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零八章 提高效率

　　眾異族正表情怪異的打量石鳥，突然石鳥口吐人言道：“附近哪家書店後臺最大。”
　　眾異族頓時嚇得壹哄而散，全離桌子遠遠的。
　　“我是不是聽錯了？”
　　“剛才妳們誰說話了？”
　　“不是我啊！好像就是這鳥說的。”
　　“開什麽玩笑，這是陰山不是陰間！”
　　黃角很快鎮定下來，揮手讓眾異族閉嘴，他盯著石鳥道：“妳是什麽人？”
　　石鳥擡起壹只翅膀，仔細打量著道：“我這樣子，還像是人？”
　　黃角沖赤角使了壹個眼色後，沖石鳥道：“妳是妖怪？”
　　“妳只管回答我就行。”石鳥毫不客氣的道。
　　“呵呵，那也得弄清閣下的來歷啊！”
　　黃角說完，赤角已經繞到石鳥身後，突然壹個虎撲就想抓住石鳥，怎料石鳥突然壹躍而起，讓赤角撲了壹個空，繼而石鳥聞聞落在赤角頭上，尖銳的石片鳥嘴對著赤角的額頭壹陣狂啄！
　　“啊……”赤角疼的壹蹦而起，慘叫著不斷揮手想將石鳥拍開或抓住，可石鳥靈活無比，在他頭頂蹦來蹦去，躲過赤角壹次次揮手，每次落下還附加幾啄，啄得赤角額頭滿是血孔，鮮血流了滿臉。
　　赤角不敢再揮手，雙掌剛護住額頭，結果後腦又遭了秧！
　　眾異族看得觸目驚心，想要幫忙，可又不知道怎麽幫。
　　眼看有個異族抄起板凳就要上，突然被黃角攔住了。
　　“還請大人住手！”黃角忙為赤角求饒道：“是我等得罪了，求大人饒他壹命，不論大人有什麽吩咐，我們照做就是了！”
　　石鳥這才飛回桌上，翅膀擦著鳥嘴上的血跡道：“找壹家妳們認為後臺大的書店，跟他們合作推廣南冥遊記，讓他們去對付那些盜版。”
　　“這個，他們憑什麽分錢給我們？”黃角這話看似愚蠢，實則全是無奈。
　　憑南冥遊記就想與權貴分食，無疑是自尋死路。
　　石鳥卻仿佛沒聽到道：“授權在妳們手裏，他們不給錢妳們可以換壹家。”
　　“我並非此意。”黃角道。
　　石鳥看向他，冰晶般的葵目裏仿佛有金光流轉，道：“印刷也交給他們，妳們拿兩成即可。”
　　“就是壹成他們都不願給啊！”黃角還是了解那些家夥的。
　　石鳥語氣嚴肅道：“不給就換壹家，沒聽懂嗎。”
　　黃角苦笑道：“大人想的太簡單了，他們肯定會聯合起來，到時候我們連這壹口都沒得吃！”
　　“那就不會再有南冥遊記。”石鳥道。
　　“這……”黃角遲疑片刻，問：“大人跟悲白發大人什麽關系？”
　　“朋友。”
　　黃角壹聽，不由松了壹口氣，道：“那我等就去試壹試，不行再說。”
　　石鳥飛走了。
　　壹眾異族卻是苦惱無比。
　　黃角道：“石鳥肯定是為悲白發大人傳話的，這麽說來，大人不會跳過我們和書店合作了。”
　　赤角壹邊包紮傷口壹邊道：“話雖如此，我還是沒什麽底氣啊。”
　　“唉，沒有也要去試壹試啊，談不成再說。”
　　這些異族完全想多了。
　　當他們找上第壹家書店時，對方立刻滿口答應下來，並許諾給他們三成，且他們包攬壹切印刷花銷，還要即刻簽署合同。
　　這把他們弄蒙了。
　　這就完事了？
　　他們啥都不用幹，就把錢掙了？
　　“感覺在做夢啊！”
　　“他們居然沒有威脅我們交出南冥遊記或告知悲白發大人的蹤跡。”
　　這對於這些異族而言，難以置信。
　　小白雖然沒關註外面情況，但卻知道大前輩離開是幹嘛去了，等石鳥回來，他沒好氣道：“都說了不用幹涉了，妳還插手。”
　　“提高點效率而已。”石鳥淡淡道。
　　另壹邊，正在教導幾個丫頭泡茶手藝的羿哲笑道：“咋提高啊？”
　　那些異族丫頭也註意到了石鳥，頓時個個兩眼放光，感覺這個小家夥賊可愛。
　　石鳥絲毫不顧及幾個異族丫頭在場，摸出小煙桿長吸壹口，吐煙便用九州話道：“那些異族都是閱歷淺薄之徒，他們的世界裏，誰拳頭大誰說話，誰人多誰牛叉，從沒想過怎麽去正正當當的賺錢，之前吃的壹口，完全是做人口買賣積累的經驗。”
　　“不是吧，我覺得他們挺會做生意的。”小白也用九州話回答。
　　“那是買賣，雖說生意做的就是買賣，但買賣不等於生意。”石鳥道。
　　“嗯？”羿哲不解的看過來，好奇的也用九州話問：“這還有區別？”
　　石鳥看傻逼似的看著他，道：“好比他們賣丫頭，買來轉手就賣了，賺個差價，這就是買賣，而生意，買丫頭回來逼良為娼，就是皮肉生意了。”
　　小白和羿哲忍俊不禁。
　　“妳就不能說高級點的？”羿哲苦笑道。
　　“高級。”石鳥想也不想，又道：“開妓院，調教，培養，宣傳，造勢，再辦活動選花魁，那麽這壹個丫頭就能賣出幾千上萬個丫頭的價，當然投入也不少，但利潤絕對比光做皮肉生意的窯子強太多了。”
　　兩人對張天流的比喻，都有些汗顏。
　　羿哲不敢糾結他的高級是正兒八經的正當生意，不是賣！
　　這要杠起來，他覺得老張肯定要扯到某某圈裏了。
　　看了壹眼都有尷尬的異族丫頭，羿哲想了想道：“妳教他們做生意有什麽打算？”
　　石鳥吐出壹個煙圈道：“就是提高效率，增加曝光度。”
　　小白對此也不好說什麽。
　　他搞這身份就是用來曝光的。
　　因此這些丫頭就算聽懂，轉述到赤角那裏也無所謂。
　　羿哲思量道：“這麽說來，這裏隨時都有危險！”
　　壹聽這話，幾個異族丫頭臉色都有些驚慌，顯然聽懂了他們的九州話。
　　也從她們反應得知，她們對目前的穩定生活很滿意，害怕失去，可她們又不敢說什麽。
　　小白老神在在的向她們安撫道：“放心吧，不會把妳們卷進來就不管的。”
　　“多謝大人。”壹個丫頭道。
　　石鳥又吐了壹個煙圈，笑道：“那可有的妳煩了。”
　　“未必，從大前輩妳的視角看來，那自然全是處處算計的兇險之途，我現在不會只往壞的想，說不定真有好的壹面的，比如拉我入夥什麽的。”
　　石鳥樂道：“那更危險。”
　　“是是。”
　　小白苦笑，他也知道，真遇到那種情況絕對更加危險，直接對抗他還能憑實力挫挫對方銳氣，可笑裏藏刀就不是他能玩得起的了！
　　倒不是以他如今閱歷能耐玩不過。
　　而是他的異人身份完全暴露了，反觀對方，完全可以派人與他接觸而不露真身。
　　對方在暗，他在明，這種局面，他很難破解。
　　當然他也有後手，就是小捕快的身份！
　　悲白發的路走不通，就只能用小捕快繼續周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