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容地愛(3000)
東岑西舅 by 芥末綠
2025-3-6 20:26
眼看著關夕就要滑到水裏,梁宥西哭笑不得的趕緊抓住。
見她實在困得不行,他解開腰上的浴巾跨進浴缸裏,抱著她泡澡。
而不知是浴室的燈光太柔和,還是懷裏溫香軟玉抱著的感覺太好,梁宥西望著關夕甜美的睡顏,竟有種想把她壓在浴缸裏狠狠貫穿她的沖動。
而只是這樣想,身體已經有了反應,抵著她身體的那處瞬間脹大滾燙,膨脹的系數連他自己都驚訝。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在這方面的欲/望竟然強烈到了每次只要壹碰到她的身體就會有想要狠狠愛她的念頭,就算是食髓知味,但兩人在壹起已經兩年多了,為何他非但沒厭倦她的身體,反而更迷戀?
扳過她的身子讓她跨坐在自己身上和自己面對面,目光掠過她胸前因熱水的刺激而變得挺立的蓓蕾,禁不住下意識做了個吞咽的動作,卻只是親了親她的唇,爾後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情/欲,安分的抱著她,什麽都沒做。
十多分鐘後抱她起來,拿花灑往兩人身上匆匆沖刷了幾遍,然後擦幹身子抱回床上
關夕依舊睡得很熟,梁宥西摟著她,聽著她發出的勻稱呼吸聲,竟很快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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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溫哥華呆了兩年多,關夕養成了賴床的習慣,加上溫哥華和國內的時差相差太多,因此她壹覺睡到次日快下午,肚子餓得實在不行了,才迫不得已醒來。
壹睜眼看到頭頂的天花板竟不是平時看慣的奢華裝飾,她楞了壹楞,然後才想起自己身在何處。
手往身邊探去,空空如也的床鋪讓她皺了皺眉。
看了眼鬧鐘顯示的時間,她吐了吐舌,然後坐起來。
因為窗簾沒拉開的緣故,室內的光線很暗。
她下床打算去掀開窗簾,壹動才發覺自己身上光光的,竟然什麽都沒穿。
臉迅速滾燙,連忙又把自己塞回被子裏,咬著唇回想昨晚發生的事情,隱約想起好像是梁宥西抱自己去洗澡,而也許這就是自己為什麽什麽都沒穿的原因。
她竟然困到要他幫自己洗澡。
想起來關夕就覺得臉紅。
躲在被子裏蒙著頭害羞了壹陣,她才慢吞吞爬起來去衣櫥裏找了衣服穿上,然後走去通往陽臺的落地窗,壹把將窗簾掀開。
明亮的光線刺進來,她本能的閉眼,等眼睛適應了強光才又睜開。
外頭艷陽高照,天氣晴好,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在關夕身上,讓她有種溫暖而幸福的感覺。
而這壹切都是托梁宥西的福。
是他給她帶來了陽光,讓她可以像其他人那樣生活在陽光下,讓原本壹片黑暗的世界充滿明亮的色彩。
“終於醒了?”
身後傳來揶揄的磁嗓。
關夕回頭,望著倚在門口朝自己微笑的英俊男人,不知道怎麽的又想起昨晚他幫自己洗澡那壹幕,粉顏頓時不爭氣的紅得如熟透的番茄。
梁宥西走過來,擡手覆上她紅得異常的臉頰,訝異道:“怎麽臉這麽燙?不舒服?”
關夕羞紅著臉瞪他:“誰叫妳什麽都不給我穿!”
控訴的語氣讓梁宥西楞了壹楞,隨即笑起來。
原來這丫頭臉紅是因為洗澡沒給她穿衣服的事。
“因為我覺得……什麽都不穿抱在懷裏感覺更好。”
關夕忍不住臉更紅了,見他眉眼都染著促狹的笑意,就有些不服氣地踮起腳尖去蒙他的眼,嘴裏嚷嚷著‘討厭’‘壞人’什麽的,露出孩子般撒嬌的神情,可愛又迷人。
梁宥西揚著嘴角輕易捉住她的手腕,見她又氣呼呼張嘴想咬他,笑壹下低頭把唇湊上去,堵住她的不滿。
關夕在他吻住自己時下意識閉上眼,纖長的睫毛翎羽般撲閃著,霎是好看。
兩人的唇舌糾纏著纏綿了會,梁宥西都快控制不住體內奔騰的情/欲想將更進壹步動作了,耳邊忽地揚起壹陣怪音。
他揚眉,睨著按住小腹忍笑的小女人,無奈的在她唇上懲罰般咬了壹口,隨即放開她。
“去刷牙吃飯,我已經弄好了。”
關夕點頭,在某人欲求不滿的目光中走向浴室。
梁宥西長籲口氣將那股欲念壓下,推開陽臺的玻璃窗讓空氣流通,眼角余光卻壹閃,困惑地看向對面的公寓。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剛才似乎看到對面有個人在往這邊看。
只是他看過去時對面公寓的陽臺卻什麽都沒有。
難道真是錯覺?
“妳在看什麽?”
關夕洗漱出來,見他站在陽臺上,好奇問。
梁宥西回頭,“沒什麽,走吧,吃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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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夕是真的餓了,壹端起飯碗便猛吃,連梁宥西和她說話都顧不上回答。
“別吃太急。”梁宥西遞去壹杯溫開水。
關夕喝壹口,想起他剛才問她晚上要不要和梁劭北壹起吃飯的事,於是說:“菊花哥哥不是說要介紹他女朋友給我們認識?那怎麽好拒絕?”
“妳如果想在家繼續睡覺,可以推到明天。”
“……”這是在變相罵她是豬麽?
“下午想去哪玩?”梁宥西邊問邊給她夾菜。
關夕想了想說,“現在都快三點了,晚上又要和菊花哥哥壹起吃飯,想去玩的話時間怕不夠吧?”
“那下午就別出去了,明天我再帶妳出去逛。”
關夕點頭。
吃完飯梁宥西習慣性收拾碗筷去刷洗,關夕搶著要做,最後兩人分工合作壹個洗壹個沖。
關夕還是孩子心性,看到水槽裏豐富的泡沫,玩興壹來便忍不住伸手掬了壹捧往空中吹氣泡。
梁宥西縱容地隨她玩,任她把偌大的廚房弄得滿地是泡沫,等她玩盡心了才哄著她出去,自己動手清理。
關夕回房把兩人昨晚換的臟衣服洗了晾好,因為下午不出門,所以梁宥西下了幾部國外大片,和關夕兩人窩在書房的抽屜式沙發裏看片子。
關夕以前因為身體原因連電視都不能看,所以病好後對這些東西很著迷,最後在溫哥華呆的那壹個多月裏,她每天不是纏著梁宥西帶她去玩就是窩在酒店看電視電影。
而她尤其喜歡看恐怖片,盡管每次都看著看著就嚇得往被子裏或者梁宥西懷裏躲,但越怕越想看。
梁宥西這次給她下的恐怖片是《電鋸驚魂》系列第七部,之前是打算帶她去電影院看3D版,但顧及她膽子小,而立體的3D版畫面太過逼真,他擔心她受不了,所以打消了那個念頭,只陪她在家裏看。
當關夕看到豬頭人霍夫曼用針線把自己的臉壹針壹線縫起來時,忍住惡心的感覺問梁宥西,“妳看過這些恐怖片後再給人做手術時腦海裏會不會想到這些縫臉、剜心、肢解屍體的鏡頭?”
梁宥西調整了壹個更舒適的坐姿,摟著她道:“這些都是假的,現實中哪有這麽變態的人,我基本上看過就忘。”
“我想也是,現實中怎麽可能會有這麽變態的人。”
梁宥西牽了牽嘴角,心想其實現實中真正變態的人又何止只縫臉、剜心、肢解屍體這種程度?那些人的內心根本就無法用正常人的思維去度量。
而那些變態的人或許就是生活在妳周邊的道貌岸然的謙謙君子,也可能是溫柔似水的嬌俏小女人,人心隔著壹層皮,沒有人可以看得透別人心裏在想什麽,或許在他(她)對妳微笑時,他(她)腦海裏浮現的畫面卻是如何將妳置之死地。
但這些他並不想讓關夕知道,所以他才故意說現實中不會有那麽變態的人。因為他希望在她心裏還能保持壹個純真幹凈的世界,希望她相信每壹個對她微笑的人都有壹顆善良的心。
這樣,她才會壹直很快樂。
而這是他最希望看到的,也是他最想給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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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曉得今天還能不能趕上2更。。。我盡量~~~)
變成妳身體的壹部分(3000)[VIP]
膽小卻又愛看恐怖片的下場就是主動投懷送抱被某人趁機大吃豆腐占盡便宜,最後被某人壓在身下以恐怖的音樂做背景,裏裏外外來回吃了個遍。
結束最後壹輪肉搏戰時,室外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而影片也早已結束。
關夕精疲力盡的趴在梁宥西身上,兩人的身體都被汗水濕透,明顯黏膩的感覺。
“抱妳去洗澡?”梁宥西輕柔地邊撥開她額際汗濕的劉海邊問。
關夕點頭,想爬起來,手腳卻酸軟無力,懶洋洋的動也不想動陵。
梁宥西輕笑壹下,摟住她的腰迅速翻個身,將兩人的位置顛倒,隨即從她身上下來。
正打算抱她,這時手機響起。
他回頭瞥了眼電腦旁屏幕閃爍的手機,拿過,來電顯示的號碼讓他露出突然想起什麽的表情,沒接電話,直接按了拒接狺。
“怎麽了?誰的電話?”已經做起來屈膝環抱住自己的關夕問。
“劭北打來的。”
“啊?”關夕忽地驚呼,“他約了我們壹起吃飯。”
梁宥西笑,“他不打電話來我也忘了。”
“那妳怎麽保護接他的電話?”
梁宥西掃壹眼光/裸著身子的兩人,好笑道,“妳認為現在方便?”
關夕臉紅了紅,迅速撇開眼低頭看地上,結果看到兩枚用過的小雨衣,臉頰更是滾燙似火燒。
梁宥西抱起她回房清洗,然後各自找了要外出的衣服換上。
趁關夕梳妝的空擋,梁宥西回撥電話給梁劭北,得知用餐地點後帶著關夕出門,直奔梁劭北請客的餐廳。
下午被折騰得久了,又困又累,途中,關夕不停打呵欠,而罪魁禍首在透過後視鏡望了她壹眼後還揶揄道:“睡了十五六個小時才起床還沒睡夠?”
關夕的回應是又壹連竄的呵欠。
到了餐廳,梁宥西牽著關夕在餐廳服務生的帶領下走去梁劭北所在的包房。
幾人兩年多沒見,梁劭北乍壹看到關夕,整個人都呆住了,目光直直的,大腦壹片空白。
雖然之前就知道關夕是個美女,但那時在暈黃的燈光下看到的關夕都不是很清楚,起碼不像現在這般眉目清晰如畫。
關夕見他壹直盯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把目光調向梁劭北身邊的……孕婦?
關夕瞠大眼,心想梁劭北搞什麽鬼,不是說介紹女朋友麽?怎麽是個懷孕的女人?還是說……他女朋友懷孕了?
觸及關夕驚訝的目光,對方有些靦腆的笑了笑,碰了下發楞的梁劭北,後者這才回神,瞥到自家堂哥有些不悅的眼神,揉了揉鼻子呵呵笑了笑。
“先過來坐吧,別站著說話。”懷孕六七個月的女人開口,大約二十五六的年紀,聲音卻如同孩童般清脆,霎是好聽。
幾人X坐下,梁劭北給女朋友介紹完梁宥西夫婦,末了才介紹女朋友許雅旋:“她是壹年前才進我們科室的護士,以前壹直在X社區的社康中心醫院上班。”
壹年前才進的肛腸科,現在卻已經懷孕六七個月了,梁宥西不動聲色的撇了下嘴角,心想梁劭北這家夥還真夠動作迅速的。
“宥西哥,小嫂子這麽漂亮,妳就這樣帶小嫂子出來也不怕她被別的男人看上跑來糾纏不清?”梁劭北是直性子,想到什麽說什麽。
關夕卻臉紅了,瞥了眼桌下被梁宥西握住的手,忽覺手心滾燙。
梁宥西不以為意地輕抿了口茶才說,“有我在她身邊,哪個男人會那麽不自量力自取其辱?”
眾人壹楞,隨即才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有他這麽出色帥氣的護花使者,那些外形身高各方面都不如他的男人如果想來對關夕表白,純粹是自取其辱。
雖然事實如此,但,是要有多自戀才能說得出這樣的話?
關夕以前只知道自家二哥很自戀,沒想身邊這位也有這種傾向。
偷偷用被他握住的那只手的指甲在他手心刮了壹下,然後在他看來時投以促狹的眼神。
梁宥西只是縱容的笑笑,嘴角勾揚的弧度讓關夕莫名心慌肉跳。
用餐氣氛十分和諧,許雅旋雖然比關夕大幾歲,卻也跟著梁劭北喚她小嫂子,加上她性格本就開朗活潑,而關夕又沒什麽同性朋友,因此兩人很快相熟,到結束用餐時,差點就發展到無話不談的地步了。
“菊花哥哥,妳們打算什麽時候辦婚禮?”
關夕忽然想起這個問題。
許雅旋剛喝了口茶去油膩,聽關夕這樣稱呼梁劭北,忍不住壹口茶噴出來。
梁劭北連忙抽了把面紙收拾。
許雅旋紅著臉低聲問他,“她為什麽叫妳菊花哥哥?難道妳……男女通吃?”
“……”梁劭北幽怨的垮下清秀的娃娃臉,心想他堂堂男子漢大丈夫,哪裏像個男女通吃的怪物了?
“別亂想,回去再跟妳解釋。”他低聲回應,然後才看向關夕回答她剛才那個問題:“我們已經領證了,小雅說等生完孩子再辦,這樣時間比較充裕。”
“哦,和我二哥壹樣,先上車後補票,然後奉子成婚。”
關夕話壹落,對面的兩人又囧了下。
“宥西哥,妳什麽時候回醫院上班?”梁劭北轉移話題。
“暫時先休息。”
“妳們科室換了很多人,陳醫生在妳走後就辭職回了他老家開了個診所,沈主任也在前幾個月突發腦溢血半身不遂,哎,之前沒聽說過他身體有什麽毛病,這次是被他兒子給氣出來的。”
這些梁宥西都沒聽母親說過,想到那個慈父般的沈主任竟然落到半身不遂的下場,壹時心情有些壓抑。
“現在妳們科原來的醫生只有管醫生和郝醫生還在,其他幾個都是妳走後醫院新聘的,沒什麽特別專精的手術案例,所以我想醫院應該很希望妳趕快回去上班。”
“我跟我媽說了壹周後再說。”
四人從餐廳出來時已經九點多,因為許雅旋是孕婦,需要早些休息,所以接下來沒再安排其他活動,各自開車回家。
關夕微歪著頭靠在椅背上,盯著神色肅穆,似乎在想什麽事情的梁宥西,忍不住問:“妳是不是想早點回醫院上班?”梁宥西斂神看她壹眼,說,“我答應陪妳玩壹星期。”
“算啦,妳都說來日方長嘛,我們有的是時間,妳去上班的話我可以自己找人陪我玩打發時間。”
“不想我陪妳?”
“怎麽會?”關夕不可思議的瞠大眼,脫口道:“我巴不得天天膩著妳或者變成妳身體的某壹部分讓妳沒法甩掉我。”
被她的話逗笑,梁宥西打趣她:“如果可以變成我身體的某壹部分,妳希望變成我的什麽?”
關夕傻眼——她只是打比方好不好?不用這麽認真吧?
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真的可以變成他身體的某壹部分,那她要變成什麽呢?
變成他的眼睛,這樣就知道他每天最想看到誰?
還是變成他的耳朵,知道他最想聽到誰的聲音?
又或者變成……
“妳的心。”
沒想到她還真回答,梁宥西有些錯愕,隨即笑問:“為什麽要變成我的心?妳不是才看了《大話西遊》,紫霞仙子說至尊寶的心醜得像顆椰子,難道妳也想變成壹顆醜醜的椰子?”
關夕聳肩笑了笑沒說什麽,凝著他的目光卻脈脈含情。
她想說,只有變成他的心,她才能知道,他心裏是不是還愛著那個女人?而她在他心裏又占幾分?
可她知道這些話說出來會帶給他困擾,也會讓自己難堪。
所以她什麽都不說。
只是紫霞仙子在至尊寶心裏留了滴眼淚,而那個女人呢?她又在梁宥西心裏留下了什麽,以至於讓他對她這麽的念念不忘?
見她忽然沈默,梁宥西透過後視鏡捕捉到她黯下去的神色,思緒轉了轉,像是猜到她在想什麽,原本想再繼續問她這個話題,卻沒再開口。
兩人各懷心事,壹路沈默地回到住宅,車子駛入小區轉彎欲進入地下停車場時,關夕忽地‘咦’了聲,目光緊盯著窗外壹抹搖搖晃晃的高大身影,而梁宥西已經把車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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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有事忙到現在才更新~抱歉~~我爭取再碼壹章發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