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9章 我撞邪了?
陰陽鬼醫 by 沙中灰
2018-6-28 19:24
我只身返回了學校,整個校園內都已經沈靜壹片,微黑的夜空,壹絲月光灑落在地面上,把我的影子拉得長長的。
平時極為喧囂的道路,此時卻透露出孤寂的味道,遠處的教學樓靜靜的立在那裏,拋卻嘈雜的聲音之後,只剩下了壹個個黑洞洞的窗口,像是壹只只漆黑的窗口,讓人望而生畏。
我聽著自己輕微的腳步聲,時刻警惕著有可能發生的事情,壹步步來到了宿管處外探頭往裏看去。
宿管處還亮著燈,不過看裏面趴著的那人,壹看體型就知道不是閻王劉,閻王劉沒他這麽胖。
這宿管處的後門過去就是閻王劉的宿舍,我要想不聲不響的進去,還得先繞過這個看門的。
其實我壹路走過來,心裏早就有數,閻王劉怕是真的已經離開了。
因為我打從進了縣壹中到現在,時不時的就會感覺自己身後有雙眼睛在盯著我。
可是我這次回學校,壹絲壹毫的那種感覺都沒有了。
我說不好這到底是什麽感覺,就是以前即使沒有人盯著我看,我也會覺得渾身發毛。
可是現在,除了這夜景有點滲人,我還真就沒感覺到那種毛骨悚然的滋味。
不過我還是決定去閻王劉的宿舍看看,萬壹找到點什麽線索呢?
身子躲在墻根處,輕輕的撿起壹顆小石子,我揮手向宿管處拋去。
“呯!”石子砸在宿管室的鋁合金窗框上,發出壹聲輕響。
裏面的宿管人員壹下子蹦了起來,緊張的左右看了看,接著像是嘟囔了壹句什麽,抹了壹把嘴皮子,又趴下了。
我糙,妳是豬邁?這才幾點,妳就睡覺了?難怪妳長這麽胖。
我沒好氣的嘀咕了壹句,又撿起壹塊石子,再次揮手拋了過去。
大爺的,力道用大了……
“啪,哢嚓!”
石子穿透玻璃,直接將整扇玻璃都給敲碎了,宿管處的窗戶,那是坐在裏面可以看到兩扇宿舍門的,可見那玻璃是很大的。
這壹下給砸碎了,整扇玻璃都倒了下去,壹下子就把那名宿管人員給拍在了那裏。
那家夥嗷壹聲就叫了起來,手捂著腦袋,手指縫間往外流著血,像頭被刺激到的野豬,“嗷嗷”叫著沖了出來,四處仰頭看著,破口大罵。
“哪個狗日的還沒走,瞎雞巴亂求丟啥呢?把玻璃都砸壞了。”
整個學校都已經空了,他罵的什麽我自然能夠聽到,心說妳這不光長得像豬,這腦袋裏裝的也是豬腦子,妳不說找找什麽東西砸壞的玻璃,妳往天上看,能看出花來?
這胖子罵了兩句之後,突然臉色發白,似乎想起了什麽壹般,慌慌張張的跑向了新生宿舍樓的方向。
我暗自發笑,趕忙從陰影中走出,輕手輕腳卻速度極快的鉆進了宿管處。
伸手壹扭後門的門鎖,發現居然給鎖上了。
難道真的有什麽貓膩不成?
這鎖自然難不倒我,運足氣力只壹拳,硬生生把扭鎖給砸進去壹截,再壹推,門開了,閻王劉的宿舍再次呈現在了我的眼前。
沒有想象中的陰冷的陰氣,也沒有煞氣,更沒有怨氣,有的,只是腐舊不堪的氣息,好像很多年沒人住過壹樣。
我略感震驚,很難以想象昨天才來過的地方,壹夜之間就恍若隔了幾個月壹般的情景。
難道說,我昨天來的不是這裏?還是我昨晚做了壹個奇怪的夢?
剎那間,連我自己都分不清到底哪裏是現實,哪裏又處於夢幻之中。
我邁步走入這間宿舍,地面上厚厚的灰塵根本不像是昨天剛剛住過人的。
可是那灰塵上清晰的印記又恍如隔世的壹般的提醒著我,妳昨天來過。
看著這場景,我忍不住的打抖,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那片灰塵被抹去的地方,明顯是個人躺倒的形狀,還有那床板上空出的壹塊,明顯是壹個人坐過留下的印記,還有門口那塊長條板方木,以及那壹個個最讓我觸目驚心的腳印。
布置還是那個布置,壹張上下兩層的鐵架床,壹張桌子,壹把椅子,椅子上掛著壹根皮帶。
鐵架床的上方丟著兩個行李箱,下面是鋪好的被褥,被褥上是壹層厚厚的灰塵,那些灰塵似乎隨著我的呼吸在飛舞。
我迅速的打量了壹圈,赫然發現了壹點不同之處,那就是在被褥上,多了壹張照片。
我伸手拾起照片看了壹眼,是壹個男人和壹個女孩的照片。
男人長得很帥氣,帶著黃色的安全帽,穿著壹身工作服,胸前有個某某鋼鐵廠的紅色字樣。
女孩也很漂亮,甚至可以用驚艷來形容,穿著壹身繡花連衣裙,微笑著的站在男人身旁。
女孩是慕小小,這個我壹眼就認得出,男人卻不是閻王劉,卻穿著壹雙膠底的解放鞋。
背景很普通,就是壹處院墻,院墻上面爬滿了青色的藤條。
照片上壹塵不染,似乎是人擦過後放在這裏的。
難道,他知道我要來?
這個想法讓我渾身發毛,四處打量了壹番,把照片塞進了口袋內,抓緊離開了這裏。
在我走出宿舍,躲入教學樓中的陰影裏時,我看到胖子宿管領著另外壹位宿管回來了。
我沒再繼續停留,滿腦子都是兜裏那張照片的問題,跑回了網吧。
網吧門口,大雄正帶著朱逸群和戴笑蹲在那裏抽煙,蔣詩詩和許亦馨在裏面上網,那個藍毛和幾個小黃毛靠墻蹲成了壹排,這架勢,跟排隊等著挨槍子似的。
大雄看到我臉色蒼白的跑來,急忙問道:“什麽情況?”
我沖他使了個眼色,兩人跑到壹邊。
我急促地說道:“就找到了壹張照片,妳看看這個人跟閻王劉像不像。”
我伸手進褲兜去摸那張照片,讓我驚訝的是,我的褲兜竟然是空的。
我左摸又拍了兩下,臉色變得更加難堪。
大雄急道:“咋了?搞丟了?”
我搖頭:“不可能,我不可能這麽不小心。”
我感覺口袋內有些異樣,把口袋布拉出來壹看,滿口袋都是褐色的飛灰,風壹吹,那些灰打著旋的飄蕩在了空中。
大雄的臉色也變得極為難堪:“寧娃,妳撞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