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野人

孑與2

玄幻小說

  這壹次,不問成績,只問本心,這壹次只想好好寫壹回書,這壹次寫的是希望,寫的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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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壹醉方能解千愁

我不是野人 by 孑與2

2022-2-1 22:11

  跨度足足有六十米的斜拉藤索大橋毫無例外的倒塌了,雲川三個月的努力終究化為泡影。
  不是他的設計有問題,而是現在的施工條件,根本就不允許他樹立起八個高度足足有二十米高的立柱。
  地上的軟土早就被大河給侵蝕光了,剩下的不是紅砂巖就是堅硬的巖石層,雲川想要把木頭插進去三米深,這根本就是扯淡。
  本身應該最堅固的立柱都不能做到穩穩當當的,這座超越了時代能力的大橋自然就建造不起來。
  橋梁倒塌的那壹刻,全族的人臉上都沒有壹絲表情,尤其是發現族長正用兇猛的目光四下巡梭的時候,大家就只能裝出壹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族長最近脾氣不好。”阿布從人群中走出來,淡淡的對族人們道。
  “是啊,是啊,起了瘟疫還死了人,族長很難過。”
  “是啊,是啊,昨天有仆婦沒照顧好桃脯長了毛,族長本來要踢那個女人,最後還是放過她了,當時,我就看到族長氣的臉色通紅。”
  “說起來族長是壹個好人,今早吃飯的時候還把雞蛋給了我兒子,他自己都舍不得吃……”
  族人們說什麽的都有,唯獨沒有人提起眼前這座已經倒塌的橋梁。
  “問題出在那裏呢?”雲川蹲在柱子跟前,眉頭緊皺。
  “族長,妳昨晚就沒有睡好,現在回去睡壹覺,等睡醒了再弄這座橋,反正我看河裏的那條浮橋很好用,大象也能走過去,結實得很,不妨礙事。”
  阿布悄悄地湊過來,在雲川耳邊低聲道。
  雲川站起身,捶打壹下酸困的腰,對阿布道:“這裏的東西不要動,等我想明白之後,再來,我就不信了,壹座橋我都建不好。”
  阿布呵呵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先睡覺,壹覺醒來我們再想辦法。”
  雲川罵罵咧咧的離開了工地,他覺得自己此時很需要好好地睡壹覺。
  阿布目送雲川在精衛的陪伴下回紅宮去了,就對杵在身邊的誇父大罵道:“妳是壹個死人啊,還不趕快帶著妳的人把這幾根柱子拆掉!
  槐呢?妳躲什麽躲,趕緊把這些藤索從柱子上解下來……魚人,魚人妳死哪裏去了,快滾下水,把那些竹子給我拆開送到岸上來……”
  雲川靜靜地躺在羊皮地毯上,精衛給他蓋上羊毛毯子,忽然聽到外邊傳來人們幹活的號子聲,就好奇的伸出頭去看,發現那壹群人正在拆雲川的倒塌掉的橋。
  就急忙對已經閉上眼睛的雲川道:“他們在拆妳的橋。”
  雲川就當沒有聽見,繼續睡覺。
  精衛發現槐居然爬上傾斜的柱子,用斧頭把上面的藤索給砍斷了就有些發急,搖晃著雲川道:“快醒醒,他們把藤索砍斷了,那可是妳費了大力氣才弄好的。”
  雲川把頭藏進毯子裏。
  精衛焦急的把雲川從毯子裏拖出來,推著他來到窗口,指著外邊熱鬧的拆卸工地道:“他們趁妳睡覺,在拆妳的橋。”
  雲川無力的轉過頭,看著精衛道:“難道妳覺得他們應該當著我的面拆橋?”
  精衛瞪大了眼睛道:“妳也不管管。”
  雲川見跟精衛說不清楚,就重新回到被窩裏,準備舒舒服服的睡壹個好覺。
  精衛直到這個時候,好像才反應過來,不再折騰雲川了,也覺得這個時候睡覺是壹件不錯的事情。
  假裝打了壹個哈欠,也就鉆進了雲川的毯子。
  雲川這壹覺睡得很是安穩,直到第二天天亮才睡醒,左右看看,沒發現精衛,就拿著自己的豬毛牙刷跟竹炭粉去洗漱。
  精衛不知道大清早幹了些什麽事情,此時正汗津津的提著壹桶水過來。
  幫雲川挖了壹竹碗水遞給他。
  雲川看看精衛從下巴上往下滴的汗水,就不解地問道:“妳幹什麽了?”
  精衛嘿嘿傻笑壹陣,就跑開了。
  雲川搖搖頭,開始刷牙,等他漱口完畢,精衛就小心的端著壹個竹碗來到雲川身邊,小心的把竹碗放在他跟前,然後就是壹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
  雲川瞅瞅竹碗裏那半碗碧綠色的液體,再擡頭看看精衛道:“妳打算毒死我?”
  精衛二話不說,就把嘴巴湊到竹碗上,喝了壹口,然後,原本紅撲撲的小臉變得更紅了。
  雲川端起竹碗嗅了嗅,然後驚訝的擡起頭看著精衛道:“哪來的酒?”
  “酒?”精衛聽的壹臉的茫然。
  “這水是我壹大早跟睚眥幾個從猴子窩裏掏來的。”
  雲川上下看看精衛,見她的頭發有些散亂,手臂上還有好幾道血痕,就拉起她的衣袖看看,傷勢比他預料的還要嚴重。
  沒有藥,雲川也沒有辦法,只好把她的袖子擼下來,有些惱怒的道:“妳好端端的惹那些猴子做什麽?”
  精衛低著頭,兩只手抱在壹起低聲道:“睚眥說這東西酸酸甜甜的,喝了之後人就會暈乎乎的,很舒服,會忘掉所有不高興的事情。
  妳昨晚睡夢裏罵了壹晚上的人,還說什麽劉春堂是個大傻逼,連力量比都算不好,害得妳丟醜。
  對了,劉春堂是誰?大傻逼是什麽意思?丟醜又是什麽意思?”
  雲川深深地吸了壹口氣道:“劉春堂是壹個跟豬壹樣蠢的人,至於別的,就當我在說胡話。”
  精衛平日裏聽雲川胡謅的事情多了,根本就沒有把這些事往心裏去,這時候,他就希望雲川能把這碗從猴子窩裏弄來的水喝掉,然後繼續睡覺。
  阿布他們還在拆卸那座巨大的廢橋,活沒有幹完呢,阿布讓精衛盡量拖住族長,不要讓他看到這傷心的壹幕。
  以前,睚眥他們喝了這種水之後,就會暈乎乎的睡覺,所以,精衛很希望雲川快快的喝了,早點去睡覺。
  雲川看看手裏的竹碗,這猴兒酒呈詭異的青碧色,說它是毒藥雲川相信,說它是酒,雲川壹點都不信。
  最過分的是,雲川還從猴兒酒裏看到了幾根灰色的猴子毛,另外,酒裏面還漂著壹條肥碩的蟲子。
  且不說這酒到底好不好,僅僅是衛生不達標這壹點,雲川就不想喝。
  在精衛失望的目光中,雲川放下了猴兒酒,找來了壹個繃著細紗的竹子制作的過濾器,把酒倒在過濾器上,過濾掉了酒裏邊的猴子毛,蟲子,以及壹些可疑的黑色渣滓。
  終於竹碗裏的猴兒酒變得清澈了壹些,雲川端起竹碗,在精衛的鼓勵聲中,接連試了三次,最終還是喝不下去,他只要閉上眼睛,就會想起小誇父們捋鱷魚腸子吃的場面。
  見精衛非常的失望,雲川拍拍腦袋,決定自己釀酒,雖然只能做成甜米酒,也比這碗猴子釀制出來的酒靠譜。
  反正精衛只是不想讓他去橋梁工地,他拉著精衛壹起制造老酒曲也是可以的。
  釀酒其實就是壹個讓糧食自然糖化的過程,在這個過程中,只要促成糖轉化酒精,就可以了。
  能讓糯米裏的糖轉化成酒精的,只有酶有這個本事,只要讓酶進行無氧呼吸,糖就能轉化成酒精。
  酶這個東西雲川,精衛嘴巴裏就有,用起來很方便。
  所以,雲川首先需要的東西就是糯米。
  雲川把糯米蒸熟之後,就弄了壹團糯米讓精衛用嘴巴嚼,自己也嚼,嚼爛之後就吐出來,雲川再揉成壹個小球,直到兩人把所有的糯米都嚼過了,且保證這些糯米都充分的被口水浸潤之後,就放在了壹個蒸籠裏,找了壹間屋子,把蒸籠包好,還往炕裏填塞了壹點柴火點燃,提高壹下溫度。
  這種制造老曲的法子,是雲川去貴州探礦的時候跟壹個老嫗學的,據說,這個老嫗制作的甜酒堪稱冠絕壹村,雲川歷來是壹個好奇寶寶,提了壹只雞非要跟老嫗學習如何制作美味的甜酒,學完之後,雲川就再也沒有喝過那個村子生產的甜酒了。
  用嘴巴( ̄~ ̄)嚼糯米的過程,就是用嘴巴裏的酶來培養菌種的壹個過程。
  等這些糯米通過發酵長出黴菌了,再用辣蓼花跟米粉,添加這種黴菌就能生產出酒曲了。
  雲川耐心的把這個手藝傳給了精衛,卻發現精衛的臉紅的厲害,稍微扒拉她壹下,就軟軟的倒在地上了。
  再看看裝猴兒酒的竹碗,裏面果然空空如也。
  雲川制作酒曲用了三天時間,等他的酒曲成功的時候,阿布已經帶著人把那座宏偉的失敗的橋梁的痕跡,清理的幹幹凈凈。
  恢復清澈的河面上鋪著壹條浮橋,人們背著背簍在浮橋上說笑往來,就像這裏從來沒有過壹座失敗的藤索斜拉大橋。
  “族長真是聰慧啊,聽精衛說妳在釀酒?酒是個什麽東西?能不能先告訴我,讓我有個準備。”
  雲川看了看阿布那張擔憂的臉,苦笑壹聲道:“酒,就是忘憂水,人只要喝了這個東西,就能壹醉解千愁。
  阿布,妳會喜歡上這個東西的。”
  阿布臉上露出笑容,拍著手道:“是用來喝的?族長做出來的吃喝,阿布自然是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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