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六章 這很不哥譚！

　　這段時間的哥譚，註定是無比熱鬧的。
　　在東港重建計劃進行地如火如荼的時候，壹款卡牌遊戲在韋恩集團的推動下。
　　迅速風靡了整個哥譚。
　　不僅僅是青少年在玩，連成年人都加入到了其中。
　　電視、網絡、電臺，全方面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病毒式營銷轟炸，短短壹周內，哥譚百分之九十的人都對卡牌遊戲有所了解。
　　更是有50%的人玩過遊戲王卡牌。
　　隨著時間的推移，遊戲王卡牌店鋪更是如同雨後春筍壹般，壹家接著壹家地開業。
　　在店鋪特殊的決鬥桌上進行決鬥，卡牌上面的怪物甚至可以直接全息影像化。
　　吸引了眾多的人前來決鬥。
　　現在的哥譚，最為新潮的娛樂活動，就是進行卡牌決鬥。
　　在學校裏面，卡牌決鬥厲害的學生，已經快趕上足球隊、橄欖球隊隊長之類的風雲人物了。
　　韋恩集團不遺余力的推廣，效果拔群。
　　“差不多了，開啟決鬥城市計劃吧。”白夜打了個電話給布魯斯。
　　醞釀到這個地步，是到了掀開大幕的時候了。
　　很快，由韋恩集團主辦的“哥譚·決鬥城市”，卡牌決鬥大賽正式開啟。
　　黑科技全息虛擬影像決鬥盤在線發放，整個城市都將成為決鬥者的舞臺。
　　卡牌決鬥者們，將會成為古代的角鬥士，為了榮耀而戰！
　　每壹個哥譚人都會為他們歡呼的觀眾。
　　韋恩集團傾力打造，決鬥的王者，哥譚市最為耀眼的明星。
　　更有千萬獎金，等妳贏取！
　　什麽，想要當混混加入黑幫？
　　腦子被驢踢了吧？
　　還不趕快加入到決鬥城市，成為決鬥者！
　　這才是根本目前最有前途的職業。
　　街頭那種閑來無事的閑散人員打架情況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兩個手臂上帶著決鬥盤的男人，站在街道旁邊。
　　伴隨著BGM，以非常中二的方式和語氣大喊：“我的回合，抽卡！”
　　這座城市，模樣已經改變，沒有了往日的陰郁冷沈。
　　到處都是洋溢著熱血的BGM和叫喊聲。
　　絕大多數哥譚人喜氣洋洋，覺得很有意思——就是晚上的時候有些擾民。
　　不過比起原本的犯罪時間，這種決鬥者的擾民，哥譚人表示完全可以接受。
　　話說，他們本身也可以成為決鬥者。
　　決鬥大賽的報名沒有什麽限制，只要妳購買了決鬥盤，有著屬於自己的卡組，就可以進行登記，加入到了決鬥大賽。
　　整個決鬥大賽的時間為三個月。
　　哪怕妳是在最後壹天登記成為決鬥者也沒有關系——頂多是找不到對手獲得積分罷了。
　　“不！根本就不是哥譚！”
　　“現在的它不是我們的城市！”
　　“這很不哥譚！”
　　喜氣洋洋者有之，痛苦萬分者當然也有。
　　貓頭鷹法庭的成員，躺在病床上，不斷地用拳頭砸著柔軟的床墊。
　　表面上，最近的哥譚大事乃是決鬥城市計劃，但是對貓頭鷹法庭成員的產業造成打擊的，還是東港重建。
　　原本的灰色、黑色收入尖銳，不足原來的10%。
　　其實，對於真正的名門望族來說，本不應該因為這種收入的減少而遭到重創。
　　但是哥譚的黑暗面，可以從中汲取的利益著實太多了。
　　貓頭鷹法庭，也對這些利益太依賴了，不少合法產業，通過種種手段洗白，實際上是依靠著黑色收入呈現出欣欣向榮的趨勢。
　　這些名門望族們，花起錢來也是如同流水壹般。
　　現在驟然抽掉了壹部分，整個鏈條等若是缺失了重要的壹環。
　　各種連鎖反應之下，看似繁華的房子，瞬間出現了大廈將傾的局面。
　　岌岌可危！
　　只要韋恩集團騰出手，稍微推壹把。
　　或者政府來壹些禁令條款。
　　這些哥譚市的名門望族們，就會跟曾經繁華的東港壹樣，成為哥譚的歷史。
　　而像埃利奧特他們這些貓頭鷹法庭的主要成員，曾經自以為的“哥譚的無冕之王”，說不定連茍延殘喘的機會都沒有。
　　埃利奧特臉色陰沈地可以擰出水來。
　　他回想起跟小醜見面時候的話，現在，是到了他們可以談壹談的時候了？
　　埃利奧特不知道對小醜來說，是不是時候了。
　　但是對他們來說，已經是了。
　　再不談，去尋求最後的出路，他們的屍體說不定都會出現在某個陰暗的小巷子當中。
　　就好像當年布魯斯·韋恩的父母壹樣。
　　埃利奧特開口說道：“準備壹下，我要去見壹見我們的小醜市長！”
　　他們的傷勢，其實通過酒神因子，早在半個月前，就已經恢復了。
　　只是他們不敢隨意出院。
　　天知道，出院之後會不會被再度揍進去？
　　只好繼續躲在這裏。
　　哥譚市政廳，埃利奧特要跟拯救哥譚的英雄——小醜市長見壹面到不是什麽很困難的事情。
　　畢竟他們的家族，在哥譚也是首屈壹指。
　　大部分人都沒能看出這些人其實已經是明日黃花。
　　在等待了壹個小時後，哈莉奎茵還有帕米拉·艾斯利（毒藤女）秘書說小醜市長終於有了空閑。
　　雙方有壹共五分鐘的會談時間。
　　咬著牙，感受到嘴巴的腥味，埃利奧特見到了小醜，努力露出壹個糟糕的笑容。
　　白夜甚至都可以看到他牙齦附近的血沫。
　　“埃利奧特先生，有什麽事情嗎？”白夜開口問道。
　　“J先生，您覺得，現在我們可以談壹談嗎？”埃利奧特直奔主題。
　　“哦，我想想。”
　　白夜笑了壹下，“好吧，現在差不多了，我覺得我們可以談壹談。”
　　“您要怎麽樣，才會放過我們。”埃利奧特問道，“停止這壹切呢？”
　　“埃利奧特先生。”白夜收斂起了笑容，“我想，妳沒有意識到關鍵問題所在，哥譚大同計劃，是不會停止的。”
　　埃利奧特臉上的假笑再也維持不住了。
　　“所以，貓頭鷹法庭，妳們這些人，所尋求，可不是在這場變革中依然持有自己原本有的壹切。”
　　“而是尋求——‘死’得不要那麽難看。”
　　“這麽說來，小醜妳是不肯放過我們咯？”埃利奧特問道。
　　白夜搖搖頭，同情地看著埃利奧特：“其實，我真的有主動針對過妳們嗎？”
　　埃利奧特雙眼瞇起，似乎想到了什麽，他說道：“所以，接下來，如果我們不肯付出足夠的代價，表現出足夠的誠意，才會遭到來自於妳的真正致命打擊？”
　　“難得聰明了壹回。”白夜說道。
　　埃利奧特幾乎癱在椅子上，長長出了壹口氣。
　　他能夠尋求的，就是不要“死”得那麽難看。
　　而小醜不出手，是他們死得好看壹點的先決條件。
　　如果小醜不動手，韋恩集團又不跟他們死磕的話。
　　貓頭鷹法庭，他們這些名門望族，至少可以保留住壹定的財富。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至少安度晚年沒有什麽問題。
　　運氣好，掙紮幾下，說不定還可以繼續當他們的土豪，只不過沒有了以前暗中掌控哥譚的“攝政王”姿態。
　　“妳想要什麽？”埃利奧特問道。
　　他算是摸清了小醜的脈絡，幾句尊稱是不會讓小醜覺得愉快，從而仁慈壹把。
　　當然，惡語肯定會讓小醜生氣。
　　還是直接壹點，進入到利益環節，看看有什麽利益可以打動小醜，讓他“袖手旁觀”吧。
　　“酒神因子。”白夜說道。
　　“多少？”埃利奧特問道。
　　白夜笑了壹下，重復壹遍說道：“酒神因子。”
　　埃利奧特猛地站了起來：“這——”
　　不可能的話語沒能說出口，他又頹然地坐了下來。
　　這壹刻，埃利奧特意識到，為什麽眼前的人，在壹開始壓根就沒有跟他們談壹談的意思。
　　因為他知道，那個時候談不出什麽結果來。
　　他要的東西，不是多少酒神因子，而是酒神因子本身！
　　這是貓頭鷹法庭無法接受的——除非真的到了不接受就會滅亡的程度。
　　所以，現在才是他們談的時候，或者說，給他們下最後通牒的時候。
　　“我需要跟其他人商量壹下。”埃利奧特聲音沙啞，看上去好像老了十歲壹般。
　　“嗯，妳有半個小時的時間。”白夜看了壹下手表。
　　“半個小時？”埃利奧特差點又站起來了。
　　“行了，時間到了。”白夜說道，“埃利奧特先生，半個小時後，我有2個小時的空閑時間，希望那個時候我們再見壹面。”
　　“如果沒有的話，現在恐怕是我們最後壹次見面了。”
　　房間門打開，哈莉奎茵走到埃利奧特背後說道：“埃利奧特先生，妳不會希望因為打攪市長工作，被保安請出去吧？”
　　“不會。”埃利奧特站起來，沒有再看向對面的小醜，走出了房間。
　　他已經喪失了繼續看向那個家夥的勇氣。
　　復活之後的小醜，比原本的小醜更加危險。
　　原本的小醜頂多算是壹個危險的瘋子。
　　貓頭鷹法庭從來不會畏懼壹個瘋子，觸及他們利益的時候，殺掉就好了。
　　可是，現在的小醜，從那個瘋子，變成了壹張可怕的大網。
　　貓頭鷹法庭就好像網中的獵物壹樣，越掙紮，纏繞得也就越緊，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
　　不對，應該說，他們嘗試過反抗了。
　　所有反抗的力量都被剪除。
　　只剩下了“軀幹”，好像上岸的魚壹樣，無力地跳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