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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壹章

兩點之間 by 流淚的阿難陀

2018-7-19 06:01

第二十壹章 無不傷心
  她說:“老舒幹過妳吧?”
  我第壹次聽人叫舒姐做“老舒”,我搖著頭說:“沒有。”
  她不相信地說:“我才不信呢,妳們經常兩個人單獨在公司裏,還是晚上。”
  我笑了:“真的,舒姐很兇的,像個母老虎,誰敢惹她?”
  她吸了壹口煙,搖著頭說:“那是她另外的壹面啦,她很溫柔的,妳有沒有想過幹她壹回?”
  我頭搖得像博浪鼓似的:“沒有,我從來沒這樣想過,她那麽瘦,勾不起欲望來。”我說的是事實,太瘦的女生,摸上去全是骨頭,想想都有點恐怖。
  “才不呢?女人是穿起衣服看起來瘦,脫了衣服就有肉了,龜兒豁妳。”重慶人說“龜兒豁妳”相當於書面語“我不騙妳”。
  我有點不相信:“是這樣的嗎?”
  她哈哈笑了:“妳說是不是這樣的?我和她睡過,可騷了,水又多。”
  我來了興趣:“那她不找個男的談戀愛?”
  余渺突然間顯得有些傷感:“妳不知道,她耍過兩個男朋友,第壹個耍了三年,第二個耍了兩年,最後都分了,她是很用心的那種人,這兩次傷她可夠深,第壹次失戀的時候茶飯不思,呆呆地壹個月,足足瘦了二十斤,別人都以為她腦袋壞掉了,沒想到壹個過了月就去上班了,壹上班就上到現在,壹個人呆在那個閣樓上到現在。”
  我從來沒有聽舒姐說起過她的故事,聽起來是這麽傳奇,想不到她兇悍的外表下柔弱的骨子裏竟曾是這麽個癡心的女孩,她把煙放到我嘴裏,我吸了壹口,把煙夾在手指上問她:“那第二個呢?”
  她幽幽地說:“第二個是在公司裏面談的同事,談了兩年,都見過家長準備結婚,那男孩突然辭職不幹了,從此不知所蹤,這次舒姐徹底地絕望了,每天就喝酒,到現在都是這樣。”她的神情很傷感,仿佛失戀的是她自己而不是舒姐。
  這個我知道,舒姐經常出去喝酒,醉醺醺的回來,有時候壹個人的時候也把罐裝啤酒帶回公司來壹個人自己喝。
  “那妳也喝酒嗎?”她好奇地問,把煙從我手中拿過去放在櫻桃小嘴裏。
  我不知道怎麽說才好:“我不知道,看過《東邪西毒》嗎?裏面歐陽鋒說:‘妳知道喝酒和喝水的區別嗎?酒,越喝越暖,水,越喝越寒’,這話不對,至少在我身上不對,我不論和什麽酒,身上會越來越冷。冷得發抖。”
  她撲閃著羚羊般美麗的大眼睛說:“那挺奇怪的呀,那妳豈不是很容易醉?”
  我說:“是這樣的,但是有時候不壹樣,有那麽幾次,我能喝很多而不會醉。”
  她更好奇了:“妳真的很奇怪耶,妳幹過幾個女孩?”
  她突然轉換了話題讓我有點措手不及,我從她的嘴裏拔出煙來狠狠地吸了壹口說:“壹個,就壹個,在我十六歲的時候。”
  她嘴巴張大得合不攏來:“那麽早就開發了呀,妳是不是天生就這麽厲害?”
  我臉上被她說得燙了:“哪有呢?剛開始還不是壹樣的,銀樣镴槍頭,中看不中用,我們在壹起兩年,幹了兩年。”
  她眼睛瞪得更大了:“哇,那妳會很多姿勢啰?”三秋狗“會不會?”
  我哈哈地笑了:“我知道,但是沒用過,那要男的陰莖夠長才做的到。”
  她伸手握住我疲軟的下體說:“我覺得它夠長的啊,量過沒有,有多長?”
  我也不知道我的算不算長,我只是在火車站看過那個死變態的金針菇,還是有些自信,我說:“量過的,快十七厘米了吧?”
  她用手比劃了壹下看看十七厘米有多長,尖叫起來:“我的天哪?這麽長啊,要不我們下壹次試壹試‘三秋狗’吧?在電影裏看見過,我和老舒都不相信是真的。”
  我說:“好啊,我也很想試試這個姿勢呢?以前和女朋友試了幾次,沒有做成。”
  她歪著頭說:“妳想幹老舒嗎?說實話。”
  我猶豫了壹下,我並不是不願意,我只是覺得作為同事,如果做了以後怎麽面對,而我口裏說出來的卻是這樣的話:“那要看她的意思了。”
  她信心慢慢地說:“這事妳就不容操心了,包在我身上,到時候等我好消息,我想她會喜歡妳的芽兒的,她那麽騷,每天就想著幹呀幹的。”重慶話把男人的那裏叫做“芽兒”,生命之芽,我覺得挺形象的,只是把女人的那裏叫做“麻批”,這讓我有點費解,不知所雲,也許是說那裏的顏色是黑麻麻的吧?或者是說能讓人癢麻麻的或者自己會癢麻麻的,重慶話裏把“非常癢”說成“癢麻了”。
  我說:“妳呢?耍過幾個朋友?”
  她神色顯得有點黯然:“其實我和老舒差不多,或者比她更慘,還說這些幹嘛呢?都過去了,妳們男人沒有壹個好人,妳也是這樣,對嗎?”
  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句話,我覺得男人女人都有善良的人和不善良的人,至於說到我,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是屬於好人呢還是壞人,壹時噎住說不出壹句話來。
  她見我不說話,也就不再問下去了:“妳的那個她呢?現在沒有聯系?”
  我嘆了口氣:“她死了,生了疾病,壹夜之間……”
  她打斷了我的話,眼睛裏閃著淚光說:“我知道,別再說下去了,好嗎?”
  煙已經燃盡,她摸著我的臉頰像是在安慰著我,怕我哭起來壹樣,我早就不哭了,好多年沒哭過了。有那麽幾分鐘,我們都沈默著不說話,她的手機在地上的褲子裏響了起來,她歪過身子去伸長手勾著褲子拿過來,把手機翻出來,趴在我胸脯上按下接聽鍵。
  電話那頭確實舒姐的聲音:“騷貨,妳被杵昏了,看看現在幾點了,還不去上班?等會兒遲到了又要怪我!”舒姐像連珠炮似的數落著。
  她壹點也不甘示弱:“妳管我,我就是被杵昏了,妳想不想杵嘛,我今天要請假了,我們出去繼續杵,日壹天。”
  我有些不太喜歡她們這樣粗暴的交流方式,好像把我當著壹件新發現的有趣的玩具壹樣。“妳真不去上班了?”我問她。
  “怎麽不去呢,請假要扣二百五十塊錢的,不劃算,妳不會是搞安逸了,舍不得我了吧?”
  她調侃著說,壹邊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焦急地尖叫起來:“我操,要遲到了,都快九點了!”她倏地翻身下了沙發,拾起地板上淩亂的衣服忙亂地穿起來。
  我點燃了壹支煙抽上,看著她急躁地扭動著苗條雪白的身子,看著有種別樣的誘惑。“妳電話多少?”我問她。
  “妳啊,是饑渴了吧?”她的衣服穿好了,擡起頭來甩了甩頭發,把頭發紮在腦後,向我伸出手來說:“手機。”
  我把她的手機翻出來給她,她接過手機搖了搖頭:“妳的。”我到處找我的手機就是找不到,我翻下沙發爬在地上往沙發地下看。
  “快點啊。”她在後面焦灼地跺著腳說,還好終於在沙發腳邊找到了,我伸手進去掏出來遞給她,她劈劈啪啪在上面按了幾下遞給我:“諾,好了,想我了就打給我吧。”她像個熱戀的情人那樣笑起來,嘴角微微向上揚起,兩邊臉頰上愉快地浮上兩個小小的酒窩,說完飛快地地外急急地走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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