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壹章極限施壓，極限擡價

　　“裏德平生最厭惡送出首輪簽，他恐怕不會答應吧？”
　　湯姆賈諾維奇和路易壹樣，都是從波士頓過來的，對奧爾巴赫的喜惡很了解。
　　“眼下的情況不允許他們不答應。”路易幸災樂禍地笑道，“去年他不同意我和菲尼克斯做交易，今年他就得求著和我做交易，果然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傑克遜聽得雲山霧繞：“什麽因果報應？”
　　湯姆賈諾維奇便把路易去年談成壹筆交易卻被奧爾巴赫單方面否決的事情和傑克遜說了。
　　路易決定離開凱爾特人的原因有很多種。
　　若是要問他是什麽時候下定決心的，那就是奧爾巴赫拒絕他的那壹刻。
　　保守和謹慎不是不好，要看時候。
　　路易當時是凱爾特人的主教練，他知道馬克斯韋爾遲早會爆發，為了把這根毒刺拔掉，就算吃點虧，都是值得的。
　　何況拉裏·南斯值得那麽做。
　　如果那筆交易談成了，凱爾特人的前六人就是托馬斯、朗、伯德（SF/PF）、南斯（SF/PF/C）、桑普森（C/PF）、蘭比爾。
　　最強的六個人裏有三個搖擺型側翼，這是小球時代級別的陣容多樣性，是真真正正可以打任何時代的比賽，應付壹切對手，不管對方怎麽出招，都有反制之手，且沒有任何死角的陣容。
　　唯壹的問題就是說服蘭比爾打第六人。
　　以路易和蘭比爾的關系，他認為這件事的成功率遠高於相信馬克斯韋爾看破紅塵乖乖打第六人。
　　說穿了，奧爾巴赫為了保住那兩個幾乎沒有用的首輪簽所付出的代價，是讓壹支本可以從1984年連冠到1990年的球隊有了被傷病之外的因素打敗的可能。
　　他們幾人正說著話，另壹個電話打過來了。
　　“妳好，哪位？”
　　“路，我是斯圖·英曼。”
　　路易拿著電話，隨意地問：“英曼先生，找我有事嗎？”
　　“是這樣的，我希望和妳們談壹筆交易。”
　　“談交易的話，妳應該打電話給我們的總經理吧？”
　　“路，別裝糊塗了，妳知道我為什麽找妳。”
　　路易表現得極其幹脆，像是個不耽誤對方的厚道人：“我知道妳為什麽找我，妳們想要帕特·卡明斯，對吧？”
　　“嗯...”
　　“可惜來晚了壹步，我和波士頓談妥了。”
　　“波士頓？”英曼追問，“他們給出了什麽籌碼？”
　　路易笑道：“英曼先生，妳應該知道規矩，我不能把交易內容告訴妳，我只能說，那簡直難以拒絕。”
　　“路，我對妳的職業素養沒有過任何懷疑，但波士頓是妳曾經工作的地方，妳會在心裏偏向於他們，可是，連我們的報價都沒有聽就做出決定，這恐怕不合適。”
　　路易故意沈默了幾秒鐘，好像是在反思。
　　“我不確定妳們能給得起兩個甚至更多的選秀權。”
　　路易的話震得英曼張口就問：“首輪簽？”
　　“當然是首輪簽，次輪簽不是用來打發叫花子的嗎？”路易早就忘了莫塔用壹個未來全明星+壹個次輪簽把他搞定的事了。
　　凱爾特人的交易意圖是最明顯的，他們想要甩掉馬克斯韋爾。
　　尼克斯剛好可以提供壹個和馬克斯韋爾差不多的同類型球員，所以，凱爾特人即使拿出來的球員實力可以，要想達成交易，也得付出更多的代價。
　　英曼沒想到凱爾特人下手會這麽重。
　　他壹時間搞不清楚路易是在“釣魚”，還是真的收到了凱爾特人的報價。
　　在英曼之後，又有人打電話過來，對方是底特律的查克·戴利。
　　“我應該不是最後壹個問價的吧？”
　　戴利沒有和路易說那些沒用的廢話，上來就點了主題。
　　“妳的確是最後壹個。”路易等到了他真正想要的獵物。
　　他無意幫凱爾特人解困，除非他們送出2個首輪。
　　路易也不想和開拓者做交易，他們的陣中沒有幾個路易感興趣的球員。
　　路易雖然想要選秀權，卻也想要壹些看起來沒什麽大用，但其實是被球隊影響導致發揮不佳的年輕球員。
　　這些人，在他們手上是廢鐵，來了尼克斯說不定就變成黃金。
　　如果他們成才，或許路易自己就可以用，如果用著不順手，就等他們打出身價再賣出去。
　　凱爾特人和開拓者都沒有這樣的球員。
　　活塞是唯壹壹支非常需要卡明斯，又有他想要的年輕球員，同時又以為他壹門心思只在選秀權上的球隊。
　　“我想知道，妳要怎樣才願意交易帕特·卡明斯？”戴利直白地問。
　　“不如這樣吧，我告訴妳其他兩隊的報價？”
　　“這合適嗎？”
　　“當然，不是完全告訴妳，我只告訴妳幾個必要的信息。”
　　路易歪打正著地說道：“波士頓除了球員，還附帶壹個首輪和壹個次輪；波特蘭只願意給壹個首輪，所以他們被我提前踢掉了。”
　　“查克，如果妳們送出來的籌碼高於波士頓，我們就成交。”
　　“抱歉，我還有個電話要接。”
　　說完，路易掛掉。
　　“我的耶穌基督啊，妳沒有壹句實話！”湯姆賈諾維奇越看路易這人越不對勁了。
　　路易無羞無愧地說：“妳要是看過《名利場》就不會這麽說了。”
　　“看過了又怎樣啊？”
　　“妳會知道‘滿嘴實話的人遲早下地獄’。”
　　他們閑聊之間，凱爾特人的第二個電話打過來了。
　　“路，塞德裏克再加壹個首輪簽，妳看怎樣？”
　　“太晚了，簡先生，有人的出價比妳們高。”路易直白地說道：“請妳告訴裏德，他唯壹的機會就是在我接到下壹個電話之前把籌碼提升到兩個首輪。”
　　沃爾克沈默了十幾秒鐘，路易知道他是在和奧爾巴赫商量。
　　突然，另壹個聲音出現了。
　　沙啞，有力，帶著點脾氣，路易曾聽過無數次。
　　“聽著，小子，兩個首輪妳想都別想，最多壹個首輪外加壹個次輪！”奧爾巴赫確信沒有人的出價比他高，“如果妳不同意，我們就拉倒，抱著妳的帕特·卡明斯發黴吧！”
　　路易笑了出來，喝下壹大口可樂，打出氣嗝才回話：“裏德，即便我今年無法將卡明斯出手，明年也可以，實在不行我可以留著他為我所用，妳知道他是那種能打球的球員。但是妳們呢？我可不知道繼續任由塞德裏克那張臭嘴在花園的更衣室裏胡說八道的話會發生什麽。”
　　“裏德，我壹點都不著急，如果妳們的出價不能讓我滿意，那我就只能祝妳們好運了...”
　　“慢著！”
　　電話的那壹端，極限施壓的奧爾巴赫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結果。
　　他恢復了平靜，直說道：“妳贏了，路。”
　　“不敢，我怎麽可能贏的了妳呢，裏德？”
　　“妳太謙虛了，我現在巴不得擰斷妳的脖子，妳最好未來幾年內不要出現在我面前！”奧爾巴赫帶著壹點憤怒說，“壹口價，壹個首輪，兩個次輪，給個痛快話！”
　　路易情不自禁地笑出來。
　　他真的控制不了自己。
　　“妳們說這老頭，他圖什麽？去年聽我的話就好了嘛！”路易忘了把電話摁住，跟湯姆賈諾維奇和傑克遜吐槽的話全都傳進去了。
　　“妳個狗雜種別當著我的面說閑話！”
　　路易聽見奧爾巴赫的雷霆之吼，竟還有點心虛。
　　“搜瑞，我說的老頭不是妳，是...是...是...我的助理教練菲爾·傑克遜。妳認識他嗎？他呀...”
　　“別他媽廢話！妳到底同不同意？”
　　“裏德，我非常滿意妳們的報價，但妳也應該知道價高者得的道理。我承認妳的報價是目前為止最高的，但我還要給其他幾家壹個機會。”路易頓了頓，“請妳等我電話。”
　　“壹小時！壹小時之內如果我接不到妳的電話，我即使把塞德裏克鯊了扔查爾斯河，也輪不到妳！”
　　他這說得讓路易很想看看壹小時以後馬克斯韋爾會不會被...
　　路易掛吊了電話，他的手抓著可樂瓶，認真地思索。
　　奧爾巴赫的確給出了理論上的最優報價，卡明斯換馬克斯韋爾+三枚選秀權，太特麽賺了。
　　路易越發有種看奧爾巴赫自作自受的快感。
　　“路，妳真的不想和波士頓做交易嗎？”連湯姆賈諾維奇都覺得凱爾特人開出的籌碼難以拒絕。
　　“不，”路易笑得很蕩漾，“我改主意了。”
　　湯姆賈諾維奇久違地看見路易的眉毛“失控”，他笑得越興奮，眉毛就越是放蕩地“跳舞”。
　　戴利的第二個電話打過來了。
　　“查克，先讓我告訴妳最新的報價吧。”路易看起來要結束這場來來去去的議價戰了，“波士頓把籌碼提升到了壹枚首輪和兩枚次輪。”
　　聽到路易的話，電話的那壹頭，戴利如漲爆的氣球。
　　“如果妳說的是真的，我們也給不出更高的價碼了。”
　　“是的，我知道妳們給不起。”路易壹頓，接著說，“所以我想到了壹個兩全其美的方案，不知道妳有沒有興趣聽壹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