹旦稍有不慎,更會落入萬劫不復的境地。”方勉見二女面有愁色,慨然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既然答應了淩煙子前輩,就必定會將此事做到底,況且此事事關整個滄浪劍派數百人生死,我又如何能夠眼睜睜看著賊人得逞。”二女聽得方勉這壹番話,皆是心裏壹震,程素沈吟道:“既然如此,我便陪妳壹同北上,彼此也好有個照應。”呂然卻是坐在壹旁沈默不語,方勉知其心中仍然掛念蕭劍,便道:“呂姐姐可有什麽師門親人?我二人先將妳送至親人處,然後再北上亦可。”呂然面色慘淡,半晌方才幽幽道:“我與師兄同闖江湖多年,哪裏還有什麽親人,若真要說,我亦只剩師兄這個親人。我二人原先是要去參加劍盟大會,如今怕是也去不成了。”說著又長嘆壹聲:“也罷,我便隨妳們壹道北上便是。”
程素忽而拍掌笑道:“我倒是忘了這件事了,還有壹個多月便是劍盟大會,滄浪劍派做為北方實力最強的劍派,必定會來參加此次大會,到時我們便在無量山尋得他們,伺機在將那個木盒交給淩虛子掌門,如此壹來,豈不是兩全其美?”方勉撫額恍然大悟,道:“我亦是忘了這事,我下山正是為了參加劍盟大會,此番也正可借機認識壹些武林前輩,順便將淩煙子前輩的東西交還。”呂然見不必再千裏迢迢北上,心中亦是歡喜。此時月亮西斜,三人又閑談壹陣,等到東方發白,這才繼續趕路。直到正午時分,方才遙遙看見官道旁有著壹座集鎮。
三人入集鎮隨便找了壹家酒樓吃飯,席間忽而聽得旁邊壹桌有兩個商賈打扮的人在竊竊私語說著什麽。程素側耳壹聽,只聽得‘赤裸’、‘白骨’等壹些字眼。程素心下好奇,遂湊上前去問道:“兩位大哥,妳們說的是何事?可否說與小妹聽聽?”那二人壹怔,擡頭看向程素,見其笑瞇瞇看著自己二人,其中壹人看了壹眼方勉等人,小聲道:“姑娘幾位是外地來得吧,這事在這裏都傳遍了。”他又悄悄看了壹眼門外,惟恐會突然出現什麽東西似得,又道:“前幾日在附近壹座山上,有人發現了壹具屍身,都被啃成了白骨,有人說這是山裏的妖怪幹的,而且這妖怪極度好色,每天都要吃掉幾個年輕女子,姑娘還是早些離去,切莫丟失了性命。”方勉聽了奇道:“山中野獸眾多,偶爾也會襲擊路人,又怎知不是野獸所為呢?”那人聞言看了壹眼方勉,面上忽然浮現壹抹復雜的神色,想要說話卻壹時不知如何開口。方勉見了奇怪,又道:“兄臺可是有什麽難言之隱,可否說與小弟壹聽?”那人便湊到方勉面前,壹邊將事情說了,壹邊露出壹種難以言明的表情。方勉聽著面色越來越冷,半晌忽而怒道:“這畜生數日未曾露面,不想卻在這裏害人,此番定要將其誅殺,為百姓除害!”
原來那人方才湊到方勉耳邊,將壹些細節悄悄說了,方勉越聽越是心驚,再回想起來,那手段與赤毛怪近乎壹模壹樣,又想起赤毛怪數日不曾出現,想必是到了這裏來行兇。
其實壹如方勉猜測,那赤毛怪那日將莫玲瓏殘忍虐殺之後,果然是流竄到了這裏作惡。他嗜食人肉,如今又多了壹份淫欲,每次出手皆會擄走壹名婦人,其後帶回住處先強暴壹番,而後便是大快朵頤,將人活生生吃入腹中。壹連數日皆是如此。這小小集鎮,又哪來武林高手可以為民除害,壹時之間人心惶惶,那些家中有女子婦人的,更是日夜擔心,不少人家皆開始搬家前往外地。
二女在壹旁聽了,也知曉了壹個大概,程素面沈似水,也道:“這赤毛怪如此殘害百姓,若不早日將其鏟除,只怕會有更多人遇害,如今我們到了此地,不如先將此禍害殺了,然後再前往無量山。”方勉與呂然聽了,皆深以為然,呂然先前曾遭赤毛怪強暴,此後又壹直覬覦四周,令她寢食難安,自然也想將其早日誅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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