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鏈子

　　事情趨於平淡，我也再次開始早出晚歸的上班，每天還是壹樣匆匆忙忙，早上有的時候能碰上靜，壹起走，大部分是碰不上，因為上班時間不壹樣，晚上也還會和靜壹起下班，我們沒有單獨商量過，但我早到了，會等她，而她早到了也會等我，然後我們壹起回去。
　　從那天以後我們沒有再提過，都只嘮些別的東西，有壹句沒壹句的，我們都是刻意的不提起，只是有的時候我看著她的時候，她發現了會有壹點慌亂。有的時候只是壹個小小的停頓，但我能感覺到。而我們雖然看起來平平常常，但即使在家裏，也能感覺到她看我的時候也很多，有的時候路過的時候甚至於後背能感受到她的目光，不是我後背長了眼睛，是那壹種感覺，被別人看的感覺。壹開始我以為是自己的錯覺，有壹次我忽然回身，我看到她眼裏的詫異，我知道那個眼神是不同的。但我們都沒有說破，我知道我在後邊看她的時候她也知道。
　　我和婷婷也依然很膩乎，靜和峰偶爾也會秀恩愛，也許是因為慢慢的熟悉了，都不覺得有什麽不妥。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感覺友情之上甚至滋生了親情。有壹次我和婷婷提起了這個感覺，她聽了哈哈大笑，我問她笑什麽，她說她和靜也有壹樣的感覺，前幾天才談論過。
　　但，我感覺還多了壹點點，我比婷婷多了壹點點，就是和靜的壹點點默契，比如眼神，我覺得那是不同的，即使大家壹起吹牛侃大山的時候也能感覺不同，雖然大家都看著我，婷婷和靜都盯著我，但我能感覺靜的眼睛裏有和婷婷不壹樣的東西。甚至於吃飯的時候，她不經意的壹瞥，我都能感覺到，我們互相都沒有特意的去盯著對方看，但余光裏也包含這關註。這種感覺很奇妙，明明她並沒有看妳，但妳就是知道。
　　日子就這樣壹天天的過，沒有激情，只有平淡。在地鐵上我還是會意淫身邊的女人，聞她們的味道，每個女人的味道都是不壹樣的。有的很甜，有的很腥，有的很蜜，有的很臭，但大部分的味道是說不清的，而在各種化妝品的混合味中分辨出來並不容易，然而壹旦能分辨出來，感覺很有意思，算是自己的惡趣味吧。
　　沒有再看到木木。她像是消失了壹樣，很難形容那種感覺，不是失落，是壹種不確定性的感覺，我甚至有壹點懷疑木木是不是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人？難道是我臆想出來的？而且我自己好像是越來越相信了。我沒有任何她來過的證據，我甚至於在好幾個地鐵站下車，去找那塊她坐著痛哭的大石頭，然而都沒有……我有些抓狂了，我甚至去了她住的小區，然而現實又壹次撞擊了我，那個樓竟然沒有了，妳知道那種感覺麽？甚至於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本來應該在那個地方的那個樓沒有了，是真的沒有了，這個那個區域都用藍色的彩板圍了起來……拆遷了。從墻縫裏看圍墻裏面已經壹片狼藉了，感覺那個本來就隱隱約約的人影更加不清晰了……
　　如果沒有再看到木木是情理之中略帶遺憾，那麽我得到的補償就稍微有點多了，甚至於我覺得那是上天給我的眷顧。
　　毫無征兆的，再次碰到了彩虹。
　　那是平常而普通的壹天，手術後已經上班了。地鐵上大部分人都戴著口罩，因為我們剛剛經歷了非典。雖然現在已經沒有問題了，但有很大壹部分人，已經習慣戴口罩。我沒有戴，因為不習慣那種呼吸困難的感覺。
　　我還是坐在靠門口的位置上，眼睛習慣的盯著車廂裏的那根柱子。我已經好久沒有靠那個柱子了，因為沒有她……。但似乎是養成了習慣，我總是偶爾瞄那個柱子看，總是期待著她的出現，然而並沒有。
　　把頭收了回來，閉上了眼睛，回想之前的壹幕幕，她是個怎樣的女孩子呢？她怎麽會是靜的同事？世界好小啊……為啥碰不到她了……搬家了麽……或是……唉……我長嘆了口氣，不管世界多麽小，任何人的距離還是那麽遙遠啊。明明在壹個城市，本來可以天天碰到的人，也會碰不到……
　　「撲哧~~~」突然聽到壹個女聲笑了。
　　我睜開眼睛壹下子傻了，她竟然站在我的對面，笑吟吟的看著我。
　　我壹下子蹦了起來。
　　「嘣！」腦袋撞到了欄桿上，我疼得蹲到了地上，地鐵上傳來哄然大笑。
　　我覺得靈魂已經出了翹，大喜大悲的變化。我疼得眼淚都出來了，不是疼哭的，是撞擊後的自然反應。她也和大家壹起笑得前仰後合。
　　我站起來不停的揉腦袋，她看著我笑個不停。
　　等大家都不關註我了，我才尷尬的和她打了個招呼「嗨！」
　　「嗨！哈哈」，她還是忍不住笑，但笑起來很好看……
　　「下班了？」
　　「嗯！恢復得怎麽樣？」
　　「完全沒事了……沒想到妳是護士」
　　「呵呵，嗯，也沒想到我們有共同認識的人，嘿嘿」
　　「是啊……」
　　然後是長久的沈默。
　　我們似乎是第壹次說話，尷尬多於欣喜。
　　我偶爾看向她，她也偶爾看向我，眼光遇到的時候，只能硬擠出壹個難看的微笑，因為我的智商似乎降到零了，搜腸刮肚也找不出話題來，而她似乎也是壹樣，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車停了，她突然說「拜拜」。在我詫異的表情中她下了車，等我意識到她說的是什麽的時候，想跟著沖出去，但車門已經關閉了，我只好跟著車走了兩步，看著站臺漸漸的遠去。
　　我趕緊回到門口。「大西門站」。
　　我整個人是停止思考了，感覺信息量太大了，根本無法接收了，車停了又啟動，直到最後到了十三號街（終點），被人攆了下去。我懵懵的，這壹天味同嚼蠟。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過來的，滿腦袋是她開心的笑。滿腦袋是她口罩後邊那雙美麗的看著我的大眼睛……
　　晚上下班，我調整了時間，準確坐上了車，然而……並沒有碰上她，我甚至下車延遲了壹站，依然是沒有。我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安慰自己「其實妳已經得到夠多了」。是啊，我已經得到夠多了。還不知足麽？
　　下地鐵了，看到地鐵口有個人影來回踱步。我的思緒壹下子回來了。她看到我出來，也沒有說話，轉身慢慢走，我們經常是這樣，看到被等的人出現了，就轉身走，基本不說話，另壹個人會慢慢的追上來，或說話，或不說話。我追上了她，側臉看她，和每天壹樣，看不出高興或者不高興，因為沒有什麽好說的，就那樣壹前壹後的慢慢走。進小區了她突然低頭說「這個周末我過生日」。
　　「哦！……什麽？」我沒想過她會主動告訴我她過生日。
　　「沒聽到就算了」
　　「啊，聽到了，聽到了，妳過生日！」
　　「呵呵，打算送我什麽禮物？」
　　「嗯……我和婷婷送妳壹個大蛋糕吧！」
　　「哦！……好啊！」也許她以為我沒有註意到，但我明顯感受到了她的那壹點停頓。難道……我可以單獨送她個禮物麽？突然有壹點小激動。
　　回到家裏婷婷已經做好了飯，當收拾完衛生的時候已經10點多快十壹點了，打工壹族每天都是這個樣子，我們都是外地人，在沈陽沒有根，只能靠自己打拼，早出晚歸。基本上每天都是壹樣的，我已經躺在床上了，又過了半個小時婷婷才洗完澡，女人就是這樣，壹涉及到梳妝打扮就會耽擱很長時間，我實在是理解不了，為什麽晚上睡覺了還需要塗塗抹抹？等她閉燈鉆進被窩的時候，我已經半迷糊了。雖然屋子裏有暖氣，但還是抵不過北方的寒冷，婷婷基本上是冰的，她壹下子鉆進我的懷裏，我幾乎會感覺自己被瞬間冰凍，她拉起我的手環在她的腰上，然後又往我懷裏擠了擠，我打了個哆嗦，而她膩膩的舒了口氣「啊~~~」舒服、慵懶、魅惑~~
　　我雖然已經習慣了，還是覺得身體某部分被喚醒了，婷婷的小手從我倆間的縫隙伸進去，把我硬硬的東西掏出來，壹邊向下按壓，壹邊調整了姿勢，用小屁屁和大腿夾住了，她整個是冰涼的，但和我那個部分接觸的地方出奇的火熱……
　　這種被冰冷包裹的火熱，讓我舒服的不行，忍不住前後動，然而婷婷卻按住我不讓我動。婷婷又向後擠了擠，甚至叉開腿調整了壹下，也許是姿勢的問題，感覺被雞雞有壹種被拉伸的感覺，突然雞雞的尖端傳來了壹絲清涼，原來婷婷用小手握住了龜頭……
　　「好好玩啊，又熱又彈」婷婷嘿嘿的笑著。
　　「對了老公，靜要過生日了，上次我過生日她送了我蛋糕，我們也送她壹個吧！」
　　「噝~~~好！」她在這個時候提起靜，讓我忍不住挺了壹下。
　　「妳動了！哼！~~~~呀！別動！」婷婷壹下子就發現了，假裝生氣了。
　　而我早就忍不住了，往後撤了壹下，調整了壹下角度，壹下子頂在了那個軟軟嫩嫩的地方，婷婷壹下子全身繃緊了，等待我的插入~~~
　　我卻故意不動，吊她的口味，「要不我們送點特別的吧！」
　　「好好好，送什麽都行！」婷婷已經等不及了，小屁股往後壓過來，我故意弓著身子，不讓她得逞，但即使這樣龜頭也已經陷進去壹半了。婷婷整個身子都有點微微的僵硬了，感覺連那個地方都繃緊了。見我不動，小屁股開始慢慢的蠕動了。「快來~~~~」婷婷膩膩的說。
　　因為婷婷是整個蜷縮在我的懷裏，我把嘴湊到她的耳邊小聲說「要不把我送給她吧！」很明顯，感覺婷婷的身體頓了壹下，慢慢的覺得婷婷身體開始發燙了，我也小幅度的開始動了，大半個龜頭在她下邊的小嘴邊進進出出，我知道她快忍不住了，我又說「好不好？」
　　「好！~~老秦~~~操我~~……啊！」最後壹聲啊是尖叫，因為我就在等這壹刻，等她忍不住了，等她臆想我和靜在壹起，等她還沒準備好……壹下子插了進去……
　　婷婷也覺得聲音太大了，趕緊捂了嘴，然而我不會給他機會，開始繼續快速的夯她，毫無技巧，次次見底的幹法，每次到底，婷婷都忍不住哼唧，但哪裏又能忍得住呢？
　　每次插進去婷婷都哆嗦著，而哆嗦的時候感覺裏面更燙更緊，終於壹下子深插到底以後不敢再動，然而也僅堅持了不到壹秒就開始噴射了，能感到那種肉抵肉的噴射，每壹下婷婷都跟著哆嗦……
　　整個過程時間不長，感覺連5分鐘都不到，但出奇的感覺很舒服，看婷婷暈紅的緊閉雙眼的臉頰，知道她也挺滿足，我想退出來，結果被婷婷拉住了，不讓我動，還好雞巴還是半硬著……
　　關於床上的事情我和婷婷深入的聊過，開始的時候婷婷是抵觸的，但後來也接受了，因為我告訴她其實只是最開始調情的時候我確實是想到靜了，但插進去以後的確沒有再想過，整個過程包括到最後出來，我完完全全的是和婷婷在做，那種整個過程都在想別人的情況是不可能出現的，那個時候根本是無法思考的。所以我們倆不會刻意的去提靜，但提起了，也不反對，而有的時候婷婷模仿靜的語氣和我說話，確實能提高興致，所以她也樂此不疲……
　　而且她還經常故意和我說靜的事，說她以前是怎麽樣的人，說壹起洗澡形容她的胸是什麽樣的，下邊的毛是什麽樣的……不知道她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每次都能撩到我。
　　關於夜裏的聲音，我們和靜的兩口子都是心照不宣，大家都不提，就當什麽都不知道壹樣，所以除了偶爾碰到靜的時候，婷婷悄悄的掐我以外，基本上都是正常，畢竟我們雖然住在同壹個屋檐下，還是兩個家庭。
　　日子還是忙乎而平凡，我們普通的小人物就是這樣，總是期待著各種奇遇，但終究是要平凡的生活，而那些接受不了現實的人，忍受不了平凡，平凡的生活就變成了枯燥，進而鋌而走險……我是懦弱的人，那個時候也不懂得那些，貪黑奮鬥也僅僅夠生活而已，但我有壹個愛我的婷婷，可玩可愛，我覺得喝水都是甜的，從不覺得生活艱辛，即便是每天天不亮就爬起來趕地鐵，也不覺得怎樣。小人物有小人物的生活方式，我不是甘於平凡，我只是不覺得奮鬥是辛苦的而已。
　　和婷婷在壹起，她肯滿足我的齷齪的想法其實我是有壹點自責的，但享受著這種刺激就像是吸毒壹樣，每次做完了之後我是有那麽壹點點自責的，但總是之後尋求更多的刺激，其實每個人都壹樣吧，又有多少人沈迷cool18的bbs4不能自拔呢？我這樣給自己尋求解脫……即便我知道自己不對。
　　周末越來越近了，然而禮物卻還沒有著落，她之所以告訴我，無疑是壹種信號，曾經想幹脆買花算了，沒有女人會不喜歡花，但……難道要在上樓之前扔掉麽？想起壹個又壹個禮物的備選，但馬上都被推翻了，所以周五的下午我偷偷翹班了，漫無目的的在中街逛，然而……商品千千萬，哪壹個才是合適的呢？從中午十二點壹直逛到了下午5點，中街從東走到西，又走到東……心理有壹萬種糾結，擡頭壹下子看到了遠處的翠華樓「幹脆買個項鏈吧」於是提起勇氣走了進去，東瞅瞅西看看，最後徘徊在銀飾品櫃臺，只有這裏是我能嘗試的，銀的項鏈要不就非常細，要不就小貴，壹直拿不準主意，後來終於選了壹條，但卻有點短，然而售貨員壹句解釋讓我馬上掏錢付款。看看時間，靜差不多該回來了，我趕緊向地鐵口趕去，遠遠的看到有壹個模糊的身影在地鐵口徘徊。
　　自從她那天說了以後，就沒有再提過，也許是因為靜覺得告訴我已經「越界」了，我繞到她的後邊「嗨！」，「哎呀！嚇了我壹條」，她似乎在想事情。
　　「妳怎麽在這裏出來了？」
　　「我去給妳準備禮物了」因為終於選到了心理認為喜歡的東西，所以有點洋洋得意。
　　「哦？」靜的眼裏明顯帶光。
　　「呶！」我把口袋裏攥得很熱的盒子拿出來遞到了她的眼前。
　　「……」出乎我的意料，靜並沒有伸手接，突然我明白了為什麽了。
　　「哈哈哈，放心，不是戒指」
　　她尷尬的壹笑伸手接了過去「謝謝！我可以現在打開看麽？」
　　「當然，現在就是妳的了」
　　翠華樓送的絨面的小盒子有點緊，但她稍微用了點力打開了，裏面是壹條銀光閃閃的鏈子。
　　「那個……不是鉑金的，是銀的」我不好壹絲的撓了撓頭。
　　「謝謝，謝謝」能看得出她的欣喜。
　　她把鏈子拿了出來，小心翼翼的看鏈子上掛的精致的小葉子，和小鈴鐺配飾，眼角都帶著笑。她比劃了壹下，發現不是項鏈，她馬上就明白了，是手鏈，小心翼翼的戴到了腕子上，但感覺稍微有點長。
　　「似乎很容掉噎」靜擡起腕子來回晃。
　　「嗯……不是手鏈……是腳……腳鏈……」
　　靜聽了吃驚的看著我，我倆同時想到了那個晚上……靜的臉壹下子紅了「討厭啊！」
　　轉身快步走了。
　　完了，似乎生氣了。我趕緊追了上去。
　　「那個……不喜歡麽?」
　　「不喜歡！！！」靜頭低得更低了。
　　「哦！……」我不知道該說點什麽好。「那……那怎麽辦……」
　　「我……我不太會選禮物……我……沒經驗……不……不知道妳喜歡什麽……」
　　「哎呀，看妳的傻樣，我喜歡，喜歡著呢，開玩笑都聽不出來麽？」說完扭身向前跑了幾步。哦，原來是喜歡的，心情突然預約起來。趕緊追了上去。
　　她臉還是紅的，但已經擡起頭來了。她還是不看我。
　　「那……妳會戴麽？」我小心的問。
　　「不知道！不告訴妳」她飛快的掃了我壹眼。
　　女生真的是很奇怪的生物，男人永遠不會知道她們在想什麽，無論怎麽樣，終於是送了她禮物了，總之我不再糾結了。
　　進了樓道，樓道裏依然是沒有燈，她走在前邊，我跟在後邊，樓道裏伸手不見五指，只能看到壹個模糊的身影，這也是為什麽她會在地鐵口等我的原因，路上都是有路燈的，但樓道裏沒有燈。我們住在頂樓，有很長的樓梯要爬，還有壹層就要到了，在緩步臺壹下子碰到了她，我以為我撞到她了，剛想說對不起，她突然回身抱住了我，因為在樓道裏，所以羽絨服都是敞著的，她在羽絨服裏面抱住了我。她胸前的鼓鼓的部分清晰的印在我的胸口，我感到了胸前兩邊都跳得厲害，壹個是我的，壹個是她的。
　　「謝謝妳，謝謝妳的禮物」
　　當我終於明白是什麽狀況的時候，剛要伸手抱上去，她突然跑了，而整個過程可能只有1秒甚至更短吧。已經聽到她按門鈴了，而我還在體會懷裏剩余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