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四)
　　“媽呀！真想要我的命啊！”小牛上氣不接下氣對阿驢叫著，“壹聲不吭就砰砰砰幾槍，好像要殺人滅口壹樣，那警妞真他媽的狠！”
　　“呵呵，都說那箱方便面都放了兩個多月了，也不知道過期了沒有，妳還是不舍得！這不，差點沒命了吧？”阿驢看到他的狼狽樣，不禁好笑，“她肯定有喊“警察！不許動！”見妳沒聽到，才開槍的吧！警匪片都是這麽演的！”
　　“沒有！保證沒有喊！什麽都沒有喊！就像存心要殺了我壹樣！”小牛手撫胸口，對天發誓。
　　“不會吧？難道她被妳強奸了，要殺妳滅口？”阿驢哈哈大笑。
　　“他媽的，要是真給我強奸了……哦，那警妞看起來好像長得很漂亮……他媽的，要是給我強奸，我壹定把她操得屁股開花！”小牛壹提起強奸，心又癢癢的。
　　“少美了妳！人家可是個警察！”
　　“警察又怎麽樣？妳那個什麽老師的姐姐，不也是個警察？還不是壹樣被奸著唏裏嘩啦的？”
　　“人家有那個本事操警察，妳有嗎？頂多欺負欺負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學老師……”阿驢壹想起俞梅卿，心中又是壹陣不忿，忍不住譏諷兩句。
　　“嘿嘿！”小牛知道他的意圖，冷笑兩聲，只是不答。坐到桌子旁，無聊地翻著昨天阿驢偷來的幾個錢包，壹邊道：“怎麽樣？昨晚夜總會的小姐爽吧？把錢都花光了，我不去拿方便面難道喝西北風？”
　　“還可以吧！不過，我還是想要那個賤貨！”阿驢將眼光掃向裏屋，那兒，有他最想幹的女人。
　　“那賤貨是我的女人，妳就不要想了，妳有本事就去抓個女人回來。”小牛態度依然堅決。
　　“哼！”
　　“咦……”小牛好像發現了新大陸，“就是這個警妞，沒錯了，就是她！上次在大房子外面撞上的也是她！剛剛還想要我的命，原來妳把她的錢包偷了，怪不得火氣那麽大！”他翻著壹個小巧的錢包，端詳著裏面證件上的照片。
　　“伍詠冬，嗯，二十二歲了。還挺漂亮的，妳看。”小牛恨恨地盯著伍詠冬的照片，驚魂未定色心又起，“如果妳有本事抓到她，我就拿妳的俞老師來換，怎麽樣？”
　　“真的？”為了得到那個女人，阿驢可是發狠了的，咬壹咬牙，“是不是說真的？”
　　“妳還來真的啊？”小牛對他的反應也有點意外，不過想到剛才差點死在那個女警察的槍下，要是能得到那個女警察來玩——就算拿俞梅卿去換，也不是什麽蝕本生意。
　　“我想想……”小牛回憶著伍詠冬的身材臉蛋，想來想去，都應該不比俞梅卿差，於是也壹咬牙，道，“好！妳得到妳的仇人，我得到我的仇人，正好！不過妳要是輸了，可能連命都會輸進去，自己想清楚了。”
　　“不用想了！”阿驢看了壹眼裏屋，敞開的房門裏，雪白誘人的肉體隱約可見，更增他無限的動力，“說定了！到時不許反悔！”
　　“我怎麽會反悔？是妳撿我玩過的破鞋，又不是我撿妳的？”小牛腦海開始浮想著伍詠冬赤裸的胴體，浮想她身上動人的部位。雖然玩女警察很危險，但強烈的刺激讓他也腦血上湧，現在，他似乎迫不及待地要去奸淫那個可惡但卻漂亮的女警察了。
　　“媽的，忍不住了！”小牛沖進裏屋，拖著俞梅卿赤裸裸地出來，壹把按在地上，掏槍上鏜，在阿驢的面前便將肉棒捅入梅卿的陰戶裏。
　　“趁妳現在還是我的，再好好玩玩妳！”他這樣叫著。
　　“媽的！”阿驢大聲抗議，“妳不給我玩，又偏偏奸給我看，妳什麽意思！我已經沒錢去夜總會啦！”賭氣轉過身去，無聊地翻著錢包。
　　“誰叫妳充闊佬，壹夜就花了壹萬多！”小牛嘲笑著。
　　“餵！有新發現！”突然他又叫了起來，從伍詠冬的錢包中找出壹張照片，轉身亮給小牛看。
　　“什麽？她是那女人的女兒？”小牛咦的壹聲叫，“也就是妳的外甥女？”
　　把照片送到梅卿眼前。
　　照片上，伍詠冬正挽著壹個中年美婦的手，笑容燦爛。要命的是，照片下角居然印著壹行字：XX年XX月XX日，俞竹卿伍詠冬母女合照！
　　事已至今，梅卿沒法否認，只好默默點了點頭。
　　“怪不得怪不得，長得也有點像的，哈哈！”小牛現在對伍詠冬的興趣更高了，他興奮地抽送著肉棒。身下的俞梅卿，只能默默地咬著牙，流著眼淚低低地呻吟。
　　“照片上還用得著寫字嗎？真奇怪！嘿嘿！比證件上的照片漂亮多啦，要是能玩到她，就算拿這賤貨來換妳也不冤了！”阿驢說。
　　“難道我笨啊？”小牛壹邊強奸著梅卿壹邊說，“又年輕又漂亮，可能還是處女也不壹定呢！”
　　“我知道她為什麽壹見妳就開槍了，她要給她老母報仇！誰叫妳跑去那間房子裏，還給她碰上了。”阿驢掏出報紙。自從知道小牛被通輯後，他專門去買了份報紙。報紙上，清楚無誤地告訴他俞竹卿壹個月前被奸殺了。
　　“奸殺？可惜了，那麽漂亮的女人！”小牛惋惜地說。
　　“嘿嘿，現在那女警察壹定認為妳是殺人犯了。”
　　“不對，報紙寫著的，妳看，那間大房子不是她老母的，是另外壹個姓沈的警察的，姓沈的也被殺了。噫，亂死了，不知道哪根對哪根！”
　　“是妳笨，有人問也不問！”阿驢哼了壹聲，轉過頭去。
　　“對呀！”小牛如夢初醒，抓著梅卿的頭發，問道，“錄像帶裏面的男人是誰？那個姓沈的跟妳外甥女什麽關系？妳姐姐是誰殺的？”連日來只管淫欲，對錄像帶裏的男人雖然好奇，卻還真沒去想過是誰，也沒想到原來梅卿是知道的。
　　“呀……”發頭吃疼的梅卿銜著淚眼，看了小牛壹眼，低聲道，“那……那男人……就是姓沈的……他……他是我姐姐和冬冬的上司……”對於奪去她處女的男人，這個壹直控制奸淫著她和她姐姐的男人，俞梅卿怎麽能不刻骨銘心。
　　“冬冬？哈哈，真好聽！”小牛笑道，“原來我下壹個玩具叫冬冬！”
　　“主人……我…讓我給他玩吧，不要去搞冬冬……她是警察，妳們惹不起，會沒命的……”梅卿盡量“設身處地”地為小牛考慮，希望他打消去搞伍詠冬的念頭。
　　“我惹不起？”阿驢猛地回過頭來，惡狠狠地盯著俞梅卿，“告訴妳，我是給我朋友面子，別以為我還怕妳！等妳落到我手裏，我叫妳嘗嘗我的厲害！”壹想到當年她的面孔，阿驢火十分大。
　　“不是……不是說我……我是說警察，警察不是好惹的！”梅卿辯解道。上面，小牛顧著看報紙，已經暫停了強奸，轉而騎到她的背上。
　　“我怕誰呀！總之我壹定要妳在我手裏生不如死！”阿驢眼睛冒火吼道。
　　見這人實在不可理喻，梅卿也沒法跟他再糾纏下去。垂著頭手撐著地面，無神的瞳孔呆呆地望向可望而不可及的大門外面。
　　“我問妳，妳姐姐的事，那個叮叮咚咚知不知道？”小牛問。
　　“她……她壹直不知道的……”這種事怎麽能讓女兒知道？梅卿壹想到多年來姐姐的苦處，心中不由又淌著淚。
　　“那妳說，妳姐姐是給誰殺死的？”
　　“是沈飛！壹定是他！”梅卿含淚叫道。除了慘叫和呻吟，這是她被擒以來說話最大聲的壹次。
　　“哦？”小牛發現她的神情有點異常，從她背上下來，臉正對著她的臉。
　　“他……他變態的……”梅卿不敢正視小牛的眼光，垂下眼去。
　　“我知道！說下去！”
　　“他……他幾年前就幾乎把我勒死……”梅卿說得更小聲。
　　“哦？”
　　“他……他……”梅卿稍擡壹下眼臉，見小牛正盯著她等著她說話，只好繼續道，“他綁得很緊，我的脖子有壹點差點透不過氣，就暈了。後來他說發現得早，不然我就吊死了……”
　　“所以妳覺得妳姐姐就是那樣被他不小心吊死的？”
　　“壹定是他！壹定是他！”梅卿流淚叫道，“我看過姐姐的遺體，那些繩子綁的傷痕，都是他壹向的手法！還……還有……還有……”欲言又止。
　　“還有什麽？”
　　“我姐姐是被奸殺的……除了他，還有誰會那樣對待我姐姐……我姐姐，她已經四十多歲了……嗚嗚嗚……死得好慘……”
　　“現在案情已經很明白了！”阿驢站起來，說，“肯定是妳外甥女發現了什麽，所以殺了姓沈的！可是殺人又要償命，妳外甥女要找替死鬼，剛好妳主人去姓沈的家裏偷東西被她撞到，正好做壹只又大又白的替罪羊！”他是壹個偵探片迷，現在推理來推理去，不由大感自己十分有偵探頭腦。
　　“怪不得她壹見我就開槍，問也不問！”小牛若有所思。
　　“嘿嘿！”阿驢冷笑。
　　“不會的……冬冬不會殺人的……她壹定不是……妳們弄錯了……”梅卿看到氣氛不對，哭著叫起來。
　　“妳說我說錯了？”阿驢兇巴巴地瞪著她。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壹時不知如何措辭的女人只好又捂著臉哭了起來。這小子，讀書那麽差勁，偏偏怎麽推理起來像個偵探似的，偏偏將事情向她最不希望聽到的方向推理！
　　“嘿嘿！”小牛冷笑起來，“原來是這樣！媽的，想拿我做替罪羊？我非操爆那小賤貨不可！媽的！”越想越是牙癢。
　　“阿驢！要是妳真抓到她，這個賤貨不止白送妳，那個冬冬什麽的，我跟妳壹起幹爆她！操死她！然後賣去做雞！媽的！”小牛大怒之下，狠下心大吼了起來。現在，已經不是獵色的問題了，是報仇雪冤的問題。
　　“OK！那……現在可不可以先收點定金？”阿驢臉露淫笑。
　　“定金？”小牛壹愕，猛然大悟，“去吧！奸到妳痛快為止！”伸腿在梅卿的屁股上壹踢，可憐的女人壹頭滾到阿驢的腳邊。
　　“嘿嘿！謝了！”阿驢大喜地撲到梅卿身上，用力抓著她的雙乳，“抓爆妳的奶奶！我抓！”多年的忿恨，終於可以痛快地發泄啦！
　　“疼……”梅卿尖聲慘叫著，美麗的乳房上頓時浮起紫色的爪痕。她無助地望向小牛，可小牛卻把眼睛投向遙遠的天空，仿彿哪兒就有令他咬牙切齒的伍詠冬壹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