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高級顧問

雖然陳遠也常常說我聰明，但是這並不代表我的學習過程是壹帆風順的。
公正的說，陳遠是壹個非常稱職的老師，當妳做的好的時候，他會毫不吝嗇的誇獎妳，但是同樣的，當妳做的不好的時候，他也罵的很難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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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豬！”我們剛剛送走兩個很大的客戶，陳遠關上辦公室門後，就勃然大怒：“妳不但是壹頭豬，而且是壹頭又懶又蠢的豬！”
我已經習慣他的大罵了，沒說話。
“妳怎麽可以還穿著昨天的衣服來公司見客戶！要知道妳這身衣服昨天在見他們的時候已經穿過了！妳這麽做為讓人以為妳的私生活壹團糟糕！壹個人連自己的生活都不能安排好，怎麽讓人相信他可以管理好壹家公司！”
我面紅耳赤，沒有接他的話。
“還有！”陳遠沒有打算就這麽放過我：“還有，剛才在談話的時候，妳壹副沒有精神的樣子！還打哈欠！妳的禮貌呢？我教妳的禮儀呢？”
“我……昨晚和他們應酬到了3點……”
“妳應酬到三點，我也壹樣，客人也壹樣，為什麽就妳受不了！”陳遠還是大罵。
我心想：廢話，昨晚酒席上妳的酒都讓我擋了，我喝了壹個昏天黑地，當然沒有妳精神了。
但是我不敢說，經過這麽多天下來，我已經摸清了陳遠的脾氣，他發火的時候千萬不要爭辯，否則他會想方設法的把妳駁得體無完膚，不罵妳個狗血噴頭絕不罷休。
我想了想：“我沒衣服換了，我自己沒洗啊，而且我看這件還算幹凈……”
陳遠忽然怔住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壹翻，然後仰天大笑。
“陳陽，妳這個小笨蛋，難道妳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種地方叫洗衣店麽？難道妳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種工作叫洗衣女工麽！”陳遠忽然沖我低吼道：“妳居然把時間花在洗衣服上面？妳的時間要比那些洗衣店的工作值錢得多！”
我低頭不說話，默默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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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過幾次陳遠，犖犖有沒有找到，但是我每次問他的時候，他都會立刻勃然大怒，之後就痛罵我壹頓。那麽我就會知道，犖犖還沒有找到。
我見過王浩兩次，但是都是偷偷見的，陳遠故意讓我避開了王浩。
而且王浩現在也不在遠大集團總部。他現在負責壹家由陳遠和王家共同出資合作的新公司的運作。
又過了幾天後，陳遠忽然把壹本護照扔給了我。
“明天妳跟我去香港，然後再去壹次歐洲。”他看著我的眼睛，忽然又說了壹句：“這是對妳最後的培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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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香港的飛機上，陳遠扔給我壹份材料，是這次去香港視察壹家遠大旗下的分公司的壹份資料。
陳遠讓我看仔細了，然後到了香港分公司後有壹個會議，陳遠居然決定要我來擔當總公司的代表說話！
我匆匆把這個公司的資料看了壹遍，可腦子裏卻是壹腦子漿糊。
能不糊塗麽？壹家盈利正常的公司，財務業務資料復雜，情況是我這麽隨便看看幾張紙就能清楚的麽？
“妳不必看懂全部，只需要從中間挑幾個毛病出來！笨蛋！”
“我不明白……”
“唉，”陳遠嘆息，然後說：“這家公司盈利正常，妳的身份是總公司的投資顧問，高級主管，妳去視察怎麽辦？難道去誇他們做的好？別忘記了妳的身份是‘顧問’！顧問的職責就是去‘指導’他們！”
“可是……可是我對他們的那些事情根本就不懂啊！再說我這個顧問也是假的。”
陳遠笑了：“當然是假的，所以妳需要‘扮演’這個角色。”
我嘆了口氣，心想：這年頭，當騙子也不容易啊。於是低頭繼續研究那些資料。
讓我自豪的是，下飛機的時候，我已經可以大概的把那份資料的內容記住了，雖然我仍然不是很明白其中的很多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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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公司的總經理劉世賢是個四十歲的香港人，很瘦，看上去很斯文。在機場接我們的時候，他必恭必敬的和陳遠握手，對我的態度也十分的恭敬，在得知我是這次負責指導他們的顧問之後，對我的態度更加熱情。
晚上的時候，在酒店的套房裏面，我當著陳遠的面準備把明天要發表的演講演練壹遍。
我長長吐了口氣，然後站起身來，先對著前方鞠躬。
“停！”陳遠不滿意了：“妳不要鞠躬！妳是什麽身份！妳是總公司的高級顧問，對於他們的掌聲什麽的，妳最多點點頭示意壹下，或者幹脆就不要有任何表示！妳必須傲氣壹點，有點架子，有點氣勢！”
我點了點頭，然後開口裝模作樣的說：“這次我和陳董事長壹同前來視察，經過我和董事長的考察和分析……”
“沒有我，就說妳自己，我只是領導，但是妳才是顧問！”
“是！”我點點頭：“經過我的考察和分析。我覺得香港分公司最然目前業績不錯，但是還有很大的發展空間！我認為可以從三個方面著手考慮。第壹個方面……”
“不要什麽方面之類的，只有剛出道的菜鳥才這麽說話，語氣盡量老氣橫秋壹點，就說壹共又幾條，然後第幾條第幾條的說。妳那樣太書卷氣了，壹看就是學校剛畢業的小孩兒。”
我忍不住笑了笑，然後繼續說：“第壹條，妳們的點現在都設立在了沿海的地區，而且規模也太小，應該想大陸腹地開拓，沿海地區的生產力成本基本上已經達到了壹個相當高的程度……”
“停！”
“又怎麽了？”
“妳太和氣了，當然，客氣是好事情，中國人有句話叫‘以德服人’，但是妳現在在他們眼中是個陌生人，根本就沒有什麽‘德’可以說，妳要想震住這幫人，必須兇狠壹些，強勢壹些！”
“那怎麽辦？”
“笨！”陳遠跳起來：“聲音大壹點，宏亮壹些！現實出壹個領導人員的充沛的精力，也是妳的自信的表現！妳要狠狠的責備分公司的領導目光短淺，大罵香港人只會追逐蠅頭小利！要罵的狠，罵得兇！要讓他們敬畏妳！只有他們真的內心對妳有了敬畏，之後才能‘以德服人’，不然人家心裏根本不在乎妳，妳拿什麽去讓他們服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