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夥伴！！（壹）

　　目標！地獄道！
　　張恒整個人懸浮在眾多的水晶柱體之間，整個控制室以他的意念進行著移動與空間轉移，不過短短數分鐘時間，整個控制室已經離開了阿修羅道，向著位於六道最底部的地獄道進發而去。
　　在他的下方，李岡雷努力坐在地上，事實上，他現在連坐起來都勉強得很，回光返照般的精力正在漸漸離他遠去，再過不了多久他就將死去……這是壹個即將死亡之人的敏感，幾乎可以知道自己死亡來臨的時間了。
　　“李岡雷，堅持住！還有幾分鐘我們就可以到達目的地，可惡啊！這控制室的能量已經只剩下總能量的百分之三四了，若是瞬間轉移過去的話，能量很可能會不夠……可惡啊！”張恒懸浮在半空中，他看著下方的李岡雷大聲說道。
　　這卻是他之前所沒有想到的壹個變數，那就是控制室TMD沒能量了！
　　張恒氣得簡直想咬人，在進入這個世界前，他確實是為壹些細節動了腦筋，也盡量做到了盡善盡美，但是他畢竟只是壹個稍微聰明點的普通人，和智者那種非人程度比起來還真是遠遠不如，自然也有許多地方被遺漏了，而控制室的能量問題居然也是其中之壹……
　　張恒無可奈何地說道：“放心吧，即便是飛著去也沒問題，控制室其實也是壹個簡單的半位面，其飛行速度快得驚人。若不是要空間屏障跳躍地話，其飛行速度已經有百分之壹光速度那麽快了，我們很快就可以到達地獄道，然後得到天地玄黃玲瓏寶塔，用那天地玄黃玲瓏寶塔來保住妳的性命，雖然還治不好妳的疾病，但是那玄黃之氣保住妳的命應該還可以做到的……”
　　李岡雷坐在地上沒有說話。也不知道他是沒有力氣說話，還是有著什麽顧慮沒有說話。只是他的眼神中不停出現名為掙紮的光芒。
　　“張恒……”也不知道隔了多久，李岡雷才喃喃說道：“為什麽會選擇我？為什麽會挑選著我？妳設計地人物中應該有比我更強的智者吧，無論是從智力上，還是從實力上，也沒有疾病地人……應該有許多的吧？為什麽會選擇了我呢？”
　　“……因為妳最珍惜夥伴。”張恒雙目緊閉著，他此刻的意識正連接著整個半位面，這座控制室內。他喃喃說道：“我之前也說過的吧，我對於這個無限世界來說，只是屬於大道而已，大方向由我設定，比如世界觀，比如力量體系，比如人物，比如劇情。但是細節處很多時候都被劇情自行給發展了，比如我設計了妳，可是妳的身世卻是劇情自行發展出來的，包括妳的疾病，還有之後那場火災，我唯壹能做地就是在劇情發展中保護著妳。讓妳免於死亡，僅此而已……”
　　“在妳們這群人中，雖然妳是壹個帶著傲嬌屬性的口黑男，但是妳的心底卻是這群人中最好的壹個，比如妳小時候的壹次，陳浩滔的妹妹央求妳幫她去弄些野果回來吃，小女孩子，總是喜歡吃些甜食，可是那時已經野果根本還沒有成熟，妳表面上惡劣的拒絕了她。可是私底裏卻跑去掏野蜂窩。被蜜蜂紮得滿頭是包，之後還不假顏色的把東西塞給了她……妳或許還記得這件事吧？”
　　張恒說到這裏時停了壹下。他又繼續說道：“之所以選擇妳，就是因為妳是那群人中最珍惜夥伴地人，即便是火災之後，妳也是拼著性命不要，壹直努力發展勢力，企圖為夥伴報仇的人，這點卻是比陵辛他們還要強得多，所以這樣的妳才能值得我去信任，我說過我會信任妳的吧？但若是壹個心懷惡意的人，或者壹個閃爍的小人，妳覺得我會如此拼著性命去信任嗎？”
　　李岡雷低著頭，他小聲地說道：“……若是妳看錯人了呢？或許我根本不是什麽珍惜夥伴的人，只是因為痛恨自己的肉體被當成實驗品而出生，也痛恨自己的童年被摧毀，所以才建立勢力打算報復的，或許是妳猜錯了呢？我萬壹是個會背叛同伴的人又如何？”
　　“我不會看錯的……”
　　張恒喃喃的自語道：“我不管妳和復制體楚軒有什麽樣的協議，但是我會壹直堅信著……我在人生最失意的時候曾經這樣問過自己，若是讓事情再來壹次，我並沒有知道這壹切，那麽我還會那麽相信著他們嗎？我地回答……是地，我會那樣相信著，因為夥伴，愛人……不，應該是友情和愛情，正是因為相信著所以才會存在，它們就像是奇跡那樣，是因為相信而存在的東西，若是連我自己都不再去相信，滿心只剩下懷疑與不信，那麽這些美好的東西還有什麽存在的價值嗎？不，那已不是友情和愛情了，我是這樣回答自己的……”
　　“所以了……妳要愛著，就像從來沒有被傷害過，妳要相信，就像從來沒有被背叛過！”
　　張恒張開了雙眼，他的眼中含著淚水，但是表情卻是安詳而平和，接著他又再壹次閉上了雙眼，只是全心全意的控制著整個半位面，向著他的目的地進發而去。
　　李岡雷死死的咬著嘴唇，即便是在這身體虛弱到極限，即便他幾乎連坐起來的力氣都快沒有了，但是在這壹刻他迸發出來的力量卻是如此之大，將那嘴唇都給咬得了撕爛，他的手指緊緊握著，幾乎鑲入了手掌之中，任由嘴上和手上的鮮血滴落，他也仍然不知，只是雙眼中漸漸有了水霧……
　　幾分鐘時間似遠似近，不經意間就已經過去。在那昏暗色和血紅色點綴的荒野世界中，壹只只體型龐大而猙獰地怪獸漫無目的的遊蕩著，這些怪獸身上都帶著暗黑色的能量，不過它們並不是像聖人那樣可以控制能量，而是憑借本能的吸收著空間裏的暗色物質，但由此也可見這些怪獸的恐怖實力，任何壹只都有著不輸於普通第四階初級強者地實力……
　　這就是地獄了。依照多元宇宙的能量分布，正如太極圖所顯現地那樣。這是宇宙沈澱黑暗的地方，最接近於黑暗本源的地方，這裏是無底深淵的位面投影。
　　張恒的目的地就是這裏了，若是依照他的實力而論，連這裏地任何壹只怪獸都抵擋不了，他根本沒可能親身來到這裏，也沒可能憑借個人的力量就拿得到天地玄黃玲瓏寶塔。而控制室就是他進入這個世界前所埋下的伏筆了，雖說經歷了千辛萬苦，雖說幾乎是險死還生，但是終究是進入到了控制室，終究是來到了這個世界，而他離目標天地玄黃玲瓏寶塔也是無比的接近。
　　在這地獄道的最深處，那裏是壹片漆黑的無邊空間，直似是在宇宙最深處壹般。這裏甚至連宇宙中星星的點綴光芒都沒有，壹切都是漆黑似墨，但就是在這地獄道的最深處，在這漆黑似墨地空間頂端，壹座約莫手掌大小的金色寶塔淩空懸浮，這座寶塔似乎極小。但是從這寶塔上端條條垂下玄黃之氣，隔絕著不停圍攏而來的漆黑墨氣，那些黑暗竟然像是生物壹般不停卷向這寶塔，但是根本靠不近寶塔十公裏以內，被那玄黃之氣輕輕壹沖就潰散消失，但是地獄道深處仿佛有壹條通往黑暗的縫隙壹般，消失多少黑暗氣息，這縫隙就露出多少黑暗氣息，依然是向這寶塔席卷而去。
　　而在寶塔下方的玄黃氣息中，壹顆雪白色的珠子光芒大放。但是這顆雪白色珠子似乎非常懼怕那黑暗氣息壹般。只敢定定地待在玄黃之氣內，壹旦黑暗氣息靠近。雪白珠子就向寶塔靠近壹份，而黑暗氣息壹被沖散，它則稍稍遠離了寶塔。
　　再有壹團朦朧空間，這團朦朧空間仿佛物質壹般存在於玄黃之氣內，也不動彈，也不偏移，直仿佛是空氣扭曲而造成的視覺幻象壹般。
　　整個地獄道最深處，除了無所不在的黑暗氣息以外，就只有這三種東西存在於其中，這裏甚至連壹只怪獸都沒有，只是在黑暗氣息的邊緣，壹些體型巨大得誇張的怪獸不停吸收著黑暗氣息，但是仿佛這地獄道深處有什麽讓它們恐怖的東西壹般，竟然連丁點都不敢靠近這邊。
　　忽然，從那黑暗氣息尚未籠罩到的天邊電射而來壹顆黑色圓球，這顆黑色圓球約莫壹百米直徑，以極快的速度直沖入了那黑暗氣息裏，瞬間而已，這顆黑色圓球已經飛入到了那寶塔防禦層的外端，嘭的壹聲巨響聲中，這顆黑球撞在了玄黃之氣上，看似虛無飄渺地玄黃之氣竟然硬受了這下撞擊，根本是絲毫未損，甚至連壹丁點偏移都沒有，而這顆黑色圓球卻是徹底被玄黃之氣定在了虛空之中。
　　“天地玄黃玲瓏寶塔，修真集團地最高級造物，號稱後天第壹功德至寶，防禦無雙，甚至連位面毀滅都無法損其絲毫，是因果定律的最高級應用，任何攻擊都無法加於其身……不過估計也只有鴻鈞那般擁有內宇宙地聖人，才能夠將其功效發揮到最大吧，普通人的話估計也只能發揮出這十分之壹的能力……”張恒看著那座金光寶塔喃喃自語著。
　　這就是他此行的目標了，天地玄黃玲瓏寶塔，這是修真集團的最頂級造物，是因果定律的最高級應用，其符文科技的水準甚至更高於人類補全計劃，乃是比東皇鐘更略略高壹檔次的內宇宙級聖人使用器具，不過和東皇鐘需要極龐大能量才能使用的限制不同，這寶塔自身就是壹宇宙，以玄黃為表現形式，所以才稱之為天地玄黃，即便是連普通人也能夠使用的頂級至寶！
　　鎮壓氣運，防禦無雙，玄黃之氣更可以鍛煉肉身，成就近似於聖人的體質，這是張恒在洪荒大戰劇情中特意描寫出的造物，這也是他進入這個世界前就已經預定好的東西……現在。終於要得到了嗎？
　　張恒啟動了控制室內的信息庫，果然在那信息庫中有著壹段奇異的能量印記，這是黃膚系修真者留下的開啟天地玄黃玲瓏寶塔的鑰匙，雖然無法將其祭煉為自身器具，但是卻可以使用這座寶塔了，待到張恒實力更高的時候，再慢慢想辦法將其祭煉完畢。如此壹來，再也不怕這座寶塔被人搶走。
　　“黃膚系修真集團也算是謹慎。只給黑膚系聖人留下了這段開啟基因，但是卻沒有祭煉方法，憑著黑膚系沒有修真集團的劣勢，他們卻不怕這寶塔被黑膚系給黑了，不過現在卻是便宜了我，終於讓我拿到這件東西了。”
　　張恒喃喃自語著，他控制著半位面啟出了那段能量印記。將其放松向了寶塔，果然在數秒之後，陷於玄黃之氣內進退不得地黑色半位面慢慢滑進了玄黃之氣內，而同時滑進玄黃之氣的還有那絲絲黑色氣息，非常明顯地，現在的寶塔已經失去了防禦功能，在被人控制之前，再也不會防禦四周的攻擊。只是那玄黃之氣尚未消退，四周的黑暗氣息仍然進襲不得，而張恒需要抓緊的就是這短短時間，卻也足夠讓他拿到寶塔了。
　　接著，黑色半位面中射出了壹條能量光道，而張恒就在這能量光道中飛向了寶塔。慢慢的，他離寶塔越來越近，而他也張開了完好的那只手，向著寶塔伸手而去，近了，更近了……
　　忽然，非常突兀地，壹個靚麗少女出現在了他與寶塔之間，這個少女戴著壹副平光眼鏡，手上則拿著壹張報紙。這個人的形象分明就是……楚雪！不。應該是已經轉化為復制體楚軒了！
　　“楚軒嗎？”張恒卻也不慌，他冷笑著看向了楚軒道：“我知道妳壹定會來的。如果說引導鄭咤他們來到阿修羅道，想要阻止我的人是妳的話，那麽妳壹定會來到這裏的，妳就是在等這個機會吧？等我開啟寶塔的防禦層，或者說在我之前找到控制室的所在。”
　　“可是進入控制室地口令在我腦海中，妳是不可能進入控制室的，當然了，妳也可以出現在我面前直接脅迫我，威脅我，甚至殺掉我，但是妳卻並沒有那麽做，為什麽呢？因為封神榜對我無效吧？而且已經融合了小部分封神榜的妳，若是殺掉我的話，因果率線路也會抹殺妳吧？不好意思，在交出因果率線路給修真集團時，我就已經對它進行了劇情修改，所以妳……”
　　楚軒忽然打斷了張恒的話道：“我沒打算得到寶塔，我的目標是那個。”說完，他指向了那團穩定不動地扭曲空間。
　　張恒看著那團扭曲空間，他奇怪地說道：“源力？妳想要那個東西幹什麽？不過不好意思，控制室的能量雖然不足了，但是將妳排斥出這六大位面倒是簡單……”
　　楚軒的表情依然是淡漠似冰，雖然是以楚雪的模樣出現，但是那神態依然讓人看得心裏發寒，他輕輕推了壹下平光眼鏡道：“而且我也不打算殺掉妳，妳是重要的實驗材料，所以我不會被因果率線路抹殺。”
　　張恒正打算使用控制室排斥楚軒時，聽到他的這番話後立刻楞住了，同時，壹個聲音也響在了這片空間裏……那是李岡雷的聲音，在那控制室中，李岡雷已經懸浮在了水晶柱之間，他已經操縱了這個控制室！
　　“楚軒！依照約定，我把‘他’帶來了，我把源力給妳了，我把這六道壹起作為禮物給妳了……”
　　李岡雷的聲音不停響著，只是這聲音沙啞無比，仿佛是從喉嚨中憋出來的壹般：“那麽妳給我地承諾呢？妳答應我的事情呢？！”
　　張恒的表情反倒是平靜了下來，壹點也沒有之前面對楚軒時地詫異，只是他的雙手輕輕發抖著，那不是害怕的抖，而是壹種在確認什麽，在希望著什麽的顫抖，楚軒只是略略看了他壹眼，接著就說道：“答應妳的事，我會啟動因果率線路，只要妳提供無窮量能量，那麽我可以讓妳的意識扭轉時空，回到孤兒院火災之前。同時給妳大筆地金錢和足夠的身份……妳的夢想可以實現了。他們都可以活下來。”說完，他直接就向那團扭曲空間飄了過去。
　　李岡雷的聲音沈默了壹下，接著說道：“是的，賢者之石，白膚系修真集團的煉金造物，擁有著無窮量的能量來源，只要粉碎了它。我就可以回到過去了……我可以回去了，我地夥伴。我的親人……”
　　“另外問妳壹下，我會幫助妳實現這壹切布局，其成功幾率是多大？楚軒，號稱最強地智者！”李岡雷的聲音忽然咆哮了起來。
　　楚軒那三無臉又擡了起來道：“七成。”
　　“是嗎？七成，低了點啊，我和張恒素昧平生，是他造成了我的不幸。是他設計了我的經歷，而另壹邊則是我最珍惜的親人與夥伴，我親眼看到了他們的死，親眼看到了他們的消逝，是的，只有妳才擁有壹半的封神榜，只有妳才融合了壹絲因果率線路，只有妳才能夠幫我去挽回那壹切……七成啊。低了些啊……”
　　“去妳媽的七成！”
　　“妳要愛著，就像從來沒有被傷害過，妳要相信，就像從來沒有被背叛過！”
　　李岡雷的聲音大聲咆哮著道：“張恒！我是妳的夥伴吧！我永遠是妳的夥伴吧？！”
　　張恒的眼淚壹下子就冒了出來，他也大聲地叫道：“是的，我說了，我會壹直相信妳的！”
　　那能量通道猛地向著天地玄黃玲瓏寶塔傾斜而去，在幾秒後，那座金色寶塔落入到了張恒的手掌中，同時那顆賢者之石也受能量通道的吸引飄浮到了他身前，而與此同時，黑色圓球卻在片片瓦解，仿佛是整顆圓球粉碎了壹般。
　　“楚軒！陪我壹起死吧！我的不幸，我夥伴和親人們的不幸！都是因為妳！因為妳的罪孽而牽連到了我們！我已經開啟了無底深淵的縫隙，也關閉了妳離開這個位面的通道，妳不可能在那些巫的攻擊中活下來。所以！償還妳的罪孽！和我壹起死吧！”李岡雷的聲音依然還在咆哮。而伴隨著他聲音的咆哮，在那地獄最深處漸漸裂開了壹條縫隙來。隱約間，從那縫隙中透出壹股股蒼涼古樸的氣息來，那是洪荒的氣息……那是巫的氣息！
　　“還有張恒……”李岡雷的聲音道：“很抱歉，不能再作為妳的智者了……我送妳回去阿修羅道，妳帶上阿克西斯和娜塔亞他們就走吧，整個六道空間就要崩潰了，有天地玄黃玲瓏寶塔護身地妳，應該可以抵擋住位面波流，回到現實世界去吧……永別了，我的夥伴！”
　　“能夠與妳相遇，是我這些日子以來最開心的事……”
　　話音聲中，張恒只覺得眼前的壹切正在離他越來越遙遠，直到他回過神來時，整個人站立在了黑色的巖石地上，這裏是阿修羅道的地面……
　　“不！”張恒猛地向左右張望著，他瘋狂的大叫大鬧，可是天地壹片安靜，沒有任何聲音回應著他，除了在他手上仍然金光燦爛的寶塔以外。
　　張恒心中難受得慌，眼中的淚水不停的流了出來，他只是壹個普通人罷了，在這個世界中遇到的壹切……為他而死的安娜，離他而去的李岡雷……他還要經歷多少這種痛苦？莫非要像鄭咤那樣靠著痛苦成長起來嗎？不……
　　“鄭咤……鄭咤！”
　　張恒忽然猛站了起來，他將手中的寶塔輕輕壹拋，以意念控制著寶塔懸浮在了頭頂之上，那條條玄黃之氣又壹次垂下四方，以他為中心，將他給籠罩在了其中，而他的手心則握住了懸浮在他身前的賢者之石。
　　“還有機會，我還有壹個機會！鄭咤，如果是妳的力量，壹定可以打破被封鎖的位面屏障吧！如果是妳的實力，壹定可以從那群巫的包圍中救出李岡雷吧！如果是妳的話，壹定可以抵擋住楚軒吧？如果是妳的話……壹定可以明白夥伴的意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