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另壹個人

　　婷婷睡著了，我也昏昏欲睡，夜是靜的，壹點點聲音都很明顯，吱吱吱……雖然聲音很小，但能聽到隔壁有規律的聲音，不禁莞爾壹笑，隔壁也在做運動，也許是剛經歷了發射，這會兒就絲毫沒有色情的感覺了，因為男人射了了之後都是「正人君子」。「啊～～～」
　　輕輕的壹聲，床不再響了。
　　低頭看了看懷裏的小貓，輕輕吻了壹下她的小嘴兒，她扭了壹下，揉了揉她的奶子，在乳頭邊上畫圈圈，「嗯～～」
　　睡夢中的婷婷抓住我的手按在她胸上，不讓動，頭又向我懷裏鉆了鉆，沒有男人不喜歡這種感覺吧？被壹個人這樣依賴……
　　「鈴……」被周壹早上的鈴聲叫醒。
　　周末感覺是那麽的短暫，雖然不願意起來，但還是滾起來穿衣服上班。
　　悄悄的開門，躡手躡腳的出去，畢竟有別人住在壹起，不想打擾了人家，輕輕的關上門，突然看到電梯門剛剛合上，趕緊跑過去按按鈕，還好又打開了…「呃？」
　　兩個人突然同時發聲，電梯裏是靜。
　　「嗨！這麽巧？」
　　「咯咯咯」靜笑了起來。
　　我也笑了起來。
　　要壹起趕地鐵，所以同路，走在壹起還是很尷尬，都壹言不發，壹前壹後的走著，我不由自主的會看她的背影，開始的時候會比較自覺，後來便越來越大膽，眼睛會在她的翹翹的屁股上流連，因為知道她反正不會回頭的，有的時候還會在她右後邊走，隨著她胳膊擺動，能看到挺起的胸，今天也是壹樣，心裏有壹點意淫，想著她男朋友壹定經常揉她，不知道是什麽樣的手感。
　　。。
　　。。
　　她腰好細啊。
　　。。
　　打底褲的顏色和肉色壹樣，好像是光著腿的。
　　。。
　　。突然發現她回過頭來盯著我，被抓了現行，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她本來似乎是要說什麽，發現我盯著她的屁股看，臉騰壹下紅了，羞憤的剁了壹下腳快步走了。
　　「哎？。。。等壹下。。。」
　　我趕緊追上去。「啥事？」
　　「沒事！」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我壹時也不知道怎麽說。
　　她突然停住腳步，瞪著眼睛問我「妳沒有什麽？」
　　「我。。。。我。。。。。」
　　我了半天也說不出來，我總不能說我沒有看她屁股吧？「噗嗤！！」她看到我窘迫的樣子，突然樂了。我長舒了口氣。
　　雖然緩和了尷尬，但還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但她放慢了腳步，讓我基本上和她並排走。壹陣風吹來，撩起了她的頭發，有幾縷飄到了我的臉上，也傳來了壹絲香氣，我不自主的深吸了壹口，她聽到了，突然低頭快走了幾步，拉開了距離，我看到她整個耳朵都紅了。我追上了她，嘿嘿的幹笑了幾聲。
　　「真沒想到妳是這樣的人。。。」
　　「我是那樣的人了？」
　　「妳自己知道!」
　　「壹切都是誤會」
　　「是啊！。。。。。我冤枉妳了！」
　　「哎呀。。。我真不是。。。哎，隨妳吧」
　　「妳就是，妳就是」
　　「。。。好好好，我是，我是，行了吧？姑奶奶？」
　　「妳的姑奶奶在家裏」
　　「妳也是姑奶奶」
　　「呸！」
　　我倆突然同時想到了暗含的意思，壹起閉了嘴。兩人都不說話，反而好像更親近了些，默默的到了地鐵站，上車後，靜也不搭理我，但我能感覺到她有註意我，靜在青年大街要換乘，下車後，猶豫了壹下回頭看了我壹眼。
　　……
　　日子是平淡的，但並不是平淡如水，因為……或者是我以為和靜有了點什麽，是虛無縹緲的什麽，抓不住的東西，我看靜的時候多了壹些，我發現她也看我，或者是我以為她也看我。
　　但當我看到她的胸在我眼裏晃的時候，當她發現我看她的時候，她會「惡狠狠」的瞪我，而我也沒有心裏面想的自己那樣，那樣膽大，多數時候會有點尷尬，似乎被抓現行了，有點不好意思。
　　好在……她並沒有和婷婷說，不知道這算什麽，我也不敢做什麽，甚至於有點逃避和她獨處的時候。
　　因為我知道，不管她願意不願意和我怎麽樣，壹旦發生了點什麽，我和她還有婷婷都承擔不起，玩不起！
　　雖然從沒有和婷婷說過，但我是想和她過壹輩子，雖然做的還不夠，但我心裏是那麽想的。
　　偶爾和靜獨處的時候，還是會忍不住親近壹點，裝作不經意的在她身邊晃，惹她「罵我」，但我知道她並沒有生氣，因為她偶爾會把頭發散開來，披散在肩上，也許是偶然，但我覺得她是因為我說過那樣好看……因為當有人敲門回來的時候，她會馬上紮起來。除了頭發，她也從來沒有表現過什麽，反正我是壹點也沒看出來，我認為她起碼不討厭我吧！我也不願意去試探，也樂得享受這壹丟丟的小曖昧。
　　然而這個「小曖昧」被另壹個人打破了。
　　我想也許上帝真的是公平的，從不肯給任何壹個人多壹點。
　　不知為何，連續的幾天裏壹直沒有碰到她，我故意或早、或晚，甚至於有壹次等了兩三趟車，都不見她，不禁恍然若失。不知道她怎麽了。這個她不是婷婷，不是靜，是最初的那個，只在地鐵上碰到那個……
　　因為碰不到她，讓我壹度郁郁寡歡，是不是每個人的福氣是有限的？在這裏多得了壹點，其他的地方就註定要失去呢？可我也沒有……唉！不知道她去了哪裏。每天早上晚上坐車，不再睡覺了，整個路上壹直在張望，每次都在她上車的地鐵站下車，以至於被公司的同事發現，開玩笑的時候被逼問，我只好撒了謊，說約了人壹起打網球……然而！她就像是在地球上消失了壹樣，似乎從來沒有出現過……有的時候我甚至懷疑是不是真的碰到過她……
　　漸漸的，我也幾乎放棄了，也許我們只有靠在壹起感受那壹絲溫暖的緣份吧！每次坐車地鐵都會忍不住想起她，每次都在心裏祝福她，希望她在某個地方，好好的。我有些慶幸，從沒有在心裏褻瀆她，那麽美的女孩子，能遇到，能遠遠的看到，就應該知足了吧？況且，我得到了更多……
　　地鐵上依然很多人，每天人都很多，每次車停在鐵西廣場站的時候，我還是會不自主的向外看，但已經沒有了下車的沖動，每個男人心裏都會有壹個女神吧，有的是當紅偶像，有的是國際巨星，也有的是自己臆想出來的，而我好像把夢中的女神放到了壹個人身上，雖然我也猜想，也許她並不是看到的那樣，但……
　　忽然我感到有人擠到了我的大腿，那個人的壹條腿擠到了我叉開的腿中間，女的，順著繃緊的大腿向上看，那個人也在看著我，而我倆的表情也壹樣，張大的嘴裏都能塞進壹個雞蛋，從沒想過，會在這樣的場景遇見她，她也有同樣的震驚。
　　她突然拼命的想要擠出去，然而後邊已經沒有了空隙，我配合她把腿向旁邊別開，避免夾著的姿勢……然後壹陣扭動除了讓身邊的人開始牢騷，沒有任何改變，要說改變也有壹點，就是我現在是兩個腿把她的兩個腿夾在了壹起，她憋紅了臉，大口的喘著氣，而我能做到的只有用力的把兩腿分開，盡量不緊夾著她，我似乎聽到她舒了壹口氣。
　　這個她不是她，是「另壹個人」，是哪個讓我滿懷愧疚的人，我20幾年裏唯壹「猥瑣」過的那個人……
　　盡管我努力的把腿向外撐開，但最後還是緊緊的夾住了她，她鼻尖滲出了汗珠，眼睛緊盯著窗外，雙腿繃緊著，隨著車的行駛，人群不斷的晃動，盡管我盡量的保持不動了，還是避免不了和她接觸，她看向了我，皺著眉頭。
　　突然感覺被看穿，我沒法向她解釋，只能做了壹個無奈的表情，然而她就那麽看著我，直到看得我心發毛。
　　突然我意識到該怎麽做，我突然站起來，身邊的人開始騷動，以為我要下車，有幾個大媽已經開始向這邊使勁了。
　　我站起來，幾乎是和我面對面，因為擁擠的原因，臉挨得很近，我看清了她眼中的驚詫和緊張，說實話，她長得有點醜，但細看起來還有那麽壹點耐看。
　　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壹剎那，我抱住了她，在她身體還沒來得及「僵硬」，我抱住她在狹小的空間裏轉了壹百八十度，把她按到了座位上，互換了位置，她詫異的盯著我，身邊的大媽們發出了不滿的閑言碎語，但他們都認為我們是壹起的，沒有說什麽……
　　還是很擠，我只能用手撐著車窗，她不再看我，紅著臉楞楞的坐在那兒，顯然沒有想到我這麽大膽，忽然她哭了，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我不知做錯了什麽，而且想了想，自己也沒有很過份啊？
　　我汗壹下子出來了，我不知道該怎麽做了。
　　很快身邊的人也發現了，大家開始小聲的議論，進而奇怪的看著我，似乎帶著壹點責怪，我不知道該怎麽辦，但總得做點什麽……壹只手撐著窗，只能用另外壹只手拍了拍她，誰知，似乎是觸動了壹個開關，她哭得更傷心了，本來是自己壓抑的流淚，現在是哭了出來，而且還伴隨著壓抑的「嚶嚶」聲，我要瘋了，身旁的眼光讓我感覺到刺痛。
　　她擡起頭看了我壹眼，忽然抱住了我，把頭埋在我身上哭了出來，身邊的人已經嘩然了，我只能向他們擠出了壹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
　　我動不了，只能用手輕拍她的頭，不敢太用力，但指尖能感到她哭泣的顫動，慢慢的就釋然了，不再在乎別人的眼光，別人認為我們是壹起的，或者以為我們吵架了…愛怎麽想就讓他們想去吧，甚至於她為什麽哭我都不在乎了，她哭的那麽傷心，我知道不是因為我，只是我恰好在哪個點上，我只是她恰好遇到的壹塊「石頭」吧，她只是暫時的需要壹點點依靠罷了。
　　雖然我覺得有壹個世紀那麽難熬，但她只哭了壹會兒，哭出來就好了，她還抱著我，已經不再顫抖了，偶爾抽泣壹下，伴隨著嘆氣，我的手偶爾輕輕的摸壹下她的頭發，不敢亂動，她埋在我身上，漸漸的平息了，我是壹動也不敢動，生怕驚擾了她。
　　車過了幾站，人已經不那麽多了，身邊壹個大媽塞給我壹塊手帕，在我還驚詫這個上世紀的物品的時候，大媽下車了。
　　「手帕～～」
　　我幾乎忘記了世界上真有這個東西的存在。
　　她不哭了，可我忽然意識到了壹個問題，她坐著，我站著，她的頭似乎在我壹個難堪的位置……之前緊張沒意識到，壹旦想到，似乎她呼出的熱氣正催生著下邊那家夥，我趕緊分散精力，但，越不去想就越會想，它動了壹下，在她的下顎那兒……她感覺到了，忽然送開我，打了我壹下。
　　我尷尬的抽開了身，坐到她旁邊，遞上了手帕，她楞了壹下，噗嗤！
　　樂了，接過去擦了擦眼睛，她忽然靠在我的肩上，我心虛的看了看四周，沒有人註意我們了，我只好不動，繼續做「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