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打開櫃子，我發現裏面其實東西並不多，有壹條襠部沾染了大量鐵褐色幹涸血跡的白色內褲，已經很舊了；有壹個中間有幾點血斑的花床單，有壹套性感的黑蕾絲內衣褲，這套內衣我從來沒見方芳穿過。
　　打開那個鎖著的抽屜，裏面有三本厚厚的筆記本，我翻開壹看，是方芳寫的日記——其實也不算日記，因為日期不連貫，內容也沒有流水賬之類的廢話，雖然篇幅有長有短，但裏面記錄的都是她認為重要的事件，倒像是記事本。
　　我知道這些文字記錄了方芳成長的軌跡，包含了她很多的秘密，於是按照日期認真地翻閱起來。我只挑自己感興趣的看，下面就是從方芳日記裏摘錄的——
　　關於她的初潮，方芳這樣寫道：“今天上課時忽然感覺下邊壹熱，有壹股液體流了出來。我趕緊到廁所，壹看，知道是來月經了。班上已經有幾個女同學來過例假，但大多數還沒有，這說明我從今天開始也成為了女人。回家換了內褲，卻不舍得扔那條染血的內褲，覺得它很有紀念意義，就收了起來。”
　　我想，櫃子裏的白色內褲就是方芳初潮時穿的那條了。
　　兩個多月後的壹篇這樣記載：“今天小紅很神秘地遞給我壹個筆記本，讓我沒人的時候再看。晚上我回家後打開，發現是壹本小說，記錄了壹個女孩子的性愛史，寫得很刺激。看得我下邊又熱又癢，忍不住用手又摸又摳……”
　　我心想，這就是那本有名的《少女之心》，又叫《曼娜回憶錄》的手抄本吧，這本書當年太火了，讓無數少男少女為之癡狂。
　　方芳的初戀是她的班主任，她連續用了許多篇來記述：“班裏有好幾對了，也有幾個男同學給我寫情書，可我對他們都沒感覺。還是陳老師有魅力，他那麽英俊瀟灑，我好幾次都夢到他……”
　　“他今天又把我叫到了辦公室，說給我輔導功課，可我發現他有些走神，總盯著我看，用手摸我的頭，還故意握著我的手教我怎麽寫解題的步驟。我的心好慌，身上也很熱。他身上的味兒真好聞……”
　　“今天放學的時候他讓我晚上到他宿舍，我點點頭跑開了，心裏很亂，我知道壹定會發生壹些什麽。回家對媽媽說晚上去同學家寫作業，我背著書包去了陳老師的職工宿舍。壹進門他就抱住了我，說他喜歡我，還親我，我壹下子就暈了，跟他親嘴的滋味真好……”
　　“今天陳老師摸了我的奶子，還用嘴親它，好癢好舒服；他要看看我下邊，我羞死了，最後還是滿足了他。他好像非常喜歡我那裏，看了好長時間……我也很好奇他那裏長什麽樣，他就脫了褲子讓我看，我看了壹眼就不敢看了，覺得好可怕，那麽大的東西能放進我的下邊嗎？”
　　“陳老師今天又摸又摳的，弄得我下邊流了好多水兒，他竟然用嘴去親，也不嫌臟。我今天摸了他的那個東西，好燙啊！他讓我用嘴親它，我才不幹哩……陳老師說，等我再長大些，他就可以好好地愛我了，現在他只能這樣，不然就犯法了。”
　　“昨晚的事情竟然會是這樣，我這輩子都忘不了！昨天我和陳老師脫光了衣服鉆到被窩裏親熱，沒想到被學校保衛科的給堵到了屋子裏。他們真野蠻，就那麽闖進來，讓我們穿上衣服到保衛科去問話。陳老師嚇壞了，我也給嚇哭了。爸爸來到學校領我回家，看他那壹臉的陰沈，我擔心回去了會被他打死……回到家，我多麽希望媽媽也在啊，可是沒有。爸爸把我按在床上，扒了我的褲子要打屁股——我已經好幾年沒挨打了，小的時候爸爸總是這樣打我屁股。爸爸這次是氣壞了，罵我是發騷，這麽小就想讓男人幹……我哭著求饒，說再也不敢了。可爸爸這次卻沒打我，他摸著我的屁股，說既然我想讓男人幹，還不如先便宜他，也算報答他對我的養育之恩。說著就把我的褲子都扒下來，我都嚇傻了，爸爸插進去的時候，好痛，我覺得下邊都裂開了……後來，爸爸就出去了，我看到床單上有血，就收了起來，怕媽媽看到。不管怎麽說，這是我真正成為女人的見證，我要留好。”
　　原來櫃子裏的那條床單有這樣的故事，我暗暗驚奇，老方頭可真是色膽包天啊。
　　“陳老師被開除了，我在學校的名聲也臭了，男同學們沖我吹口哨，很下流的樣子。也有男同學在我下學的路上攔我，說想跟我交朋友。我很害怕，跟爸爸說不想上學了，爸爸不同意，他每天都接送我，總算沒人敢糾纏我了。可昨天夜裏爸爸摸到了我的房間，又弄了我壹次，這次的感覺跟上次不壹樣，不疼，還很舒服。”
　　“爸爸總是半夜過來，終於讓媽媽發現了。媽媽勸爸爸註意些，不能讓我懷孕。”
　　“我發現了媽媽的秘密，她跟園林局的林局長偷情，這個林局長還是媽媽的遠房堂哥、我的舅舅。我告訴了爸爸，爸爸壹點兒都不生氣，說他早就知道了，還說這種事沒什麽，男人和女人只要兩個人都願意，就沒什麽不可以的。”
　　看得出這件事對方芳的心理影響很大，因為之後不久她就接受了壹個學長的求愛，迅速打得火熱，沒壹個月就上床了，那套性感內衣就是這個學長送方芳的十五 歲 生日禮物。
　　後來這個學長移情別戀，他的壹個好朋友乘虛而入，很快俘虜了方芳……
　　方芳還做過壹次很出格的事，就是她在馬路上遇到壹個帥哥，方芳主動上去搭訕，眉目傳情，順利地勾上了這個讓她壹見心動的男生。
　　這幾段戀情，方芳寫得既溫馨又浪漫，是壹個花季少女充滿愛情憧憬的美好回憶。
　　讓我吃驚的是方芳和照相館經理有過兩次難堪的回憶，第壹次是老方頭跟經理鬧僵，面臨下崗的厄運，方芳主動送羊入虎口；第二次是在方芳接替父親工作時，被經理刁難，不得不再次奉獻自己的肉體。
　　這兩次的回憶充滿了無奈、苦澀和酸楚，看得出方芳對這種利益交換的性行為是深惡痛絕的。我也終於明白為什麽照相館經理那麽關照老方頭和方芳——老方頭壹鬧就能領到退休金，上班的職工都領不到薪水的時候還給在家休息的方芳發工資。
　　方芳字裏行間對老方頭的感情是逐漸變化的，從開始的忍受到逐漸的喜歡，再到最後的難舍難分，似乎是老方頭在性上比其他男人更能讓她滿足……她對父女亂倫並沒有什麽道德上的負罪感，對父親瘋狂迷戀自己感到很幸福，對父親在床上的技巧、花樣和能力給予了很高的評價。
　　我慨嘆，方芳雖然對愛情充滿渴望，但她似乎更喜歡性，甚至有些沈迷。她跟老方頭之間的不倫關系之所以長期維持，除了父女親情的紐帶外，老方頭在性上能給方芳最大的滿足也是不可或缺的。
　　我忽然想起了什麽，急切地在日記裏翻找起來，總算找到了——
　　“今天，媽媽問我，對她單位的那個小夥子感覺怎麽樣？我壹開始莫名其妙，後來才知道媽媽說的是中午碰到的那個。我說傻乎乎的，很可愛啊。媽媽說他想跟我處對象，我想了想，覺得那小夥子給我的第壹印象還不錯，個子高高的，很帥，就說可以先來往。媽媽就自作主張地買了電影票讓我和他去看電影。沒想到剛才在電影院，他像個書呆子，連句話都不跟我說，我可不喜歡這樣的人，還是喜歡爸爸那種敢作敢當的男人。”
　　“昨天，媽媽又跟我說起那個小李子，說他其實很不錯的，大概是第壹次太緊張了，希望我再給他壹次機會。我想了想，那就再看看吧。今天在公園，沒想到他跟上次判若兩人，很風趣，也很會照顧人，我很開心。看來，有文化的人就是不壹樣，將來嫁給這樣的人其實也不錯，生活在壹起很舒服，起碼很有安全感。我看得出來他很喜歡我，也許能容納、接受我的壹切吧。”
　　後面對我們的每次交往，方芳都有文字記載，字裏行間帶著濃濃的愛意，也勾起了我的美好回憶。但筆鋒壹轉，談到老方頭對此事持反對態度，方芳極力爭取，希望媽媽能當自己的同盟軍，卻失望了。
　　然後，方芳忽然發現自己懷了父親的孽種，她想打掉——可這時候老方頭的態度卻是180度的大轉彎，說只要方芳肯生下這個孩子，他同意方芳跟我結婚，因為他壹直希望自己能有壹個兒子傳遞香火，而方芳懷的這個孩子幾乎是他唯壹的希望了。
　　林美玉此時站在了丈夫這壹邊，兩個人壹起勸說方芳，方芳終於同意了。可老方頭還有壹個條件，就是方芳結婚後還必須和他保持關系，方芳也無奈地答應了。
　　——方繼宗果然是老方頭的親生兒子，林美玉沒有給他生下兒子，倒是他的女兒幫他傳宗接代，完成了他的夙願。他給兒子起名叫“方繼宗”，果然是方家的宗嗣，繼承了方家的香火，老方頭死也瞑目了吧……我暗暗想到。
　　在我們婚後，方芳希望做壹個賢妻良母，跟父親的醜事並不想讓我發現。可老方頭對自己在家裏不能痛快地發泄獸欲很不滿，在生日那晚借著酒勁硬是鉆進了方芳的被窩，方芳怕把我吵醒也不敢大力反抗，只是希望父親早點完事趕緊回去。可巧我中間醒了發現了這難堪的壹幕，老方頭索性撕破臉，再次霸占了方芳。方芳感到從此沒臉見我，便刻意避著我，使我們的夫妻感情大受影響。
　　以後的事情基本上我都知道了。方芳對我和林美玉的關系很傷心，唯恐我移情別戀，但她又沒臉說我。老方頭壹死，方芳壹時難以接受，畢竟是這麽多年的枕邊人，但她也知道我們夫妻之間的關系將進入壹個新天地。
　　以後對我們的夫妻生活，方芳的記敘裏充滿著溫馨和甜蜜，看得出她還是很愛我的。
　　跟嶽母的3P，方芳並不排斥，相反倒覺得更興奮也更刺激，母女連心，她們之間的體貼和互相謙讓也將情敵的角色消弭於無形……隨著三人之間的配合越來越默契，方芳對這種奇特的性愛也越來越沈溺，同時也認為這使得三個人之間的感情越來越深厚、堅固。
　　合上筆記本，我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平靜。看來方芳是個重感情的女人，雖說她在性上有些出格，可她沒什麽別的缺點。
　　轉念壹想，我對方芳的感情又何嘗不是這樣，她在我心中的地位始終無人可以替代。要說性，方芳婚後除了老方頭，沒有別的男人；倒是我更對不起她，除了跟小雨是在婚前，我和林美玉、姐姐、秀秀都是在婚後發生的，對方芳的背叛更甚。
　　不管是男是女，想要獨占自己伴侶的終生，恐怕都是癡心妄想吧。這不是封建社會，妳可以將妻子關在家裏。現在的社會處處充滿著誘惑，到處是不易察覺的陷阱，不是有那句話嗎？“女人不出軌，是因為受到的誘惑不夠；男人不出軌，是因為自己的資本不足。”還有人把出軌細分為心理出軌和身體出軌——妳即使管得住妳的配偶的身體，難道妳還能管得住他(她)心裏的想法？如果妳妻子喜歡劉德華，妳可能覺得還無所謂；可如果她暗戀自己的單位同事，妳還不擔心嗎？
　　既然社會潮流和人性本來就是如此，堵不如疏——大禹治水就是這樣成功的……
　　方芳回來後沒幾天的壹個夜裏，我鉆到她的被窩裏正想求歡，沒想到方芳壹把推開了我，壹臉嚴肅地問我：“老實交代，我不在的這幾天，妳犯了什麽錯誤沒有？”
　　我壹楞，看方芳的樣子不像開玩笑，仔細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沒有啊。”
　　“妳偷看了我的日記吧？”
　　“啊？”我大吃壹驚，“妳怎麽知道的？”
　　“我的東西是不是有人動過，我能不知道？妳是不是配了鑰匙？”
　　我真的是很佩服方芳的觀察力，本來以為自己都已經原樣放好了，還是被看出了破綻，只好認罪低頭：“是我不對，我太好奇了，想知道裏面有什麽秘密。”
　　本以為方芳會勃然大怒，可出乎我的意料，方芳竟然沖我微微壹笑：“看就看吧，妳老婆就是這樣的壹個人。其實我也知道夫妻間最好不要有秘密，可又怕妳知道這些後會對我有不好的看法……現在妳都看完了，跟我說說，妳是怎麽想的。記住，壹定要說實話。”
　　方芳對我的寬容和信任感動了我，我也很認真地回答：“方芳，妳放心，我對妳的感情沒有變。我們今後的路還很長，我希望我們能彼此理解，互相關愛，小日子越過越好。”
　　方芳也很感動，親昵地叫了壹聲“老公”，便紮到了我的懷裏。
　　我倆緊緊地摟在壹起，方芳忽然神秘兮兮地在我耳邊說：“老公，我如果在外面又有了別的男人，妳會怎麽辦？”
　　“哦？是誰？”我壹下子緊張起來。
　　“那個趙經理好像對我有意思，他竟然認為我還是沒結過婚的大姑娘，嘻嘻……”
　　我知道妻子長得年輕，雖然已經三十出頭了，可依然高挑挺拔的身材，天真可愛的娃娃臉，說她才二十 歲 也有人信。
　　“妳有了別的男人，是不是就不愛我了？”我擔心地問。
　　“不會的，老公……我就是覺得好玩，也想重溫壹下談戀愛的感覺。好老公，妳就滿足我壹次吧……”方芳在我的懷裏撒著嬌。
　　“妳有老公有孩子，這西洋鏡早晚會被戳穿的。”
　　“那怕什麽，誰讓他上趕著要追我？老公，妳要是肯答應我，我不會讓妳吃虧的……”
　　“哦？說來聽聽。”
　　“妳如果有別的女人，我也不吃醋，行了吧？”
　　“真的？”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過有個條件，妳不許胡搞，更不許嫖娼，要是染壹身病回來我可不饒妳。怎麽樣，我這個妻子夠寬宏大量了吧？”
　　妻子的這個提議對於我來講，是有得有失，不過細想卻是利大於弊，畢竟男人是帶有侵略性的，我比方芳的機會更多……
　　我點點頭，按捺不住情欲，提槍上馬，方芳會意地分開了雙腿……這次的做愛，我們都有壹種魚水交融的感覺。
　　高潮過後，我們都有些意猶未盡，摟在壹起又閑聊起來。
　　談到剛上初 三的兒子，方芳忽然不自然起來：“老公，有件事，我想還是告訴妳……”
　　“說吧，咱們夫妻間還有什麽不能說的呢？”
　　“是這樣……繼宗從小跟我親，這妳也知道。可現在我有點兒擔心，他對我好像不是壹個兒子對母親那樣……”
　　“那他哪樣？”我心裏壹緊。
　　“他半夜總是鉆到我的被窩裏，我說他長大了，不能和媽媽壹個被窩，可他不聽。”
　　“哦，這沒什麽，我現在和媛媛也是壹個被窩睡。”我不以為然。
　　方芳白了我壹眼，她早給女兒壹套單獨的被褥，也叮囑女兒應該自己睡，可我總是把女兒摟到自己的被窩裏，女兒也都順從了我。
　　她繼續說：“不止這樣，繼宗還總想摸我的……奶子，我呵斥他，他就撒嬌，說他小的時候都讓摸，現在為什麽不可以？”
　　我心想，我對媛媛何嘗不是有著不可告人的欲望？看方芳的神色，我忽然發覺她好像並不是真的反感。
　　“那妳告訴我實話，妳想不想讓兒子……摸妳？”我試探道。
　　“嗯……其實我也想……讓他摸。”
　　妻子嬌羞的樣子讓我很動情，我繼續添柴加火：“那妳就讓他摸吧，自己兒子，怕什麽？”
　　“可我擔心他會得寸進尺，剎不住車……”妻子的臉更紅了。
　　“那就看妳想發展到哪壹步了。”我故作自然。
　　“如果真到了那壹步……妳就不吃醋？”
　　我明白她的意思，想了想，忽然覺得非常刺激，兒子和他的親生母親，就在自己的身邊……
　　我強壓心頭的激動，說道：“其實男女之間，只要有真情，兩廂情願，就沒什麽不可以的……我給妳這個自由。”我咽了壹口唾沫，“其實，我也很喜歡媛媛……”
　　“妳怎麽媛媛了？她可還不到十三 歲 ……”妻子很擔心的樣子，果然是母女連心啊。
　　“我自己的親女兒，我會不心疼？”我趕緊解釋，“我只是想摸摸……”
　　方芳長出了壹口氣，才喃喃地說：“妳自己看著辦吧，只要媛媛不反對……”
　　烏拉，萬 歲 ！我跟女兒之間最大的屏障沒想到如此輕易地就拆除了，我從心裏感激妻子的寬厚仁慈！
　　“妳不要有太多的顧慮，咱們過自己的日子，找尋自己的幸福，既不傷害別人，也不妨礙社會，這樣多好，我們這輩子也不白活……”我索性乘勝追擊。
　　方芳頻頻點頭，沖我莞爾壹笑，將頭埋進了我的懷裏。
　　“不過，我有個條件，妳跟兒子，還有那個趙經理，發生的壹切都要告訴我，我……想知道。”這句話說出來，我忽然感到口幹舌燥。
　　方芳從我的懷裏擡起頭，看著我認真的樣子，說道：“我就怕我說不出口。”
　　“實在說不出口的話，妳可以寫在日記本上，我會看的。”
　　“嗯，”方芳點點頭，“不過，我也有個條件，妳跟媛媛的事也都要告訴我，還有……妳如果有別的女人，也不許瞞我。”
　　我莊重地點頭答應，將妻子緊緊地摟在了懷裏。
　　這次的交心真是收獲太大了，我跟妻子之間的感情有了質的飛躍。從此，新的生活在我的眼前展開，我躊躇滿誌，充滿了憧憬和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