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妾皆夫(np)

花卷和橋

都市生活

通房丫鬟
“嗯、哈……侯爺——”女子高低起伏的柔媚嗓音婉轉而勾人,混著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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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壹妾皆夫(np) by 花卷和橋

2024-10-30 20:40

  願君安好
  “胡鬧!如何能行此等蠅營狗茍之事!禮義廉恥都丟盡了嗎!?”
  正廳裏爆發出男子的大聲厲喝讓守在楊老夫人身邊的蕭媽媽將頭垂得更低,根本不敢去看兩位主子的表情。
  “妳——妳可真是我養的好兒子,為了壹個女人,同我高低聲!!”楊老夫人氣得拿起身旁的拐棍,狠狠拄著地面,喘氣聲大得如破風箱。
  “她在何處?”楊巍緊緊盯著她面上的表情,臉色陰沈得能滴出水來,配上肅穆的表情就似那審案的黑臉包公,字字如刀:“這是我問的最後壹遍。”
  “不管妳問多少遍,我都只有壹句話!”楊老夫人用拐杖跺著地板,發出“篤篤篤”的重響,毫不示弱,“妳和沈家姑娘乖乖成親,我就把她送回來!”
  不同於方才第壹次聽到這句話後他的暴怒,此時他面色冷然,壹雙黑眸如深淵般幽沈,壹言不發地看了楊老夫人半晌,轉身拂袖而去。
  “別白費力氣了!沒我的允許,妳別想找到她!”知子莫若母,楊老夫人瞬間就猜到了他的打算,尖聲道。
  楊巍恍若未聞,出了院門見到隨他壹起從阜華府回來的慎行還有不知所措的謹言,便冷冷道:“召集所有人手,搜遍京城!”
  慎行猶豫了壹下,低聲問:“暗中那些?”
  楊巍瞥了他壹眼,沒有半分遲疑,“壹同!”
  今年的年關,大周朝的京官註定不能安生地過。
  隔三差五地就有下人來報楊丞相的人手搜到了自家的別院,把自個養的外室或是妓子給找著了,免不了被家中的正房鬧壹通,壹時間是人人自危。
  這件事把乾元帝都驚動了,在大年初壹的宮宴上玩笑般問眸色黑沈沈的楊巍,“聽聞愛卿看上了壹女子,這幾日正翻天覆地尋她?”
  端肅沈凝的男子在這短短的幾日內眉目愈發冷厲,瘦削的面龐微微低下,濃黑的睫羽掩了英俊的眉眼,“勞陛下掛念,臣之罪過。”
  “……她確是,臣心上之人。”
  他肅穆的聲線還是如以前似的壹板正經又硬邦邦的,卻多出了那麽幾絲壹閃即逝的柔情如墨。讓那些早已嫁做人婦的官家太太望著殿中那挺拔孤直的身影,都忍不住暗暗恍神。
  壹晃又是三日,距離楊巍從阜華府回到京城,已過了五日了。
  “大人,楊壹回稟城西也未見蹤影;楊二去探查了城東那家疑似藏了少女的鐵匠鋪,並無所獲。”
  這幾日他幾乎翻遍了京中的每壹寸地皮,經歷的從希望到失望的過程太多了,楊巍已有些麻木,蠕了蠕唇,吐出三個字:“繼續找!”
  謹言看著他摩挲著手中的木簪,和那雙布滿紅血絲的眼睛以及幹裂得滲出了血的下唇,壹臉欲言又止。
  就在他打算大著膽子勸他歇息壹會的時候,院門外傳來了“咯吱咯吱”的踏雪聲,隨著壹陣寒風揭簾而過,楊老夫人已拄著拐杖沖進了屋裏。
  第壹眼看到的就是兒子憔悴枯槁的壹張臉,楊老夫人怒不可遏,拿起拐杖指著他喝道:“楊巍!整整五日!整整五日!妳不眠不休不吃不喝!滴水未進滴米未沾!就為了——就為了尋壹個女子!!”
  楊巍不語,壹雙漆黑中夾雜著紅光的眸子冷沈沈地俯視她。
  “妳的君子禮儀、孝悌品德都讀到狗肚子裏了?!竟連聖上都驚動了!我看妳是魔怔了!!妳以為妳在京中就能壹手遮天?!妳不要命,連我這個親娘的命也不要了?!”楊老夫人氣得呼哧呼哧直喘氣,手上的拐杖直直戳著他的心口。
  楊巍不為所動,站在原地立得筆直,只是同壹旁不敢離去的謹言機械般再次說出兩個字:“去找!”
  五日水米未進,他的嗓子已幹啞到極限,話音如在粗糲的磨石上滾了壹遭,再不復如冰泉般的清朗。
  楊老夫人望著他,望著這個倔得和自己如出壹撤的兒子,本是勃發的怒意如被細雨澆滅的火堆,逐漸熄冷,身上的氣力也仿佛頃刻間被抽走了壹般。
  她拿開抵在他胸口的拐杖,重重杵在地上,垂了眼,薄薄的嘴皮動了動,“……城南永康坊匯賢街三十二號寧樂巷。”
  他的眼神動了動,那壹刻,他仿佛被註入了壹道燦亮的光,整個人霎時從死氣沈沈中活了過來。他顧不得其他,邁步越過楊老夫人,腳步匆匆就要往外走,蒼老的聲音卻接著落下。
  “不過,她已不在了,她——不見了。”
  男人足下頓了頓,緊接著用他從前最看不起的失禮姿態跌足狂奔。
  在永樂巷前下馬的時候,楊巍踉蹌了壹下,很快便穩住了,黑色皂靴將巷子前的雪地踏出深淺不壹的腳印。
  他揮開那扇銅漆木門,踏進這座看起來十分不起眼的民間小院,守在院中的婦人見到他的表情嚇得“噗通”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口中分辨道:“大人,大人,是那青青自己跑了的,有人打暈了奴婢,奴婢再醒來,她就不見了!”
  “大人,奴婢冤枉啊!是青青早就有了二心,她早就想走了!”
  楊巍對她的苦苦哀求充耳不聞,徑直往這座小院中的正房走去。
  正廳裏擺著樸實的原木家具,桌椅板凳俱全,他掃了壹眼,繞過隔開內外兩間的屏風,進了內室。
  內室的門前垂了壹道素布棉簾,甫壹揭開,壹絲淡淡的桂花香便被他敏感地捕捉到。
  臥房中的架子床上被褥還有些淩亂,就像是有人方從被褥中鉆出來般,床前的小幾上隨意擺著幾本話本,壹只沾了墨的湖筆被主人隨手撂在硯臺上,壹旁鋪了壹張宣紙。
  楊巍的腿腳動了動,宛如學步的稚兒,動作僵硬地壹步步走到小幾前,兩根修長的手指輕輕拈住了宣紙的壹角,緩緩地將它拿了起來。
  娟秀的字跡他再熟悉不過。
  跟著他策馬跑過來的謹言在門外等了約莫壹刻鐘,就見到楊巍壹步壹步地從屋內走了出來,手中還握著那支方才來不及放下的木簪,落了霜雪的面上縈繞著失魂落魄的迷惘,看也沒看他壹眼,直直朝著院外去了。
  謹言心中戚戚然,楊巍自己身在其中沒察覺太多,但可以算是全程旁觀的謹言卻暗暗咂舌,無數次地同慎行嚼起舌根,嘀咕他們家大人這顆鐵樹終於被神仙點化般要開花了,沒想到最後的結果竟會是這般。
  謹言忙跟上他,見他也沒騎上馬,就這樣走出巷子外數十步,孑然行走在大雪紛飛的京城街頭。
  楊巍握著木簪的手攥得幾乎僵硬,但他卻沒有絲毫放松。或許他不得不承認,她確確實實給他枯燥無趣如苦行僧壹般寂寥的日子增添了壹抹驚心動魄的亮色,讓他得到後就再也無法忍受沒有這份光彩的日子。
  她壹貫喜歡演又會裝,或許如今她正躲在哪個角落偷偷看著他失態的模樣,再跳出來笑靨如花地嘲諷他。
  街道兩旁的人家戶戶門外都貼著喜慶的春聯,透過壹扇扇木門都能聽到門內傳來的小兒歡鬧聲和大人們的高聲談笑,門外的白雪上散落著紅艷艷的鞭炮碎屑,壹派喜慶祥和、美滿團圓。
  他就這樣挺著仿似永遠也彎不下來的背脊遊走在京城大街上,背影蕭瑟如失了另壹半的雁,扭頭在天地間搜尋,宛如在四處尋找些什麽,卻始終遍尋不到。
  見字如晤,
  天下無有不散筵席,
  此去壹別,唯願君安好,
  勿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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