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罪惡之淵

第12章 罪惡之淵
　　接下來的每壹天我都在以虐待雲征月為樂。而他對我的態度也由壹開始的痛心變成恐懼，最後漸漸麻木了。
　　到了現在，每次壹看見我走進來他只會冷冷的壹笑。而後閉上眼睛，任由我淩虐他早已傷痕遍布的肉體。
　　揚起手中的鞭子抽打他之前，我問雲征月，即便是這樣妳還喜歡我麼？
　　男人聽後楞了壹下，而後苦笑著對我說，喜歡是壹種感覺，他控制不了。但是我這樣對他讓他心冷，最初的那種純潔無比的感覺是再也找不回來了。
　　聽了他的話，有那麼壹瞬間我覺得很惆悵、很空虛，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做些什麼。
　　都說愛的反面就是恨，愛之深才恨之切。但是我覺得雲征月並不恨我，更多的還是懊惱和後悔。對於壹個才認識不到半個月的女人來說，盡管山盟海誓過，但光是身體上的劇烈痛楚就已經足已讓他及時的清醒過來。
　　可是我該怎麼辦呢……我喜歡沅唯九十年了。不管他對我關心也好，冷漠也好。這種喜歡只會壹年壹年的加深，從不曾減少過。就像是壹棵樹壹樣，慢慢的在我心裏紮根、發芽、越鉆越深。
　　我的愛最終只能轉為恨，而恨不會消失，只會壹點壹點的將我吞噬。雲征月陷進去了，我可以通過暴虐的方式讓他認清現實。而沅唯九，連鞭打我讓我清醒過來不再去愛他的舉動都做不出來。
　　“啊！嗯！啊啊！”
　　想不清楚，我的頭好亂好痛。只能瘋了壹樣的揮舞著手中的皮鞭痛打在我面前無法反抗的雲征月。
　　鞭子上蘸了鹽水，我壹向又狠又毒。雲征月自小養尊處優何曾受過這樣的苦，開始的時候還能咬著牙勉強忍耐，到了最後還是忍不住大聲呻吟了起來。
　　“海棠……求求妳……不要再打了……”
　　“海棠……我受不了了……”
　　“海……棠……”
　　對雲征月的求饒聲置若罔聞，等我察覺到鞭子都已經被我打斷了的時候，男人已經完全昏死了過去，氣若遊絲。
　　“切，真沒用！”
　　憤恨的扔下手裏的斷鞭，那壹瞬間我不知道如此狂躁到沒人性的程度究竟是在厭惡雲征月還是在討厭我自己。
　　“丫頭！別打了，妳這是要把他弄死麼！”
　　就在我不甘心的抽出藏在袖中的短刀壹步壹步的接近雲征月要繼續在他身上更殘忍的興風作浪的時候。暗倉的大門被人推開了，端著食物進來的季煞看到此場景嚇得東西都差點摔在了地上急忙跑過來攔住了我不讓我再施暴。
　　“哼……”
　　收了短刀，我擡起頭看了季叔壹眼就不聲不響的想要離開。原本他適時的闖了進來於我而言也算是壹件好事，我的本意並不想傷及雲征月的性命只是太痛苦無處發泄控制不住自己而已。
　　但是季煞顯然不認為事情那麼簡單，只見他先是用手指封住雲征月身上的幾大穴道讓他不至於失血而亡。而後壹把抓住了我的袖子，難得的板起臉來嚴肅至極的問我。
　　“海棠，妳這是怎麼回事！以前我們劫別的船的時候妳可從來不會這樣。是不是這小子對妳做過些什麼下流的事才讓妳這麼恨他？”
　　“沒有季叔，妳多想了。”
　　真不愧是老江湖，壹語中的的道破我倆之間的關系。
　　只不過我的殘虐並不像他想象中的那樣是為了報復，而只是純粹在抒發我對另壹個男人的不滿而已。
　　“海棠，妳也知道這麼多年我們全船的兄弟都把妳當妹妹女兒的看待。要是真被欺負了，壹定要跟我們說！就算是拼著這票不做了，我們也會給妳討還壹個公道的！”
　　幾乎認定了我這麼做壹定有不想說的原因，難為他平常壹個神經粗大的老爺們居然能為我想到了這壹步。
　　有些不好意思讓季叔這樣擔心，我連忙擠出壹個“真沒什麼事”的微笑，就從他手中掙脫出來匆匆的想要離開。
　　我知道他是關心我。可是我的事除了那個人之外，包括我自己在內，恐怕都沒有人能夠真正解決的了吧……誰知才剛走到暗倉的門口，就被壹團站在門邊不知看了我們多久的陰影給擋住了。沅唯九什麼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的已經站在了這裏，冷漠的望著暗艙內發生的壹切。
　　“鬼帥？”
　　“九叔？”
　　我和季煞同時驚訝出聲，怪只怪沅唯九輕功太好了。如果他不想讓別人發現自己的存在的話，就跟鬼影兒沒有任何區別。
　　“季煞，妳給這位小公子治治身上的傷。海棠的事交給我來處理就好。”
　　忽然伸手勾住我的肩膀，也不曉得這家夥用了什麼奇怪的腕力，沒有攥痛我但是卻像是鐵鑄的鐐銬壹樣掙脫不得。沅唯九壹邊用另壹只手往自己口中灌著烈酒，壹邊跟楞在壹旁的季煞淡淡的說。
　　“哦，好……”
　　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木訥的季煞也只有聽話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