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第五章
　　夜晚九點半，紅棉離開了餐廳，壹個人在街上百無聊賴地走著。
　　夜風吹來，酒意驟然上湧。她搖搖頭，心想自己今晚的確是喝得太多了，所以才會有些放浪不羈，對那個富家子弟說出那種挑逗的話吧。
　　走到壹條較僻靜的小巷子後，手機鈴聲響起，是芙蓉打來的電話。
　　“阿棉，妳那邊有沒有情況？”
　　“能有什麽情況啊，芙蓉阿姨！還不是跟以前壹樣風平浪靜，悶死人了。”
　　按照龍妖婆的指示，四名參與誘餌行動的霸王花成員分成兩組，紅棉和芙蓉壹組，海蜜兒和夜蓮壹組。在執行任務期間，組員彼此之間要互相照應，隨時保持緊密聯系，以免落單遭到意外。
　　“我也是，截至此時此刻，壹切正常。”
　　芙蓉的聲音仍然是慢吞吞的、柔柔的，聽不出半點不耐煩。
　　紅棉問：“阿咪和小夜姐那邊怎麽樣？”
　　“不知道耶，應該也是壹無所獲吧。”
　　“操，這他媽的什麽見鬼任務！”
　　紅棉滿腹牢騷地抱怨：“要是那個擒獸男幾個月都不出現，我們是不是就要壹直這樣無所事事下去啊！”
　　“恐怕是的。我看上頭要抓擒獸男的決心很大，不達目的是不會罷休的。”
　　“就算要抓人，咱們輪流來也就可以了。有必要四個人都耗在這裏嗎？真是浪？費警力！”
　　“上次阿咪不是說了嘛，龍妖婆認為人太少了對付不了擒獸男……”
　　“哼，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我就不信擒獸男那麽厲害，要出動四名霸王花！他要是撞到我手裏，嘿嘿，看我壹個人怎麽收拾他！”
　　“阿棉，妳不要太輕敵哦……咱們的力量雖然強大，但這幾年‘Y技術’的科研壹直在進步，擒獸男說不定是某種更先進的男性改造人，咱們完全有可能不是他的對手。”
　　“放屁！”
　　紅棉忍不住爆粗口，“妳怎麽也跟龍妖婆穿壹條褲子？哼哼，我敢跟妳打賭，咱們隨便哪個人都絕對能打敗擒獸男！”
　　“好啦、好啦，我相信妳壹定能輕而易舉打敗他！”
　　芙蓉挨了罵也不生氣，在電話那頭溫和地笑著，語氣仿佛哄小孩，“不過紀律是龍妖婆規定的，咱們還是要遵守，妳千萬不要任性哦……”
　　“知道啦，阿姨！我發現妳真是越來越啰嗦了。”
　　紅棉半開玩笑地挖苦了壹句，就掛斷電話。
　　這時她的醉意更濃了，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而且感到身體有些燥熱。她隨手解開了牛仔衣的幾個扣子，又把內衣扯低，令白嫩的胸脯半袒了出來。
　　由於沒戴胸罩，豐滿的雙乳立刻直接感受到夜晚的寒風，帶來涼爽的感覺。
　　兩粒乳頭也條件反射般堅挺起來，硬硬地頂著衣服。
　　紅棉忍不住撫摸了壹下乳房，雖然她不算“波霸”但比起壹般女性來，這對奶子的尺寸還是相當可觀的。平時她經常用布條將之牢牢束縛住，令外表看來跟洗衣扳似的，以免影響自己戰鬥時的靈活性，但最近因為要執行“誘餌”計畫，她希望自己能最大程度地發揮身體武器，因此讓雙乳獲得了完全的解放。
　　壹陣細微的腳步聲從後面傳來。
　　紅棉雖然醉了，但仍保持著基本的警戒，聞聲回頭壹看，只見壹條人影緩緩向自己走來。
　　那是個身披黑色披風的人影，頭上還戴著金屬面具，打扮得就像科幻電影裏的黑武士，看上去陰森森的很是嚇人。
　　紅棉當然是不會被嚇到的，不僅不會，而且反而還渾身放松了下來。她覺得這個人不可能是擒獸男。
　　在她看來，擒獸男是個冷血、兇狠的角色，絕對不會把自己弄得跟個小醜似的惹人發笑。
　　“靠，深更半夜的扮什麽酷！真是神經病！”
　　紅棉小聲地罵了壹句，還鄙夷地豎了壹下中指，然後轉身繼續向前晃蕩。
　　驀地腦後風響，壹股極大的力道猛撞而來！
　　紅棉壹驚，本能地向前縱躍，雖然她反應已算極快，但背部還是挨了壹記重擊。
　　壹陣劇痛傳來，紅棉悶哼壹聲，整個人在地上翻滾了數圈，然後背靠著路邊的壹根電線桿彈身而起。
　　黑武士面具後的雙眼亮了，用壹種非常低沈、機械的聲音說道：“很好，妳很能挨打。”
　　紅棉怒喝：“妳他媽的很欠揍！”
　　壹個箭步躐了上去，揮拳猛擊黑武士的頭顱。
　　黑武士擡起左臂壹擋，兩人的胳膊碰撞在壹起，發出金鐵交鳴的響聲。
　　紅棉不由自主倒退了三步，心中怒氣更盛，酒意頓時完全醒了。剛才第壹次她被打得有些狼狽，還可以說是被偷襲之故，但這壹下硬碰硬的對攻，她居然仍是落在下風，足以證明對方絕非普通人，至少也是個生化戰士，令她的好勝心大大被激起了。
　　黑武士搖搖頭說：“妳的力量很強，但沒用的，妳打不過我……”
　　“廢話！”
　　嬌喝聲中，紅棉再次踏步趨前，拳腳交加地發動了攻勢。
　　黑武士木然應戰。他的壹招壹式都很僵硬，就好像機器人似的不太自然，但力量卻大得驚人，令紅棉無法討到半點便宜。
　　雙方轉眼激鬥了十多個回合，壹時難分難解。
　　“砰”的壹聲巨響，黑武士揮臂掃出，被紅棉躲過後擊中了旁邊的電線桿，將海碗粗的水泥桿硬生生地砸成兩截。
　　59紅棉暗暗吃驚，心裏已隱約感覺對手比自己想像中更難對付。看來自己剛才的％判斷大錯特錯了，這人十有八九就是姐妹們苦苦尋覓的擒獸男！
　　她本能地躍開兩步，伸手摸出手機，只要摁下旁邊壹個緊急呼叫按鈕，就可以直接將求援信號發送給芙蓉她們了。
　　但就在這壹剎那，紅棉鬼使神差般突然想起對芙蓉誇下的海口。那只不過是五分鐘之前的事，當時她還嘲笑芙蓉“啰嗦”說自己壹個人絕對收拾得了擒獸男。
　　言猶在耳，居然馬上就求援了，那豈不是太沒面子了嗎？
　　就是這麽壹猶豫，手腕被黑武士壹腳踹中，手機脫手飛得無影無蹤。
　　“操！”
　　紅棉罵了壹句粗口，卻並未因此而慌亂。自從加入霸王花後，她多數時間都是單獨執行任務，本就沒有依賴支援的習慣，比眼前更危險、更不利的戰局她都遭遇過，每壹次都在艱苦奮戰後取得了最後勝利，這壹次當然也不會例外。
　　更何況，她還未施展出“變身”這項王牌本領呢。這時候就求援，未免太小看自己了。
　　想到M裏，紅棉反倒有釋然的感覺，翻身縱高躍低，用巧妙的戰術與黑武士遊鬥，很快將他引到了不遠處的壹棟高樓前。
　　這是壹棟半新舊的殘破大樓，後墻斑駁剝落得厲害，不少地方裸露出磚塊和鋼筋。
　　紅棉喜上眉梢i她融合的是壁虎的DNA，任何有墻壁的地方，對她來說都是最能發揮身手的戰場！
　　“颼颼”兩聲，紅棉手足並用攀上了墻壁，壹眨眼就躐上了七、八米高。
　　黑武士大步追到墻邊，仰頭上望，面具後的雙眼射出森冷之光。
　　紅棉喝叱壹聲，突然掉頭沿著墻壁直沖下來，居高臨下猛攻了壹記。
　　黑武士不閃不避，振臂正面回擊，但紅棉並不招架，驀地又沿著墻壁倒退回高處，敏捷得就像壹只真正的壁虎。
　　黑武士壹招擊空，還來不及喘口氣，只聽風聲颯然，紅棉的攻勢又逼近了腦門。
　　這壹來形勢逆轉，黑武士頓時有些手忙腳亂。紅棉在高樓墻壁上進退自如、如)履平地，壹擊不中立刻滑開，身手的靈敏程度比剛才更勝何止十倍！而他卻要仰起？｜頭來應付攻擊，P單十分吃力，而且基本上打不到對方。
　　眼看紅棉就要穩占上風，不料黑武士忽然壹拍腰部，身披的黑色披風裏射出了兩條鋼線，頂端的吸盤牢牢吸在二十多米高的墻壁上。
　　紅棉反應極快，立刻飛撲過去抓住其中壹條鋼線的吸盤，用力壹拉。雖然吸盤內部已近乎真空狀態，極其牢固無法拉脫，但在霸王花的超人勁力作用下，附近的墻壁整片龜裂開來，吸盤也就連著壹塊磚石應聲掉落。
　　黑武士正在上升的軀體頓時壹沈，僅剩的壹條鋼線顯然不足以支撐他的體重，令他無法再繼續升起，整個人就這麽懸掛在半空搖搖晃晃。
　　紅棉如法炮制，伸手又去扯另壹個吸盤。
　　黑武士發出焦躁的低吼聲，奮力揮臂、踢足企圖阻止她，可惜距離上差了壹尺多，雖然拳腳到處風聲直響，但卻構不成實質威脅。
　　紅棉咯咯壹笑，好整以暇地將吸盤連同磚石壹起抓在手中。
　　“乖乖的別動！”
　　她冷冷地威脅：“妳再亂動，我就把妳扔下去！”
　　黑武士呼哧呼哧的喘了兩口氣，果然停止了動作。
　　紅棉心想這寶押對了，這家夥就算是改造人，從這樣的高度摔下去也免不了重傷。
　　這時她斜斜地趴在墻壁上，就好像躺著沙發上壹樣悠閑，壹手托著腮幫子，壹手拎著吸盤，對方的全部重量都落在她掌握中。
　　“說，妳是不是‘擒獸男’？”
　　黑武士點了點頭。
　　紅棉仍不放心，暗想這世界無奇不有，不能被壹個模仿者給騙了，於是又問道：“有壹個叫真真的脫衣舞女，是不是妳挪架的？”
　　黑武士又點頭。
　　“在哪綁架的？”
　　“城南郊外。”
　　紅棉雙眼發亮：“哈，真的是妳！”
　　毫無疑問，眼前這人就是如假包換的擒獸男本人。因為真真被擒壹案只有極少)壹數內部人士知道。模仿者是不可能清楚細㈤g.＾黑武士用毫i感情的聲音說：“是我。嗯……真的是我。”
　　9“揭開面具，讓我看看妳的尊容！”
　　黑武士沒有反應，仿佛在發傻。
　　“我叫妳揭開面具，聽到沒有？”
　　黑武士仍不理睬。
　　“我最後再說壹遍，揭開面具！”
　　紅棉怒形於色地警告：“我數到三，妳不揭開面具，我就把妳扔下去了！壹……二……三！”
　　話音剛落，紅棉就毫不猶豫地松開了五指。對這個殘害女性的人渣她是痛恨至極，巴不得有個借口好好教訓他。要是把他摔死了正好為民除害，也省得押解回去交差了。
　　她這壹松手，吸盤就應聲掉落下去。然而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黑武士的軀體卻沒有呈現自由落體運動，反而也像她壹樣牢牢地“掛”在墻壁上不動。
　　紅棉壹呆，大約只呆了不到半秒就猛醒，飛速向後滑動。
　　但已經來不及了，黑武士閃電般順著墻壁滑來，壹拳重重擊中她的右頰。
　　紅棉腦袋“嗡”的壹聲，被打得暈頭轉向。她忍痛擡足反踢，想敗中求勝。
　　但右足才壹動，就被壹個有力的膝蓋頂住了，接著右手也被反扭到身後。
　　下壹秒鐘，紅棉感覺自己的身體被拋起，接著有如騰雲駕霧般重重摔到地面上。
　　雖然她是轉基因人，肉體的抗傷害性極佳，並未因此而骨裂筋折，但這壹摔還是令她極為痛楚，全身仿佛都要散架了，壹時之間動彈不得。
　　紅棉勉力擡起頭來，夜色中就見到黑武士緩緩沿著墻壁滑下。雖然不如自己那麽靈活，但畢竟也是可以“如履平地”的。
　　我上當了！他身上壹定另有高科技裝備！
　　紅棉懊悔不叠，腦子裏才剛冒出這個念頭，黑武士已無聲無息地落到了墻角，俯下身望著她，面具後的雙眼露出了譏誚的笑意。
　　壹種極其討厭的、令人心寒的笑意！
　　翌日淩晨，白鳥薇睡得正香，壹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她睡意朦朧地翻了個身，伸手去摸電話座機，但卻摸了壹個空。
　　“叮鈴鈴……叮鈐鈴……叮鈴鈴……”
　　電話仍不屈不撓地響著，顯然對方不打通誓不罷休。
　　白鳥薇只得勉力撐起半邊身體，揉了揉眼睛壹看，發現自己裹著毯子睡在大床的另壹頭，雙足赫然架在枕頭上。
　　而床鋪周圍就壹片狼借，橫七豎八地扔著十幾只空酒瓶，煙灰缸也打翻了，地毯上都是煙頭和煙灰，整間臥室裏都彌漫著壹股散不去的煙酒味。
　　看來昨晚喝醉以後睡相極壞，不知不覺進行了壹百八十度的首尾對調，導致擺放座機的床頭櫃變成在腳邊了。
　　但願不要是姐姐打來的，不然又要挨罵了……
　　白鳥薇打了壹個呵欠，懶洋洋地靠在床上，翹起壹條筆直、修長的美腿，晶瑩的腳趾如同壹般人的手指般靈活，伸到床頭櫃上撥弄著座機。
　　幾道光芒閃過，床前出現了壹個立體投射的3D影像。
　　是海蜜兒！
　　“白鳥，哇！妳……妳怎麽還沒起床？太陽都已經曬屁股了啦！”
　　海蜜兒的影像瞪著白鳥薇，壹臉難以置信地叫了起來。
　　“八點多而已，還早呢。”
　　白鳥薇瞥了鬧鐘壹眼，又打了個呵欠，“反正我這段時間都沒任務，早起也沒事幹，不如多睡壹會兒。”
　　“喔……那真是抱歉，打擾妳休息了。”
　　海蜜兒有點尷尬地說：“我剛才明明是打妳手機的，妳怎麽會……”
　　“我已經把手機轉接到座機上了，今天本來都不打算去警署了。”
　　“那妳怎麽開啟3D視像功能啊，這是在妳臥室耶！”
　　海蜜兒大驚小怪地說：“要是我是男的，妳不是什麽都被我看光了！”
　　“怕什麽呀？身材好就不怕人看！”
　　白鳥蔽滿不在乎地說。這時的她睡眼惺忪，秀發頗為淩亂，看上去十分放縱的樣子，壹張很薄的毯子只遮蓋住最重要的禁區，不單雙肩裸露著、誘人的乳溝若隱若現，就連壹雙結實勻稱、曼妙無比的長腿，也都恣意舒展在外面。
　　任誰都能看得出，毯子下的胴體是全裸的。這位美麗的霸王花女警，似乎唯恐別人不知道自己裸睡，說話之間索性坐直了身體屈起雙膝，毯子因此滑落得更多，令雪白的大腿完全暴露出來，就連渾圓豐滿的裸臀都幾乎走光了大半。
　　海蜜兒雖然同是女性，也看得怦然心動，吐吐舌頭說：“妳真夠豪放！”
　　“好了，有什麽事情就說吧。沒事我就繼續睡覺了喔！”
　　“當然有事，出大事了！”
　　海蜜兒停頓了壹下，說：“紅棉失蹤了！”
　　白鳥薇壹驚，神色立刻變得嚴肅：“什麽時候的事？”
　　“應該是昨晚九點半到十點之間，在糖水巷附近遭到襲擊的。當時她正在執行誘餌行動，原本和芙蓉說好要定時聯絡，結果突然就沒動靜了，怎麽都聯絡不上，芙蓉覺得不對勁，趕緊叫上我和夜蓮壹起去找她……”
　　海蜜兒嘁嘁喳喳的將事情說了壹遍。原來她們三人昨夜忙了大半宿後，終於通過衛星定位系統搜索到殘存的手機信號，在糖水巷找到紅棉四分五裂的手機。
　　“這麽說，糖水巷就是打鬥的第壹現場了？”
　　“壹定是的。”
　　海蜜兒很有把握地說：“那條巷子裏有不少打鬥痕跡，還有壹根很粗的電線桿被徒手擊斷，只有我們霸王花和極少數頂級改造人，才具備這麽強大的力量。”
　　“從現場的痕跡看，紅棉是遭到壹群人圍攻嗎？”
　　“不像，應該是只有壹個人。”
　　“壹個人就能對付紅棉？嗯，看來真的是擒獸男本人了。”
　　“不然還能是誰？聽芙蓉說，紅棉昨晚喝了不少酒，壹定是因為麻痹大意，壹個失手被那家夥綁架了－？”
　　白鳥薇“嗯”了壹聲，裹著毯子赤足跳下床，撿起壹截還未吸盡的煙頭，熟練的用打火機點燃。
　　“我們三個人忙了壹夜，也沒找到任何線索，唉，急死人了！”
　　白鳥薇噴出壹口煙霧，淡淡問：“龍妖婆有什麽反應？”
　　“她？還是和以前任何時候壹樣，非常鎮定，好像壹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
　　“是嗎？”
　　“嗯，她說，我知道妳們當初都在質疑，壹個這麽簡單的捉色魔任務，為什麽要派四個人去執行。妳們心裏都覺得是小題大做，現在妳們應該知道了，這個擒獸男絕對不是簡單的色魔。紅棉的失手，敗在輕敵，希望妳們能吸取教訓！”
　　“就這樣而已？壹句都沒責怪妳們？”
　　“討厭！白鳥妳壞死了，妳是不是很希望我們挨罵啊？”
　　海蜜兒笑罵，“人家龍妖婆這次還是很講道理的，從頭到尾和顏悅色。她還誇我設計的方案不錯，果真引起了擒獸男的註意。”
　　白鳥薇彈彈煙灰，悶哼道：“真難得，還誇人了！”
　　“我對龍妖婆說，我哪會設計啥方案呀！其實所有點子都是妳白鳥暗地裏出的。現在紅棉被綁架了，我們少了壹個人，正好把白鳥叫回來壹起執行任務。可是龍妖婆不知道吃錯了什麽藥，還是堅持不同意妳回來，說留著妳另有安排……”
　　白鳥薇眸子裏的神采黯淡了，“呸”的吐掉煙頭，壹個倒栽蔥又躺回床上。
　　“我還懶得操這份心呢！嘿，還是睡我的懶覺好了。”
　　“但是我們需要妳呀！現在接下來該怎麽辦？應該采取什麽行動來調查？我可是壹點主意都沒有了。”
　　“傻啦，什麽也不用做。擒獸男只要從那裏逼問出口供，他自然會來找。”
　　白鳥薇說完就將毯子蒙上頭，不再理會海蜜兒的叫喚，伸長足尖“啪”的關掉了視訊。
　　“擒獸男，妳他媽的要躲到什麽時候？有種就來強奸我啊……妳這個無膽匪類、縮頭烏龜，快點給我滾出來！”
　　壹聲高過壹聲的叫罵，在陰森森的囚室裏回響，足足罵了五、六分鐘後，才意猶未盡地停了下來，代之以無可奈何的喘息聲。
　　紅棉心裏又是惱火、又是沮喪。
　　此刻的她，被牢牢束縛在囚室內的壹根柱子上，不只雙手手腕、雙腳腳踝都被很粗的煉條鎖住，就連腰肢上也環繞著壹只圓環，堅硬的環身深深陷進肉裏，將她箍得很緊、很痛。
　　從昨晚被俘到現在，保守估計也超過十個鐘頭了，但黑武士仿佛把紅棉忘了，任憑她如何怒罵、挑釁，這個神秘人物自始至終都沒有現身。
　　原本就急性子的紅棉越等越是焦躁，雖然罵粗口不需要什麽體力，但卻很消耗唾液，她早已罵得口幹舌燥，而且所有難聽的話都罵過好幾遍了，自己都覺得無趣極了。
　　理智告訴她，與其浪費唇舌罵人，還不如想壹想怎麽脫身比較實在些。
　　身為霸王花女特警，紅棉以前也曾好幾次因寡不敵眾或是誤入陷阱被敵人生擒活捉過，每壹次她都憑借堅忍的意誌力、施展本身的“特長”成功逃脫，並找到機會反敗為勝。
　　但是這壹次，她卻充滿前所未有的挫敗感，幾乎失去了逃跑的信心。
　　最主要的原因，就在於腰間的這只圓環——這該死的圓環，令她無法再像從前那樣施展“特長”了。因為這只圓環連同鎖住手腳的煉條，其原料都不是普通的鋼鐵制品，而是比鋼鐵更堅固百倍的高科技產品——超級混凝鉻合金！這種被簡稱為“超金屬”的玩意，具有最強的硬度和抗破壞能力，是唯壹壹種就連霸王花這種等級的超人，也都無法造成分毫損壞的合金產品，是對付她們這些女特警的最有效武器。
　　紅棉原本以為，只有最高警務處長、龍妖婆等少數幾個高層，才知道這個秘密，可是現在看來，擒獸男絕對是個“內行”對轉基因人的特點了如指掌，所以才會這麽精準的用“超金屬”來禁錮她。
　　“擒獸男，妳還不敢出來嗎？妳媽的是不是陽痿了啊，我等妳都等得不耐煩了……哈，我知道了，妳壹定是小雞雞被人剪掉了，根本就沒能力搞女人！妳不如去做人妖啦，將來還能賺兩個錢……”
　　紅棉休息壹陣後忍不住又罵了起來，用詞更加惡毒。
　　原本她沒指望有什麽效果的，但這次才剛罵了幾句，囚室的門忽然“吱呀呀”的開了。
　　黑武士終於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