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之風花雪月

醉生夢死

古典修真

  公元1505年,大明弘治十八年,五月初七日。明孝宗朱佑樘因偶染風寒,誤食藥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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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千機玄圖

大明之風花雪月 by 醉生夢死

2018-6-22 15:25

  宋仕卿壹戰成名,華亭縣的百姓無不對這個年紀親親的主簿大人贊賞有嘉,壹時間竟成名滿整個松江府的神槍手。
  這天,宋仕卿在衙內處理著公文,突然從外面傳來銀鈴般的聲音,「相公!」
  宋仕卿擡頭看去,原來是阿碧來了,連忙站起身來,「娘子怎麽也來了?莫不是慕容瑾那婆娘欺負妳了?」
  阿碧撲到宋仕卿的懷裏,嬌聲說道:「沒有沒有,慕容姐姐對我很好。只是人家許久不見相公了,心中甚是想念!」
  「嘿嘿嘿!」宋仕卿壹陣淫笑,「是不是娘子夜裏少了相公的陪伴心裏寂寞的慌啊?!」
  「討厭,相公就知道調戲人家!」阿碧把頭埋在宋仕卿的懷裏,粉嫩的小臉羞得通紅。
  「真想不到妳這等下賤之人居然也能在百姓之中享有如此聲譽!」另壹個溫柔的女聲從外面傳來。
  這種溫柔而又毒辣的聲音宋仕卿想都不用想就能知道是誰!「怎麽,醫仙前輩是嫉妒在下的聲譽了麽?」宋仕卿沒好氣的答道。
  「哼,就憑妳也配和我慕容瑾比聲譽?」慕容瑾冷聲反問道。
  「好了好了,慕容醫仙與宋公子之間的關系何必搞得如此劍拔弩張呢?」張松溪見兩人越吵越兇,這才出來做了個和事佬。
  「張掌門也來了,宋仕卿這廂有禮了!」宋仕卿向張松溪拜道。
  「宋公子有禮了,貧道此次來找妳是為了此物而來的!」張松溪說完從袖子裏摸出了壹把飛刀。
  「千葉刃?」宋仕卿大驚道,「張掌門從哪裏得來這千葉刃的?」
  「看來貧道果然沒有猜錯,這真是芷煙姑娘的暗器!」張松溪將飛刀放在案臺上。
  「芷煙沒死!我就知道芷煙不會死的!掌門見到芷煙了?她現在人在何處?」宋仕卿抓住張松溪的道袍問道。
  「我並沒有見到芷煙姑娘,這飛刀是我在太湖的蘆葦叢中找到的。」張松溪頓了頓繼續說道,「按照飛刀散落的分布情況看,她很有可能遭到了圍攻!」
  「圍攻?是何人圍攻她?」宋仕卿急切的問道。
  「從打鬥痕跡上看,圍攻她的絕對是頂尖高手!」張松溪沈聲道,「不過那些人並無意傷害到她,因為那四周沒有留下壹絲血跡。」
  「這是為何?抓她而不傷她,這會是何人所為?」宋仕卿不解的問道。
  「這個貧道就不知了,不過至少芷煙姑娘現在並無性命之憂!」張松溪安慰道。
  就在宋仕卿心煩意亂的時候,吳縣令進了衙內,「宋主簿,我們這回可真要飛黃騰達了!江浙總兵劉大人特意來犒賞我們了!走走走,快跟我去迎接總兵大人!」
  說實在的宋仕卿根本不在意什麽犒賞不犒賞的,可是苦於吳縣令的左拉右拽,實在是不得不去。宋仕卿草草交代了幾句阿碧幾句,便跟著吳縣令出了衙門。
  大明中後期的總兵是個很大的官職,相當於軍閥,操控著壹方百姓的生殺大權。這回有幸得到江浙總兵的犒賞,吳縣令自然是欣喜萬分,很不得讓鄉親們排著十裏長隊迎接。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劉總兵的大隊人馬終於到了。吳縣令立馬迎了上去:「下官拜見總兵大人,大人蒞臨小縣,小縣真是蓬蓽生輝吶!」
  哪知那個姓劉的總兵連看都不看吳縣令壹眼,直奔宋仕卿而去:「敢問閣下可是宋仕卿宋主簿?」
  宋仕卿先是壹驚然後拜道:「下官正是,不知總兵大人找卑職所謂何事?」
  「哈哈,抗擊倭寇的英雄果然是壹表人才!」劉總兵笑道。
  「大人,下官在縣內備下薄酒,還請大人移步吶!」吳縣令湊上來巴結道。
  「好,吳縣令前邊帶路!本官要與宋主簿壹醉方休!」劉總兵道。
  吳縣令花了兩個月的俸祿為劉總兵包下了華亭縣最好的酒樓,不料人家劉總兵竟然還是壹點面子都不給他,讓他與眾官兵站在酒樓外面候著,氣得劉縣令敢怒不敢言。
  偌大的酒樓裏此刻竟只有三個人,劉總兵、宋仕卿還有壹個面容消瘦而又帶有殺氣的衛兵。
  「宋主簿,我劉倉快人快語,今日來見閣下只為壹事而來!」劉總兵舉起酒杯說道。
  其實第壹眼見劉倉的時候,宋仕卿就知道這人並不簡單,他必定是有備而來的!「大人請講,在下壹定盡力所為!」宋仕卿舉起酒杯回敬道。
  「好,爽快!」劉倉從懷裏掏出壹快絕世美玉遞到宋仕卿手裏,說道,「此乃上好的羊脂玉佩價值黃金百兩,今日相贈只求閣下帶上我這名衛士去接近鎮南王!」
  宋仕卿將手裏的羊脂寶玉放回劉倉的面前,道:「大人,恐怕我與鎮南王並無交情,怕是做不到大人的這件事!」
  「閣下有所不知,鎮南王酷愛西洋火器,而閣下對火器的精通天下恐無二人,若閣下能投奔鎮南王,必能為其所用!」劉倉說完又將寶玉推了回來。
  「不知大人要在下接近鎮南王所圖何物?」宋仕卿見劉倉是咬死自己了,索性將寶玉收入懷中。
  劉倉見宋仕卿收了寶玉,不禁嘴角壹揚,道:「求壹張圖!壹張羊皮圖!」
  「怎樣的羊皮圖?」宋仕卿問道。
  「具體是怎樣的我也說不清,不過妳可以帶上他,他能認出此圖!」劉倉說完指了指身旁立著的那個衛兵。
  「好,此事我辦了!不過在下想請大人幫壹個忙!」宋仕卿說道。
  「何事?妳說。」劉倉抿了壹口水酒。
  「想請大人幫忙尋找壹個人,此人名叫芷煙,是鬼門派的四大高手之壹,前些日子在太湖壹帶失蹤了。」宋仕卿答應劉倉去找那張羊皮圖,原來就是想利用劉倉的勢力去找到芷煙。
  「這……」劉倉面露難色道,「這江湖中的事,我們官府是不該涉足的啊!」
  宋仕卿舉起酒杯敬道:「大人尊為總兵,而且這事又發生在您的轄區內,您處理起來應該不難吧!」
  劉倉瞟了了壹眼宋仕卿,喝掉了杯中的酒,道:「好,這事我答應妳了。」
  宋仕卿見劉倉答應了,自然很是高興,端起酒杯敬道:「多謝大人,大人找到芷煙之日便是我獻上羊皮圖之時。」說完將杯中水酒壹飲而盡。
  宋仕卿雖說年輕但對官場之道甚是了解,官場之人說壹套做壹套的行為他見多了,若要他們真心幫妳辦事,恐怕這要脅是最好不過的辦法了!
  「好,就這麽說定了!」劉倉端起水酒壹飲而盡,但傻子都看得出他心中有氣。
  酒宴結束後,宋仕卿搖搖晃晃的回到了家中。壹進門就見大夥都在等他。
  「相公,妳怎麽喝了這麽多啊!」阿碧連忙跑出來扶住宋仕卿。
  「沒事,不過喝了點酒嘛,醉不了!醉不了!」宋仕卿叫道。
  「大家都在等他,他倒好,竟喝成這樣!看我怎麽幫他醒酒!」慕容瑾說完便掏出壹根銀針往宋仕卿胸口紮去。
  「啊!」宋仕卿慘叫壹聲,「妳幹什麽!有妳這樣幫醒酒的嗎?」宋仕卿對著慕容瑾吼道,從吼的力度來看似乎醉意已去了壹大半。
  「我是看在阿碧妹妹這麽關心妳的份上才出手的,不用謝了!」慕容瑾擺擺手竟然走開了。
  宋仕卿正欲開口罵她,卻見張松溪和楊穎也過來,只好作罷。
  「相公,總兵大人找妳究竟所為何事?」楊穎問道。
  「他要我幫他去鎮南王府偷壹張羊皮圖,我答應了!」宋仕卿滿不在意的說道。
  「宋公子,妳可知那羊皮圖是何物?」張松溪問道。
  「我管它是什麽呢,反正我要讓那劉總兵去幫我找芷煙了,若是真能找到芷煙,就算是十張羊皮圖我也肯去偷啊!」宋仕卿帶著壹絲醉意說道。
  「若貧道沒有猜錯的話,劉總兵要妳去偷的是千機玄圖!」張松溪緩緩說道。
  壹聽千機玄圖這名字,宋仕卿突然有了點精神,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麽圖,但聽這名字就知道壹定是好東西。「張掌門,千機玄圖是何物?」
  「千機玄圖乃開國國師劉伯溫所著,共分四卷,若將四冊合璧便可得知壹個天大的秘密。後來太祖皇帝朱元璋將這四卷千機玄圖散與皇族貴胄之中,代代相傳,不到萬不得以之時不得將秘密公諸於世!」
  「張掌門何以得知這些皇族秘事?莫不是張掌門也是皇族後裔?」宋仕卿問道。
  「唉,非也非也。」張松溪嘆了壹口氣,道,「妳父王臨死前將這個秘密告訴了我,並交給我壹卷千機玄圖,可惜我卻沒能將它保管好,不慎被奸人奪走!唉,貧道愧對妳父王啊!」
  想不到劉倉所說的羊皮圖竟是隱藏皇室秘密的千機玄圖,他劉倉道到底要這千機玄圖想幹什麽?難道他也想得到裏面的秘密?還有那個衛兵到底是什麽人?居然認得千機玄圖?難道是皇室子弟?想到這些,宋仕卿註定今夜無眠。
  無眠的夜晚總是過得很快,此刻第二天的太陽已經高高掛起了,宋仕卿將楊穎、阿碧兩位娘子托付給張松溪後,便跨上壹匹駿馬出了門。
  「餵,妳騎那麽快幹嘛,想顛死姑奶奶啊!等等我啊!」身後突然傳來慕容瑾的聲音。
  宋仕卿立住馬,回頭吼道:「慕容瑾,妳跟來幹嘛!妳以為我這是去玩啊!」
  慕容瑾騎著馬悠哉悠哉的趕了上來,罵道:「妳個混蛋,竟敢兇我!姑奶奶可是能保妳這壹路平安的人!」
  宋仕卿不屑的說道:「誰要妳保護了,妳趕緊給我回去!」
  「若不是楊穎姐姐求我,我才懶得管妳呢!」慕容瑾說著從腰間扯出壹塊玉墜,把玩起來,「哎呀,這東西可值黃金百兩呢!真好看!」
  壹看那玉佩宋仕卿便認出來是自己昨天晚上送給楊穎的那塊,想不到這小娘子竟然這麽快就轉手送人了,也太不把自己的禮物當壹回事了吧!
  慕容瑾似乎看出了宋仕卿在想什麽,說道:「楊穎姐姐知道廣東壹帶瘴氣特別厲害,怕妳死在那邊,所以才拿了這麽貴重的東西來求我,既然妳不舍得,還妳就是!」說完便將玉佩丟還給宋仕卿。
  宋仕卿壹聽原來是這麽壹回事,不由得有些尷尬,連忙將玉佩塞回慕容瑾手裏,賠罪道:「既然是穎兒送妳的,我自然不好收回,還請慕容姑娘不要見怪。」
  「那,是妳心甘情願給我的啊!我沒逼妳啊!」慕容瑾說完便將玉佩掛回自己的腰間,臉上還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女人果真是壹種愛美的動物,即使是慕容瑾這麽刁鉆蠻橫的女子也不例外,宋仕卿看著眼前的慕容瑾心中竟對她產生了壹分好感。
  兩人來到驛館,發現劉倉的那名衛兵也已經在外面久候多時了。
  「兄臺,實在不好意思,在下來晚了!」宋仕卿向那名衛兵抱拳致謙。
  那衛兵既不回禮也不答話,翻身上馬,向城外騎去。
  「餵,妳這人怎麽比宋仕卿還討厭啊!基本的禮儀都不懂!難怪妳只能做個小兵!」慕容瑾騎馬趕上了說道。
  「好了,妳怎麽這樣說人家呢?」宋仕卿埋怨道,「兄臺,在下宋仕卿,這位是醫仙慕容瑾,敢問兄臺尊姓大名?」
  「我忘了自己名字!」那衛兵面無表情的說了這麽壹句。
  「嘿,妳這人該不會得了什麽病吧!還好妳遇到了本姑娘,有空本姑娘定為妳好好治療壹番!不如這樣,本姑娘給妳起個名吧!」慕容瑾思索了片刻,繼續說道:「妳這麽呆呆傻傻的,不如就叫木疙瘩吧!」
  不料那衛兵似乎並不生氣,依舊是壹副死人的表情,「那我我以後就叫木疙瘩。」
  「嗯,真聽話,本姑娘壹定治好妳的病!」慕容瑾看著那衛兵俏皮的笑道。
  這人分明是個高手,卻可以裝得這般癡傻,可見城府極深!他到底是什麽人?他取千機玄圖到底有何目的?宋仕卿想著想著心裏不禁打了個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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