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逗弄黃蓉

　　第二天早上，吃放的時候。
　　楊過卻不在，連著郭芙也不見人影。
　　郭靖正待開口詢問時，卻聽到外面傳來笑鬧聲。
　　不過壹會，楊過和郭芙雙雙而至，壹人手裏抓著只黑蟋蟀。
　　楊過叫道：“兩位武兄弟，昨日之事是我楊過不對。今早我和芙妹特意抓來黑蟋蟀，以二賠壹。”
　　說完，便要將手裏的蟋蟀遞向兩人。
　　郭芙有樣學樣，見兩人不知所措，再瞧著旁邊擱著的空飯碗，便將那蟋蟀放在那碗裏。
　　楊過見著暗自憋笑，心裏對郭芙佩服的要命。
　　只見那蟋蟀小武碗裏又跳到大武那邊，這兩人驚慌著抓那蟋蟀，好不熱鬧。
　　“別鬧了！快去洗手！”
　　黃蓉見這四小孩這等鬧法，卻是哭笑不得。
　　楊過聽罷，把蟋蟀往武修文懷裏壹送，便跟著郭芙往壹邊去洗手了。
　　剩下大小武有苦說不出，忙活了大半天才逮著那兩個小東西。
　　再在郭靖黃蓉訓責的目光下依依不舍將那對蟋蟀放往外面，回來後又得清理弄臟了的餐具。
　　等壹切整理好之後，郭靖他們早已用完早餐，甚至好吃點的菜全被某人吃光了！
　　之後，郭靖將楊過、武氏兄弟、郭芙叫到大廳，又將柯鎮惡請來。
　　楊過便知是郭靖要收他們四人為徒了。
　　郭靖原本還想就昨天之事教訓楊過和郭芙壹番，但今早上那樣壹鬧。
　　便只當是小孩子打鬧，過去了就算啦！
　　當下要四個孩子向江南六怪的靈住磕過了頭，再向柯鎮惡道：“大師父，弟子要請師父恩準，跟妳收四個徒孫。”
　　柯鎮惡喜道：“那再好不過，我恭喜妳啦。”
　　郭靖命楊過與武氏兄弟先向柯鎮惡磕頭，再對他夫婦行拜師之禮。
　　郭芙笑問：“媽，我也得拜麽？”
　　黃蓉道：“自然要拜。”
　　郭芙笑嘻嘻的也向三人磕了頭。
　　郭靖正色道：“從今天起，妳們四人是師兄弟啦……”郭芙接口道：“不，還是師兄妹。”
　　郭靖橫了女兒壹眼，道：“爹沒說完，不許多口。”
　　他頓了壹頓，說道：“自今而後，妳們四人須得相親相愛，有福共享，有難同當。如再爭鬧打架，我可不能輕饒。”
　　說著向楊過看了壹眼。
　　看我幹嘛！妳以為我喜歡打架啊！楊過不以為然的點頭。
　　再然後柯鎮惡宣讀了門規，待到郭靖要授藝之時，果見黃蓉插話道：“妳壹個人教四個孩子，未免太也辛苦，過兒讓我來教。”
　　郭靖尚未回答，柯鎮惡已拍手笑道：“那妙極啦！妳兩口子可以比比，瞧誰的徒兒教得好。”
　　郭靖心中也喜，知道妻子比己聰明百倍，教導之法壹定遠勝於己，當下沒口子稱善。
　　知道黃蓉心想楊康是間接死在她手裏，怕郭靖教好自己的武功，將來養虎為患。
　　所以想要提出教自己武功，其實不過是想教自己讀書罷了。
　　楊過心裏卻很高心，畢竟郭靖根本教不了什麽東西，要不然原書中，郭芙，大武小武，就不會那樣菜。
　　再說，自己現在有蛤蟆功，這樣上乘的武功練習，已經完全足夠。
　　更何況，同黃蓉這樣壹個絕美少婦相處，能夠大飽眼福，那是再好也沒有的了。
　　楊過嘻嘻壹笑，說道：“郭伯母，看來現在我要叫妳師傅了，不過我還是喜歡叫妳師娘。”
　　心中卻想，有小龍女做自己的師傅就夠了，黃蓉這個絕美少婦，還是做師娘更有誘，惑力。
　　黃蓉聽了，心中卻想，我還不願妳做妳師傅了，只要妳什麽都不學，那才叫好。微微壹笑，說道：“好吧，隨妳便。”
　　而郭芙怕父親嚴峻，道：“娘，我也要妳教。”
　　黃蓉笑道：“妳老是纏著我胡鬧，功夫壹定學不成，還是讓爹教妳的好。”
　　郭芙向父親偷看壹眼，見他雙目也正瞪著自己，急忙轉頭，不敢再說。
　　黃蓉對郭靖道：“咱們定個規矩，妳不能教過兒，我也不能教他們三人。這四個孩子之間，更加不得互相傳授，否則錯亂了功夫，有損無益。”
　　郭靖道：“這個自然。”
　　黃蓉道：“過兒，妳跟我來。”
　　黃蓉領著他進了書房，從書架上拿下壹本書來，道：“妳師父有七位師父，人稱江南七怪，大師父就是柯公公，二師父叫作妙手書生朱聰，現下我先教妳朱二師祖的功夫。”
　　說著攤開書本，朗聲讀道：“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原來那是壹部“論語”。
　　楊過心中好笑，想不到穿越過來還要重新讀小學，古今穿越人氏就屬他最無辜了。
　　“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孟子曰：孔子曰的對！”
　　“過兒！不得胡鬧！”黃蓉瞪他壹眼，似嗔似笑。
　　黃蓉這種不經意間，流露出的絕美少婦風情，讓楊過呆得壹呆，心神蕩起漣漪。
　　轉念壹想，若是跟著郭靖學藝，他教徒弟的本事卻是不敢恭維，到時怕自己最多也是比大小武他們強壹點。
　　想罷，便也安下心來。
　　時日還長，先呆些日子，總是有機會學到武功的。
　　若是不行，離開桃花島好了！
　　這時，黃蓉也註意到楊過的癡迷，接著絕美的臉蛋壹紅，心中似喜似惱的，芳心壹時間竟然有些亂。嘴上嗔道：“過兒，集中註意力。”
　　楊過聽了，嘻嘻壹笑，看著嬌艷迷人的黃蓉，說道：“師娘，妳真美，就跟仙子似地，不，比仙子還漂亮。”
　　黃蓉那裏聽過，這樣直白的贊美，郭靖雖然深愛她，不過畢竟不解風情，而黃蓉早就習慣。
　　現在突然聽到楊過這樣贊美，特別是楊過此時早已不是原先的邋遢樣，整個人梳洗的很幹凈，雖然衣著樸素，可是壹股美少年的英氣卻怎麽也遮掩不住。
　　黃蓉芳心壹跳，絕美白嫩的臉蛋微紅，嗔道：“油嘴滑舌，妳見過仙子？”
　　楊陽嘻嘻笑道：“沒見過，不過我覺得師娘是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遊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飖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lù)波。秾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禦。雲髻峨峨，修眉聯娟，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yè)輔承權，瑰姿艷逸，儀靜體閑。柔情綽態，媚於語言。奇服曠世，骨象應圖。披羅衣之璀粲兮，珥瑤碧之華琚。戴金翠之首飾，綴明珠以耀軀。踐遠遊之文履，曳霧綃之輕裾。微幽蘭之芳藹兮，步踟躕於山隅。於是忽焉縱體，以遨以嬉。左倚采旄(máo)，右蔭桂旗。攘皓腕於神滸兮，采湍(tuān)瀨之玄芝。迅飛鳧，飄忽若神。淩波微步，羅襪生塵。動無常則，若危若安。進止難期，若往若還。轉眄流精，光潤玉顏。含辭未吐，氣若幽蘭。華容婀娜，令我忘餐。”
　　聽了楊過念出壹段《洛神賦》來贊美自己，黃蓉芳心先是壹喜，接著驚醒過來，楊過怎麽會背《洛神賦》的，心中存下疑惑，壹時間對楊過又開始厭惡。
　　板起臉道：“過兒，看來妳懂的不少，不過學無止盡，現在跟著我好好的學習論語，才是正經。”
　　見黃蓉突然變臉，楊過也不以為意，重新跟著黃蓉學論語，不時的插科打諢，逗得黃蓉有時嬌笑，有時生氣的。
　　壹連數日，黃蓉只是教他讀書，始終絕口不提武功。
　　而楊過卻在早晚空間練習那蛤蟆功。
　　每練壹次，全身總是說不出的舒適，到後來已是不練不快。
　　即使在黃蓉授課間，腦中也是在悟著那蛤蟆功。
　　短短幾日，境界又提升了不少。
　　楊過也不怕被發現。
　　若是發現，就以壹句郭伯母不教武功搪塞，最多也只是罰責。
　　這日丐幫代幫主魯有腳上得桃花島，卻是稟告蒙古軍隊屢屢向南進犯。
　　郭靖眉頭不展，即使在飯間也沈悶不已。
　　楊過暗嘆壹聲，只怕過不了多久，郭靖壹家子便要搬到襄陽去了。
　　當然，這也是楊過上了終南山之後的事了。
　　眼珠壹轉，計上心頭，先是對著絕美少婦黃蓉笑了笑。
　　接著，便站起說道：“郭伯伯不用急躁，這幾天跟著師娘學習，侄兒大有收獲，蒙古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只要侄兒壹人就可讓他們退兵。”
　　郭靖煩悶中聽見楊過言語，想起自己的嬌妻聰明伶俐，她教楊過壹段時間，楊過肯定學到不少東西，頓時有些期待，便道：“過兒說說看！”
　　楊過搖頭晃耳，念念道：“侄兒會去蒙古軍中說服他們！子曰：四海之內，皆兄弟也。如是不行，便道孟子曰：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或是以佛家言語勸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郭靖壹怔，半天才說上壹句：“胡鬧！”
　　郭芙和武氏兄弟卻是憋不住的笑出聲來。
　　魯有腳卻是納悶著，怎麽郭靖夫婦就教出這麽壹個書呆子徒弟來呢？
　　本來見楊過突然帶著壹點壞壞的笑，看著自己，黃蓉就知道楊過再打壞主意，不過畢竟楊過也只是壹個十三歲的少年，黃蓉卻也不怕他耍出什麽花樣。
　　淡然的看著楊過耍弄，卻沒想到他竟然這樣說，頓時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
　　瞧見壹旁郭靖沒有異色，便默不作聲。倒是郭芙這個木腦袋對著楊過哧哧笑道：“楊哥哥！妳在我娘那兒就學到了這些玩意！”
　　“哪裏就這些！”楊過得意炫耀道：“諸子百家我都會些！”
　　郭靖再笨也聽出問題了，轉頭不解的望向黃蓉，“蓉兒！”
　　黃蓉笑道：“妳就不懂磨刀不誤砍柴功？多些學識，練功才能領悟更深，從而事半功倍。”
　　“哦！”郭靖暗自想到，這幾日教大小武他們總也學不會，或許……，心裏想到便說出，道：“芙兒！我明日便也教妳們念些書！”
　　“不要啊！”郭芙苦著臉，連帶著大小武也啞然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