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我呆呆地走過街口。剛才看到的情景，讓我心神不寧。
　　“餵，往哪走呢？我們在這裏。”
　　我壹轉身，發現妻子和秀青站在街邊，手裏大大小小，提滿了紙質購物袋。
　　原來，不知不覺，我已經從她們身邊走過了。
　　妻子惱怒地說：“還不快幫忙拿？我們的手都快斷了。發什麽呆呢？看美女看入神了？”
　　我趕忙接過來，笑著說：“哪能啊？古人說得好：大街佳麗三千人，三千不如您倆人！——兩位美女，逛了這麽久，壹共買了幾百雙鞋子？”
　　“結果壹雙都沒有買到，袋子裏都是衣服。”
　　我看著手上那堆龐雜的紙袋，壹時無語。只好豎起大拇指，贊了聲：“佩服！”
　　…………
　　吃完飯，回到我們的家中。
　　兩個女人把紙袋堆在客廳裏。妻子從中撿出兩個最精致的，興奮地對秀青說：“要不要試試？我們到臥室去。”
　　袋子上面，印著壹棵青色的小樹，下面用英文寫著：Lemon Tree（檸檬樹）。
　　我癱在沙發上，懶洋洋地說：“試什麽破衣服啊，還要躲進臥室裏。就在這裏試不是好？我還可以提供寶貴意見。”
　　“想的美！我們要試女人的內衣，妳能提供什麽意見？”
　　她們倆提著袋子朝臥室走去。關門之前，妻子還特地回頭恐嚇我：不許偷看啊！
　　我不屑地哼了壹聲，小聲嘟囔：“又不是沒看過。”
　　她們關上了房門。不久，裏面傳來談笑的聲音。
　　我想了想，掏出手機，然後點開壹個隱藏的應用：手機的屏幕上，出現了臥室的清晰畫面。
　　攝像頭藏在壹個隱蔽的地方，妻子絕對想不到，我為什麽會在臥室裏裝這個東西。
　　——每個人都有秘密。妻子，我，秀青，以及其他人。誰都不例外。
　　畫面中，妻子和秀青已經脫得剩下內褲。妻子穿的是桃紅色的丁字褲，勒得緊緊的，臀部渾圓，看起來像蜜桃壹樣。
　　秀青穿的是純白色的緊身褲，前面黑乎乎的，壹個充滿誘惑的三角形。她的陰毛很濃，摸起來毛茸茸的，像壹只小野貓壹樣。她曾經想剃掉，我勸她算了，新長出的毛茬太紮手，有時還紮嘴……
　　想到這裏，我不禁吞了吞口水。
　　屏幕上，秀青還在試胸罩，她試了壹件又壹件，在穿衣鏡前轉來轉去。妻子裸著上身，在壹旁不停地點評著。
　　好不容易試完了，秀青脫下胸罩，壹對乳房跳了出來。她還沒有結婚，乳房堅挺，乳頭小小的，像少女壹樣迷人。
　　妻子好像有些羨慕，她的乳房比秀青小，而且稍微有點下垂。突然，她壹把握住了秀青的左乳。秀青叫了壹聲，轉身閃避，另壹只手也去抓妻子的……兩人嘻嘻哈哈地在臥室裏玩鬧著。
　　我看著香艷的畫面，下身硬得像石頭壹樣。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沒有打開門闖進去。
　　我看了看挺立的襠部，惡作劇地想：要是我告訴她們，“知道嗎？妳們倆有個共同點：都含過我下面這根東西！”
　　——她們會有什麽反應呢？
　　正想著，她們倆已經出來了。
　　我趕緊關上應用，故意問她們：“餵，好看嗎？有沒有拍照發朋友圈？我好去點個贊什麽的……”
　　…………
　　星期壹，天氣晴朗，天空壹片湛藍。
　　我走進辦公室時，大家都到齊了。
　　我看了看小敏，她正在整理桌子。“副科早！——剛才，桌子太亂，被許科罵了。”她小聲地說，還沖我吐了吐舌頭。
　　科長壹回來，小敏就不敢嚷嚷朝我要包子吃了。
　　我往科長辦公室看去，毛玻璃上，已經透出燈光。這麽多年，秀青總是每天第壹個到辦公室。
　　“許科早！”我走過去，和她打了個招呼。
　　“鄭副科長早！”秀青壹本正經地說。
　　在公開場合，我們都嚴格遵守著界限。對於工作上的事情，我們從來沒有馬虎過。單位裏，很少有人知道她是我妻子的朋友。
　　我走回自己的辦公桌，放下電腦包。
　　“早！”我朝詩欣點點頭。
　　“鄭科早！”詩欣從文件堆後擡起頭，眼睛似乎有點紅。看我的時候，她的眼神裏透著抱怨，也有些期待和羞澀。
　　然後，大家安安靜靜地開始各自忙碌。
　　過了壹會兒，我拿出手機，調成靜音。悄悄地給小敏發了壹個短信：這兩天有空嗎？我想請妳吃飯。
　　“滴滴！”小敏的座位出來清脆的響聲，她低頭看了看，有點詫異地朝我看了壹眼。
　　不到五秒鐘，我就收到了她的回答：（壹個頑皮的笑臉），太好了！我等妳請吃，等到花兒都謝了！妳想請我吃什麽？
　　我回到：隨便妳選，只要不是太貴就行！妳知道的，副科的工資有限。
　　“滴滴！”從她座位上又傳來清脆的響聲。
　　“小敏，上班時不要玩手機。影響別人工作。”
　　秀青在科長室裏不滿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