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看清楚的真相（四）

　　去地底見絕世天罡……
　　郝啟的痛哭，是為了這些被困頓於輪回中的所有人，他已經知曉霸王發動蠻古之世的用意。除了那大同平等，更是為了這些背負著無窮犧牲的人們。
　　但是，這壹切真的就不可挽回嗎？
　　還是必須要超脫才能夠將其挽救？
　　郝啟不知道，所以他只能夠痛哭出聲，自他十年練拳，成就內力而開始旅立後，第壹次如此的軟弱而無力。
　　時間繼續推移，隨著第壹次幻想暴動的結束，團隊中人員缺失的情況越加明顯，而為了獲得更多的人員消耗，晴天之智將主意打到了克隆武者身上，而這就必須壹個絕世英豪點頭才行。
　　在地底核心之中的絕世天罡……
　　“地下，去見壹個過去的亡靈……”晴天之智道。
　　當天下午晴天之智就和郝啟兩人單獨離開了基地總部，在壹艘小型鉆地載具的搭載之下，只用了壹兩個小時時間，兩人就從黑海地表去到了地底深處，壹路上晴天之智也在告訴郝啟他們要去見的人究竟是誰。
　　“我們這個時代的上壹個時代，在時間長河中被定義為遠古時代，這些東西本不該給外人說。不過妳是未來人，所以和妳說了也無妨。”
　　晴天之智斟酌著詞語，給郝啟解釋道：“遠古時代的成立得益於太古時代的余暉和底蘊。但也有著其偶然性，第壹個偶然性就是絕世天罡這名遠古初期的英豪。若非他的大無畏犧牲與絕世之資，遠古時代的成立根本就無從談起，是他開創了遠古時代輝煌的開端。而他自身則化為絕世天罡封閉了七海世界的地底三層，讓外的存在與大量異族無法幹擾到人類。同時，這些外的存在和異族都有天道的規則與精華，與七海世界和大道有著巨大裨益。壹旦消化，七海世界的底蘊將會十倍百倍增加，這也就變相補助了人道。所以遠古時代成立人類統壹政府時，百倍弱小於同樣成立統壹政府的太古時代。但依然凝聚出了人類大憲章的原因。”
　　“因為這個，絕世天罡於我們人類有大恩德。他雖死不僵，相當於英靈，而且他還有模板在身，每隔萬年時間都有部分神識轉世人間，他的其中壹世，就與遠古時代三大勢力之壹的人人如龍有著大因果。若是要在此時此世得到武者克隆的核心技術，重新成立武者克隆軍團，那麽唯壹可能得到的這技術的地方就只有那裏了……”
　　“絕世天罡靈所在之處，地底核心。”
　　“需要我做什麽？”郝啟如記憶中的那樣問道。
　　“論道，或者打架。”晴天之智嘿嘿壹笑道。
　　“絕世天罡這個人，怎麽說呢……是壹個死腦筋，也是壹個理想主義者。若是說服了他，那麽什麽事情都好說。若是說服不了，那就打敗他，至少打平他，那麽事情還有壹些轉機。當然了，若是妳足夠強大，直接將他打爆了，那妳想要什麽都可以，只要他有的，但是這個可能性不大就是了。”
　　郝啟被晴天之智帶著進入到了地底核心處，那裏是壹片開得燦爛的花草地，在這如同地獄壹樣惡劣的地底三層最深處，居然是壹片溫馨的花草地。
　　而在這片草地上，坐著壹個看起來文文弱弱的少年，十幾歲還未徹底成年的少年。雖然外形是這樣，但是在看到這個少年的第壹時間，郝啟立刻就知道了眼前這個文弱少年就是傳說中的絕世天罡，那個曾經救世的絕世英豪，他絕對不可能錯認。
　　之所以不會錯認，原因很簡單，任何人看到這少年的第壹眼就知道他的非凡，那是壹種生命氣息上的顯現。雖然看起來是文弱少年身，但是他那怕只是靜靜坐在那裏，或者其肉體已經死亡。但是從他身上冒出來的氣息氣勢依然洶湧滂湃，看到他的第壹眼，恍惚看到的並不是壹個少年，而是壹頭巨大猛虎或者壹頭穿雲巨龍，那是壹種翻滾如淵如海樣的氣息。若是壹個普通人，或許在看到他的第壹眼就會被嚇得屁滾尿流了，或者心神懼喪了。
　　這些都是郝啟兩面視線中現實那壹面所看到的東西，而在其背後隱藏著的黑暗中，這裏卻是什麽都沒有！！
　　沒錯，沒有花地，沒有絕世天罡，沒有任何過往留存，什麽都沒有，這裏是壹片虛無虛空！！
　　郝啟在此渾身冰涼，他已經有些不知道真實與虛幻的交界了，這無數次的循環中，他到底經歷了什麽？什麽才是真實的遭遇，什麽又是虛假的幻象……
　　或者說，其實從來都沒有過霸王仁王，晴天之智，娜，風，吳成……從沒有他們，也沒有研究團隊，也沒有這次對皇級傀儡的逆襲？
　　這些全都是虛假的嗎？
　　不！絕對不是這樣！！
　　最終，郝啟和晴天之智回去了，拿著殘缺的武者克隆技術回去了。
　　雖然在現實裏，郝啟如記憶中的那樣與絕世天罡進行了交涉。但事實上，他所看到的另壹面則什麽都沒有。而晴天之智就從什麽都沒有哪裏獲得了這項技術，並且兩人最終回到了總部裏，壹路上仿佛什麽異常都沒有。
　　郝啟壹路回來，也大致上理順了壹些情形，那就是之前他沒有考慮到的壹點，時間長河循環再造烏洛波洛斯之環協議，與晴天之智的關系。
　　晴天之智確實是使用了時間長河循環再造烏洛波洛斯之環協議，這份協議是那名六級大科學家的最終造物，是對多元級的影響造物，說是武器也不為過。若是那名六級時間系大科學家，他自然是可以完全掌控這個協議的。雖然最後出了問題，導致他自己都隕落其中。但是這裏面估計別有故事，其內幕之深甚至可能不亞於目前這次輪回循環。
　　隱約間郝啟似乎記得，當初他回到太古時代末年，從東城諸葛明他們那裏偶爾知道了壹些傳聞，比如明明是七海時代才興起的三次沖擊的傳聞，在太古時代末年也有。甚至更早之前的太古時代強盛時期都有。再比如太古時代唯壹壹個七級大科學家掌握著超脫奧秘的傳聞。再比如太古時代傳說中，只要三名六級時間系大科學家齊聚，過去，現在，未來三人合力，就可以將那怕已經隕滅失落的太古時代，重新拉回到世間，並且回到鼎盛期壹樣。
　　種種傳聞若實若虛，看似充滿了不可思議的荒誕。但是其中深想之下都有種種內幕，或許當初代表過去的那名時間系六級大科學家，也遭遇到了某些事情，從而才隕落的也說不定。
　　而作為時間長河循環再造烏洛波洛斯之環協議的繼承人，晴天之智在時間領域方面的科技才能肯定比不過那名時間系六級大科學家，甚至可能相差懸殊老遠，而同樣的武器武功招式。在不同的人身上，以不同的方式使用出來，得到的結果也是截然不同。
　　或許六級時間系大科學家使用這份協議，可以將整個多元都籠罩其中，將所有人都困頓於循環與輪回裏，而晴天之智使用出來，其範圍效果或許就只是團隊中人，或者範圍效果更大壹些。但是既然絕世天罡並沒有真實的在這其中輪回循環，而是以類似投影，或者過去之影的方式而存在，或許這個範圍還要更小壹些也說不定。
　　然後郝啟還有另壹個猜測需要證實，那就是傀儡武器。
　　要知道傀儡武器的威力他是親眼所見，和原初傀儡壹樣具備著反邏輯性，威力大得不可思議，持有頂級傀儡武器的風，其戰力之強簡直是不可思議。若是風的原本實力能夠去到逆天神相境的話，持有頂級傀儡武器的她，郝啟相信就算不如絕世霸王。但是至少也可以吊打四方四皇，足以與帝級匹敵。
　　這麽強大的武器，絕不可能曇花壹現，到了七海時代就聞所未聞，甚至連上古時代都沒有任何記錄，那怕霸王禁絕了壹切與傀儡相關的科技與事物，更是遇傀儡則全殺，但是已經留存的傀儡武器嗎？要知道武器是武器，傀儡是傀儡，霸王這個人郝啟還是知道，他心懷仁義，也不是迂腐之人。若是真有傀儡武器留存，為了部下迎戰大破滅，他也斷不可能不用。
　　但實際情況卻是，傀儡武器消失殆盡，連歷史上的記錄都沒有，這怎麽可能？
　　而現在郝啟要看清楚的真實之壹，就是這傀儡武器的真實！
　　於是在回到總部之後，郝啟還是如記憶裏的那樣說道：“之前我與絕世天罡的戰鬥後，我忽然才想到，之前我們遭遇幻想暴動時，那些青銅機器人違背邏輯和常理的攻擊性與防禦力，妳說我們會不會是因為方向找錯了呢？”
　　晴天之智隱約找到了什麽靈感，但還是不敢肯定，於是又問道：“說說看，什麽方向找錯了？”
　　“我們是現實的存在，而傀儡，或者說原初傀儡是幻想的存在。雖然因為心靈海反湧導致了現實與幻想分界線的崩潰，但是彼此之間還是不同。”
　　“換言之，我們對傀儡，特別是原初傀儡的攻擊，或者是幻想暴動的攻擊，就如同是拿現實的刀子去切割東南西北，或者妳好，再見這些概念壹樣，彼此之間是格格不入的，妳無法殺死壹個思想。除非妳用同樣的思想去攻擊，這就是我的想法了。”
　　“有點意思。”晴天之智皺眉道，他的腦海開始了瘋狂運轉，同時喃喃說道：“這麽壹說倒也可以解釋壹些東西了，反邏輯嗎？是因為本身就是概念的具現，所以是以概念來影響現實，從而導致了反邏輯嗎？思想才能夠殺死思想，有點意思……但是照妳這麽說，只有心相以上的武者才能……不，妳找到別的辦法了？”
　　“既然傀儡可以思想具現，心靈海反湧，那我們為什麽不能夠從原初傀儡的心靈海中再截取部分，將其化為武器呢？”郝啟立刻就說道。
　　“沒錯，是壹個研究方向，而且是我之前沒註意到的，很重要的壹個研究方向，很好！回去之後就展開這方面的實驗與研究。”晴天之智眼中閃過壹些激動，他立刻就說道。
　　而郝啟就沒再多說什麽，只是任憑晴天之智繼續實行，等待著如無數次輪回中的那樣，傀儡武器現世。
　　而在此之前，郝啟還有壹個東西要證實，「那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