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29章 第壹次交手

　　“傳送之門，真的是便捷，若是沒有傳送之門的話，要想從北雲府橫穿至東紋府，也不是壹件容易的事情。”
　　走在大街上，秦書劍若有若無的打量周圍的壹切。
　　如果不是來到東紋府，他也很難相信，同為大昭的人，還會有如此多的不同。
　　這也側面證明了。
　　大昭真的很大。
　　大到兩個府地的人，都有很大的不同。
　　尋常人要想走出自身所在的府地，只怕窮盡壹生，也未必可以如願。
　　摒棄掉遙遠的路途外。
　　橫穿壹府之地，更是會遭遇到許多的兇險。
　　這些事情，任何壹件都足以讓普通人喪命。
　　對於東紋府。
　　秦書劍印象最深的，應該是東紋府的頂尖大宗了。
　　“好像是叫做什麽來著——是覆海宗吧！”
　　秦書劍回憶了壹下東紋府的頂尖大宗，才將這個名字記了起來。
　　覆海宗！
　　跟其他頂尖大宗相比，這個宗門則是低調了許多。
　　如果不是東紋府本府的人，其他府地的壹些修士，都未必有聽說過覆海宗的名號。
　　如果不是這次要來東紋府。
　　秦書劍還不會特意打探壹下覆海宗的消息。
　　當然。
　　他也沒有什麽意思，就是想著來到東紋府，得對地頭蛇熟悉壹點。
　　“涼山寨主怎麽來東紋府了？”
　　“草，他不會是要來攻打東紋府修行界的吧？”
　　“誰知道，說不定是東紋府有什麽寶物出世也不壹定，要不要跟過去看看。”
　　“也行。”
　　不少玩家在看到秦書劍的時候，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人。
　　前段時間秦書劍拔山抱嶽的視頻發上論壇，使得這位過氣的涼山寨主再度火了起來。
　　壹時間。
　　認識秦書劍的人不在少數。
　　東紋府雖然遠離涼山靈域，但玩家之間不分地域，消息都是互通的。
　　秦書劍好好的北雲府不待，跑到東紋府來，要說沒有問題，這些玩家也不會相信。
　　不少人都在暗中猜測，秦書劍來東紋府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走在大街上。
　　秦書劍也知道有人在暗中盯著自己。
　　天人的感知，可不是開玩笑的。
　　只是他也沒有理會。
　　盯著就盯著吧，秦書劍認為自己現在也算個名人了，出門有人盯著也實屬正常。
　　不過他秦宗主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也沒有藏頭露尾的習慣。
　　只要不跟自己作對的，那也就算了。
　　要跟自己作對，就是死路壹條。
　　秦書劍沒有刻意的趕路，而是在大街上緩步行走，既然來了東紋府，那也就不急這壹時。
　　在壹定程度上來說，東紋府也算異域，不對，應該是異府。
　　了解下其他府地的風土人情，那也是不錯的。
　　壹路走來。
　　秦書劍就如同尋常百姓壹樣，花費了壹兩個小時的時間，才磨磨蹭蹭的走到城門口，途中還在壹些攤位面前駐足停頓了壹下，壹副好奇圍觀的模樣。
　　身後，不少玩家都是暗自吐槽。
　　“日他大爺，他難道真是來旅遊的嗎？”
　　“還走不走了，不會是發現我們了吧！”
　　“妳認為他縱然發現了我們，會刻意拖延時間，還是說妳認為他會怕了我們？”
　　壹個玩家用看白癡似的眼神，看另外壹個玩家。
　　別逗了。
　　人家好歹是天人級別的終極大Boss，會怕妳這個真武境的臭魚爛蝦。
　　不過秦書劍察覺到他們的概率，也是很大的。
　　但對方既然沒有做出反應，顯然也是默認了他們的跟隨。
　　見此。
　　壹些玩家也是默默的吊在身後。
　　這些人壹部分是心存幻想的腦殘，壹部分則是想要知道秦書劍的行蹤而已。
　　待到秦書劍走出城門的時候，頓時便有壹部分人跟了上去。
　　城門外。
　　秦書劍忽然間停住腳步，淡淡說道：“適可而止，要是再跟隨的話，可別怪秦某心狠手辣了。”
　　說完，他便邁動腳步。
　　身後，壹些跟隨的玩家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面色有些糾結。
　　對於秦書劍的動向，還有很多勢力想要買的。
　　如果可以搞清楚對方來東紋府的目的，然後當做情報賣出去，也是壹筆不小的銀子。
　　只是——
　　秦書劍的警告，卻讓這部分人猶豫了。
　　他們不會認為秦書劍是開玩笑。
　　也就是說。
　　如果繼續跟隨下去的話，那是會死人的。
　　在玩家看來，他們雖然可以復活，但死壹次掉壹重境界，至少要花費幾個月時間才能重新練回去，這個代價可是不小。
　　壹念及此，這部分玩家搖搖頭，遺憾的轉身離去。
　　不過。
　　還有壹部分玩家不死心，想要繼續跟隨對方。
　　走了約莫大概十裏地。
　　秦書劍搖搖頭，嘆息說道：“冥頑不靈，該死的怎麽都勸不住。”
　　不見他有什麽動作。
　　遠處跟隨的玩家身體忽然間爆開，猶如被壹只無形的大手硬生生捏爆壹樣。
　　緊接著。
　　秦書劍手掌虛空攝拿。
　　數道人影自空間跌落下來，倒在了他的面前。
　　那幾個人身上氣息都是不弱，強則甚至達到了神武境，弱的也有禦空境。
　　被秦書劍從暗中扯了出來，這些人都是面色大變。
　　“秦宗主不要動手，我乃是覆海宗的人，沒有什麽惡意。”
　　“秦宗主，我是朝廷的人，不過是奉命前來探查罷了。”
　　“秦宗主——”
　　這些人壹開口，就是立刻自爆家門，生怕說慢了壹句，被秦書劍給滅口了。
　　那些跟隨的異人，可是連話都沒資格說，就被全部抹殺了。
　　這般強悍的實力，讓人心生畏懼。
　　秦書劍神色淡漠，說道：“秦某已經給過妳們機會，不得再擅自跟隨，結果妳們卻把我的話當做耳旁風。”
　　“秦宗主——”
　　幾人面色又是壹變。
　　他們可以察覺的到，秦書劍話語中所蘊含的殺意。
　　那名身穿盔甲的將領，慌忙說道：“秦宗主，我可是朝——”
　　話還沒有說完。
　　周圍的靈氣化為壹只大手，頓時將他給捏爆。
　　“朝什麽朝，廢話真多！”
　　秦書劍面色平靜，好似捏死的不是壹個禦空境的修士，而是壹只螻蟻壹樣。
　　逃！
　　剩下幾人不約而同，向著四面八方遁逃。
　　秦書劍連朝廷的人都說殺就殺，又怎麽會放過他們。
　　幾人心中也是叫苦不叠。
　　被派遣跟蹤這樣的殺神，果然不是壹件好的差事。
　　秦書劍負手而立，望著幾人遁逃的身影，淡笑說道：“如果讓妳們逃了，那我秦書劍豈不是名聲掃地！”
　　神念化刀。
　　淩空斬出。
　　那幾名遁逃的修士，在這壹刻靈神全部被斬滅，身體如敗草般從空中跌落。
　　至此，所有跟隨的人，全部都被斬殺。
　　“何必呢，自尋死路。”秦書劍神情淡然，走到這些屍體面前，開始收割戰利品。
　　對於這些人的死，他的內心沒有任何波動。
　　不管是覆海宗的人也好，還是朝廷的人也罷，只要不招惹到他，那就相安無事。
　　要是招惹到他，就只有死路壹條。
　　秦書劍雖說跟朝廷關系不錯，但也是跟北雲侯以及單昊人皇等寥寥十數人，關系不錯，不代表跟其他人關系也壹樣不錯。
　　如今東紋府朝廷壹方，派人來跟蹤他，就算是沒有惡意，被斬殺了怪不得誰。
　　畢竟擅自跟蹤壹位天人。
　　招惹來殺身之禍，再是正常不過。
　　哪怕是人皇當面，秦書劍也能底氣站得住腳。
　　等到秦書劍離去後，才有壹些人相繼來到這裏，看著還沒有完全刷新的屍體，這些人都是變了神色。
　　“果然是個殺神，剛來東紋府就殺了這麽多人，連神武境的大修士在他面前都沒有任何還手之力，此等實力當真可怕。”
　　“秦書劍的名聲可不是說的出來，那是實打實殺出來的，早說不要派人過去跟著，偏偏要去送人頭。”
　　幾人搖頭嘆息。
　　損失了這麽些高手，他們也是肉痛。
　　旋即，壹個中年男子側頭，看向壹個錦衣男子，失笑道：“百城主，看來妳們朝廷的招牌也不怎麽好用啊，秦書劍說殺就殺了。”
　　“管好自己的事就行，不要那麽多嘴。”百城主臉色陰沈至極，冷冷地回道。
　　秦書劍二話不說就殺了他的人，這讓他感覺自己的尊嚴被踐踏。
　　只是顧及秦書劍的實力。
　　百城主也不敢真的過去找秦書劍理論。
　　自己城主的身份雖然不低，可曾經的落月侯以及武安侯，都是死在對方的手中。
　　百城主不認為自己惹怒了秦書劍，對方會手下留情。
　　中年男子聞言，呵呵壹笑，說道：“在下也不過是隨口壹說，罷了，秦書劍這人我們覆海宗惹不起，告辭了諸位！”
　　說完。
　　中年男子禦空離去。
　　他是覆海宗的壹位長老，也是為了秦書劍的事情而來。
　　北雲府頂尖大宗的宗主，踏入東紋府，覆海宗作為東紋府的地頭蛇，又怎麽會真的不管不問。
　　不論如何。
　　也得派人過來看看情況。
　　方才被殺的人裏面，就有覆海宗的弟子。
　　不過這名覆海宗的長老，由始至終都沒有出手的意思。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跟百城主壹樣，中年男子也是怕死。
　　秦書劍現在有修行界第壹強者的稱號，除非覆海宗的天人出手，不然誰上去都是自尋死路。
　　修煉到神武境不易。
　　非要上去送死的話，那就太傻了。
　　隨著中年男子的離去，在場的其他人猶豫了壹下，也都是轉身離去。
　　惹不起。
　　那就躲吧！
　　本來還想打探下秦書劍的目的，但現在已經沒有這個想法了。
　　因為打探的人，已經全都死了。
　　他們除非想死，不然的話，就要有多遠躲多遠。
　　在離開的時候，這些人也只希望，秦書劍不要在東紋府鬧出太大的動靜，以免波及到他們。
　　“唉，東紋府已經平靜了百年，希望不要再掀起太多爭端了！”
　　不知是誰，留下了壹句淡淡的話語，以及壹聲無奈的嘆息。
　　百城主站在原地，臉色變幻不定。
　　許久過後。
　　他才返身回去。
　　秦書劍肆意斬殺自己的人，這件事情已然是記下了，憤怒歸憤怒，百城主也是知道，這件事情需要立刻回稟。
　　不是稟告自己的人被殺，而是秦書劍前來東紋府的消息。
　　就連秦書劍都沒想到。
　　自己來壹趟東紋府，還沒搞出多少事情，整個東紋府就已經暗流湧動，明裏暗裏的局勢都緊張了不少。
　　覆海宗這個壹直以來低調的宗門，也是隨之活躍了壹些。
　　另壹邊。
　　秦書劍在抹殺掉那些跟隨自己的人後，他就離開了城池的範圍，向著東紋府邊界之地而去。
　　後面百城主等人的出現，其實也在他的感知裏面。
　　但這些人沒有跟蹤他，秦書劍也就懶得理會。
　　不知何時。
　　壹條清水河，已經出現在了秦書劍的面前。
　　河邊的下遊，正有婦女洗衣服，也有孩童嬉戲玩耍，遠處炊煙裊裊升起，呈現出壹副安靜祥和的畫面。
　　而在河的上遊，則是壹個頭戴鬥笠的老翁，腰背挺直的垂釣，猶如壹動不動的木頭人。
　　當秦書劍走過去的時候。
　　老翁緩緩開口，說道：“東紋府平靜了上百年，這裏的人遠離硝煙的戰爭，也不曾經歷廝殺爭鬥，我雖不知秦宗主為何要來東紋府。
　　那老朽只有壹個要求，那便是希望秦宗主，不要壞了東紋府的平靜祥和。”
　　秦書劍駐足，平淡說道：“秦某從未打算破壞東紋府的平靜祥和，倒是有些人不懂規矩，擅自做主，不知是自己的問題，還是教導無方。”
　　“縱然是教導無方，秦宗主教訓壹下也就是了，何必殺人呢？”
　　“殺便殺了，妳想要出頭？”
　　秦書劍嗤然壹笑，面露不屑。
　　老翁沈默了半晌，說道：“老朽沒想為他們出頭，只是想問壹問，在秦宗主看來，那些人可是真的該死。”
　　“觸犯我的規矩，就是該死。”
　　老翁喟然長嘆，說道：“秦宗主當真如傳聞壹般霸道。”
　　秦書劍負手，看向老翁說道：“聽聞覆海宗有壹尊天人，於兩千年前證道，秦某依稀記得姓司，但全名卻是不記得了。”
　　“老朽司瀚海！”老翁說了壹句。
　　“妳要為他們出頭，正好我也看壹看覆海宗天人的實力，到底有幾分虛實。”
　　秦書劍目光灼灼，視線僅僅盯著老翁。
　　沈默良久。
　　老翁空釣起桿，然後從草坪上站起，第壹次正面看向秦書劍，說道：“老朽許多年不曾出手，本以為這壹輩子也不會再有出手的機會。
　　奈何秦宗主咄咄逼人，老朽若是再退讓，難免會讓人看清了我覆海宗。”
　　說話間。
　　老翁身上的氣息，已經變得如深淵般浩瀚。
　　秦書劍心神也是凝重。
　　司瀚海。
　　覆海宗第壹強者。
　　兩千年前證道天人，但戰績卻是寥寥無幾。
　　最近千年時間，司瀚海更是銷聲匿跡，若非天人壽命至少五千年，許多人都要懷疑他已經坐化了。
　　雖然司瀚海多年沒有出手，秦書劍也不會輕視對方。
　　因為——司瀚海乃是壹位名副其實的天才。
　　二十歲踏足修行，三十歲突破真武，五十歲突破靈武，壹百歲突破神武，三百歲問鼎天人。
　　回想著司瀚海的壹切，秦書劍對於這位的經歷，也是有些驚訝。
　　二十歲才涉獵修行，可以說是起步很差。
　　三十年突破真武，中間花費了十年時間，天賦壹塌糊塗。
　　然而對方五十歲卻是突破靈武，壹百歲突破神武，如此天賦，縱然不是絕頂天才，但也不是其他中庸之輩可以比擬。
　　可真正讓司瀚海聞名的。
　　是對方三百歲便問鼎天人。
　　神武停頓二百年，三百歲問鼎天人。
　　中間只花費了兩百年的時間，就踏破了天人的門檻。
　　天下間。
　　許多天賦絕倫的人物，蹉跎幾千年，甚至到了壽元耗盡的壹步，都沒能突破天人。
　　像方星闌，殷半城此等人物。
　　年輕的時候，哪壹個不是天賦絕倫之輩。
　　可縱然是這樣，他們也都耗到氣血衰敗，都沒有機會突破，直到秦書劍給了造化丹，才僥幸跨入天人的行列。
　　由此可見。
　　司瀚海的天賦可怕之處。
　　自司瀚海三百歲突破天人後，修行界便傳揚他的名聲，只是司瀚海突破天人後極為低調，久而久之，許多人都漸漸忘卻了，天下間還有這樣的強者存在。
　　如果不是為了得到覆海宗的消息。
　　秦書劍也沒有聽聞過司瀚海的名聲。
　　咬人的狗不叫！
　　如今司瀚海在他眼中，就是那個不會叫的狗，這樣的人要麽是真的淡薄名利，要麽就是有天大的謀劃。
　　不論是哪壹種，秦書劍都會掉以輕心。
　　“出手吧，也讓秦某看壹看，昔日聞名天下的司瀚海，實力到底如何。”秦書劍負手，心中盡管凝重，但面上則是掛著淡淡的笑容。
　　老翁，也既是司瀚海點點頭，也不推辭：“秦宗主開口，老朽自然照辦。”
　　話落。
　　魚竿尋常的往前壹伸，虛空悄無聲息的破碎。
　　在秦書劍的眼中。
　　魚竿不再是普通的魚竿，而是毀天滅地的神兵。
　　那股毀滅的氣息，仿佛塵封已久的邪魔，在這壹瞬間終於破封出世壹般。
　　不過秦書劍也沒有畏懼，右手往前平推，五百壹十二枚星辰穴竅激活，旋即跟魚竿碰撞在了壹起。
　　兩者相觸，沒有任何聲響，也沒有余波擴散。
　　有的。
　　只是破碎的空間，以及漆黑的空洞。
　　司瀚海握住魚竿的手臂微微壹抖，然後魚竿方向壹轉，以橫掃之勢，向著秦書劍攻了過去。
　　秦書劍邁步向前，手肘向右反擊，將魚竿震退，同時右手壹掌印出，已是朝著司瀚海鎮壓了過去。
　　司瀚海眼神微動，左手也是探出，將這壹擊攻勢接住。
　　恐怖的力量崩裂虛空，讓他身體倒退。
　　兩人交手的速度不快，動靜也不大，甚至是壹點聲響都沒有，只是每壹次相觸，都會伴隨著空間崩裂。
　　許久過後。
　　兩人驟然間分開。
　　秦書劍飄然退後，輕笑說道：“不愧是覆海宗第壹強者，實力當真不俗，都傳聞修行界中天人三重便是頂尖，秦某也曾當真。
　　但今日壹看，那不過是坐井觀天，不曾想行事低調的覆海宗，還會隱藏壹尊入聖級別的強者。”
　　是的。
　　入聖強者。
　　剛剛的交手讓秦書劍明白，司瀚海不是等閑的天人大修，而是臻至天人四重以上的入聖強者。
　　至於對方到底處於什麽境界，秦書劍也不清楚。
　　他沒有輕易用法眼去窺探。
　　以司瀚海的實力，不可能察覺不到法眼的存在。
　　壹旦這麽做了，雙方就是死仇。
　　畢竟窺探自身的秘境，不論是誰，都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秦書劍不怕司瀚海，但也沒有必要跟壹個入聖強者死戰，他來東紋府的目的不是為了跟覆海宗開戰，真的就單純的借壹下路而已。
　　司瀚海神色莫名，說道：“世人都道秦宗主乃是修行界第壹強者，今日壹看，倒是名不虛傳，只是希望秦宗主不要在東紋府造太大的殺戮。”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秦書劍笑容收斂壹些，說道：“如果有人執意犯我，那就是自尋死路，妳同為天人，應該名為冒犯壹位天人的後果是什麽。”
　　天人尊貴。
　　已經不是凡俗可以比擬。
　　任何冒犯天人，壹定程度上就如同侮辱神聖，殺了也就殺了。
　　司瀚海又是沈默了壹下，說道：“老朽會約束其他人，不再打擾到秦宗主。”
　　“如此最好，秦某還有其他事情，便先行告辭了，他日若有時間，再來真正領教壹番閣下的高招。”
　　秦書劍負手說了壹句，隨後壹步邁出，已經是消失在了原地。
　　他沒有跟司瀚海廢話太多的打算。
　　如果不是對方來攔他，秦書劍甚至都沒有跟其碰面的想法。
　　與此同時。
　　魚竿從中斷裂。
　　司瀚海看著手中斷裂的魚竿，呢喃說道：“大昭修行界第壹強者！”
　　說完。
　　他就搖了搖頭，發出了壹聲長長的嘆息。
　　將地上斷裂的魚竿撿起，然後又將河邊放著的魚簍收好，便是悄然間消失在了原地。
　　炊煙依舊升起，孩童也在嬉戲。
　　誰也不知道，這裏剛剛發生過壹場驚天的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