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五章 記憶中的蘋果園(下)
　　我果然沒有見到劉娟。
　　此後的壹周之內，我都沒有再見過劉娟。我叫大馬臉去她班上打聽，聽說她父親已經辦理了退學手續。
　　我很難理解劉娟父親的想法，妳用得著這樣嗎？妳不想讓我們來往，可以跟我們說，我們不會耽誤學業的，等我們畢業了再談戀愛，妳總不能幹涉了吧？不就是壹、兩年的時間，我可以等啊！
　　沒有了劉娟的日子，我開始變得消沈，終日像個行屍走肉般的行走在上學、放學的路上。我曾經在劉娟的家門口守候整整壹天，卻壹直沒見她出來過。
　　終於，在劉娟失蹤的半個月後，我再次見到了她。
　　那天中午，張老頭來敲我家的門，告訴我劉娟在蘋果園等我。聽到這個消息後，我立刻扔下飯碗，如飛般的沖向果園。
　　在我們第壹次相見的蘋果樹下，我再次見到了劉娟。半個月不見，她明顯消瘦了，雖然模樣依舊靚麗，兩只眼睛卻沒有了往日的神采。
　　劉娟正站在樹下，擡頭看著枝頭即將成熟的蘋果。
　　我站在劉娟的旁邊，看著她的臉，沒有說話。
　　劉娟感覺到身旁有人，轉頭看到我，眼眶壹紅，突然撲過來，壹把將我抱住，哭泣著說道：“鋼子，我好想妳！”
　　我也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淚，緊抱著劉娟的身體，親吻著她的耳垂說道：“娟子，我也想妳！妳為什麽要退學……”
　　話未說完，嘴已被堵上，口中傳來熟悉的蘋果香味，那並不靈活的香舌已經伸了進來，我也不再說話，摟著劉娟慢慢坐到腳下的草地上，然後壓在她的身上，和她盡情地擁吻。
　　沒有天，沒有地，有的只是充斥在天地之間的濃郁蘋果香氣。我們像兩個貪吃的孩子，不停的索取著對方的津液。我的嘴唇不停的落在劉娟的雙唇、俏臉、額頭、耳垂……她臉上的每壹個地方，我幾乎都沒有漏掉。
　　劉娟喘息著，緊緊抓著我的右手，然後慢慢向上拉，最後輕輕放在她的胸前。那裏還是堅挺依然，只是好像比以前要大了壹些，隔著衣服，我能感覺到它們的跳動，我想使勁抓壹下，看它們是否還能回到原樣，卻又怕弄疼了玉人，只能用手掌輕輕地撫摸。
　　“啊……鋼子……”
　　劉娟呻吟了壹聲，嘴裏喃喃說道：“我告訴老張，下午不用來了……”
　　我壹楞，隨即就像吃了春藥壹樣，吻住了劉娟的雙唇，右手也慢慢伸到下面，找到衣服的下擺，毫不猶豫的伸了進去！
　　我的手指接觸到劉娟皮膚的剎那，她的身體明顯的僵硬了壹下，隨即輕微的顫抖起來。她的皮膚嫩滑如緞，令我愛不釋手的撫摸著、攀登著，在她胸前遇到壹層遮擋的時候才停了下來。
　　我想把手從下面伸進去，可是太緊，根本插不進去壹根手指，想從上面摸下去，可這個姿勢手腕彎不過來，正著急時，劉娟深深吻了我壹下，慢慢擡起身子，右手從下面壹勾，我感覺到那層遮擋壹松，大手便毫無阻攔的沖了上去。
　　這是我第壹次觸摸到女孩子的乳房。它光滑、結實、溫暖、飽滿。我壹只手剛好可以掌握住，稍微用力壹抓，裏面似乎還有壹顆小核在滾動。漸漸的，在手心中有壹個豆般大的小點正在慢慢變硬，我用兩根手指捏住它，無意中撚動了壹下，劉娟便突然身體繃直，雙臂緊緊抱住了我的脖子。
　　我能感覺到劉娟的心在急速的跳動，而我也是壹樣，那對寶物是如此地具有誘惑，令我控制不住！
　　我飛快的把劉娟的上衣拉了上去，劉娟的上半身頓時毫無遮攔的暴露在我的面前。那潔白無瑕的肌膚是那樣的耀眼；高聳的兩座山峰並沒有因為躺倒的姿勢而歪向兩旁，依然無比挺拔；峰頂有兩顆顏色稍微有壹點深的小黃豆，似乎散發出誘人的香氣，令我再也忍不住，頭壹低就吻了上去。
　　“鋼子！”
　　劉娟驚叫壹聲，壹把抓住了我的頭發，像是想扯開又像是要抓住。
　　我貪婪的舔弄著那兩顆小豆，在上面留下晶瑩的濕痕，眼睜睜地看著小豆正在壹點壹點的膨脹挺立起來，劉娟的肌膚上也起了壹層密密麻麻的小雞皮疙瘩。
　　我像壹個不知疲倦的孩子，用舌頭不停地挑逗著那兩顆嬌嫩的小豆，卻苦了懷中的女孩，壹陣陣的嬌吟不停的從口中發出，身體時而緊繃，時而放松，但抓著我頭發的手卻壹直沒有放松。
　　龍柱已經充滿了怒火，在褲子裏不時地跳動著抗議，暗示著自己的主人盡快把它釋放出去。我吻著劉娟的乳房，眼睛瞥向她裙下的雙腿之間，那裏才是我最終要到達的地方。可是，就在今天嗎？
　　耳邊傳來劉娟刻意壓低的呻吟：“鋼子……我……愛妳！”
　　我吻著劉娟已經腫脹的紅唇，輕聲說道：“娟子，我也愛妳！”
　　劉娟頓時眼中似乎能滴出水來，把我的肩膀輕輕推開，咬著自己下唇，說道：“鋼子，要我吧……”
　　我的腦中頓時轟鳴壹片，摸著乳房的雙手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我手忙腳亂的脫掉自己的褲子，怒脹的陰莖高昂的斜指蒼天，接著壹把掀開劉娟的裙子，已經無暇觀賞內褲的款式，在劉娟擡起粉臀的配合下褪了下來，然後從腳上脫下，望著她雪白大腿中間的壹抹黝黑，我竟然有些暈眩。
　　我再次壓在劉娟的身上，脹挺的陰莖在她嬌嫩的雙腿中間歡快的跳動，我壹次又壹次的想向前頂動，卻總是讓她緊鎖眉頭，口中嬌呼連連：“啊！鋼子，輕點！好痛！不是那裏！”
　　我把劉娟兩條細嫩的大腿分得更開，陰莖像壹頭瞎眼的豹子，在她的下體亂撞壹氣。我能感覺到劉娟腿間的濕氣和溫暖，但就是找不到前往天堂的通道！令我有些著急，腦中的快感卻越來越強烈。
　　劉娟輕蹙著眉頭，抓著肩膀的雙手越來越用力，幾乎要抓進肉裏；我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只是低著頭，壹口咬住她胸前的蓓蕾，下身用力的沖撞著。
　　突然，龜頭頂進壹個濕潤的凹陷處，壹股巨大的快感湧了上來，隨著龜頭的進入，我的身體猛地往前壹沖，在劉娟的慘叫聲中，陰莖沖進了壹個緊密的通道！是這裏了！我心中壹陣狂喜，感覺到陰莖在重重包圍下奮勇向前，以勢如破竹的氣勢沖破了壹道屏障，然後全根沒入到劉娟的體內！
　　我正想興奮得大叫，快感卻如潮水般洶湧而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龜頭就是壹陣酸麻，緊接著滿腔的欲火隨著身體的抽動磅礴而出；劉娟的身體也顫抖了幾下，哭泣著抱住了我。
　　我頹然地抽出自己的下體，看著上面的斑斑血跡，我有些愕然。我怎麽能傷害心愛的人？我躺在劉娟的身邊，把她摟在自己的懷裏，吻著她的額頭，懊悔的說道：“娟子，對不起！”
　　劉娟流著眼淚，用雙唇回吻著我，泣聲說道：“銷子，是我自願的，我就是要在今天把身體交給妳！”
　　剛才處在意亂情迷中，沒有顧慮到其他事情，此刻看來，劉娟確實有些異常，好像壹開始就做好了獻身的準備。
　　心中突然有股不祥的預感，我緊緊抱住劉娟的身體，吻著她的眼淚，說道：“娟子，怎麽了？為什麽退學了？”
　　劉娟摟著我的肩膀，哭道：“鋼子，別問了！妳只要知道，我愛妳，無論到什麽時候，我都是愛妳的！這就夠了！”
　　我歉然的吻著劉娟的臉龐，點頭說道：“我知道，我明白。可是，壹開始的時候我對妳並不好……”
　　劉娟擦了壹下眼淚，對我笑了壹聲，道：“我知道。都怪我，我壹開始是想利用妳擺脫那幫人的糾纏，因為只有妳才能跟老狼抗衡，而且妳心中有個陳紫煙，妳們的故事，我從同學那裏聽過很多次，我真的好羨慕紫煙姐姐……”
　　看到我張嘴，劉娟突然低下頭在我唇上吻了壹下，然後嬌笑道：“不給妳說話，現在妳要認真聽我說。”
　　我點了點頭，撫摸著劉娟的長發，柔聲說道：“好，妳說吧。”
　　劉娟擺弄著我胸前的衣服，繼續說道：“我原來是想造成壹種聲勢，我天天跟妳在壹起，就是想告訴其他人，我有男朋友，而且這個男朋友不好惹！”
　　想起我的四大害名頭，我不由得壹陣苦笑。
　　劉娟接著說道：“可是，跟妳接觸久了，我竟然真的喜歡上妳了！在妳那貌似冷漠的外表下，卻有壹顆比任何人都熾熱的心！妳總喜歡不聲不響的去幫助別人，不求回報，就算是打架，也是因為妳的同班同學受到欺負，妳為他們出頭。直到……”
　　說到這裏，劉娟仰起小臉，用手撫摸著我額頭上的那道傷疤，輕聲說道：“直到妳為了我，不惜跟老狼他們翻臉，導致自己受傷，即便知道了我的目的，還壹直保護我，我才真正愛上了妳！”
　　從來沒有人跟我說過這樣的話，我聽了真的很感動，我吻著劉娟的雙唇，說道：“娟子，妳放心吧，我以後會好好對妳的！”
　　劉娟大大的眼睛突然蓄滿霧氣，卻是滿臉笑意的對我點頭說道：“好！”
　　大白天，兩人赤身裸體的躺在果園裏實在不成樣子，於是我對劉娟說道：“娟子，我幫妳擦壹擦，我們起來吧。”
　　劉娟的小臉羞得通紅，低頭說道：“我好痛，妳幫我擦，就用我的內褲好了。”
　　我撿起了被我丟在壹旁的內褲，幸好是純棉的，吸水性好。我坐起來輕輕分開劉娟的雙腿，卻半天沒有動作。
　　眼前的景色實在是太美了！
　　劉娟的皮膚是我見過最好的，潔白光滑而富有彈性。她的陰毛很稀少，寥寥幾根，卻是黝黑烏亮，由於剛才的摩擦，而有些散亂的貼在恥骨上面，順著陰毛往下，壹條緊密的縫隙深藏其中，顏色跟膚色接近，只是靠近縫隙中間的地方暗了壹些。縫隙的上半部，是壹條潔白的軟肉，軟肉的末端像是壹個小疙瘩，這裏跟皮膚壹樣白，我輕輕碰了壹下那個小疙瘩。
　　劉娟頓時身體輕顫壹下，低聲嗔道：“壞蛋，別動那裏，好癢！”
　　縫隙的末端，是壹個比花生大不了多少的小洞，洞口流出壹股白色的濁液，這裏就是女人的陰道吧？而這些白白的液體就是我的精液了！我的手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哆哆嗦嗦的把她洞口和屁股上的痕跡擦幹凈，白色的內褲上就出現了幾道艷麗的彩虹。
　　我驚異的發現，此時下體的龍根再次高昂了起來。我慢慢地躺在劉娟的身旁，吻著她的香唇，說道：“娟子，我……還想要！”
　　劉娟的俏臉頓時紅透耳根，腦袋縮進我的懷裏，低聲應道：“鋼子，今天，我是妳的……”
　　有了剛才的經驗，這次要找到那個銷魂的洞口容易得多了，可是要進入還是相當的困難，劉娟的身體太緊了！緊得連我都感覺到了疼痛。我能感受到腔道裏的嫩肉被我強行沖開的壓力，甚至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包皮被翻轉的裂痛，可是這些，對於身體上感受到的快感，卻是那麽的微不足道。
　　額頭上的汗水順著臉龐滴落下來，流到下面雪白的肌膚上面，與上面的晶瑩會合，匯成壹道道細細的溪流，再從嫩如奶脂般的身體兩側流下。
　　龍根像是被壹只小手緊緊握住，想動卻難以掙紮。我閉上眼睛，感受著龍身被媚肉包圍的緊迫感，絲絲津液從兩側滲透出來，滋潤著兩人交合的地方，正是這些，才讓我還有余力向通往天堂的道路繼續前行。
　　隨著我身體的推進，兩側的媚肉開始輕微痙攣，時松時緊的裹束著龍根，讓它不能壹沖到底，只能踽踽而行。
　　劉娟緊鎖的眉頭越來越緊，嘴緊緊的閉著，眼睛裏雖然有淚水，卻含情脈脈的看著我，等我把龍身全根插入的時候，她才慢慢舒展眉頭，對我強裝笑臉，輕聲說道：“鋼子，妳壹定要壹輩子記得我！”
　　我趴在劉娟的身上，吻著她的雙唇，說道：“壹定的！現在還痛嗎？”
　　劉娟搖了搖頭說道：“慢點動，不是很痛，就是覺得好脹。”
　　我吻著劉娟說道：“娟子，妳是我的女人！”
　　說完這句話，我開始緩慢的抽插。
　　我們壹直看著對方，濃濃愛意彌漫開來，整個世界除了對方，再也沒有任何人。
　　劉娟原本緊皺的眉頭逐漸舒展開，臉上升起壹股淡淡的紅暈，身體開始發軟，手卻越來越用力的抱著我的脖子；我低下頭，吻住她的香唇，吸住她的香舌含進我的嘴裏，吮吸著上面的香甜津液，身體的起伏卻沒有停止下來。
　　剛開始我還能控制自己的節奏，怕傷到她，於是輕推、輕送，可是做了壹會兒，我已經無法控制自己，抽插的頻率越來越快，力度也越來越大。
　　劉娟的雙腿也在不知不覺間擡起來，環在我的腰上，雙眼變得迷離，嘴裏發出壹陣陣的嬌呼：“鋼子，我是妳的！我的壹切都是妳的！快點！再快點！好嘛……”
　　劉娟的呻吟變成了喊叫，而且越來越高昂，幸虧果園處在土坡之上，有張老頭看守，沒到蘋果成熟的季節，根本不會有人上來，這裏就成了我和劉娟的伊甸園，兩個剛剛偷吃禁果的少男少女，整個下午都在不知疲倦的互相索取，直到誰也不能動彈，癱軟在草地上。
　　等到晚上，張老頭過來的時候，我和劉娟已經收拾妥當，那條內褲上浸滿了兩人的穢物，已經濕透無法再穿，我幹脆放進口袋，那是我們愛情的見證，我怎麽忍心扔掉！
　　我依依不舍的跟劉娟道別，小丫頭哭得像個淚人。
　　我吻著劉娟的雙唇說道：“乖寶寶，別哭了，我會常來找妳的！”
　　劉娟抽泣著從裙子口袋裏拿出壹封皺巴巴的信封，對我說：“鋼子，答應我，等明天中午再看！”
　　我珍重的點頭說道：“放心吧！老婆，我壹定會聽妳的話，明天中午再看。明天晚上我再去找妳，妳在樓上看到樹下有個人，就偷跑出來，讓妳爸爸看到也沒關系，大不了我跟他攤牌，妳都是我的女人了，看他怎麽阻攔我們！”
　　劉娟突然“哇”的壹聲哭出來，緊緊抱住我，任我怎麽哄她都無濟於事。
　　在送她回家的路上，劉娟壹句話都沒有說，身體的不適讓她壹直趴在我的背上，雙手緊緊環著我的脖子，嘴唇不停的舔著我的耳朵和後頸，只有快到家門口的時候，才讓我放下來。
　　我看左右沒人，飛快的吻了劉娟的唇，笑道：“老婆，別哭了，小心讓爸爸看到，我以後會天天來找妳的。”
　　劉娟的眼眶發紅，對我擺了擺手，示意我回去。
　　我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兩步，身後傳來壹陣腳步聲，還沒等回過身，小丫頭已經躥進了我的懷裏，雙手捧住我的臉，跟我深深的擁吻，我正想回吻，劉娟已經低下頭，在我的肩膀上狠狠咬了壹口，流淚說道：“鋼子，這輩子，妳是我唯壹的男人！”
　　回到家，我又是徹夜未眠。
　　幸虧第二天是周末，不用上學，起床的時候，已是中午時分，我懶洋洋的刷牙洗臉，然後吃點東西，正想找點什麽事情做的時候，突然想起劉娟昨天留給我的壹封信，要我中午看，現在正是時候。
　　我找出昨天的衣服，從口袋裏拿出那封信，還有布滿痕跡的內褲。
　　我撕開信封，娟秀的字體映入眼底，似乎還帶著微微的蘋果香氣。
　　鋼子，原諒我的不告而別。其實，在還沒轉學之前，爸爸已經幫我聯系了在倫敦的姑姑，要我高中畢業後去那裏讀書。會來到這個地方，只是爸爸生意上的需要，對於我來說，也只是壹個過度時期，可是，我偏偏遇到了妳，而且更令我難以控制的，是我居然愛上了妳！
　　我曾經無數次跟爸爸鬧翻，告訴他我不想去國外，我想跟妳在壹起，可是現實總有太多的無奈，我們無法擺脫。姑姑無兒無女，她的文夫是個廢物，整夭就只知道賭博，姑姑不想讓自己辛苦壹輩子的血汗錢落到外國人的手裏，她是爸爸唯壹的妹姝，所以她想到了我。
　　鋼子，忘記我吧！這壹走，我真的不知道還能不能回來，我要替姑姑養老送終，家裏那個不懂事的弟弟，以後會幫我照顧父母，我不想也不願意看到妳為我耽誤壹生！
　　前天爸爸幫我買好了今夭去北京的車票，我要在那裏登機，起飛的時間是十壹點半，所以今天壹大早，我就會出發。路過妳家門口的時候，我會看壹看妳的窗口，那裏面睡著我的愛人，我多想在那個時候見到妳啊！可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妳壹定還在夢鄉，幻想著今天與我的重聚！對不起，鋼子，我辜負了妳！妳看到這封信時，我已經登上了往倫敦的客機……
　　“不！”
　　我仰天長嘶壹聲，心中如刀絞般痛得無法呼吸。信的後面，我已經看不下去了，拿起桌上的時鐘，看到指針已經指向十二點半！我頓時把時鐘狠狠的摔到地上，飛快地沖出家門，壹口氣跑到劉娟的家，我使勁地拍打著大門，過了半天也沒人來開門，我又跑到果園，張老頭卻說沒有見到人，我發瘋似的到處尋找，卻還是壹無所獲，等我跑累了，我再次回到劉娟家的大門口，壹邊流著眼淚，壹邊癡癡的等。
　　傍晚的時候，我終於見到了劉娟的父母。看到劉娟的媽媽那通紅的眼眶，我心中有壹種絕望的恐懼，令我不敢開口問，劉娟的父親卻沒有了往日的兇惡，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說道：“孩子，對不起，為了女兒的將來，我只能這麽做！妳們不同路，就算走在壹起也不會幸福，妳以後肯定能找壹個比小娟還好的女孩子，放心吧！”
　　“放妳媽的屁！”
　　我壹把推開劉娟的父親，指著他的臉罵道：“為了妳妹妹的家產，妳把自己的女兒送去國外，妳有沒有考慮過她的感受？妳有沒有問過她想不想去？她在那邊壹個朋友都沒有，妳的幸福是什麽？難道只是錢？”
　　劉娟的父親勃然變色，剛想對我動手，卻被劉娟的媽媽壹把抱住，才悻悻然的甩手說道：“我的女兒，我自己知道怎麽養，不用妳這個小孩子來教訓。妳懂什麽？妳吃飯都要伸手向妳爸媽要，怎麽養活我的女兒？”
　　我聞言楞住，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兩人打開大門，然後重重的關上，居然壹句話都說不出來。
　　從此以後，我再也沒見過劉娟。她從我的世界消失了。只是在每晚的睡夢中我總會哭泣著驚醒，耳邊響起劉娟的誓言：“鋼子，這輩子，妳是我唯壹的男人！”
　　從那之後，我養成了儲放青蘋果的習慣，每當看到青蘋果，我總會想到劉娟那精巧的銀牙咬在蘋果上的情景。
　　“我喜歡這種滋味，酸酸的、甜甜的，妳只能耐心地慢慢吃，操之過急的話，就嘗不出這種滋味了！”
　　再次見到劉娟是在和詩雅的婚禮上，是在“川粵食空”舉行，絡繹不絕的客人，讓我的笑容都有些僵。
　　詩雅穿著量身訂做的婚紗，把她修長的身材襯托得如出水芙蓉，顯得格外漂亮，連我都看得有些癡了。
　　宴席就要開始，客人都來得差不多了，司儀請我和詩雅進去。看著挽著我的胳膊，壹臉幸福的詩雅，我嘆了口氣，就是她吧！不管以前有多少風雨，今後能與我相伴的人，就是她了！
　　身後突然傳來壹陣高跟鞋踩過的聲音，我緩緩的轉過身，看著壹個戴著墨鏡的麗人緩緩的向我走來，在我面前站住，拿出壹包紅包，往旁邊伴娘的托盤裏壹放，然後優雅的摘掉墨鏡，微笑著對我說：“鋼子，恭喜了！別來無恙？”
　　我緊盯著劉娟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臉龐，心中壹痛，呼吸也隨即急促起來，半晌才脫口叫道：“劉娟，是妳？”
　　上帝總是愛捉弄人，在妳最需要的時候，讓妳的愛人離開，再讓她在妳最不需要的時候出現，到底是神的錯，還是妳的錯？
　　那是分別八年後跟劉娟的第壹次重逢，也是唯壹的壹次。
　　婚禮過後，劉娟失去了蹤影，就好像從人間蒸發了壹樣，我得不到她的任何消息，只知道當晚，劉娟喝得酩酊大醉，跟紫煙壹起回家，然後在第二天早上不知去向。我以為她回到了英國，卻不料她還待在這座城市，壹直跟要好的同學保持著聯系，唯獨瞞著我。
　　我知道，我的結婚對劉娟來說是壹個打擊，可是，很多事情不是我能控制得了，就像紫煙說的，這或許就是命吧！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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