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我，小醜，打蝙蝠俠（四）

　　兩個超級英雄還有壹群犯罪分子。
　　氣氛熱烈地討論著如何演壹場大戲，“坑”蝙蝠俠。
　　白夜則是慢悠悠地走出了房間，走道上，戈登靠在墻邊，點著煙。
　　看到白夜出現，他本能地就要去拔槍，在槍都拔出來了之後，才停下。
　　“我差點以為是小醜活過來了。”戈登對白夜說道，把槍塞回了槍套當中。
　　他是跟著羅賓、夜翼他們壹塊過來的。
　　“是嗎？”白夜不置可否地答應了壹聲。
　　“妳們已經商量好對策了嗎？”戈登問道。
　　“他們在商量就足夠了，對於綁架某個人，讓蝙蝠俠出現這件事情，他們具有相當豐富的經驗。”白夜說道，“我所要做的事情，就是把控大局，簡單來說，就是負責否定他們計劃中不合理的部分。”
　　“聽上去真是壹個好活。”
　　戈登有些別扭地稍微遠離了壹下白夜。
　　跟壹個小醜輕松愉快地交談，實在不是戈登可以辦到的事情。
　　事實上，當白夜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戈登的反應可比剛才激烈多了。
　　他直接拿槍口對準了白夜。
　　順帶壹提，戈登身上是帶著兩把槍的，壹把善良之槍，壹把則是普通的手槍。
　　當時戈登拔出的，是普通手槍。
　　“不，其實很困難，統籌全局可不是壹般人可以辦到的。”白夜壹點都不介意往自己臉上貼金。
　　“……需要我們做什麽？”戈登轉移了話題。
　　“跟往常壹樣，被綁架——然後被救走。”白夜說道，“如果蝙蝠俠有黑化傾向，嘗試勸說兩句，但是不要太明顯，最終還是要靠他自己去克服。”
　　“跟往常壹樣。”
　　戈登有些哭笑不得。
　　作為警署壹號人物，他的“日常”居然是被綁架。
　　哥譚這個地方，果然已經沒救了。
　　“說到底只不過演壹場戲罷了。”白夜語氣輕松地說道。
　　“蝙蝠俠看出蛛絲馬跡怎麽辦？”戈登說道。
　　“概率太低了，哪怕他是開掛的男人。”白夜語氣輕松隨意，“要知道，現在的他處在某種煎熬階段，要跟小醜心魔做鬥爭。在不斷奔波拯救哥譚的同時還要壓制內心的小醜，又察覺到壹個‘妳們居然在跟壹群反派合作’這樣完全不可能的事實，並且做出行之有效的反擊方式。”
　　“如果他真的可以辦到這壹切的話——那就算了吧，我們順其自然，聽天由命，回家種田。”
　　……
　　時間流逝。
　　兩天壹晃而過，白夜搭載“超人滴滴”，讓神奇女俠戴安娜重新給自己化了壹次裝，再度回到哥譚市。
　　今晚，就是盛大劇場的開幕。
　　而劇場的終結時間恐怕也不會超過今晚。
　　冬季的哥譚，飄雪是壹件極為正常的事情。
　　好在聖誕節即將到來的熱鬧氣氛，沖散了那寒冷的氣氛——如果不是突然出現在每家每戶乃至戶外廣告銀屏上畫面的話。
　　“哥譚市的各位居民，妳們好——”
　　壹個臉上套著麻袋，只露出壹雙泛黃的雙眼，看上去像是壹個古怪稻草人的家夥出現在取代了原本的“畫面”，出現在了屏幕中。
　　“稻草人！”
　　經驗豐富的哥譚市居民立刻認出了畫面當中的人是何方神聖。
　　不是說每個人都“有幸”見過稻草人。
　　而是這種打扮，以這樣的方式突然出現，就是稻草人沒跑了。
　　“妳們，感受過恐懼嗎？”
　　稻草人用那詭異無比的聲音說道。
　　“咳咳。”
　　這個時候，壹陣咳嗽的聲音從畫面之外傳來。
　　稻草人那明顯而古怪的呼吸聲頓時停住。
　　沈默了片刻之後，稻草人似乎坐直了身子，讓畫面內的光線變得明亮了壹些，用頗為刻板的語氣說道：“下面我要宣布壹件事情，因為天氣寒冷，並且根據預報，晚上極有可能會有暴風雪的關系。”
　　“我希望哥譚市的各位，在今晚不要隨便出門。”
　　“因為雪天路滑，會摔倒。”
　　“……”
　　此時此刻，屏幕前被稻草人提醒不要出門的各位，壹個個都是面面相覷。
　　什麽情況，稻草人轉行幹起了天氣預報的活？
　　“當然，除了天氣的原因之外，我在今天，有壹些事情要做，因此不希望妳們出來打攪我，明白嗎？”
　　無疑，這話是非常囂張放肆的。
　　等於是在給整個哥譚市下了禁足令。
　　“如果有人不肯聽從我的話，想要離開屬於自己那溫暖舒適的房子，我壹點都不介意讓他成為我的實驗素材。”
　　稻草人繼續用那詭異的嗓音說道。
　　就在稻草人全城預告的時候。
　　韋恩莊園的蝙蝠俠內，蝙蝠俠正瞇著眼睛看著這個家夥，此時此刻，他是壹身居家的打扮，沒有換上蝙蝠戰衣。
　　“查到了，阿福？”蝙蝠俠也不回頭，只是看著屏幕內的稻草人問道。
　　“沒有老爺，對方很謹慎。”
　　阿福操控著電腦說道，“我至少需要5分鐘的時間，並且在他繼續保持通話的情況下，才可以查到準確的地址——我還不能夠確定這地址是百分百正確的。”
　　“那就等等，讓我看看稻草人想要幹什麽。”
　　蝙蝠俠說道，沒有從座位中站起來的意思。
　　“好的。”阿福不動聲色地說道，在心裏微微嘆息了壹聲。
　　他明顯地察覺到了蝙蝠俠的不同。
　　按照以往，就算不知道稻草人的目的，蝙蝠俠至少也會換上他的戰衣，做好出擊的準備。
　　但現在，他只是悠哉地坐在那邊，頗有壹種看戲的姿態。
　　這種“因為看上去挺有趣的，那麽我要看看”的態度，可不屬於蝙蝠俠。
　　“那麽，接下來的事情，跟哥譚市的居民妳們無關了——只要妳們聽從了我的勸告，乖乖呆在家裏面。”
　　稻草人說到這裏，停頓了壹下，毫無征兆的話鋒壹轉，“蝙蝠俠，我知道妳在看。”
　　蝙蝠俠臉上的表情都沒有半點變化。
　　“所以我就跟妳直說了吧，我想要跟妳玩壹個遊戲——”
　　稻草人說這話的時候，蝙蝠俠已經站了起來。
　　旁邊不遠處的“裝備櫥”也已經打開，露出了最新型的蝙蝠俠戰衣。
　　“這個遊戲很簡單，就是救人遊戲，為此，我特別邀請了壹些人過來。”稻草人站了起來，走出了“屏幕”範圍，接著，壹個被綁在阿卡姆瘋人院出品的——精神病人專用直立式移動拘束器上的人被推了出來。
　　“嗨，蝙蝠俠，可以的話，我希望妳能夠在午夜十二點之前把我救出來，那麽我們還有剩下六個小時的愉快時間。”
　　壹身黑色皮衣，身材曼妙的貓女對著鏡頭說道。
　　這壹刻，哥譚市的無數男性居民恨不得化身蝙蝠俠。
　　“塞琳娜。”蝙蝠俠念叨了壹句，開始穿上自己的戰衣。
　　“好了，妳的獎品我都已經準備好了，那麽，快來玩這壹場遊戲吧。”這是稻草人的最後壹句話。
　　說完之後，屏幕就變得漆黑壹片。
　　幾秒鐘後，原本被切斷的畫面就又回來了。
　　“老爺。”
　　阿福幫著蝙蝠俠更快地穿上戰衣。
　　“有問題。”蝙蝠俠說道。
　　“有問題？”阿福楞了壹下。
　　“背後不是稻草人，稻草人只是幕後黑手推到臺面上的壹個人。”蝙蝠俠說道。
　　“這個我倒是看出來了。”阿福說道。
　　那咳嗽的聲音太明顯了。
　　“顯然，對方也不介意讓我們知道，正如稻草人所說，這是壹場遊戲，不過不是稻草人跟我玩。”蝙蝠俠說道，臉色冷峻。
　　剛才不經意之間表現出來的小醜特征，已經消失無蹤。
　　“我馬上會這些人付出代價。”蝙蝠俠冷聲說道，戴上了蝙蝠頭盔。
　　原本寬松的頭盔自行縮緊，牢牢貼合著蝙蝠俠的面部。
　　坐上了蝙蝠俠戰機，蝙蝠俠很快就離開了蝙蝠洞。
　　管家阿福坐在了電腦面前，鏈接了另外壹個通訊頻道：“老爺已經出發了，兩分鐘後我會把第壹個位置的範圍發給他，妳們準備好了嗎？”
　　“都聽到了，小夥子們，都給我行動起來。”
　　那邊的白夜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對著超級罪犯外加演員說道。
　　“我說，可以先把我松綁嗎？這樣綁著怪難受的。”
　　貓女開口說道。
　　“不能，我們要演得真實壹點。”白夜拒絕了貓女的要求，又跟死亡射手說道，“這壹個關卡就交給妳了。”
　　“希望這次他不要把我打出腦震蕩。”死亡射手說道，“上壹次被他抓進去之後，我整整三天都有眩暈和嘔吐的感覺。”
　　“妳也可以選擇放完冷槍就跑，如果妳覺得跑的掉的話——好了，動起來，不要耽擱了，時間就是金錢。”
　　說完這些話，白夜率先離開了這個房間。
　　他們所在的地方是壹件廢棄的小工廠。
　　這樣的“廢棄點”哥譚市不少。
　　在夜幕降臨之後，就會成為某些流浪者和犯罪者的據點。
　　約莫十分鐘後，蝙蝠俠落在了這個小工廠的東南方。
　　阿福已經幫他找到了大致的位置。
　　接下來，就是搜索了。
　　“讓我看看，妳們會躲在哪裏——”
　　啟動了偵探模式，蝙蝠俠眼中的世界頓時發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