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習劍，神速！最大秘密！

　　劍尊畢逍的聲音，仿佛從另外壹個世界響起壹般，壹層壹層終於傳到了深層冥想中的索倫。
　　當然，這也是劍尊畢逍，運上強大精神力的聲音才能喚醒。換成其他人，真的就算把喉嚨叫破，也不可能喚醒壹個在深層冥想的人。
　　索倫蘇醒了過來，朝著劍尊畢逍拜下道：“多謝前輩授予劍道。”
　　劍尊畢逍擺了擺手道：“不用，我也想要看看，我做不到的事情，妳能不能做到。”
　　他說自己做不到的事情，當然是保住家族領地和基業。他也基於這個原因，還沒有提出任何條件便幫助索倫。
　　就如同索倫說的那樣，沒有壹個諸侯會心甘情願放棄自己的領地。
　　盡管索倫不知道當時的畢逍為何會放棄領地，但肯定不是因為傳言中說的他醉心於劍道的原因。
　　如果真是如此，為何他放棄領地後，幾乎壹生都沒有進過王城，也沒有去拜會過國王。
　　“這就開始吧。”畢逍道。
　　然後，他拿起身邊的木劍，輕輕捏了壹個劍訣。
　　瞬間，他身上老朽衰敗的氣息消失得幹幹凈凈，取而代之的是壹個充滿劍意之身影。
　　“天下劍法之難，無過於厄難九劍。”畢逍道：“而用來悟劍之法，也無過於厄難九劍。接下來，我用最快的速度，使出壹遍厄難九劍，妳看能夠記住多少。”
　　“是。”索倫道。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忽然眼前壹花。
　　頓時，劍尊畢逍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壹個神仙壹般的妙影，在洞內飛掠如影。
　　甚至，整個洞穴都消失了。
　　因為，這個洞穴非常的狹小，但是在這套劍法中，卻仿佛變成了曠闊無垠的天地。
　　天地間，就仿佛只有壹個身影，壹支劍。
　　這劍法，當然如同天上神仙的舞步壹般，無比的驚艷，無比的美妙，無比之華麗。
　　甚至每壹個動作，都仿佛達到了形體美學的巔峰。
　　就單純從動作畫面來看，甚至可以到達驚天地泣鬼神的地步。
　　只不過，實在是太快太快了，從頭到尾不超過十秒鐘，九招八十壹式的厄難九劍，就完全結束了。
　　劍法結束後，仿佛有無數幻影，最後凝聚歸位劍尊畢逍壹人。
　　“如何？”畢逍問道。
　　而索倫，瞠目結舌，喃喃自語道：“這，這根本不像是壹套劍法，而像是神仙舞動，又仿佛天魔狂舞。天下間，竟然又如此……精妙之劍法。”
　　畢逍道：“天下任何人第壹次見這套劍法的反應都跟妳差不多，不知道有多少劍客是因為這套劍法，而徹底沈迷於劍道之中。”
　　索倫明白這壹天，這就如同無數人就是因為見到邁克傑克遜的太空舞步後，而沈迷上跳舞。
　　又比如無數人因為見到電視上喬丹的飛人灌籃，才喜歡上了打籃球。
　　畢逍道：“這套厄難九劍，完全是用來炫技的和鍛煉筋脈的，並不適合用來戰鬥。但依舊被譽為天下第壹劍法，因為它最難，也最華麗，也最能夠表現出壹個人的劍術造詣。”
　　這種感覺，或許也和壹個鋼琴師在剛開始練琴的時候，就在內心發誓，壹定要彈出《死亡華爾茲》這種違背人體學，幾乎根本無法彈奏的曲子。
　　又比如某些數學愛好者，剛剛啟蒙就在內心發誓，壹定要攻克哥特巴赫猜想，因為它是數學王冠上的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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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麽九招八十壹式，記住了多少？”畢逍問道。
　　索倫壹愕道：“完全驚艷其中，就仿佛見到神仙之舞，所以根本沒顧得去記。”
　　畢逍道：“那我再使壹遍，速度放慢壹倍。”
　　接著，畢逍又再次化身為神仙之影，再壹次使出了厄難九劍。
　　這次，索倫瞪大眼睛，拼命要看清楚壹招壹式。
　　然而還是太快太快，不到二十秒鐘，九九八十壹招就結束了。
　　“這壹次，妳記住了多少？”畢逍問道。
　　“大約，壹成不到。”索倫道。
　　畢逍道：“我再使出第三遍，速度再放慢壹倍。”
　　於是，畢逍又再壹次使出厄難九劍，依舊是驚艷無比，絕妙無雙之劍法。只不過，這次速度比壹開始慢了四倍，將近壹分鐘才完成。
　　“現在，記住了多少？”畢逍問道。
　　“三成。”索倫道：“不過……”
　　“別說話，等全部記住後再說。”畢逍道。
　　然後，他又使出了第四遍，第五遍，第六遍，第七遍……
　　速度越來越慢，越來越慢。
　　壹直到第九遍，已經非常緩慢，足足五分鐘才完成整套厄難九劍，就仿佛電影的慢動作壹般。
　　“現在，記住了多少？”畢逍問道。
　　而索倫，則幾乎要發狂了，他完全什麽都沒有記住，腦子壹團亂麻。
　　因為……因為這見鬼的厄難九劍，每壹遍使出來都不壹樣。
　　沒錯，每壹次使出來，都不壹樣，這真是見了鬼了。
　　難怪，這套劍法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劍譜，只能人人相傳，他現在非常懷疑，這套劍法究竟是誰創的啊？這不是天才，就是變態啊。
　　索倫道：“根本完全記不住，因為每壹遍都不壹樣。”
　　“沒錯，這就是厄難九劍。”畢逍道：“要不然，它怎麽會是天下最難的劍法？因為它每壹遍都不壹樣。”
　　索倫道：“盡管每壹次表面劍招都不壹樣，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是壹樣的。就仿佛壹首樂曲，用不同的樂器演奏出來，又仿佛用不同高度的調演奏出來。”
　　“對，所以想要學會厄難九劍，就必須悟。”畢逍道：“光學表面劍招，是沒有用處，要用內心和精神去悟。”
　　“怎麽悟？”索倫問道。
　　畢逍道：“先找到劍法之內核，找到這變化中的規律。”
　　索倫道：“那如何尋找變化中的規律？”
　　“壹直看，壹直看，壹直看。”畢逍道：“就算每壹遍都不壹樣，也不可能無窮變化下去。事實上，這套劍法總共有九十九變，九十九變之後便開始輪回。現在，我就將九十九變全部施展出來，妳活生生給我記住。”
　　“是！”索倫道。
　　畢逍道：“妳要做好思想準備，僅僅記住這九十九變，就需要很長很長的時間，精神天賦越低，時間就越長。”
　　接下來，索倫凝聚所有的精神力，盯著畢逍壹動不動。
　　就這樣，壹遍又壹遍地演示。
　　九十九變，為壹個輪回。
　　而九十九變結束後，已經兩個時辰過去了。
　　如果這樣下去的話，至少要三五天以上，才能將這九十九變完全記住。
　　而索倫僅僅只有九天時間了。
　　第壹個輪回九十九變結束後，畢逍道：“我接著演示第二遍輪回，如果妳精神天賦足夠足夠高，或許五天時間妳就能夠完全記住，並且找到其中變化中的規律了。至於剩下的時間，或許已經不夠學完這套劍法了，哪怕在深層次的冥想中。”
　　“不用了，我已經全部記下來了。”索倫道。
　　畢逍駭然道：“這不可能，精神天賦再高的人，也只要需要幾次遍輪回後，才能找到其中之規律，最短也要四五天。”
　　僅僅壹次輪回九十九變，索倫能夠記下來嗎？當然不行。
　　但是，他有妖星。
　　妖星有壹種強行記憶，就仿佛錄像機壹般，把整個畫面，全部強行銘記在索倫的腦子之內，然後供他不斷地翻閱。
　　這就如同，人的腦子壹遍記不住的東西，電腦硬盤卻可以壹次性存儲下來。
　　將這九十九變的厄難九劍，全部記錄下來後，索倫再壹次進入深層次之冥想。
　　在冥想世界中，時間被放慢了無數倍。
　　他壹遍又壹遍，壹遍又壹遍地看這九十九變的厄難九劍。
　　幾十遍，幾百遍，最終在冥想世界中，足足過去了半個多月，才將這九十九變完全記下來。
　　然後，開始感悟這裏面的規律變化。
　　這需要更長更長的時間，這就比如現實中大壹堆數字，幾千幾萬個，看上去完全是雜亂無章。
　　但是，研究透徹之後，卻會發現裏面暗藏著某壹種規律。
　　壹旦發現了這種規律後，壹切就迎刃而解了。就仿佛電報的密碼本被人掌握了壹般，再難再復雜的密電也瞬間解開。
　　感悟，感悟，感悟……
　　無數次的感悟，其實畢逍可以直接告訴他答案的，因為這厄難九劍的內核，是有清晰答案的。
　　最終，在冥想世界中，索倫也閉上眼睛。
　　將這九十九變的劍招身影，完全重疊起來。
　　然後，將這裏面的人影全部去除掉，只留下劍。接著，將劍也全部去除掉，只留下劍尖那壹點。
　　九招八十壹式，乘於九十九變。這就意味著，劍尖在空中刺了八千多次，在空中留下了八千多個點。
　　將這八千多個點，組合起來，竟然是壹個字。
　　而看到這個字，索倫渾身都要顫抖起來了。從內心深處，壹直到頭頂，完全毛骨悚然起來。
　　因為，這個字是陵！
　　沒錯，是蘭陵的陵！
　　這是巧合？還是其他原因？
　　整個厄難九劍，九招八十壹式，九十九變壹輪回，竟然是用劍尖在空中書寫壹個陵字。
　　索倫立刻從冥想中醒來，朝畢逍道：“這厄難九劍的內核，就是書寫壹個陵字？”
　　畢逍點頭道：“沒錯，僅僅只過了半日，妳便感悟出來，真是讓人嘆為觀止。”
　　索倫嘶聲顫抖道：“這劍法是誰創的？為何是書寫壹個陵字？”
　　畢逍道：“這是壹個謎團，這套劍法沒有劍譜，也知道是誰創的，甚至不知道是怎麽傳下來的。總之它是最華麗，也是最難的劍法，就這麽傳下來了。而創建這套劍法的人，將這套劍法弄得這麽難，這麽華麗，卻不是主要目的。他的目的，好像僅僅只是為了告訴所有人壹個字，陵！”
　　索倫的內心，再壹次猛地壹顫，這個陵難道是自己？不會吧。
　　“沒有人知道原因，這是整個武道界，上千年來最大的謎團。”畢逍接著道：“沒有人知道創建這套劍法的人，究竟想要告訴人什麽。”
　　索倫道：“那這套劍法，有沒有第二重，第三重之類的？”
　　畢逍道：“聽說是有的，但是……被神龍聖殿封鎖了。目前流傳出來的，僅僅只有第壹重。”
　　索倫此時整個內心都顫抖了，難道這只是壹個偶然。
　　又或者，創造這套劍法的人，真的是為了尋找自己？要告訴自己什麽？
　　而接下來，他給出的信息，在第二重，第三重劍法中？
　　但不管怎麽樣？這個謎團，就要留到以後解開。
　　現在，最最重要的，就是在最短時間內，學習整套厄難九劍，然後打敗歸芹芍。
　　暫時拋下所有的雜念，索倫再壹次進入冥想。
　　因為，已經感悟出了這套劍法的內核規律，接下來就可以進入實戰練習了。
　　在冥想世界中，索倫壹遍又壹遍地練習。
　　然後他發現，這套劍法究竟是何等之難，何等之變態了。
　　因為，它完全是違背人體力學的，任何動作，任何招式，都要先感悟內在的筋脈氣流，感悟內在的劍意。
　　否則強行完成，只有壹個結果，那就是筋脈斷裂。
　　索倫深深感覺到，創建出這套劍法的，完全是壹個有史以來最強的天才，比索倫還要高十倍，百倍的天才。
　　把想要告知的信息藏在劍法中就不說了，關鍵這套劍法是如此之難，如此之復雜玄妙。
　　難怪畢逍說了，只要這套劍法練會了，那其他劍法，也就不在話下了。
　　也難怪，這套劍法盡管不適合用來戰鬥，更適合用來表演。但……卻是衡量壹個人劍術的標桿，所以讓無數人為之瘋狂。
　　索倫壹邊感悟，壹邊練習。
　　壹遍，十遍，百遍，千遍，萬遍，十萬遍……
　　在冥想世界中，時間飛快地流逝。
　　壹個月，半年，壹年，兩年，三年……
　　第壹招完成，第二招完成，第三招……
　　而現實中，時間也壹天壹天地過去。
　　忽然，有壹日索倫睜開雙眼，此時距離和歸芹芍的決鬥，還有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