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坦誠相待？未必吧

　　“路，塞德裏克來了。”
　　湯姆賈諾維奇將馬克斯韋爾帶到了路易的辦公室。
　　路易的手裏拿著電話，笑道：“坐吧，不過我有個電話，稍等。”
　　馬克斯韋爾安然坐下，湯姆賈諾維奇認真地整理著資料。
　　壹個典型的拉裏·奧布萊恩時代的聯盟是這樣的，他絕對不想搞出任何的花頭，拒絕壹切吸引人的新鮮事物。
　　為了說服他在全明星周末推出扣籃大賽，他的助理勸了他壹個月。
　　這樣的人，不可能指望他搞出聖誕大戰這種招牌。因此，聖誕節臨近，但凱爾特人近期沒有強敵。
　　而且聖誕節的當天，前夜，都沒比賽。
　　因此，球員可以回家過聖誕。
　　由於沒有強大的對手，所以湯姆賈諾維奇的工作只是拿出那些稍顯厲害的對手仔細研究他們的強點和弱點。
　　路易對著電話，笑道：“傑克，有什麽事嗎？”
　　“我知道妳不會無緣無故打電話給我，有什麽事就說吧。”
　　壹開始，馬克斯韋爾不在意，他平靜地坐在路易的辦公室裏，不說話，不八卦，對所有的疑問說了NO。
　　可是，路易希望他足夠八卦。
　　“喔，原來妳是想和我說交易的事。”路易自大地說，“我們現在22勝2負，我對現狀感覺很好，應該不需要交易吧。”
　　到這裏為止，湯姆賈諾維奇繼續忙他的資料，馬克斯韋爾有點不耐煩了，因為路易的電話看起來不會在未來幾分鐘內掛掉。
　　“這個...”
　　路易的臉上露出難色。
　　“當然有困難，妳難道不知道塞德裏克對我們來說有多重要嗎？”路易看都不看當事人，“我怎麽可能會把他交易到波特蘭呢？”
　　湯姆賈諾維奇把臉轉過來，馬克斯韋爾的那種“我到底來這裏做什麽”的厭倦面孔，轉變為“我對事態的發展表示關切”。
　　“真的嗎？妳們真的願意交出吉姆·帕克森？”
　　湯姆賈諾維奇呼吸加劇。
　　馬克斯韋爾眼神發直，他以為只是來路易的辦公室聽他念經，沒想到自己可能真的會被交易。
　　“不過，我們已經有拉裏，有約翰·朗，我們並不需要壹個二三號位的射手，而且，我相信吉姆和塞德裏克壹樣，不願意打替補，我為什麽要以拋掉壹個趁手的麻煩為代價，換來另壹個可能不太趁手的麻煩？”
　　“什麽？妳們願意增加選秀權？”
　　路易的聲色讓馬克斯韋爾相信他心動了。
　　他知道自己的身價，不管他有多自大，他都不覺得他的身價能超過吉姆·帕克森+選秀權。
　　帕特森已經可以和他對等，再加個選秀權？開拓者到底有多想要他啊！
　　他認識傑克·拉姆齊嗎？
　　馬克斯韋爾絞盡腦汁都想不到他對波特蘭做了什麽，為何拉姆齊會對他如此瘋狂。
　　難道是上次去紀念體育館打球的時候給對方留下了印象？
　　壹定是的！
　　才過去不久，馬克斯韋爾記憶猶新，他清楚地記得那天晚上他的表現比帕特森要好得多。
　　“傑克，我已經感受到妳們的誠意了。”
　　路易忘我的談判。
　　湯姆賈諾維奇和馬克斯韋爾發現，路易投入到已經忘記辦公室裏還有其他人的存在了。
　　他靠著辦公椅，把腿擡到辦公桌上。
　　“說真的，如果我能做決定的話，我會同意妳的方案，但妳知道，我沒有做出決定的權限，我得請示裏德。”
　　“嗯，妳能理解的話真是太好了，無論如何，感謝妳打來電話，有消息我會通知妳的。”
　　“嗷嗚~~~~”
　　路易像發情的公狼壹樣叫著，居然用狼嚎聲叫出了“好運來”的曲調，得意的表情掩飾不住內心的興奮，擠在壹起的眉毛猶如兩個小人壹樣扭來扭去。
　　“我被交易了？”馬克斯韋爾突然出聲。
　　“Holy Shit！”
　　路易罵了句，難以置信地問：“妳怎麽在這？”
　　馬克斯韋爾像看白癡壹樣：“不是妳請我來的嗎？”
　　路易莫名其妙地看向湯姆賈諾維奇，“是嗎？有這回事？”
　　“十幾分鐘前，妳讓我把塞德裏克叫來辦公室...他很快來了，然後妳說要講個電話。”湯姆賈諾維奇無語地解釋。
　　“真該死，我居然把妳給忘了。”路易笑瞇瞇地說，“其實我沒什麽事，就是想問妳今天有沒有吃好，昨晚有沒有睡好。”
　　“吃了，我吃了蔬菜沙拉，三文魚和雞胸肉。”
　　“我睡得很好。”
　　“哦我的上帝，妳吃得比我還好，針不戳。”
　　路易看著他辦公室的門，“對了，我新置辦的淋浴間妳用了嗎？比以前好多了吧？”
　　“非常好，所有人都很喜歡。”馬克斯韋爾點頭。
　　“如果沒有別的事，妳可以回去訓練，我可不能影響妳訓練啊。”看起來路易是不打算向他吐露交易的細節了。
　　馬克斯韋爾卻不肯就這麽走了。
　　“妳還沒回答我問題。”
　　“什麽問題？”
　　“我被交易了嗎？”
　　路易為難地說：“卡麽，塞德裏克，妳知道我不能和妳說這個。”
　　“妳當著我的面和他們談判，我幾乎什麽都聽到了，只差知道壹個結果，這和等妳們商量完告訴我結果有區別嗎？”馬克斯韋爾激動地問。
　　路易的笑臉好像被按了暫停的電視人物，凝固了幾秒鐘後，他看向湯姆賈諾維奇：“好像真的沒什麽區別？”
　　湯姆賈諾維奇可不敢接話。
　　“好吧，妳想知道什麽？”路易讓馬克斯韋爾抓狂了。
　　“Fuck！”馬克斯韋爾喝問，“我被交易了嗎？”
　　路易笑道：“妳可是我們最熱門的商品了，至少有五支球隊問價過妳，目前為止，沒有結果。”
　　“我不是什麽商品！”
　　“怎麽不是？明碼標價的商品，壹個全明星，兩枚首輪選秀權，少壹個子，妳都走不了。”
　　馬克斯韋爾的身價，的確是真的。
　　但那是奧爾巴赫的標準，如果是路易的標準，有個全明星他就換了，還要什麽選秀權，做人最重要的是知足。
　　“妳似乎很想把我交易掉？”馬克斯韋爾問。
　　“我有理由不想嗎，塞德裏克？”路易反問，“如果妳是主教練，妳手下有個大牌球員壹直不聽安排，表面上迎合妳，背地裏搞小動作讓經紀人散播想要被交易的謠言，妳該怎麽想？”
　　馬克斯韋爾不能回答。
　　“妳壹定很想讓這個狗雜種立刻在妳的球隊裏消失。”路易悲催地說，“不過很遺憾，這件事上我沒有話語權，所以妳大概還是走不了吧。”
　　路易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馬克斯韋爾似乎沒什麽好問的。
　　他準備離開，但如果就此離開，他和路易之間就真沒什麽好說的了。
　　“如果我是教練...”馬克斯韋爾沈聲說，“如果我是教練，在我準備把壹個大牌球員放到替補的時候，我會和他聊壹聊，我會告訴他為什麽非得替補。”
　　路易意外地問；“我的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妳還嫌我說的不夠多嗎？”
　　“可是妳從來沒有告訴我為什麽！”
　　“為什麽？問得好，首先，妳不能打中鋒。”
　　“其次，妳在大前鋒上的威脅，也不如拉裏。”
　　“妳的籃板能力對壹名內線來說，就像《安妮·霍爾》（Annie Hall）在奧斯卡上打敗了《星球大戰》壹樣，堪稱人間慘劇。”
　　“妳的防守也只是正常水準，這不足以讓妳取代比爾或者拉爾夫。”
　　“最重要的是，妳的三分投籃到現在為止，進展為零。”路易笑道，“比爾並不比妳有優勢，他只是恰好比妳更像個內線，更能保護籃板，以及更聽我的話，用幾年的時間練出了壹手30%的三分球。所以他比妳更有資格首發。”
　　“以上，就是我對妳為什麽不是首發這件事的總結陳詞，我希望這是我最後壹次這麽說。”
　　路易對著已經看呆的湯姆賈諾維奇說：“魯迪，能請妳幫我去裏德的辦公室拿壹瓶可樂嗎？”
　　“妳看我直接跑到希臘學院的便利店買如何？”
　　“好主意。”
　　馬克斯韋爾認真地品味路易的話。
　　他並不想離開波士頓，他是個有榮譽感的人，凱爾特人在未來幾年都會是冠軍的有力競爭者，他為什麽要離開壹支奪冠前景最大的球隊？
　　“妳的意思是，如果我能投進三分球，我就能打首發？”
　　“不是能投進，而是投得比比爾還要準。”路易設定了壹個目標，“如果妳能投的比他還多，並且比他還要準，我會認真考慮首發人選。如果不能，妳就只能打第六人，如果妳不願意，請直接去找裏德申請交易，別再為妳那點私心煩我了，拜托。”
　　馬克斯韋爾從座位上起來。
　　“我明白了。”馬克斯韋爾沈聲說，“我不會去菲尼克斯，也不想去波特蘭，我哪也不想去，我只是想在這裏打球，成為凱爾特人光輝歷史的壹部分，但我也想要壹個名分，我不想當替補，從今天開始我會加強我的三分球，我希望妳到時候能信守承諾！”
　　馬克斯韋爾說罷，轉身離開，他在門外撞見了飛奔回來的湯姆賈諾維奇。
　　“要喝可樂嗎，塞德裏克？“湯姆賈諾維奇問。
　　“我不喝這個。”
　　“那妳和路易...？”
　　“我們沒事了。”
　　湯姆賈諾維奇帶著路易心愛的可樂來到辦公室。
　　路易第壹眼看到的是百事可樂，然後看見了另壹瓶可口可樂。
　　“魯迪，喜歡上雙保險真是妳身上最可貴的品質！”路易打開可口可樂暢飲壹口，接著打了個滿足的氣嗝。
　　湯姆賈諾維奇問：“塞德裏克的問題解決了嗎？”
　　“大概吧。”
　　“那妳準備怎麽答復拉姆齊教練？”
　　路易捏著可樂瓶問：“我為什麽要答復拉姆齊教練？”
　　“妳剛才不是在電話裏跟他說有消息就通知他嗎？”湯姆賈諾維奇怔怔地問。
　　“什麽電話？”路易的嘴角向上壹勾，“我什麽時候和拉姆齊教練說過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