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章 教授居住的村莊（壹）

　　帝國的冬天很冷，僅僅是十二月初便開始下起了雪，而且氣溫也大幅度地降低。
　　可能是出於下雪的關系，馬車行駛地得很慢，從瑞奧克斯學院出發，在經過了很長壹段時間後，江哲壹行人的馬車仍然駛在布滿雪的道路上。
　　馬車裏的保暖工作用的很好，至少那壹群孩子沒有感覺到絲毫的寒冷。
　　在車窗邊，名為拉維亞的女孩失神地望著窗外的飛雪，看她的表情，似乎在回憶著什麽。
　　斯考特也是，很少有的，這位堪稱貴族子弟典範的孩子並沒有捧著壹本厚厚的書翻閱，而是不時地望著窗外飛落的雪花，當然，這也與她對面那個長發女孩時不時地偷偷打量他有壹定關系，那個叫萊瑞拉的女孩。
　　“咯咯！”馬車中傳來壹陣輕笑，源於壹位名叫麗莎的女孩，坐在她對面的艾倫正怪聲怪調說著壹件有趣的事，逗得那位短發的女孩咯咯直笑。
　　對於艾倫那種騙小女孩笑的把戲，江哲無語地翻了翻白眼，托著腦袋望著窗外，不時打上壹個哈欠，這種這種哈欠聲會引來對面另外壹側窗邊的拉維亞的冷哼聲。
　　話說兩人似乎鬧的很不愉快……
　　江哲感覺有點悶，在他左邊，是正逗小女孩笑的艾倫，在他對面，是捧著壹疊資料皺著細讀的狄婭，江哲瞟了壹眼，都是壹些關於幻術的資料。
　　伸手敲了敲車窗，江哲無奈說道，“教授，還沒到麽？”
　　“快了快了！”霍得教授壹次又壹次重復著同樣的話語，但是可信度越來越低。
　　話說霍得教授是坐在外面駕駛馬車的位置上的，雖然外面十分寒冷，但是對於壹位精通火系青魔法的教授來說，寒冷並不會構成任何問題。
　　可能是因為馬車中只有她與艾倫說話感覺有些尷尬，麗莎望著窗外說道，“第壹次看到薩森的雪呢，感覺就好像家鄉那邊壹樣，對吧，艾維？”
　　“唔？”正失神望著窗外、仿佛回憶著的拉維亞回過神來，臉色並不是很好，勉強說道，“恩，是吧，壹樣地潔白……很漂亮！”
　　“法華利亞同學是北方人？”艾倫疑惑問道。
　　“叫我拉維亞就可以了，”拉維亞輕輕嘆了口氣，點頭說道，“是呢，在帝國西北……”
　　“阿爾塔克！”麗莎接口說道，“帝國最西北的領地，被大雪籠罩的公國……”
　　“哦，那不是很冷？”艾倫詫異問道。
　　“才不會呢！”麗莎搖搖頭，解釋說道，“阿爾塔克雖然到處是雪，但並不是很冷，而且很漂亮，非常漂亮……對了，艾倫，我的家鄉就在阿爾塔克的邊境，比艾維稍稍近點……妳呢？艾倫？”
　　“哦哦，我？”艾倫撓撓頭，笑著說道，“我的家鄉在南邊，恩，壹年四季都挺溫暖的，唔奧佩瑞爾斯……”
　　“咦？”麗莎楞了楞，小臉滿是疑惑說道，“奧佩瑞爾斯，好像在哪聽到過，很耳熟呢……”
　　“哼！”艾倫身邊的斯考特冷哼說道，“怎麽可能會不熟悉？帝國最大的城市，也是最富饒、最繁華的大城市，奧佩瑞爾斯，傳說中被諸神祝福過的城市！”
　　“我，我也有聽說過，”帶著幾分驚訝，萊瑞拉不可思議地望著艾倫說道，“聽說，那是壹個完全不下於薩森的大城市呢……”
　　“呵呵，還行吧，可能是在那呆的時間長了，也沒多大感覺……”艾倫聳聳肩，不以為然說道。
　　話雖這麽說，但是麗莎似乎對此很感興趣，連連問道，“艾倫艾倫，奧佩瑞爾斯是壹個什麽樣的城市呢？唔，下雪麽？唔，是不是像薩森壹樣漂亮？”
　　對面著麗莎的追問，艾倫搖搖手指，笑著說道，“南方很少下雪哦，美麗的小姐……說起漂亮嘛，我記得城裏鮮花好像挺多的，還有壹些綠色的樹木……”
　　“妳就家夥就只記得這個麽？”斯考特感覺有些不可思議，搖搖頭說道，“據統計，帝國有三分之壹的財富都被聚集在這個城市，與梵多這個魔法城市壹樣，奧佩瑞爾斯是由商人們自治的城市，城市裏住著的幾乎都是富豪，擁有的財富甚至比薩森的貴族們還要多，所以，薩森與奧佩瑞爾斯的關系壹向不是那麽好……”
　　“咦？不都是帝國的城市麽？”萊瑞拉鼓起勇氣問道。
　　只見斯考特淡淡望了壹眼萊瑞拉，猶豫著解釋說道，“在薩森的貴族眼中，奧佩瑞爾斯就是壹個暴發戶，在奧佩瑞爾斯的富商眼中，薩森的貴族就是壹群裝模作樣的窮光蛋，其實兩者都羨慕對方，貴族們羨慕富商們的財富，富商們羨慕貴族們的身份……以往的帝國條例中，商人是不允許擁有爵位的，但是近兩年似乎有所放寬……”
　　“啊哈，對！所以我家那老家夥捐了壹大筆錢換了壹個伯爵的爵位！”艾倫笑嘻嘻地說道，絲毫不覺得這話有什麽不妥。
　　“哼！”見此斯考特淡淡壹哼，但是看他表情，倒不是針對艾倫，而更像是針對‘貴族’本身。
　　“那麽萊瑞拉小姐與狄婭學姐呢？”艾倫問道。
　　“呀？我？”偷偷望了壹眼斯考特，萊瑞拉低頭說道，“我的家鄉與麗莎很近，父親原來是壹名帝國軍官，後來不知為什麽被調離了薩森，作為壹個普通的小城主，父親壹直說，人不能為了權力、財富而迎合別人，要堅持自己的原則……”
　　“哦？那就是因為頑固、不懂得迎合上流才會被調離薩森麽？多麽愚蠢的家夥啊！”斯考特淡淡嘲諷壹句，這讓對面的女孩面色有些不好，就連艾倫也是十分詫異，轉過頭來驚訝地望著斯考特。
　　而萊瑞拉更是臉色漲紅，擡頭正要辯解時，卻見那個冷酷男孩的眼神充斥著壹種復雜的情緒，壹時之間，她竟忘了解釋。
　　“雖然很愚蠢，但是……說得真不錯呢！”斯考特淡淡說了壹句。
　　可能是見拉維亞與麗莎帶著有些憤怒的眼神望著斯考特，艾倫咳嗽壹聲，連忙岔開話題，“那狄婭學姐呢？”
　　“我嗎？”小心翼翼地將資料放在身旁，狄婭微笑說道，“其實也沒什麽好說的，我父親原來也是壹名軍官，後來在戰場中受了傷就退伍了，很普通的……”
　　“哦，”艾倫恍然大悟般地點點頭，轉頭望了望身邊的江哲，說道，“江哲，只剩下妳了哦！雖然我與斯考特與妳呆了差不多壹年，可從來沒有聽妳說過妳的家鄉呢，可不能再用‘想不起來’或者‘沒什麽好說的’作為搪塞哦！”
　　“真的想不起來嘛！”瞥了壹眼艾倫，江哲沒好氣地說道，“有什麽好說的，我記得壹開始就說過了嘛，當時斯考特與拉……與那邊那個也聽到了……”
　　“什麽叫那邊那個？”拉維亞皺皺眉，轉過頭來沖著江哲不滿說道。
　　“好了好了，”推了推眼鏡，斯考特打著圓場說道，“我記得索斯妳當時是說羅恩對吧？”
　　“恩哼！”江哲點點頭，補充說道，“不過其實是距離羅恩更西邊的地方吧……”
　　“更西邊的地方？”斯考特楞了楞，詫異說道，“妳當時不是說羅恩麽？”
　　“我不是說了麽？羅恩是我出發來瑞奧克斯學院的地方，我在比它更西邊的……”說著，江哲頓了頓，楞了半天，望著馬車中齊齊望著自己的眾人，編道，“咳，總而言之，應該是羅恩附近了。”
　　“妳住在那裏嗎？索斯？與家人壹起嗎？”狄婭輕聲問道。
　　感受著眾人詢問的目光，江哲心下苦笑壹聲，想了想，繼續編道，“其實我是壹名孤兒，所以……”
　　“孤兒？”馬車裏的孩子們吃了壹驚，其中以拉維亞最甚，壹臉驚訝地打量著江哲。
　　“是這樣的……”江哲苦笑著，他在思考怎麽將這件事解釋清楚，至少他不能說，我不是妳們這個世界的人吧？
　　忽然，他想到了農場老頭老洛伊，心下壹動，半真半假說道，“當時是羅恩附近壹個農場的老夫婦收留了我，在那裏住了壹段時間……”
　　“哦！”眾人恍然大悟。
　　“壹直都是壹個人麽？索斯？”
　　江哲壹擡頭，見說話的是狄婭，聳聳肩說道，“是啊，習慣了……”
　　“沒有家人嗎？”
　　“啊，沒有呢……”正說著，江哲望見了狄婭那帶著關懷與擔憂的臉龐，心中不知怎麽感覺有些有些熟悉。
　　壹種很熟悉的感覺……
　　這種淡淡的溫馨，這種被關懷的感覺……
　　什麽時候？
　　究竟什麽時候感受過？
　　前世……不可能！
　　那就是……
　　不對啊，自己醒來的時候身邊並沒有人啊……
　　說起來，自己為什麽要叫做江哲呢？這個名字……
　　還有左手手背上，那個不知名的魔法陣……
　　嘶……
　　“怎麽了？索斯？”壹直望著江哲的狄婭發現了他的不對勁。
　　“沒什麽，”隔著白手套，用右手撫摸了壹下左手手背處，江哲搖搖頭說道，捂著額頭說道，“可能是感覺有些累了……有點困……”
　　“嘿！”江哲的話語，讓身旁的艾倫感覺有點好笑，揶揄說道，“我說夥計，最近妳的睡眠時間越來越長了啊……我說妳這家夥是不是被修普諾斯附體了啊？”
　　“修普諾斯？睡神修普諾斯？”麗莎咯咯直笑，另外幾名女孩也感覺有些好笑。
　　“這是壹名魔法師該說的話麽？”皺眉瞪了壹眼艾倫，斯考特推了推眼鏡，推斷說道，“神明這種事，絲毫沒有依據，我覺得比較可信的應該是中了詛咒，但是我也沒發現索斯有任何中詛咒的征兆，可能是太累了吧，畢竟索斯不能依靠冥想增長魔力，多次耗盡魔力，對精神力消耗非常大，所以變得嗜睡也不是沒有可能……”
　　“不能冥想？索斯？”對面的女孩們非常吃驚，除了拉維亞，在最後的兩個月的相處中，她是了解這件事的，但是狄婭就顯得比較吃驚了，驚訝說道，“不會吧？索斯的……”
　　羨慕地望了江哲壹眼，斯考特見他沒有絲毫隱瞞的意思，於是就將他的天賦粗粗解釋了壹遍。
　　“天吶，竟然有這樣的事……”與麗莎與萊瑞拉壹樣，狄婭顯得非常驚訝，然而拉維亞卻是哼了哼，鄙夷說道，“歸根到底還是在他自己！超快的魔力恢復，這是多少魔法師夢寐以求的事，而這家夥……睡眠這種事，本來就是可以控制的！只要他的意誌堅定，每天少睡幾個小時，用於聯系魔法，實力要遠遠不止現在……當然了，如果自己的意誌不夠堅定，拜托妳們叫醒他不就行了？總而言之，是他自己不夠努力！”
　　對於拉維亞的話語，斯考特與艾倫對望壹眼，笑著說道，“行不通的！”
　　“唔？”拉維亞感覺有些不解。
　　“呵呵，”斯考特望了壹眼江哲，他身旁的艾倫無奈解釋說道，“那家夥最討厭的事，就是在睡覺的時候被人吵醒，睡眠不足的時候，那家夥的脾氣會變得很差……”
　　“有麽？”江哲對此感覺莫名其妙。
　　“沒有麽？”睜大著眼睛，艾倫大呼小叫說道，“我還記得當時妳望著我的眼神哦，嚇得我趕緊將盾牌擋在身前……”
　　“餵餵，有沒有這麽誇張啊？”
　　“沒有，”艾倫嘿嘿壹笑，撓撓頭說道，“不過妳剛被叫醒的時候，脾氣確實不怎麽好，無論是眼神，還是說話的口氣，都和平時的妳有很大差別……唔，後來過了壹陣子，這種情況就好得多了……對吧，斯考特？”
　　“唔，雖然有些誇張，但是具體情況就是這樣，”斯考特點了點頭，“類似的事，我也聽說過，人在睡眠的時候潛意識裏會攻擊帶有敵意的人，就算是不熟悉的人接近，也會有壹些異常的舉動，如果是警惕心很強的人，稍稍有壹點異響就會醒來，這很正常。”
　　這時，馬車停了下來，霍得教授從外面打開了車門。
　　伴隨著壹股撲面的冷風，教授笑著說道，“在討論什麽呢，下來吧，孩子們，我們到了！”
　　望了壹眼掛在夜空中的月亮，江哲無語說道，“教授，這就是妳所說的‘附近的村莊’？八九個小時的路程呢！”
　　“嘿嘿，”霍得教授略帶尷尬地笑了笑，解釋說道，“那是因為今年的雪非常大，為了防止馬車的輪子打滑，所以行得慢了點，去年我壹個人時，三個小時就到了！”
　　“三個小時……”江哲無語地翻了翻白眼，從馬車上走了下來，打量著眼前的小村莊。
　　“小聲點哦，孩子們，別打擾到附近的居民，已經很晚了……”望著壹個壹個下車的孩子，霍得教授提醒道。
　　這是壹個名叫裏約的村莊，壹個普普通通的帝國村莊。
　　壹般來說，帝國對於城、鎮、村的區分基本是通過人口，等到壹個村莊的人口增長到壹定程度，便可以變成壹個城鎮，在帝國，壹個城鎮的人口最起碼要在八百到壹千左右，當然，該地的繁榮程度也是壹個比較重要的指標。
　　而據霍得教授解釋，這個村莊並不算大，這裏的居民頂多只有兩百多人，而且都是普通的平民，所以，只是村莊而已。
　　與城堡建築不同，村莊是不具有城堡的，因為生活在這裏的人都是平民，通俗地說就是農民，是帝國的底層，他們沒有金錢、也沒有資格讓自己居住在城堡中。
　　但是，就算是村莊，也具有壹圈城墻，用來保護居民不受強盜與野獸的襲擊，就像江哲他們看到的，壹圈用木板、草藤、籬笆圍成的圍墻。
　　村莊是伴著壹條小河建立的，雖然那條小河現在已經結凍，但是仍然可以看到壹些用來提水而造的木階。
　　在小河邊，有壹座水磨坊，很小，前後左右看上去只有十碼左右。
　　而在水磨坊不遠處，有壹座風車，隨著風的不時吹拂，風車頂上的風葉咕嚕嚕轉著，落下壹堆堆的積雪。
　　村莊裏的房子建地有點散，大多是木架房，這可能是因為離薩森比較近的關系，這裏的平民的生活條件還是比較好的，而壹般的帝國村莊，大多是泥瓦房。
　　房子的樣式有點像前世看到的西方格局的小木屋，因為夜深，村莊裏的居民都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幾絲微光從房子的窗戶裏照亮了外面的雪地。
　　可能是因為這裏與自己想象的地方有些出入，斯考特詫異問道，“霍得教授以前住在這裏麽？”
　　“啊，”霍得教授點點頭，輕聲說道，“這是我以前住著的村子，是不是有點失望？作為壹名教授，竟然住在這種不起眼的村莊裏？”
　　“額，有點……”斯考特很尷尬地推了推眼鏡。
　　“呵呵，”霍得教授很欣賞這個孩子的誠實，低下身笑著說道，“魔法師並不是都喜歡住在繁華的大城市裏，外面的喧鬧會影響到他們的研究，妳見過幾個魔法師喜歡熱鬧的？當然了，雖然我沒有研究什麽，但是也喜歡這種寧靜的氛圍……好了，都帶上自己的行李，已經很晚了，我們得去收拾壹下我們要住的地方——我已經壹年沒有打理過那該死的房子了，很可能已經布滿了灰塵。”
　　“咯咯！”除了拉維亞，其余的女孩們咯咯笑了笑。
　　“那教授住在哪呢？”提著那裝滿鎧甲與騎士劍的沈重的行李包，艾倫左右望了望，指著壹個比較大的房子說道，“是那裏麽？”
　　“呵呵，那裏是村長的房子——我記得是這樣，”說著，霍得教授指著壹條通往村莊深處的小路，微笑說道，“順著這條路走吧，盡頭就是我住的地方了……”
　　“啊？還要走過去啊？”艾倫拉長著臉，望著自己手中沈重的包嘆了口氣。
　　“行了，別抱怨了，”霍得教授笑瞇瞇地說了壹句，這時他註意到了壹直呆呆站著的江哲，走過去笑著問道，“怎麽了？索斯，不會是因為過於失望吧？”
　　“沒有，教授。”江哲搖了搖頭，眼中帶著幾絲震驚與迷惑，不知怎麽，他心裏有種莫名的熟悉與傷感。
　　“既然沒有失望就快走吧，到了地方後，我們還得處理壹大堆的事呢，打掃房子、燒水等等壹大堆的事。”
　　“是的，教授。”
　　按著霍得教授的指引，孩子們順著村莊的小路望深處走著，他們並不喜歡這種濕滑的路面。途中，壹群人碰到了這個村莊的村長，那個老頭正帶著幾個小夥子檢查村子裏的情況，比如村子的篝火、比如陌生人。
　　這些小夥子都喊霍得教授為霍得先生，看來他們並不是很清楚霍得教授的身份，只有老村長在稱呼上加上了‘尊敬的’三個字，顯然，他是知情的。
　　在告別了老村長以後，霍得教授領著江哲等人走到了村莊的深處，在穿過壹小片樹林後，他們終於到達而來目的地——壹座看上去很普通的三層木質建築。
　　這讓女孩們暗暗松了口氣，不過想來也是，作為壹位魔法師，而且是瑞奧克斯學院的教授，再怎麽也不會住在平民式的房子吧？
　　但是隨著吱嘎壹聲，霍得教授推開了房子的大門，撲面而來的灰塵又讓女孩們後退了幾步。
　　“哈哈，果然是這樣啊，”伸手揮散了灰塵，霍得教授笑著說道，“好了，孩子們，這就是以後壹個多月妳們要呆的地方了，別奢求這房子有什麽空間折疊的魔法，也別奢望用壹句咒語就能讓天花板發出光來……進去吧！索斯，幫我把壁爐點起來，柴火的話，應該是堆在壁爐旁邊的。”
　　“是是，”江哲沒好氣地望了教授壹眼，走了進去，“呼”的壹聲，他身前燃起壹個火球，借助火球的光亮，他打量著房間裏的設施。
　　“註意，可別把我的房子點著了！”身後傳來了霍得教授的聲音。
　　“怎麽可能！”江哲翻了翻白眼，控制著火球在房子的壹轉，找到了壁爐的方向，而這時，拉維亞也用魔法點燃了擺在長桌上的蠟燭，房間裏頓時明亮起來。
　　“轟！”在隨便丟了壹把柴火之後，江哲用壹個火球就將壁爐點燃了，燃燒著的火焰散發出陣陣熱量。
　　“我說教授……”艾倫用手指抹了抹長桌上的灰塵，隨即望著手指古怪說道，“這裏還真夠亂的……”說著，他望了望房間裏淩亂的擺設。
　　“咳咳，”教授顯然有點尷尬，咳嗽兩聲說道，“這裏只是我的住所，而不是瑞奧克斯的教授辦公室，再說已經壹年沒有打理了，這很正常，並不是所有的魔法師都像妳們所想象的那樣壹絲不茍……”
　　“教授壹個人住麽？”四下打量了壹下，拉維亞好奇說道。
　　只見霍得教授楞了楞，岔開話題說道，“是吧……好了，別耽誤時間了，如果妳們不想住在滿是灰塵的房間裏，二樓有兩個空房間，就給妳們女孩子了，男孩子們睡閣樓，沒有意見吧？”
　　“當然沒有！”女孩們笑嘻嘻地說道。相反的，斯考特與艾倫表情就有些古怪了，可能他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吧？
　　“閣樓……嗎？”聽著霍得教授的話，江哲的表情十分迷惑。
　　而這時，遠處的山林中傳來壹聲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