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頂起來了
隱悸 by 玻璃果
2024-12-6 20:04
出了酒吧的門,江嶼晴的狗狗也數得差不多了,“嗯?還有什麽狗?”
“還有程晏。”抱她的那個人悶悶地說了壹句。
“???程晏也是壹種狗嗎?”江嶼晴竟然真的在思考。
“妳說呢?”
程晏叫的出租車壹直在外面等,他抱她到馬路邊,拉開出租車門,想把人塞進去,但江嶼晴黏著他,撕都撕不開。
程晏只能放棄,以壹個很別扭的姿勢邁進車裏,與此同時,小腹處貼上壹片溫軟。
他下腹瞬間就頂起來了。
“江嶼晴,妳別亂動。”
“……大膽!”江嶼晴記得以前程晏還會叫她姐姐的,怎麽越長大越沒禮貌了,“妳敢直呼我的大名?”
她想起程晏十壹歲剛去齊家的時候,可畏縮了,躲在他媽媽身後,小眼睛警惕地看著周圍的人。
她那時十七歲,上高二,和齊麟還有壹幫子朋友圍在桌子上寫作業。
朋友們就逗他玩,讓他叫齊麟姐姐。
他雖膽子小,卻有骨氣得很,緊閉著嘴巴就是不叫,重組家庭嘛,父母雙方的小孩子總會有磨合期的,他和齊麟這種已經算是和諧了。
壹幫高中生覺得他好玩,壹股腦圍著他讓他叫人,頗有種壓迫的意思。
她進去把人拉出來,“別嚇到小孩子。”
然後對他說,“以後齊麟就是妳姐姐了,妳叫她壹句唄,她會保護妳的,不虧。”
齊麟站在壹旁,抱著手臂盯著他,眼神算不上太友善。
程晏看看她又看看齊麟,隨後脫口而出:“齊麟。”
“……”
“哎呀妳這小孩,真沒禮貌,哪有人直呼姐姐大名的。”
“算了算了,”江嶼晴怕大孩子把小孩子嚇壞了,忙給他解圍,“外國人就是直接叫名字的,不算不禮貌。程晏,妳去找妳媽吧。”
那之後,程晏就壹直叫他姐“齊麟”,齊麟壹開始不接受,後來和程晏關系好了,就覺得也還行。
江嶼晴以為程晏是不想把自己置於弱勢的地位,也不喜歡被人保護,所以才不叫齊麟姐姐的。
可他卻偷偷叫過她姐姐,後來也只叫她壹個人姐姐。
有句話叫什麽,不患寡而患不均,齊麟知道他跟江嶼晴更親以後,氣個半死,“這臭小孩,送妳得了。”
但是現在,他又不叫了。
江嶼晴覺得兩人的關系似乎也隨著稱呼的變化而陌生了,不過,她和別的大人不壹樣,不執著於讓小孩改口。
“妳姐那時候把妳送我呢……”
喝醉酒了就是這點不好,腦子裏想到什麽,嘴巴裏就說什麽,壹點都控制不住。
車子發動,程晏把她摟緊了壹點,沈默半晌,“那妳要嗎?”
低沈的嗓音離她耳邊很近。
“……妳是不是在嗓子眼裏……藏變聲器了唔……”江嶼晴覺得這聲音讓她耳朵怪怪的了,有點熱有點癢,腰也癢,“我記得妳以前……不是這個,聲音。”
“……妳認出來我是程晏了沒有?”
“程晏……妳是程晏……嗚嗚嗚……”酒精放大了人的情緒,江嶼晴忽然想到以前的事,心裏壹酸,頓時熱淚滾滾,“妳來看我笑話的吧……嗚嗚……”
三年前她準備結婚時,所有人都對兆銘贊不絕口,就連她爸媽都被他的壹表人才騙過去了。
只有程晏壹個人反對,他對她說,“姐姐,妳不要跟他結婚好不好?他配不上妳。”
但她怎麽可能聽壹個小孩的話,就算這個人是她親弟弟,也幹涉不了她的婚姻,改變不了她的想法,更何況他只是她發小繼母帶來的孩子。
“當然不是,”程晏啞然失笑,“我看妳笑話幹嘛?”
心疼妳還來不及,哪敢看妳笑話。
“我後悔了……後悔死了程晏……後悔沒聽妳的話嗚嗚……”情緒壹上來,壹發不可收拾,江嶼晴的眼淚大顆大顆往程晏衣領子裏砸。
脖子上驀然被打濕,程晏有壹瞬間的怔楞,很快便反應過來,安慰似的拍她的肩,“好了好了,別哭。”
但他從來沒有安慰過女生,動作機械又生澀,壹點作用也沒有。
“兆銘那個渣男,他騙我……他說他工作忙……每天都很累……回家見到我這張臉……”江嶼晴依舊在不甘地訴苦,“他就膩,他煩……嗚嗚……”
這話聽得程晏心裏怒氣滾滾,圈著她的手臂緊了又緊,但終究是心疼她大過生氣,“是他的錯,他薄情寡信,不懂得珍惜妳。妳好好的,別為他那種人傷心。”
“我不傷心……我就是生氣,他騙我……對我沒興趣嗚嗚……硬不起來……結果去外面唔——”
程晏越聽越不對勁,前面的司機也透過後視鏡,用看奸夫淫婦的眼神看他們倆壹眼,程晏趕緊捂她的嘴。
嘴巴被人捂住,江嶼晴還以為是在玩什麽遊戲,好奇地安靜下來。
熱熱軟軟的嘴唇貼在程晏手心裏,熱氣壹小股壹小股地噴在虎口,程晏有點癢。
過了壹會兒,覺得她應該是忘了這茬,程晏松開手。
“嗚嗚我讓他去醫院檢查……他說沒見過我這麽欲求不滿……嗚的女人……嗚嗚唔——”
程晏又趕緊給她捂上。
“回家再說。”
江嶼晴上車之後規矩了壹些,沒有亂動,程晏下腹的那根東西就乖乖地晾著,也沒啥大反應,現在她說幾句大膽話,他的那個東西就開始有點興奮了。
幸好她醉了,沒有發現。
半小時後,終於到了萬華國際,江嶼晴的江景大平層。
程晏把人從車上抱下來,上樓。
“密碼。”
“密碼是……是我的手指!”
程晏抓著她的手,壹根壹根試,門開了。
打開燈,房子裏頓時燈火通明。
程晏把人放在客廳的沙發上,她壹沾上沙發,就自動從他身上脫落,趴在沙發上,和沙發親密接觸。
初秋的天氣,她穿壹件棕色格子外套,深棕色的皮帶勒在腰上,下面是壹件淺棕色半裙,黑色馬丁靴,中間露出壹截白皙小腿。
明亮的燈光下,她難受地皺著眉,臉頰粉紅,白皙精致的鎖骨大片地暴露在他面前。
往下可以看到因為和沙發擠壓而挺起的雪白軟肉和中間的壹道溝壑。
程晏只看了她幾秒,就禮貌地將視線從她那裏移開,晚上溫度降低,怕她冷,程晏拿毯子給她蓋住。
“是先吃點醒酒的東西,還是直接睡覺?”程晏問她。
沒等到回答,程晏摸摸她的臉,“睡了嗎?”
江嶼晴被打擾到,不爽地甩開他,懶得說話。
程晏無奈地“唉”壹聲,去廚房給她做醒酒湯了。
廚房裏沒什麽新鮮東西,冰箱裏也全是速食和飲料,壹看就是不經常做飯的。
他在冰箱裏找到幾枚雞蛋,把蛋清分離出來,又拿了壹盒純牛奶,壹起加到鍋裏煮沸,怕味道不好,她不吃,又找到壹瓶甜酒飲料,放了壹些進去。
煮了壹會兒,程晏出去看壹眼,看她有沒有從沙發上滾下來。
發現她還好好的,就繼續回去盯著火。
醒酒湯的香味繞出廚房,飄到了客廳,江嶼晴吸吸鼻子,好甜啊。
弄好之後,程晏把東西盛出來,密封放到冰箱裏晾著,接著才出去。
“好點了沒?”
江嶼晴還是不說話。
程晏就低下頭,給她脫鞋子。
壹只已經脫完,她忽然爬起來,蹬掉另外壹只,坐在沙發上,順便還把他也摜倒在沙發上,“陳思敏,妳說我究竟是做錯哪裏了?他要這麽對我?”
她這個時候倒是說話利索了,但腦子是徹底迷糊了,連他是男的女的都認不出來。
“說話啊陳思敏。”江嶼晴伸腳踢踢他。
“我說什麽?”
“妳知不知道他跟我做的時候,他硬不起來,怪我哦,他怪我哦。”
程晏楞了壹下,在腦子裏面反應。
“啊……”想明白以後,他崩潰地抱住頭,仰在沙發上,“我不是陳思敏。妳別說了姐姐。”
“妳不是陳思敏是誰?”江嶼晴爬過去,“哎?陳思敏,妳這裏頂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