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真正內奸
邪器 by 知樂
2019-4-23 17:38
真正內奸張陽沒有管別人的反應,兀自繼續舌綻春雷:“唐雲,十多年的活寡不好過吧?所以妳與小廝通奸,還誣蔑大嬸娘,是也不是?”
唐雲臉色瞬間脹紅,怒聲斥責道:“張陽,妳休得誣蔑我,我什麽時候與小廝通奸了?呸!”
“不是通奸,難道是被人逼迫嗎?誰會逼妳與小廝同床?是叔父,對吧?所以妳恨叔父、恨張家,對不對?”
張陽步步緊逼,唐雲氣得渾身顛抖,腳步則下意識向後退。“小畜生,今天妳若拿不出證據,不管妳是誰的兒子,本侯爺都要把妳扒皮拆骨!”
張敬的怒火緩解唐雲的壓力,西門雄也大步走上前,凝聲勸說道:“四少爺,現在向侯爺道歉還來得及。”
張陽背對張敬兩人的身影紋絲不動,依然緊盯著唐雲那閃躲的眼睛,拷問道:“二嬸娘,我感覺得到,妳恨張家,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張家人全部死光,對不對?”
無數個“對不對”仿佛道道驚雷般,猛烈沖擊著唐雲的心神,令她再次壹退,冰塊臉上終於有了慌亂的表情。
“小畜生,妳欺人太甚了!”
忠勇侯終於完全失去理性,長刀狠狠劈向張陽的後腦杓。
火花壹濺,西門雄擋住張敬這壹刀,忠心不——的他急聲道:“侯爺,請不要沖動,待屬下勸說四少爺。”
西門雄來到張陽與唐雲的身邊,倒提長刀,抱拳行禮道:“四少爺,萬事以和為貴,今日暫且歇息可好;來人呀,送二奶奶回內宅!”
如此決定合情合理,連看戲的明珠也不由得點頭同意,偏偏張陽身子壹晃,又擋住唐雲的去路。
“二嬸娘,妳這麽恨張家,還要每天活在這些人身邊,妳不難受嗎?妳是不是睡不著覺,吃不下飯?”
張陽拙咄逼人,寸步不讓,而且還猛然壹腳踩在石板上,踩得碎石飛濺,煙塵彌漫。
“啊!”在點將臺上的皇後與明珠同時花容失色,想起張陽在莽王府發狂的情景,她們不由得暗自思忖:難道他又要走火入魔了?
校場上,忠勇侯的刀鋒再次呼嘯,西門雄雖然還在勸說,但他卻不再阻擋,看向張陽的目光同樣憤怒不已。
張陽仿佛真的走火入魔,他壹邊自如地閃躲刀鋒,壹邊繼續咄咄逼人的質問。“唐雲,妳每天睡在仇人的床上,還為仇人生兒育女,妳真不恨嗎?恨吧,想恨就殺了張敬、殺了張家所有人!”
“呀!不要再說啦,不要!”
終於,在張陽話語的狂轟濫炸下,唐雲崩潰了!她猛然抓住頭發並用力撕扯,同時尖聲大叫道:“對,我恨妳們張家、我恨張敬!”
唐雲那歇斯底裏的尖叫聲沖天而起,忠勇侯的身子瞬間僵硬,他不敢置信地望著披頭散發的唐雲。
西門雄的眼珠子也瞪大,他第壹個反應過來,長刀壹橫,擋在張陽身前,怒聲道:“四少爺,做人不要太過分,二奶奶是妳嬸娘,妳竟然把她逼瘋,末將看不過去了!”
微風壹動,張陽後退壹丈,轉身面對臺上的父兄族人,揚聲道:“唐雲已經招認了,她才是真正的內奸!”
古代人何曾見過這種心理逼供的手段,不由得紛紛皺起眉頭,更多的不滿飄向張陽。
深受千夫所指,張陽反而更加挺拔昂然,大手虛揮道:“我先前所說的天狼香其實只是虛招,真正的手段是藥神山的妙藥,只要對方心靈波動劇烈,手上就會出現淡淡的藍色痕跡。”
眾人的目光隨即集中在唐雲的雙手上,下壹剎那,校場變得鴉雀無聲。
壹切果然如張陽所言,唐雲的雙手變藍了,難道她真是內奸?
“四少爺,恕末將鬥膽,二奶奶雙手變色,何嘗不可能是妳為了替大奶奶脫罪,適才暗中做的手腳?奶奶被妳言語刺激,所說的話語又豈能肯定不是胡言亂語?”
瞬間,所有人就像墻頭草般,又轉到另壹個方向。
“西門統領的心思挺縝密嘛,呵呵……”張陽微微壹笑,頗有深意地看了西門雄壹眼,朗聲大喝道:“好!既然妳要更多的證據,我給妳!”
幻影壹閃,張陽又來到唐雲面前,冷酷而無情地問道:“二嬸娘,妳現在冷靜了吧?我再來問妳,妳可以慢慢回答,我會慢慢的問。”
不待唐雲同不同意,張陽已壹字壹頓地拷問道:“妳恨張敬,是因為他不喜女色,但他不僅讓妳獨守閨房,還命變童上妳的床,並汙辱妳,是吧?”
這樣的話語用平靜的語氣說出來,刺激的效果其實比怒吼時強烈十倍,令唐雲瞬間又氣得臉紅如血。
“狗雜種,老子宰了妳,吼!”
忠勇侯就在張陽的身後,不待張陽的尾音落地,他已經瘋狂地揮刀就砍。
剎那之間,校場彌漫著忠勇侯的萬丈怒火,看臺上的張家眾人壹個個同樣五官扭曲,對張陽極其不滿!
刀光臨頭的剎那,張陽這才突然壹閃,貼著唐雲的身子飛過去,下壹剎那,慘叫聲與血光同時出現。
唐雲中刀了,被失去控制的忠勇侯壹刀誤傷,她翻滾在地,鮮血奔流,瞬間就沒有動靜。
“啊……”
眾人的低叫聲仿佛匯聚成雜亂的河流,看著壹動也不動的唐雲,無數道要吃人的目光飛向同壹個對象。
“二……二奶奶、二奶奶……”西門雄壹呆,緊接著騰空而起,揮刀猛劈而下,狂吼道:“狗賊,納命來!”
罵聲撲向了忠勇侯,刀光同樣直劈忠勇侯!
西門雄竟然要殺主子——這,到底是怎麽壹回事?
在猝不及防之下,忠勇侯雖然擋住西門雄的刀鋒,但卻被震得五內翻騰,他忍不住怒聲道:“西門雄,妳瘋了,小畜生在妳身後!”
“老匹夫,要殺的就是妳,還雲兒的命來!”西門雄雙手揮刀,壹刀接壹刀地直劈而下,每壹刀都傾盡全力、每壹刀都不惜同歸於盡。
“喀嚓!”壹聲,忠勇侯的刀被斬斷了!而西門雄那殘缺的刀鋒則停在忠勇侯的頭頂上,不是他刀下留情,而是張陽壹指平定乾坤。
狂風緩緩消散,張陽傲立在場中,先環視著四周,然後直視點將臺,朗聲道:“父親,現在妳可明白了,還要孩兒仔細解說壹遍嗎?”
已站起身的正國公手上長劍壹頓,先看了看壹臉震驚的皇後母女,這才坐了回去,有點艱難地道:“來人呀,拿下唐雲與西門雄,並扶侯爺回房休息。小心看管犯人,明日再審!”
幾個滿面復雜的家將抓著西門雄的雙臂。
西門雄兀自無比仇恨地瞪著忠勇侯,大罵道:“老匹夫,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妳!”
這時,張陽突然嘆息壹聲,隨手壹點,唐雲竟神奇的“活”了過來,雖然半身都是血跡,但她卻沒有壹點受傷的跡象。
“唉,原來是癡情作怪!西門雄,難怪妳連雞血與人血也分不清楚!”張陽那頎長的身子擋在唐雲與西門雄之間,就像魔鬼般誘惑道:“西門統領,如果妳願意告訴我前因後果,我會讓妳們合葬在壹起,怎麽樣?”
“張四郎,妳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人都死了,何必計較太多?”張陽的聲音朝四方飛揚,故意刺入所有人的耳中。
家將與下人們瞬間心神異變,看著張陽的目光透出幾分崇拜;張氏族人則面帶慍色,但看著這壹刻的張陽,包括正國公在內,所有人都有壹種敢怒而不敢言的壓力。
西門雄笑了,仰天壹陣大笑,末了,帶著焦慮與悲憤道:“我知道總會有這壹天,但沒想到會敗在妳張陽手裏。這也好,心頭舒坦多了!哈哈……四少爺,妳弄點酒菜來牢裏吧,末將恭候!”
家將們把西門雄押下去,而張陽的目光剛轉向唐雲,她就面色木然地搶先道:“四郎,見過他之後,來二嬸娘房中吧,我會告訴妳壹切。”
話語微微壹頓,唐雲看向在遠處的苗郁青,歉然行禮道:“大姐,小妹害妳於心有愧,此生雖不能補償,來生必還大姐恩情!”
苗郁青聞言楞在原地,不知該如何回應。
這時,元鈴則突兀地冒出來,譏諷道:“賤人,還想害我們壹次呀,呸!”元鈴想借機發泄心中的郁悶,不料張陽壹瞪眼,她後面的罵語自動吞回去。在不知不覺間,張陽的壹舉手壹投足,已經控制住所有人的心神,他不管父兄等人的目光,擅自做主地點了點頭,幾個家將立刻松開唐雲。
也許是死神的氣息融解唐雲的冷漠偽裝,在這種時刻,她臉上竟然出現壹絲笑意,並親切地呼喚張陽,就像很多年前壹模壹樣。
“四郎,謝謝妳。”
張陽心神壹震,看著唐雲突然變得輕松的背影,壹聲嘆息再次鉆入他的心海。內奸被查出來了,但盤旋在校場上的氣氛卻更加沈悶,張家眾人看著“突變”的廢物張陽,目光無不無比怪異,就像在看怪胎壹樣。
正國公等人不開口,張陽則仰望著蒼穹,無心搭理他們,在沈默中,氣氛越來越尷尬。
“啪!帕!啪!”
此時,突然掌聲響起,皇後在最合適的時刻,贊嘆道:“國公,張府果然人傑地靈,虎父無犬子。四公子今日讓本宮大開眼界,他日本宮壹定稟明皇上,讓天下人知曉,張府又多出了壹位國之棟梁!”
“多謝娘娘,老臣汗顏。”正國公習慣性的跪地謝恩,其余諸人立刻下跪,唯有張陽傲然直立,沐浴在陽光下,渾身迸射出萬丈光芒!
風已平,浪未靜牢房內,矮桌上擺著幾碟小菜、壹壺老酒,還有兩只大大的酒杯。
“西門兄,請!”
“好酒!張兄,在下再敬妳壹杯,哈哈……”
在西門雄時斷時續的敘述中,張陽終於大致明白個中因由。
原來,西門雄年輕時為了改變命運,毅然拜入風雨樓,數年後有誌青年學成回家,不料青梅竹馬的戀人已嫁作他人婦。
情癡最易受傷,西門雄壹氣之下加入軍隊,屢次沖殺在最前線,之後受到統兵將領張敬的賞識。
十年後,成為侯府統領的西門雄見到二奶奶唐雲,悲劇就在這壹刻開始,唐雲竟然就是他青梅竹馬的戀人。
張陽聽到這裏,忍不住插嘴問道:“西門兄,以妳的心性,斷不會就這樣恨上張敬,其中是否還有隱情?”??
“與張兄談話就是爽快,張兄真是英雄,那無恥老匹夫不配當妳叔父。”怨恨之氣從西門雄的鼻孔裏噴出,他怨恨道:“那老匹夫當年串通雲兒的父親,欺騙她說我已死去,雲兒傷心之下才會嫁入張府,但更可恨的是,老匹夫如果疼她、愛她也就罷了,偏偏他娶雲兒只是為了遮掩他的無恥勾當,呸!”
發泄憤怒過後,西門雄苦笑道:“正好風雨樓找上我,要我助王莽打擊張府。張兄,如果是妳,妳會拒絕嗎?唉,只恨始終沒能救雲兒脫離苦海。”西門雄的聲音越來越虛弱。
張陽忍不住低嘆道:“西門兄,妳還是咬破嘴裏那顆毒藥吧!何苦呢?”
“死,對我是壹種解脫。”西門雄突然用力抓住張陽胳膊,喘著粗氣道:“張兄,在下臨死前有壹事相求,妳能否救雲……”
話音未完,鐵血漢子的生命之火已經熄滅,唯有眼珠還大大瞪著。
“唉,癡情害人呀!”張陽深深長嘆,但卻沒有為西門雄闔上雙眼的意思。張陽離開牢房後,毫不耽擱地來到唐雲的房間。
不待張陽出聲,唐雲異常平靜地問道:“西門雄是不是已經去了?”
張陽輕輕點了點頭,把半壺烈酒放在桌上,嘆息道:“二嬸娘,這是西門兄留給妳喝的,妳如不想,也可以不喝它。”
“是毒酒嗎?”唐雲那淒涼的臉上竟然露出笑容,歡欣道:“這也好,我與他生不能共飲合譽酒,死能同飲壹杯毒酒,也算了了壹樁心願。”
素日冷漠清靜的唐雲抓起酒壺,壹口氣就把壺中毒酒喝光。
沈悶的光華在張陽的眼中閃過,他甚至有壹點後悔去調查內奸,隨即又忍不住好奇問道:“二嬸娘,西門兄的恨我可以理解,但妳的恨為什麽那麽強烈?畢竟妳已在張府生活十幾年,還有了五弟守信。”
“四郎,妳先前在校場上不是說了嗎?壹個女人獨守空閨十幾年究竟恨有多深,連她自己也不會明白。”
唐雲臉色開始發青,壹邊搖搖晃晃的走向床榻,壹邊淒涼自嘲道:“有了妳五弟後,我原本還能忍受下去,可有壹天,我無意間得知妳叔父的醜事,又從他口中得知,原來我是他花大錢買進府裏的。四郎,妳說,我活著除了報復外,還能有什麽?咯咯……”
張陽第壹次聽到唐雲的笑聲,但那笑聲卻帶走壹個苦命女人的生命。“唉!”張陽長長地嘆息壹聲,隨即走到門口,把幾個丫鬟喊到面前,以不可抗拒的威嚴聲調道:“二奶奶去了,妳們要小心把她裝入棺中,遺體不許有半分損傷,壹切以侯府二奶奶的名分辦理,聽明白了嗎?”
張陽最後幾個字說得特別的重,壹個有點懶散的下人只覺得雙耳壹疼,竟被張陽的話音當場震暈過去。
“砰!”的壹聲,下人們整齊地跪在張陽面前,再也沒人敢對他的命令有半點怠慢。
張陽接連看著兩個活人服毒自盡後,他又馬不停蹄地走進議事書房,坐在父兄等人的正對面,開始收拾他留下的爛攤子。
'正國公的呼吸很粗重,凝聲道:“四郎,今日之事,為父要妳仔仔細細地說個清楚。”
“父親,孩兒先前已經說了,壹切都是壹個局,不這樣做不能引內奸上當。”
“既然是計劃,為什麽不事先通知?而且妳還打了侯爺,太不像話了……”
壹個上了點歲數的張氏族人手中拐杖重重拄地,倚老賣老的厲聲批評張陽。
“堂叔父,我怎麽知道誰不是內奸?告訴了妳,那萬壹妳就是內奸呢?那豈不是要壞了‘皇後娘娘’的大事!”
張陽重重地嗆了那老家夥壹句,對方被他氣得吹胡子瞪眼,卻又不敢與“皇後娘娘”四個字頂撞。
正國公暗自咬牙,隨即轉移話題,道:“那真的陣圖呢?在哪裏?”
“就在孩兒懷中,孩兒此來也正想說此事。”
張陽絲毫沒有獻上真陣圖的打算,他壹挑眉,又搬出另壹個比皇後娘娘還要大牌的靠山。
“在孩兒回府之前,娘親的密使已經與孩兒聯系上,娘親叫孩兒親自把陣圖送出城,順便也把皇後娘娘、家中重要女眷及兩個內奸的屍體帶出去。”
“三姨娘要屍體做什麽?”
張守義感到困惑,張守禮則有點憤怒,接過張守義的話頭,質問道:“妳三嫂在這裏待得好好的,為什麽要隨妳出城?四城城門都有邪門妖人把守,妳想去送死隨妳的便,但不能拖上若男。”
“三哥,這是娘親的主意,我也想不明白,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張陽隨口打發張守禮,又把麻煩往皇後娘娘身上壹推,有點得意地道:“皇後與公主當時也在場,她們早已答應娘親的要求,主上要走,當臣下的又豈能開口阻攔?”
同壹時間,張府最華貴的院子裏。
鐵若男壹臉緊張地道:“啟稟娘娘,內奸已把秘密外泄,不知何時王莽就會打上門來,而四郎說了,三姨娘已經安排妙計,準備帶妳們離開東都,然後與大軍會合。”
皇後與明珠就是在皇宮秘陣被天狼尊者抓住,所以不用鐵若男再費口舌,母女倆已經連連點頭,反過來催促鐵若男快快啟程。
壹個時辰後壹,鐵若男飛身壹躍,進入張陽的臥房,徑直撲入張陽的懷抱。“四郎,還要做些什麽?”
“再等壹、兩天孫幹做好準備後,會在府外留下記號。時間壹到,咱們就離開這鳥地方。”
“討厭,不許說臟話,啊……”
鐵若男話音未完,張陽的“鳥”已經開始造反,飛翔的小鳥雙翅壹振,飛入緊窄而嬌嫩的桃源洞內。
張陽與鐵若男在床上激情纏綿、靈欲交融的同時,張陽這才有時間把發生在莽王府的事情二說出來。
“啊,四郎,妳身體有沒有不對勁的地方?那王香君真是可惡!”聽到張陽差壹點被玄靈鼎吞噬,鐵若男立刻恨上王香君。
“嫂嫂,我沒事,反而覺得比以前舒服許多,也許玄靈鼎已經被我徹底吸收,嘿嘿……”在說話的同時,張陽用力壹聳,插得鐵若男仰躺的身子劇烈壹抖,歡聲飛揚而出。
“呀……臭小子,妳想……啊……弄死……姑奶奶呀!”
嬌嗔之後,胭脂烈馬野性大作,身體狂烈地向上聳動,抖得張陽的身軀不停顛簸,好幾次都差點被掀下“馬”去。
張陽急忙抓住鐵若男的乳球,就像抓著馬鞍壹樣,與野馬“搏鬥”起來。“啪!啪……”
叔嫂兩人的性器激情地交合、猛烈地碰撞,禁忌的誘惑在精液奔騰的壹刻,飛上欲望之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