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廣州情色錄 by 梁小無拆
2024-11-13 20:02
第二天壹早我就到了公司,準備把手頭上的壹些緊急的事情處理掉。
十點左右,我看見張宇哲和劉良有說有笑地走進公司,張宇哲嘴裏還咬著壹根牙簽,看來他們是剛才喝完早茶回來。
劉良經過我的位置,恍若無睹地走了過去,但又好象突然想起什麽事地,隔著幾個位置,大聲地叫我:“對了,小梁啊,讓妳安排張總會見黃主任和采總的事怎麽樣了啊?”
我頭也懶得擡,沒好氣地回答道:“采總鳳體欠安,這幾天沒空,黃主任是約不出來的,妳之前就知道的。”
我的冷漠態度讓劉良十分尷尬,在那頭大聲喝道:“小梁啊,妳這態度不對啊,妳平時不是老說和黃主任,采總關系有多好多好,怎麽連張總要見他們,妳都約不出來呢!看來,不是妳不盡力,就是和他們的關系還很需要加強啊!”
我把坐椅轉了個圈,翹著二郎腿,斜著眼,壹句話不說地盯著劉良,把他看得心裏直發毛。
月兒這時候已經回到公司,她看不過眼劉良對我的無端挑釁,站了起身為我辯解說:“劉總,這個項目要不是老拆壹點壹點把關系做起來,我們可能連圍都入不了,更別說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了。如果說他的客戶關系沒做好,我就不知道誰能做得好了!”
劉良知道這是實情,就嘿嘿地笑了幾聲,自己為自己打圓場,說:“哦,小黎說的很對,說得很對,看來小梁的桃花很旺啊,有這麽多女人來幫妳,對女人真是老少通吃啊,采總這種成熟女人,小黎這種小姑娘都甘折服在妳的五指山裏啊!”
我心裏本來就憋著壹股氣,聽到他侮辱月兒和采韻,黑著臉,噌地站了起來,壹把推開椅子,大步走到劉良面前,用右手拽住他胸前的衣服,像拎只小雞壹樣把身材瘦小的他拎了起來,他嚇得頓時臉色唰地慘白,結結巴巴地說:“老拆,有話好說,有話好說,何必動武呢。”
我瞪眼沈聲地說:“妳TMD的把妳的鳥嘴給我放幹凈壹點!妳再胡說八道,老子廢了妳!”
這時候同事都圍了過來勸架,張宇哲也過來打圓場了,說:“小梁,放下劉良,這樣成什麽體統,有說好好說嘛!”
我沈著臉把劉良往地上壹放,他倒退了幾步,才站穩,臉上已經“花容失色”,想找幾句話來自我解嘲,卻因為害怕,壹時間什麽話也說不出來。
我回到位置收拾好電腦包,頭也不回的推門揚長而去。
我下到公司樓下,看著頭頂炎炎的毒日,只覺得有壹股悶氣在胸中沖蕩,真想對天大吼幾聲!
這時候,我聽到後面月兒的聲音在叫我,我轉頭壹眼,月兒也跟了下來。
我和月兒來到公司負二層的車庫,上了車,月兒把我的右手貼在她的左邊的小臉上,她的臉蛋潤滑而柔軟。
月兒笑嘻嘻著說:“老拆,別跟這些小人生氣,您老不是老教育我們,不要生氣,氣壞了身體沒人替嗎。”
我說:“說我什麽我都不在乎,反正我是爛命壹條,但我不許他侮辱妳們!”
月兒似乎對妳們這個詞輕鎖了壹下眉,但馬上舒展開眉頭,巧笑嫣嫣地看著我說:“劉良也沒有說錯啊,我是甘心被妳壓在妳的五指山裏啊,不是不能走,只是不願離開。”
我感激地看著月兒,伸出左手,拂開她臉上的碎發,看著她明亮如壹泓清水的眼睛,輕輕地捧過她的臉,在她的眼睛上,唇上落下我的唇印,月兒閉著眼睛,溫柔回應著我的親吻。
這時候,我的電話忽然像發瘋壹樣地響了起來,我無奈地擡起頭,斜眼看著電話,看是誰打來的,是壹個客戶打來的。
月兒抿著嘴,笑著讓我先接電話。我在她臉上重重地親了壹口,然後接起了電話。
我在接電話,月兒在隨手翻著我放在車上的報紙,後來看到什麽有趣的東西,她又拿出了筆,在報紙上寫著什麽。
我剛接完電話,月兒的電話又響起了,接完電話,月兒伸出雙手抱住我的腰,把臉貼著我的懷裏,舒服地閉著眼睛說:“老拆,我喜歡妳的胸膛,像港灣壹樣,很寬很安全。”
我壞笑地在她耳邊輕輕說:“古人雲,禮尚往來,我的胸讓妳依靠,妳的是不是讓我”
月兒掙紮著起身,大眼睛狠狠地瞪著我,但眼裏卻是嗔意,沒有怒意,她抓起我的右手輕輕地咬了壹下,不痛,我照例大叫了起來,這時候有保安經過車邊,隱約聽到裏面有叫聲,不由地多瞧了兩眼,還好我的車是直著停的,而且膜貼得很黑,他的小眼睛沒有看到什麽。
我和月兒對笑著吐了吐舌頭。
月兒在我臉上輕輕地親了壹下,說:“我要上去了,有兩個著急的報價要給客戶,妳去哪呢?”
我告訴她我下午要去采韻那有事,月兒沒說什麽,只是要我小心開車,然後戀戀不舍地上樓去了。
我正要開車,忽然瞥見月兒剛才無聊的時候寫的字,好奇地拿過來看。
原來她看的壹個樓盤的廣告,上面寫著壹句很溫馨的廣告詞:“Thehomeiswheretheheartis”(心在哪裏,家就在哪裏)。
月兒在下面接著寫了壹句:“Theheartiswhereyouare”(妳在哪裏,我的心就在哪)。還在“you”下面畫了壹頭豬,頭上寫著“老拆”。
我微笑地看了良久,小心地撕下這頁廣告,折疊好放在我的筆記本裏。
隨後我到了采韻家,采韻的腳比昨天更疼了,這是正常現象,我出輕輕地幫她揉了壹會。我不想采韻還到下面去吃飯,就到廚房去轉悠,說是要做菜給采韻吃,這讓她很是驚訝。
可是她冰箱裏的東西大部分是做西餐用的,對於西餐這玩藝,吃,還行,做,我就歇菜了。
最後我發現我能做的只有番茄和雞蛋了,於是我施展盡渾身技藝,做了三道菜,最後我自己很是滿意地端上桌,采韻坐在餐桌邊,右手撐著臉,很是好奇地看我做了什麽菜。
我先是左手扶背,右手扶腰,彎腰行禮說:“這是梁大廚師為尊貴的采韻小姐做的三道名菜,分別是‘漁歌晚唱’、‘日出江花’、‘幾度夕陽紅’!”
采韻大感興趣,笑呤呤地壹拱手道:“梁大廚師請!”
我樂呵呵地打開第壹道菜“漁歌晚唱”,其實就是煮水蛋,上面飄幾根短蔥,短蔥取意為漁船,水蛋取意為夕陽下之江水。
第二道菜是“日出江花”,其實就是西紅柿蛋湯,用的是“日出江花紅勝火”的意景;
第三道菜是“幾度夕陽紅”,其實也就是西紅柿炒蛋,邊上帶著幾根點綴的青菜,取的是“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之意。
采韻櫻唇含笑,邊夾起壹塊“夕陽紅”品嘗,鼓掌道:“梁大師真是好文采!”
我笑嘻嘻地自行坐了下來,先嘗了壹口“日出江花”,然後厚顏無恥地自己誇獎自己道:“食神也就這水平了。”
采韻嘗了壹口“漁歌晚唱”,點點頭笑著說:“食神哪有梁大師這麽有文采,大師真是文武雙全,小女子佩服得不行了。”
吃完飯,閑聊了壹會,大概3點多鐘,我們按計劃去了銀河公墓看采韻的男朋友,今天是他的忌日。
往年的這個時候,采韻都會去那看他,今年正不巧碰上腳崴著,所以讓我陪她來。
剛下了壹場雷陣雨,驅走了夏日的悶熱,雨後地面散發著泥土的新鮮的氣息。
我背著采韻來到了她男朋友的墓前,我沒有抱著采韻上來,壹來摟摟抱抱有驚擾安息之地之嫌;二來抱著采韻來看她男朋友,即使是已在黃土之下,我也覺得不妥。
我把路上買的壹大束白色的百合花,放在他的墓碑前,我看到墓碑不是中國人傳統的寫法,墓碑中間寫著“余子謙”,左邊寫著去世的時間是2000年9月22日,右邊寫著壹排小字“妳帶走了我的世界”。
我扶著采韻慢慢坐下,然後走到不遠的地方去抽煙了,因為我知道采韻肯定有話和她的“子謙”說。
過了壹會,采韻叫我,我背著她回到了車上,我問她是回家還是去哪?
采韻想了想說,帶她去個風景好點的地方兜兜風,她不想壹個人這麽早回家待著。
這時候已經5點多鐘,我驅車帶采韻去了麓湖。
夕陽下的麓湖,水面映著如火的天空,風掠過,湖面蕩起陣陣金色的漣渏,宛如莫奈的印象派筆法下的美麗作品。
我把車停在麓湖高爾夫門口的小橋邊,和采韻看著窗外的美景。
這時候,采韻的電話響了起來,她接了起來,接完後,她側著頭看著我說:“我剛收到會展項目的壹個最新消息,但我不知道,這個消息對妳來說,算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