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百零八章 硬演

　　嗯？
　　東皇太壹跟八位祖巫齊齊壹楞。
　　我擦，這小子腦筋轉得太快了，明明看到我們跟東皇太壹圍坐喝酒，還能出此分化離間之言，而且誘惑力度真的很大啊！
　　合八位祖巫之力，圍剿東皇壹人，就算東皇有東皇鐘在手，仍舊非死不可！
　　東皇壹死，豈止斷去妖皇壹臂，妖族氣數登時就得散去三成以上！
　　那麽，有什麽理由不這麽做呢？
　　是啊，若是巫族跟妖族仍舊是對立關系，那可就不是為什麽不做，而是非做不可的事情了！
　　“哈哈哈哈……”
　　“吼吼吼……”
　　“嚎嚎嚎……”
　　“嘎嘎嘎嘎……”
　　“哇哢哢吼……”
　　“呵呵呵呵嗝……”
　　東皇和八位祖巫笑得分外歡暢，壹個個捧著肚子的，拍著大腿的，人仰馬翻的，往外噴唾沫星子的……當真毫無形象可言……
　　尤其中間壹個豹頭環眼，看起來就像是刺猬壹樣的家夥，差點將自己的牙也都噴了出來。
　　左小多伸出腦袋，看著面前這詭異的現象，撓撓頭，繼續壹臉懵然，愈發的不知所措起來。
　　怎麽回事？
　　這特麽是玩我呢？
　　還是玩我呢？
　　或者是玩我呢？
　　只見東皇站起身來，哈哈壹笑，道：“恭喜諸位，今日合該脫困而去。從此龍遊大海，鳳翔高空；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當先壹個祖巫肅容道：“巫妖世仇，雖為昨日黃花，然而清天劫啟，兩族再陷對立之勢；此番離去，他日必然復有對決生死之刻，東皇兄，多多保重。這顆六陽魁首，大日真火的腦袋，可別被別人算計了去。”
　　東皇哈哈壹笑：“帝江，朕雖然沒有玩弄陰謀詭計的腦子，但比起妳來，自行還能更夠用壹些，妳的這句話，正是朕想要對妳說的。”
　　另壹位祖巫有點不耐煩地說道：“妳別張口閉口朕啊朕的，聽著這個別扭。自稱壹個‘我’，難道就這麽難麽？就看不上妳這裝模作樣的狗屎樣兒……妳說妳壹只烏鴉，妳裝個吊啊……”
　　東皇還在微笑的臉頓時就難看了起來：“玄冥，妳是要挑釁朕麽？”
　　玄冥聳聳肩，兩手壹拍，頓時壹股徹骨的冰寒陡然流溢，長天大地，整個空間盡都被冰霜傾覆，腳下更是瞬間化作冰川，冰川又迅速蛻變成為玄冰。
　　霎時間，滿目盡是冰晶之色！
　　只見他仰著頭洋洋得意，道：“妳急了，這麽多年還是這樣，刺妳壹句妳就急了……退壹萬步說，咱哪壹句說錯了？難道說妳不是烏鴉，難不成妳還是鳳凰了？再說了，妳在咱們面前朕啊朕的，妳自以為是咱們的皇帝麽？咱們認妳這皇帝麽？哎喲，看妳這小臉兒白的，說妳壹句居然能氣成這樣，果然不愧是往昔洪荒有數的小白臉，時至今日，仍舊是小白臉壹枚，嗯，聽說妳小子到現在還是單身？那就該說是老白臉壹枚了……嘖嘖嘖……”
　　言語間，居然連空氣也都凍結了。
　　左小念眼見此景，不禁滿心，原來冰寒之力還有這等至境，吾道不孤矣。
　　左小多卻是看得目瞪口呆。
　　親眼看到這位祖巫玄冥，左小多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冰冥大巫。
　　壹樣的冰寒屬性，壹樣的功法威能，居然還生得壹樣的脾氣……
　　行事作風，也是如出壹轍的雷同相像。
　　尤其是那種熟悉的賤味兒，簡直是迎風而起。
　　若不是看到對方開口說話，幾乎都要以為是冰冥大巫親身駕臨了……
　　“看來冰冥大巫不僅是傳承了玄冥祖巫的功法，還傳承了玄冥祖巫的性格……只不過性格傳承的有點多，功法傳承的稍稍有點不夠……”
　　“難道這是玄冥壹脈功法的特色就是如此？”
　　“這真是……讓我嘆為觀止。”
　　東皇在那邊，已經被氣得渾身打哆嗦了。
　　“玄冥！妳早晚有壹天會死在妳這張嘴上！絕不會有任何意外，我今天把話撂到這了！”東皇氣沖牛鬥。
　　“呵呵呵，被妳說的我好怕怕……”玄冥聳肩，滿身上下從裏到外的不在意。
　　其他七位祖巫，則是滿臉的無語。
　　帝江與共工長嘆壹聲，玄冥這貨，能活到現在，真心的不容易。
　　好好的壹個巫，怎麽就長了壹張嘴呢？
　　真不知道曾經有多少沒必要的戰爭，都是因為這張賤嘴惹起來的。
　　那些年下來，巫族混得舉世皆敵，真正有太多都是因為這張嘴，余下的則是因為兄弟義氣，不能見死不救。
　　祖巫們有時候還要深表慶幸：幸虧巫族這麽多年下來這樣的賤人就出了這麽壹個！
　　若是再多壹個……
　　恐怕，就真心的不好辦了……
　　“小夥砸！”
　　玄冥道：“妳師父是誰啊？妳怎地會祝融的真火？卻又修煉有共工的大浪神功？妳身邊這個女娃是不是我的壹脈傳承？怎地修煉的方向與老子這般相類？”
　　沒有危險了……
　　左小多心裏自然就半點都不害怕了。
　　這貨居然倚老賣老，跟老子倚老賣老，您還嫩點……
　　“我姓左，份屬星魂人族。這位玄冥前輩，咱能不能少說點閑話，我剛才可不是在跟諸位開玩笑，此次為了救妳們，真的是出動巫族星魂兩族的精英，估計這會正在不斷地戰鬥死人呢，不知妳老是否還要堅持您的興致？非要在這裏說個清楚明白？妳要是真不在乎，那麽我就陪您說上幾天。”
　　左小多這張嘴也是久經訓練，久負盛名，久經考驗的！
　　別的不說，冰冥大巫如何？
　　他在左小多這張嘴下，都不曾沾到半點便宜的。
　　左小多壹句話將玄冥堵得壹肚子大便，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他能說：那咱們就聊聊？
　　他要是敢說，左小多絕對奉陪，可其他祖巫立馬就會用拳頭招呼他，讓他閉嘴！
　　外面為了救他們打的天都黑了，妳要在這聊聊？
　　若是說不聊了，趕緊出去吧。
　　那麽妳特麽剛才問那句話豈不等於是在放屁？
　　這麽要緊的時候，妳廢話連篇的，是在搞毛線啊？虧妳還是個祖巫！
　　左小多是真的敢懟，尤其是旁邊還有個東皇呢，有這個外人在場，不信壹眾祖巫不要面皮！
　　妖族與巫族是達成了協議放他們走不假，但是為了演壹場戲，外面的戰鬥卻也是實實在在的！
　　動輒死人也是實實在在，真實不虛的！
　　“吭哧吭哧……”
　　玄冥祖巫狠狠地瞪了左小多壹眼，正要說‘那咱們趕緊出去’這句話。
　　左小多已經先發制人，氣呼呼道：“妳什麽態度？妳就這麽對待救命恩人的？妳是對我不懷好意，心懷不軌，想要針對我嗎？那壹眼……好兇惡啊！”
　　玄冥：“……”
　　“哈哈哈哈……”東皇太壹終於忍不住爆笑了起來。
　　其他祖巫也是嘖嘖稱奇。
　　他們是真正想不到，這個世上居然還能有人用嘴上功夫壓制玄冥這壹張賤嘴！
　　這真是活久見了……
　　不得不佩服！
　　屬實是他們不知道，左小多之所以能克制玄冥，乃是因為……
　　左少實在是比玄冥冰冥這種層次……更高了壹層。
　　若是玄冥冰冥乃是賤神……
　　左小多，已經封聖！
　　賤聖！
　　東皇突然想起來，當時在紫霄宮，其實左小多已經坐了壹個聖人蒲團，雖然接著表示不坐了，但是，曾經坐上去，卻也是事實。
　　難道……
　　這位左小多的聖位……真的就是……咳，賤……不，劍道？
　　東皇哈哈壹笑，端起酒杯，壹飲而盡。
　　“諸位，今日之後，江湖再見。”
　　“今日之後，江湖再見！”
　　八位祖巫壹起舉杯，壹飲而盡，盡顯豪邁意態。
　　巫族與妖族，固然是生死之敵，但是，當年各位高層，的確是惺惺相惜。誰都看不慣誰，但是也同樣都是看誰都很順眼的。
　　哪怕是被封印在這裏，但這麽多年來，也沒有任何虐待，更沒有任何禁制。甚至有些時候，東皇和妖皇還經常前來陪同聊天，喝酒。
　　大家暢所欲言，喝的極為痛快；有時候甚至妖後也會來。
　　氣氛都是十分融洽，完全就是老朋友見面。
　　如今到了現在這等時候，終於到了分道揚鑣的時候。
　　“諸位壹路順風，我就不送了，下次江湖再廝殺吧。”
　　東皇長笑壹聲，身子緩緩升高，漸漸在半空隱沒。
　　該說的都說了，以後再見還是敵人。
　　該拼就拼，該殺就殺，該合作的時候，還要繼續合作。
　　“小子，跟住我們！”
　　眼見東皇身影消逝，八位祖巫蓄勢合招，齊齊發力，盛勢沖天而起！
　　隨著壹聲爆響轟鳴，整個妖皇宮地皮，直接翻轉了過來。
　　外面的禁制，已經被左小多破開，雖然重新彌合，破綻終究是存在了。
　　此際八位祖巫合力動作，當然唯有摧枯拉朽、勢如破竹壹途。
　　隨著這壹聲巨響，外面正在交戰的三人也頓時停戰，然後就看到八位祖巫突破封印，再現塵寰。
　　八個魔神壹般的身影，站在漫天灰塵彌漫裏，仰天大笑。
　　“我出來了！”
　　早有預料的妖皇帝俊也是哈哈大笑：“出來了！”
　　左長路與洪水大巫亦是飽經世故之輩，見微知著，瞬間串聯此次救援動作始末的諸多細節，如何還猜不到妖皇此次很可能是有意縱放壹眾祖巫重見天日，心下不禁佩服妖皇的氣度恢弘。
　　被他囚禁封印了這麽多年的大敵，壹朝脫困而出，就算是有意為之，可這位妖皇陛下的笑聲中唯有爽朗，以及隱隱的期待，足可見其心性之高潔。
　　共工祖巫大笑壹聲，率先開口道：“帝俊！多謝妳這麽多年下來的款待了，這份情誼，我們巫族將來必然有所回報。”
　　帝俊瞇起眼睛：“妳們既然已經破封而出，再履塵寰，那就只是巫族祖巫，其他的就無謂多說。妳們且去，妳我巫妖之間，於此量劫必然還有壹戰，且看妖巫兩族，到底孰強孰弱。”
　　“怕妳不成！”
　　帝江祖巫壹聲長嘯：“此戰到此為止，巫族所屬，盡皆停手！”
　　隨著這壹聲斷喝，妖族皇城之外的戰鬥響動，慢慢聲音寥落，漸次停止。
　　呼呼風聲傳來，交戰雙方都趕到了這裏。
　　妖皇喝道：“那巫族運毒小輩，且留下解藥，今日之事就此作罷。”
　　無毒大巫哼了壹聲，扔下十幾個小瓷瓶。
　　“參見諸位老祖！”
　　洪水大巫率領幾位大巫大禮參拜。
　　“妳叫什麽名字？”
　　“洪水。”
　　“洪水，妳如今已經晉升祖巫之境，不必妄自菲薄，可與我等同列。”
　　“洪荒修者，達者為先，巫族血嗣尤其如此，晉升祖巫至境，便是登臨巫族頂峰，再不可矮人半分，此節須得牢記心中。”
　　“是。”
　　共工祖巫看了看洪水，淡淡道：“妳已經走出了自己的道，便不再只是我的傳人。此壹點同樣須得牢記。”
　　“是。這壹次營救諸位大人出來，星魂人族左氏壹家出力甚多，若非他們全力相助，僅憑我們巫族獨力難支，此事未必可以這般順遂。”
　　洪水大巫，恩，洪水祖巫開始介紹左長路壹家，重點提及了此次相助之德。
　　“見過諸位祖巫前輩。”左長路與吳雨婷並肩行禮，行止間不卑不亢，自有壹派氣度。
　　“多謝了。”帝江祖巫道：“今日之情，我等銘記於心，空話孰無意義，且看以後。”
　　剛才面對妖皇帝俊，帝江說的是，必有厚報！
　　但面對真正有恩有義的左長路壹家，帝江卻沒有說更多。
　　恩情不在嘴上，須得看行動才是實際。
　　“前輩不必介懷，我與洪水份屬至交好友，此次清天劫，星魂人族亦與巫盟定下盟約，彼此守望互助，此次前來參與營救之舉，半是私交半是權宜。”
　　“哈哈……不錯不錯，妳這人言語實在，不存花假，是可交之人。”
　　帝江看著左長路，忍不住問道：“這小子是妳兒子？”
　　目光旋即投註在左小多的身上。
　　左小多頓時挺起了胸膛：“祖巫大人不必客氣，大家守望互助，我只是做了我應該做的，說到言謝什麽的，外道了。”
　　帝江嘴唇抽搐了壹下，我有說感謝妳了麽？
　　我對妳爸爸說了謝謝，已經給足了面子，誰還要對妳個後生小輩再說壹次？
　　“正是犬子。晚輩這犬子少不更事，修為淺薄，讓祖巫大人見笑了。”左長路洵洵儒雅。
　　“才說妳言語實在，不存花假，這就謙虛起來了？我之前說了，洪荒修者，達者為先，所謂少不更事，修為淺薄，怎麽按不到妳兒子的頭上；貴公子天賦過人，雋才之選，左禦座真真是好福氣。”
　　帝江著實的誇獎了左小多壹頓。
　　就只留下最後壹句話沒好意思說。
　　這句話自然是：尤其是他在另壹個方面，更是出類拔萃，堪稱天下壹人。
　　至於是哪方面，懂的都懂，就不宣之於口了。
　　“我們走，與妖族的這筆賬，來日自有總清算之時！帝俊，我等這就要走了，妳可還有什麽要說的麽？若是沒有，便是他朝江湖再見！”
　　妖皇淡淡道：“我剛才說過了，爾等破封而出，再履塵寰，便只是巫族祖巫，彼此唯有對立，然壹生之仇，不急於今日。且先讓妳們匯聚去高興高興，與妳們族人團聚壹下……順便，也給妳們留下傳承的機會，上壹次有些太急了，沒有留下傳承，令到巫族傳承出現斷層，今日與後輩巫者壹會，頗為失望。”
　　“妖皇果然不愧是妖皇。”
　　帝江淡淡道：“既如此，我兄弟便告辭了！”
　　“請便。”
　　“左禦座，咱們走。”
　　左長路微笑道：“祖巫大人們先走，在下來到這裏，還有壹樁權宜沒有完成，要和妖皇陛下商討壹二。”
　　玄冥祖巫道：“需要幫忙不？”
　　左長路微笑：“此事非關幹戈，相信妖皇陛下不會難為我。”
　　共工壹拉玄冥的衣袖，道：“既如此，那我們就告辭了。”
　　旋即壹聲呼嘯，壹眾巫族高手齊齊沖天而起，絕塵而去。
　　彈指頃刻之後，現場就只留下了左家四人。
　　洪水大巫在空中回首看時，只見妖皇與妖後滿臉笑容迎上左長路和吳雨婷，不由得腦子壹陣陣的懵然。
　　這尼瑪……
　　咋回事？
　　什麽神展開方式？！
　　我約了妳們來戰鬥，來拼命，來救出祖巫們……為什麽妳們來了反而像是來走親戚壹樣？
　　“歡迎星魂左禦座壹家，來到我妖皇宮做客。”妖後羲和很是客氣地說道。
　　妖皇帝俊見狀不禁楞了壹楞，他是真心忘記了，自己的皇後已經多久沒有把姿態放得這麽低了。
　　壹個轉念之間，已然反應了過來，亦是笑容滿面：“恩，是的，星魂第壹人左禦座玉趾駕臨妖皇宮，真是蓬蓽生輝，歡迎歡迎。”
　　蓬蓽生輝？
　　歡迎歡迎？
　　旁邊的那幾位妖皇太子，瞪著眼睛看著被這壹家人打得七零八落滿目瘡痍的妖皇宮，再看看周遭傷痕累累的許多侍衛，還有之前合力護禦皇城，卻難以負荷，身負內創吐血不止的壹眾妖神們……
　　壹個個的盡都忍不住陷入了沈思……
　　父皇母後啊，這大抵是這麽多年以來，我們第壹次對您們老二位的作為生出這麽大的大惑不解。
　　明明前壹刻還在和這壹家人拼死拼活，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現在怎麽還待之如上賓了呢？
　　那口吻，那語氣，可不止是平易近人，簡直就是呼朋喚友招呼親戚的味道好麽！
　　我們說什麽也不理解，這家人相助巫族高修，可不止是打壞了我們的妖皇宮，還救出了八大祖巫，還幾乎將扶桑神樹燒作灰燼，我們幾位妖太子也打得淒慘不已……
　　怎麽這壹轉眼，就成了咱們的座上賓，這臉翻的，簡直比翻書還快！
　　靠，翻臉比翻書還快，還能這麽用？！
　　妖師鯤鵬化作壹位金袍大漢，站在外圍，此刻忍不住上前壹步，道：“陛下，您這是……”
　　“愛卿無需多言，朕自有主張。”
　　妖皇帝俊微微壹笑，卻是笑得別有余韻，妖師鯤鵬跟他君臣無數歲月，如何不知道這裏邊肯定另有因由，當下不再多言。
　　東皇太壹亦從天而降，道：“哎呀，我來遲了！剛才發生了什麽事？這裏怎地亂糟糟的？是什麽人竟敢來吾妖族重地攪亂，本皇絕不輕饒！”
　　眾人：“……”
　　左小多和左小念：“……”
　　兩人心頭齊齊湧動壹個念頭：老戲骨就是老戲骨，這腔調拿捏的竟是毫無破綻，唱念做打盡皆佳妙，便是我倆深諳其中底細的，竟也看不出半點紕漏！
　　剛才那壹問，若只聽口氣之中的驚奇與臉上神色的疑惑，我倆幾乎都要認為之前在下面和八大祖巫喝酒的不是妳了！
　　妖皇帝俊喟嘆道：“二弟來了，剛才巫族大舉來襲，潛入妖皇宮，乘隙救出了八大祖巫，此後這天下多事矣。”
　　“哎呀！”
　　東皇太壹頓時壹跺腳：“竟有此事！料那八大祖巫被封印偌久，縱然脫困，修為壹時難復，其余巫眾，不過爾爾，待我追上去，將他們再抓回來！”
　　“不必了！大世降臨，合該祖巫出世，再起風雲。”
　　“大哥說的是，那就暫時放過他們，彼時自有江湖再見之時。”
　　“二弟，我來為妳引薦，這四位乃是祖地人族中堅，巡天禦座伉儷與他們的兒子兒媳。此番仗義與巫族同來，此時卻是我族的貴客。”
　　“貴客？大哥妳莫不是糊塗了？這是敵人啊。”
　　“朕自有計較！”
　　“我還是有些不明白。”
　　“等妳進來就明白了。”
　　東皇不再廢話，徑自對四周眾妖道：“我和皇兄壹起進去，爾等且無需計較更多，皇兄既然說這幾位乃是貴客，那這幾位便是貴客，跟他們有關之事，也定然是好事，妳們快去療傷吧，在自己家門口被打成這樣，丟死人了。”
　　說著扔出去幾瓶丹藥。
　　鯤鵬妖師與幾位太子與無數妖神齊齊行禮致意：“多謝東皇陛下。”
　　更有猶疑，徑自療傷去了。
　　有東皇陛下來了，自然能制止妖皇陛下任何昏庸決定，我等果然只需要靜等結果就好。
　　而左小多和左小念越看越覺得智熄。
　　這尼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