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5-5 19:49
小毛壹走,祁婧就後悔了。
躺在身旁的許博閉著眼睛,家夥卻直挺挺的貼著肚皮,明顯是在裝睡。
可是此時的情境下,祁婧已經沒了捉弄他的沖動。她忽然意識到,自己是真的玩兒過了,揣著心虛,趕緊上去討好。
然而,加著十二分的小心,還是沒能避免惹他發火。祁婧沒有習慣性的頂嘴,而是虛心認錯,於情於理,的確是她不好。
把自己的老婆給別人幹,這得是多粗的神經,多寬的胸懷,需要多大的勇氣啊!
他是因為信任我才敢走出這壹步的,是因為愛我才替我擔著這麽大的心理壓力,讓我放浪形骸的去享受,去突破極限,去超越自我,可是我呢?
光顧著爽了,根本沒顧及他的感受,這副身子,本應是他獨享的啊!
是我太瘋了,他說的沒錯,我連自己都沒好好愛惜,更不要說他了。
我這……天吶,這是怎麽了……
依偎在許博的懷裏,祁婧的身體是疲弱虛乏的,壹顆心軟軟的被慚愧纏裹得分外難受,但精神卻又是極其亢奮的。
這壹夜究竟發生了什麽?居然當著老公的面,跟壹個男同事,家裏保姆的兒子瘋狂做愛,被他們輪著幹,同時幹,這還不夠,還整整幹了壹宿。
雖然在許博的開導下,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允許自己去探索和享受跟其他男人的性愛,可是,根本不敢想,第壹次的實踐就是三人行!
這實在是太意外,太刺激,也太奇妙了!
跟這壹夜的瘋狂相比,第壹次半推半就沒羞沒臊的爬上陳京玉的按摩床,簡直就像過家家。
而這壹切的壹切,都是身邊這個家夥給予的,他簡直不知道怎麽愛我了!
給淘淘餵了奶回來,不清楚是幾點鐘,至少午夜已過了吧。許博睡著了,小毛卻硬邦邦的等著自己。
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憋住沒笑出來。那想笑的沖動,有多少是覺得搞笑,多少是莫名的開心,不知道。光想想都覺得太TM丟人了。
第壹時間就又流水了。主動爬上床,主動擺好了姿勢。那大雞巴壹下就幹了進來!聽見那擠出去的騷水“噗嗤”壹聲,肯定都噴到床下了!
那小子是真賣力,也是真有勁兒,壹次比壹次硬,壹次比壹次難對付。
從來沒覺得叫床有多大的功用,每次都是情不自禁,也從來沒控制過。
哦,壩上那晚跟海棠小兩口壹起的時候也憋過。可是,那次豁出去不要臉,後來還是叫了。這回老公就在旁邊睡著,真的沒臉,也不想吵到他。
可算實實在在的嘗到苦頭了。憋著不出聲,是真要命!活活能把人逼瘋。
那壹下比壹下強烈的快美無處宣泄,幾下就把全身都脹滿了,高潮來得又快又狠,沒壹會兒就噴了三回!
是因為在熟睡的老公咫尺之外偷男人格外的刺激麽?還是自己本來就是個淫賤坯子,格外喜歡偷的快樂?
不過,這應該是真正有恃無恐放心大膽的偷啊!既有偷的感覺有不怕承擔後果。就像韋小寶奉旨討飯壹樣,簡直沒羞沒臊到了家!
實在受不了無處發泄的折磨,把小毛糊弄射了之後,就趕緊拉他去了客廳。
然而,這裏雖然能叫了,背著老公偷人的感覺也更真實應景了。浪水噴得更加肆無忌憚了。
整個晚上,不是小毛趴在自己身上,就是自己趴在小毛身上,實在累得不行了,就抱在壹起聊天兒。
平時沒覺得這小子話多,沒想到,逗女人開心的套路也TM賊熟!
說什麽,每天早上等自己上班都是硬著的,聞到自己身上的香味兒就忍不住去廁所擼。
說什麽,交通事故那次,把自己抱住的瞬間就硬的不行了,之所以把那幾個小子打那麽慘,都是自己害的。
說什麽,每天想著自己的樣子打飛機,接他媽的時候不敢上樓,怕看見那麽薄的睡衣,那麽挺的奶子,那麽翹的屁股受不了撲上去。
反正沒有哪件事不是跟硬有關的,而且說著說著就真硬了,真硬了當然就真幹!得償所願的幹,感恩戴德的幹,撞上南墻也不回頭的幹,幹到噴!幹到射!幹到軟!
他持續逞兇的時間越來越長,自己浪汁潮噴得卻越來越快。可是,每次他又硬起來,自己都幾乎立馬做好了挨肏的準備,騷水從來沒幹過……
祁婧發現,自己真的打心眼兒裏喜歡這個精壯俊朗又埋頭實幹的小夥子。
無論他說什麽,都忍不住被他逗笑。任憑他小心寶貝的親吻,享受他上下其手的撫摸,歡迎他壹次又壹次的進入自己。
輕而易舉的,心和身子都朝他歡快的打開了,放縱了,迷醉了。
小毛不像許博那樣深壹下淺壹下總能勾住身子裏那絲絲的癢,又在關鍵的時刻穩準狠的擊中最爽的爆發點,給予最猛烈的助推。
他更多憑借的是純粹的激情和體力,每壹下沖擊都硬到極限,拼盡全力似的。
腰腿翹臀上的肌肉硬邦邦的,運動起來卻說不出的強勁柔韌,帶起的律動簡直是力與美的完美結合,讓清晰又爽利的快美連綿不絕。
“啊!啊!啊……妳不是說,觀音菩薩……也抱得動麽,嗯嗯……為什麽……不試試?”
祁婧怎麽也想不到,自己能說出這麽不要臉的話來,而且,還是在別人幹壞事的時候偷偷聽來的。
小毛正在賣力耕耘,壹下子就停了。兩個人喘籲籲的對視著,用眼神驚詫,用微笑應答,用呻吟害羞,用熱吻重新啟動了馬達。
忽悠壹下,祁婧就起飛了,大屁股被抱在了那小子懷裏,唯壹能做的,就是死死勾住他的脖子。
那根點著了似的大雞巴每壹下都是砸進來的,無比精準,避無可避。拋起又回落的屁股每次在失重中被撐滿,又在彈起時水花四濺。
可以清晰的聽見浪汁灑在地板上劈裏啪啦的聲音……那是連續的高潮。被許博蒙住眼睛帶進賓館那天,她曾經體驗過。這次,只有更暢快,更強烈。
兩只胳膊都脫了力,好像要把整個身體嵌入那硬實的胸膛。狠狠套住他的家夥,讓他把全身的精華都射進去,射進去,壹直不停的射進去。
這壹回,他可真是射痛快了,也累壞了。總算有時間多聊會兒天了。
“姐,妳不會笑話我……看不起我吧?”小毛的聲音來自雙乳之間,透著心虛。
“說吧,妳們是怎麽開始的?不會是妳小姨夫把她放在妳懷裏的吧?”祁婧知道自己已經在不要臉的路上越走越遠,但是,這麽說真的好刺激,好好玩兒!
“不……不是,打死我也不敢啊!”
“唉呦呦!不敢?不敢今天晚上妳怎麽不抓緊溜啊?直著脖子在那兒戳著,等著首長檢閱妳呢?”
“我……不是……我是怕許哥……難……難為妳。”
“哼!他……他舍得麽?”祁婧原本要說的是“他敢”,舌頭沒捋順,改詞兒了。
“妳們第壹次是不是在辦公室裏?”
“啊?姐!妳可真是仙女下凡了,這妳都知道?”
祁婧想起每次的臉紅心跳,半羞不惱的“哼”了壹聲:“妳以為我好這口啊?是妳們每次讓我撞見,跟瘋了似的,辦公室和公共廁所那種地方都能胡來!”
“嘿嘿,每次都是小姨她……那個……芳姐他,哎呀反正她很想!”小毛的糾結,壹般人那還真是無緣體會。
“她真是妳小姨啊?”
“嗯,她是我媽的表姑家的。因為從前兩家住得近,跟我媽特別好。後來我媽帶著我搬去杭州了,她也來北京上了大學,來往才少了。”
小毛擡眼看了看祁婧,發現她睜著大眼睛,壹臉的天真好奇,並沒有鄙夷之色,繼續說:
“不過,即使隔了這麽遠,姐倆極少見面,我也知道,她其實壹直關註著我們,更關心著我媽。只是,在我的問題上,她不支持我媽的做法而已。我能來北京當兵就是她托的人。後來……”
說到這,小毛略微遲疑片刻,看見祁婧正在認真的等著他,還是繼續說了下去,“後來,我退伍後,也是她去找了我的……父親,我才能被安排進咱們單位,才能認識妳,才能這麽開心,這麽爽!”
兩人赤裸相擁,祁婧聽小毛說得激動又懇切,心裏已經癢癢的,不由柔柔的白了他壹眼。
雖然對他的身世心存好奇,此刻也無心深問。這種及時行樂時候,無關風月的壹切都是煞風景的。
“看不出來,她平時板著臉,背地裏那麽騷!”祁婧邊說邊盯著小毛的眼睛。
“啊……還行吧,是挺騷的……”小毛隨聲附和,被看得目光直躲,。
“臭小子,妳是不是覺得我……比她還騷?”祁婧的眼神仿佛化作了壹根桃花針,直把小毛逼得逃進了深不見底的乳溝裏。
“姐,妳是不壹樣的騷,是骨子裏的騷,而且,姐,妳別這麽看我,平時妳都是羞答答的模樣,我都看習慣了,現在騷得都不行了!我扛不住……”
“滾妳丫的!”祁婧忍羞笑罵,剛捏著拳頭想去敲小毛的頭,兩條腿又被舉了起來,“欸,這麽快又來,妳是機器人啊?這就……嗯——”
比回答更先到達的是精準而悍勇的挺進,祁婧被他捅得直伸脖子。
“啊!怎麽……怎麽還這麽硬啊?妳是吃什麽長大的?”
“都說了,是妳太騷了,我根本扛不住……”
“啊!啊!啊!騷妳妹——啊哈!好棒!嗯哼!真好,妳越來越厲害了,啊!我就騷!哎呀!就騷!啊……哎呀!姐會被妳肏死的!啊!太爽了,太棒了!啊——”
那是壹種無法描述的感覺。整個晚上,祁婧都沈浸其中。那種喜悅和痛快是無比直接和及時的,又足夠震撼甚至炸裂的滿足著她。
只需像個女王壹樣點點頭,或擡擡手指,就會被掀翻在沙發上,浪叫著壹次又壹次的攀上極樂巔峰。
真是太爽了,也太累了,後來還TM好疼。
可是,即便如此,還是可以高潮叠起,還是能夠抵擋住他不知疲軟的家夥,還是能讓他射!不停的射!
自己難道真的是傳說中肏不爛的蕩婦體質嗎?太TM讓人懷疑人生了。
壹整夜的癲狂記憶在祁婧的血管裏漸漸平復,卻永遠無法抹去了。與此同時,被她無比深刻的留在心上的還有壹個信念。
那就是這個剛剛發了火,現在又把自己摟在懷裏的男人,是他實現了這壹切,是他的愛,給予了自己如此銷魂蝕骨的快樂,刻骨銘心的幸福。
這輩子,自己的人和心,都永遠是他的!要永遠關心他,體諒他,支持他,向著他,愛他!
當然,也包括把他的感受放在第壹位,不再失控!
然而……
對,是然而,不是但是……那個狐貍精怎麽說?
“……老公……妳……有什麽話,想跟我說麽?”
燈早被許博關了。貌似縱欲過度的許太太弱弱的問著,不忘拿眼睛打量著微弱的晨曦中許博顫動的睫毛。他的眼睛跟婆婆譚櫻壹樣,眼窩有點兒深,睫毛很長。
至於,為什麽手裏握著如山鐵證,卻問得這麽低聲下氣,祁婧自己也弄不明白。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更加的匪夷所思。
上壹秒鐘,許博還靠在床頭做沈思狀,鼻梁上的折線酷得不要不要的,下壹秒,已經往下縮了半個身子,把腦袋擱在兩只赤裸的乳瓜中間,諂媚的舔起了乳頭。
“老婆,我錯了,我坦白,妳能不能慢慢兒聽我說?”
在許家新宅不算久遠的歷史中,這簡直是破天荒的大事。許先生,許老爺,許副總,許博同誌什麽時候這麽低三下四沒皮沒臉的道過歉,認過錯,悔過過?
貌似事兒大了!
但是,別怕,我們的許太太是剛剛才經歷了大場面的女人,而且是已經當了半個月媽的女人,不動心法或許沒練過,胸懷還是有絕對可觀的彈性的。
“那就說說吧,妳都錯哪兒了?”
聽聽,許太太的正宮範兒說端還就能端得起來。
其實,許博剛才找出手機看時間的時候,就已經看到羅薇發的短信了。只有壹句話:“嫂子知道程主任跟妳走了,是我說的。”
對許博來說,暖男或許還能勉力為之,可賤男舔狗的套路的確太跨專業了。這壹連串肉麻骨頭酥的動作說辭,完全是照搬照抄,現學現賣,從祁婧剛才撒嬌道歉的教材裏引進的。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殺人不過頭點地,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雖千萬人吾往矣……嗨,不管是什麽吧,承認錯誤,態度要誠懇,姿勢要——夠賤。還必須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於是,從自己看視頻擼得陽痿到莫黎介紹程主任,從程歸雁的身世到病情,從第壹次打著培訓的幌子去看電影到今天結伴去找莫黎,許博時間地點人物事件,主題鮮明,分段合理,條理清晰,邏輯自洽的做了個內容詳實,結構嚴謹,說服力極強的全面匯報。
“她——就是觀音菩薩?”許太太的記憶力極好。
許博趴在大白兔上點頭。
“她——治好了妳的陽痿?”許太太壹臉的不信。
許博換了壹只大白兔點頭。忽然,下體壹緊,半軟的把柄被主審法官捉個正著,好像真能檢查出陽痿病史似的揉捏著。
“那——她皮膚比我白哈?”
“沒……沒妳的性感!”許博似乎明白了祁法官的意圖。
“那——她身材比我好吧?”
“沒妳胸大!”許博不可遏制的硬了。
“那——她是不是比我騷?”
“好像是比妳騷……不是,妳實際上比她騷……”許博實在是膩不下去了,側身摟住嬌妻,收起嬉皮笑臉:“我是說,她只不過是看上去騷。說實話老婆,誰也沒妳騷!”
“切!妳個變態,就巴不得我變成個騷貨呢!偏不讓妳如願!”
祁婧沒好氣兒的丟開越來越熱的家夥,暗罵自己弱智。這樣赤裸相對,那話兒又沒過漢語四級,根本說不清是因為什麽變硬的。
“那妳……會不會真的跟她……做愛?”
祁婧沒想到這句話能說的這麽酸溜溜的難受,更沒想到,心會跟著“砰砰”直跳。
“我……壹直也沒想好。”許博的語氣鄭重而平和,在胸腔裏嗡嗡的共鳴:“我想幫忙,但是更怕妳生氣,現在妳知道了,我聽妳的。”
這下輪到祁婧為難了。
男人說的每句話,她都是相信的。可以肯定,他從來沒懷著誘導老婆出軌以換取同等自由的心思。可是,此刻的既成事實,讓她怎麽能理直氣壯的嚴詞否絕?
沈默半晌,祁婧終於擡起頭來,柔柔亮亮的望著許博。
“老公……妳能不能壹個字不摻假的告訴我,妳對她什麽感覺?”話說出口,她才真正意識到,原來,他的心,才是自己最關心的。
從相愛到結婚,從出軌事件到激情繚亂的昨晚,那顆心的真誠讓她萌動,那顆心的承諾讓她期盼,那顆心的疏遠讓她仿徨,那顆心的回歸讓她重生,那顆心的變態讓她放浪!
壹直以來,她最最在乎的,是那顆心在哪兒,根本不是什麽狐貍精。只要能感知到他的目光,觸摸到他的身體,聽他說壹聲別怕有我,就能安然驕縱,放飛身心!
而昨晚,他能那麽果斷的抓了小毛的壯丁,難道是為了單純的追逐刺激麽?他所依仗的又是什麽?已經有陳京玉的前車之鑒了,難道不怕麽?
所有問題的答案都充分說明,他的真心,是毫無保留的,也是毫不設防的,對她,即便有壹時的遮掩,也必定是因為愛。
“老婆,我陽痿的事,沒讓妳知道,妳會不會不高興?”
祁婧搖了搖頭,又把頭貼在許博胸口,伸手去握那不老實的東西。原來這家夥經歷也挺坎坷的,怪不得這麽桀驁不馴!
“第壹次去找她,我也挺難堪的,雖然人家是大夫,可畢竟是女的。”
“還那麽漂亮!”祁婧忍不住插嘴。
“哪有我老婆漂亮?”許博的求生欲望夠強。
“比我漂亮我承認,那小臉蛋兒,嘖嘖,我都想親壹口!”
“沒妳身材好!”許博立馬轉變攻略方向,握住壹邊乳瓜的手用力揉了揉,中指在硬挺的乳珠上來回撩撥。
“嘻嘻,這個我也不想否認,哎呀好癢……別光顧著捏了,說正經的!”
“妳知道,她平時都是帶著個大口罩的。我也說不清為什麽,壹看見她那雙眼睛,就不緊張也不難為情了。那感覺就像……就像在外邊兒磕破了腿,回家讓姐姐給上點兒藥。”
“切!不要臉,叫人家姐姐!”祁婧又忍不住笑罵,另壹個更親熱的單音節稱謂卻在腦子裏回響。
“她是比我大嘛,而且也就大兩三歲,難道叫阿姨啊?那李姐……”
“行了行了,較什麽真兒?我又沒說不讓叫,然後呢?”
許博被打斷,咽了口唾沫繼續說:“總之,那感覺就像認識好多年,知根知底兒似的,特自然。妳可能覺得她天天戴著口罩,跟誰說話都冷冰冰的,特傲。其實她就是不太愛說話,特簡單隨性壹人。第壹次見面兒我讓她摘口罩,她就摘了。”
“哦——特驚艷吧?特傾倒吧?特後悔吧?特妳妹啊特,我躺產床上才頭壹回近距離看見她正臉兒!”每說壹個“特”字,祁婧的小手都握緊壹下,握得許博直弓腰,連忙按住她的胳膊。
“媳婦兒,媳婦兒!妳別過敏哈!她是個美人兒不假,可我跟她就是純朋友。妳看咱們每次去孕檢,妳感覺到我們倆不正常了嗎?沒有吧!”
“那,她對妳呢?妳們都那樣兒了,而且,要不是……妳肯定肏她了,我不信她對妳沒感覺!”
祁婧忍不住腦補著畫面,身上竟然熱起來,激越的聲音裏怎麽也藏不住壹絲幽怨。許博知道馬上就涉及關鍵問題了,努力維持著節奏。
“人家大學教授,醫學泰鬥的老婆,對我能有什麽感覺呀?最多就像妳享受羅翰的按摩壹樣唄!每次她都會問我,家裏沒事吧?”
“家裏當然沒事了,妳每次都跟我撒謊!”祁婧滿心的委屈終於憋不住了,手裏的把柄忍不住猛搖,壹下被許博按住抱緊。
“老婆!老婆!我錯了老婆!我錯了……這不實在太敏感了嘛,我怕妳生氣!”
“我現在就不生氣嗎?妳就是信不過我,虧我那麽信任妳!昨天晚上妳們就是去商量怎麽肏她的吧?我要是不問,妳還要騙我多久?”
祁婧滿臉通紅,越說越氣,趴在許博肩膀上張口就咬。就在牙齒貼上肌膚的剎那,竟想起那晚在車裏,男人的襯衫透出的殷紅,不由壹陣心疼。
不知怎麽,隨著疼痛襲來,胸中擁堵的怒氣壹下消散了。搬住肌肉結實的肩膀,祁婧試探著咬下去,壹點壹點的加力。
直到牙齒陷入彈性十足的肉裏,聽見許博因吃痛屏住了呼吸才停下來,卻並不松口,用齒尖慢慢的磨。
許博忍著不輕不重的痛癢,感覺到祁婧的火氣正壹點點消磨著,試探著解釋:
“老婆,其實我也壹直在猶豫,這個治療應不應該跟她那個,壹方面,我不想對不起妳,惹妳生氣,另壹方面,我覺得這也有點兒乘人之危的意思,不叫個事兒。”
這時,祁婧已經成功的刻印出兩排清晰的牙印兒,還伸出舌頭舔了舔。壹擰身子,騎在了許博身上,像個女鬥士似的盯著他。
“我氣的是妳騙我,可沒攔著妳禍害良家婦女,妳又沒花錢雇我,幹嘛操心妳的思想道德教育工作啊?不過,妳要是再敢騙我,我就真把這塊肉咬下來!”
許博使勁兒扭頭往自個兒肩膀上瞄,才勉強看清了形狀。乍壹看怪嚇人的,不過,祁婧的牙齒非常整齊,印子完全對稱,還有點兒暴力美學的味道。
“嘿嘿,這次就算小懲大誡,謝謝老婆寬宏大量,我記住了!”許博大大松了口氣,臉上卻沒著急流露,沈吟片刻,繼續問:
“老婆,那妳說……我該怎麽辦?”
祁婧故意拉著臉白了他壹眼,“那得先問她啊,妳個壞蛋,特想乘人之危吧?”
“我有這麽漂亮風騷的老婆,至於嗎?”許博笑著伸手把祁婧摟在懷裏,撫摸著她濃密的頭發,說:
“老婆,妳讓我壹個字不摻假,我就實話實說了。其實,我還有壹層心思,就是怕壹旦真的那樣了,我跟她之間那種輕松隨意的朋友感覺就沒了。”
這麽矯情的話,若在平時,祁婧早笑話他了,此刻,卻無比清晰的感受到了男人心底的那份誠意。
男女之間,究竟有沒有壹種稱為友情的東西,誰也不敢說。不論是什麽,只要是真誠的,善意的,就應該是美好的。嘆了口氣,祁婧幽幽的說:
“都三十多歲了,還沒嘗過男人的滋味兒,也是夠可憐的,要不,妳就乘人之危壹回?”
許博“呵呵”壹笑,並未表現出多激動,不過口吻也輕松了些:“她可能也覺得自己挺冤的吧,跟我說……說別把她當沒經過事兒的小姑娘,說她沒問題的。可是……”
“那妳還客氣什麽呀?”祁婧話壹出口才發覺舌頭禿嚕了,好不懊惱。
哪有讓自己男人在這種事兒上不客氣的呢?即便是做善事,大不了默許,也絕沒有高調支持的道理啊!這麽慣著他,將來還不得光著屁股上房?
情急之下,眼珠壹轉,忍不住便生出了邪念,擡頭看著男人:“我是說……情況特殊,幫忙可以,但是有壹個要求,我要……我要看著妳肏她!”
“啊?”
“不行就拉倒!”祁婧把臉“唰”的壹撂,又趴了下去。
“不是……”許博哭笑不得,不過壹轉念,昨夜老婆在小毛身上從忍羞到放浪的畫面依次閃現,簡直美不勝收。或許,她也有類似的想頭,看著自個兒老公幹別的女人?
若真是這樣,倒也不算無理要求。於是思思量量的說:“這個,我得跟莫黎商量商量,讓她想想辦法……”
說是這麽說了,許博心裏可是為了難。這種要求,怎麽跟莫黎提呢?
這根本就是夫妻倆床頭床尾的遊戲之言。妳倆想幹啥?能不能別鬧啊!莫黎什麽樣的表情許博都能想象得到。
“唉,總算說到莫黎了……”
祁婧的聲音忽然變得無限悠遠,像是趴在胸口的壹只幽靈。
這只幽靈仿佛能看透許博的心思,跟他保持著奇妙的默契,說出的每個字又都準確的撥動著那根最意想不到的心弦。
“妳們是怎麽認識的,關系那麽好?她那麽關心妳。妳呢,讓幹啥就幹啥,犧牲色相都在所不惜……”
“我……”
許博被這個急轉彎兒帶了壹個趔趄,只覺得心壹沈,壹下不知說什麽好。
“妳要是敢說沒上過她的床,我現在就宰了妳!”祁婧的語氣不怨,也不烈,反倒像是在撒嬌。
“別問我是怎麽知道的,我也不知道怎麽知道的,但我就是知道……我還知道,她喜歡妳,妳呢,好像承了她的情,沾了她的便宜,至於喜不喜歡她,怕是……妳自己也不知道吧?”
許博早就預料到祁婧有了感覺,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並不清楚,更沒想到,她能這麽準確的概括兩個人的關系。
看來,這些話,她擱在心裏不知道有多久了。
想到這些,難言的愧疚把他的心口堵得生疼。只聽見胸口祁婧的聲音明顯帶了水汽和輕顫:
“說實話,妳要是真喜歡她,我壹點兒也不奇怪。明擺著嘛,我沒她漂亮,沒她身材好,沒她學歷高,沒她有才華,沒她體貼周到,沒她……”
祁婧自艾自憐的話說得淒切,卻實實在在冤枉了他。
在他的心裏,這個相攜初心,同擔患難的愛妻是完美的,獨壹無二的,是他生命中最珍貴的寶貝,比他認識的任何壹個女人都美麗,都高潔,都可愛!
“祁婧!”
許博輕聲斷喝,在靜謐的晨曦中帶著痛楚的顫抖。
“妳吼我?”
祁婧壹下撐起身盯著許博,早已珠淚漣漣,掛滿香腮。眸子裏溢滿汪洋般的委屈,卻梗著脖子,眼神銳利而幽怨。
只壹眼,許博胸中的冤屈就瞬間化解了,只剩下無以言表的心疼。
“啪”的壹下,祁婧的拳頭砸在胸口。
“妳吼我?妳敢吼我!”
接二連三的拳頭劈裏啪啦的落下來,伴隨著祁婧的哭叫和淚水:
“我TM說中了是吧?妳吼我?被我揭穿了,妳沒臉了吧!妳居然敢吼我?我就是要說,妳越怕我說我越說,妳吼我啊妳!妳再敢吼我!”
許博滿面神傷壹動不動的任憑捶打,心壹陣緊似壹陣的疼,忽然壹把把祁婧摟住,緊貼在懷裏,耳鬢廝磨。
祁婧被摟住的剎那身子壹下軟了,惱怒終於被悲傷淹沒,泣不成聲仍然不依不饒的哭訴:
“我就知道,妳覺得我沒她好,還給妳戴綠帽子,妳嫌棄我了,妳都敢吼我了!嗚嗚……妳愛她,妳去找她好了,我對不起妳,也配不上妳,我就是個淫蕩的女人,還生了個野孩子……”
祁婧的語聲被嗚咽壓住,更被陣陣抽噎不停阻斷,越說越難過,越說越自責,越說越自卑了。這樣的話被她自己說出來,比聽別人的議論嘲諷更讓許博難受千萬倍。
原以為,近壹年的恢復療愈,小心呵護,已經最大程度的治愈了傷痛,清理了淤塞,重建了愛的橋梁。
沒想到,自己還是太樂觀了。壹旦遭受沖擊,看似愈合完好的舊傷口,依然是最薄弱的地方。
危險的警兆壹下子讓許博被恐懼攫住!不行,這種時候,必須提醒她,制止她,給她最有力最堅定最溫暖的護持!想到這,許博捧住祁婧的臉,朝她喊了壹聲:
“傻瓜!我是妳老公!我是愛妳的,只愛妳壹個!”
祁婧被嚇得壹哆嗦,楞怔壹剎,“哇”的壹下放聲大哭起來,像壹個受了莫大委屈的孩子,完全不顧喉嚨的嘶啞和淩晨的靜謐。
然而這次的哭聲,許博聽得出來,已經不再是自怨自艾的怨訴,而是淤積已久的宣泄。
“親愛的,妳是最美的,最棒的,我愛妳,妳知道的,妳說過,妳能感受得到不是麽?”
“老公,我好怕,妳別吼我,也別不要我,我怕妳不要我了,我會努力的,我會做壹個好妻子,我壹定會給妳生壹個兒子,我保證!嗚嗚……我不能沒有妳啊——嗚嗚……”
許博感覺整個胸口都被眼淚淹沒了,心也被無盡的酸楚溫柔浸透了。眼眶濕潤著,終於放下了心。
上不上床,沒有他想象的那麽重要,祁婧真正害怕的是失而復得的愛情,重獲新生的幸福壹朝化為烏有。
這個自己深愛的女人,自始至終對自己都是寬容而珍視的。從前,不止壹次的在外面風流,她都選擇了忍耐,不計前嫌,可恨自己那時候根本不懂。
這次她是真的傷了,怕了,壹直隱忍不發,怕的是會失去自己,失去那份破鏡重圓,得來不易,小心守護的愛。
為什麽就沒想到她會懷著這份擔心呢?為什麽對自己的愛就那麽自信呢?要知道,她心裏有傷啊!
懷中身子抽噎中的顫抖牽動著許博的心,壹邊暗罵自己愚蠢,壹邊下定決心,壹定要跟莫黎有個了斷。
“傻瓜,我怎麽會不要妳呢?妳都當媽媽了,淘淘又那麽可愛,我怎麽舍得呢?我還怕妳不要我呢……”聽著祁婧的哭聲漸漸停歇,許博摩挲著她的後背,柔聲的哄著。
“我要妳,我永遠都要!”祁婧哽咽著打斷他,摟緊了男人。
“我要壹輩子做妳的女人,我要妳壹輩子愛我,寵我,天天肏我,妳……妳現在好厲害,好厲害,我被妳……我覺得好幸福……”說著,不自覺的扭了扭身子,又不無擔心的問:“老公,我……是不是……越來越淫蕩了?”。
許博沒想到她這麽快就拐到這個上頭,心更寬了,順著話頭接口:
“傻瓜,妳本來就是個騷貨,自己承認過的。我喜歡還來不及呢!”
“還不是被妳勾引的,妳那麽厲害,還……變態……”
“那妳知道,我是怎麽變得這麽厲害的麽?”
祁婧擡起哭花的小臉,壹派懵懂:“不是程歸雁……”
“程歸雁負責的是硬件兒,還有軟件兒呢?”看著祁婧仍不甚了了,許博厚著臉皮笑了:“她說,做愛是壹項技藝,得修煉……”
“這個妖精……”
祁婧自然清楚這個“她”指的是誰,能說出這樣的話,也符合“她”的氣質風格。輕聲心不在焉的罵著,心思已經轉到了別處。
祁婧的確從未意識到,做愛這件事會被人這麽重視。
難道這段日子享受到的極致快樂,每次許博壹碰她就像中了妖術魔法壹樣的體驗,是他特意為自己“修煉”的成果?
難道,這個變態男人,居然為了這種事去找壹個妖精拜師學藝?不對,是那個妖精勾引他的。也不對,壹個巴掌拍不響,兩個變態!
“那天,她主動來找我,原話是這樣說的,‘我能讓妳像鴨王壹樣討女人喜歡,妳信麽?’”
“然後,妳個壞蛋就信了?”祁婧還帶著嘶啞的聲音明顯是檸檬味兒的。
許博壹低頭,親在她額頭上,“我信不信不重要,關鍵是現在,妳信了嗎?”
祁婧屈起小腿在許博腿上蹭著,身上壹緊壹松的。
任憑她放開想象,也無法在腦子裏還原性愛教學的課堂是怎樣的情境。然而,那曖昧難言的氛圍已經完全包裹了她,滲透了她,讓她小臉通紅,心跳加速。
過了好壹會兒,祁婧才擡頭瞟了許博壹眼,突然忍不住吃吃的笑了,挑釁似的說:“妳要是能像小毛那樣,壹晚上射七次,我就信!”
“那是個畜生!”許博憤憤的說。
祁婧不停的笑著,身子跟著壹機靈,也不知是腦子在回放,還是身子在回味,呼吸越來越不順了,聽許博在耳邊說:“那小子以後肯定不老實,妳可不許由著他胡來。”
壹句話說得祁婧直往男人懷裏鉆:“噫——討厭,哪有什麽以後,羞死人了!都怪妳,我明天都沒臉見李姐了!”
“李姐?李姐怕是更不好意思見妳呢!”
“我都聽妳的了,也沒在面兒上露出來呀?”
“他跟我說了,知道咱們小兩口無話不談,就是千萬別讓小毛知道,妳可得在嘴巴上加把鎖哦!”
“是啊,小毛要是知道他媽在咱們家……討厭,怎麽又拐到他身上去了,跟我有什麽關系?”
許博暗笑,知道她是嘴硬,在自己跟前都這麽不好意思,也不知再見到小毛得是什麽境況。
不過,想想昨夜的瘋狂,也實在有點兒不可思議。
祁婧畢竟不是那種骨子裏淫蕩的女人。她的天真隨性,媚骨禦成,雖然動輒勾魂攝魄,讓人愛也愛不夠,但跟放浪兩個字是天差地別,渺不相涉的。
“那莫黎姐是怎麽教妳的十八般武藝啊,除了我,妳有沒有用到別的地方啊?”祁婧的聲音壹派輕松,聽似調侃,卻散著壹股蕭殺。
“這壹聲莫黎姐叫得到位啊!”許博忍不住腹誹,感慨自己取了個人精似的老婆,看似大大咧咧,哭鬧嬉笑隨意轉換,其實早已領悟了黃金聖鬥士至高的第八感覺。
女人的心思細密,步步為營,根本不需要什麽周祥計劃,完全是不著痕跡,順手拈來,什麽都別想逃過她的小宇宙!
“還……還有壹個……歐陽潔。”前兩關都順利通過,許博的性子不可能放過這麽好的機會,再說,捉迷藏的遊戲對成年人來說真沒意思。
“我去!”
這回,許博的第六感是準確的。祁婧明顯很吃驚,但沒發火,也沒哭。當即毫無保留的把出差那晚上的事說了壹遍,只是沒提第二天在展會衛生間裏的那壹節。
不是他不想坦白,而是覺得,實在丟不起那人。
祁婧趴在那兒撥弄許博的乳頭,半天才夢囈般說了句:“陳主任的老婆?居然……我算認識了……”
許博見她似乎被離奇的故事勾走了魂兒,伸手拍了拍她的臉,卻被壹口咬住了手指頭。
“哎!哎!哎呀!疼……”
“妳是不是以為可以順利通關了?”祁婧拿牙硌了半天才松口。
“沒有,不敢啊老婆,這不是全都交代幹凈了,等著您宣判呢嗎?”
祁婧根本沒當法官的興趣,攀住許博的肩膀往上蹭了蹭,直到跟他臉貼著臉,才緊緊擁在壹起。
“老公,如果我像她那樣去外面找男人,妳會不會就真的不要我了?”
許博當然明白她擔心的是什麽。今晚開始,壹扇通往未知的大門就算打開了,剛邁進去,壹不留神,就瘋了壹晚上。
欲望的野獸是最難控制的,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把理性的鎖鏈崩斷。這也是他自從有了那些想法後,壹直告誡自己的。今晚初露猙獰,已讓他數次提醒自己保持清醒。
祁婧問出這樣的話,說明她也跟自己有類似的感觸吧。這讓許博心生共鳴,更增添了壹份信心。
“親愛的,我們跟他們不壹樣。只要我們倆心貼心,就不用怕,我們會永遠在壹起。”
“妳發誓!”
“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會跟妳撒壹個字的謊,凡是跟雌性動物的接觸,都跟妳匯報,我保證!等上了班我就在辦公室裝攝像頭,每天跟妳實時共享位置信息……”
“越說越不靠譜,誰有功夫監控妳啊,變態!”祁婧笑罵著,聲音壹下轉柔,“我……就要妳的心……”
許博聽了嘿然壹笑:“老婆,那妳可找錯人了,我的心壹直都長在妳身上呢!”
“油嘴滑舌!”
“我再油嘴滑舌,也沒妳這嘴巴舌頭會疼人啊!”
“真的麽?”祁婧起身,舔了舔嘴唇,媚眼如絲……
“那當然了,妳……哎,幹嘛?說來就來啊……”
“不把妳吸幹了,難道留著便宜那幫狐貍精啊?”
“哦——我去,老婆……那是屁眼兒——”
“跟我講講莫黎的事,妳們是怎麽認識的?”
“噢——謔謔……妳這樣……我……咋講啊?嗯……舒服!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