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疾王爺站起來了

笑佳人

歷史軍事

宮裏選秀,雙腿有疾的惠王壹身死氣,秀女們避如蛇蠍。
只有姚黃蠢蠢欲動,偷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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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殘疾王爺站起來了 by 笑佳人

2025-2-14 19:09

  考慮到女兒跟王爺的感情比剛回門那會兒濃厚了,王爺瞧著也不再是那麽高高在上難以接近,晌午用飯時,羅金花沒有再把丈夫的酒壇子藏在裙擺下。
  姚震虎很高興,第壹碗喝完,他提起酒壇先給王爺女婿倒第二碗,然後才是他跟兒子。
  此時姚震虎已經打開了話匣子,壹邊喝酒壹邊聊著東大營近期為下個月的聖駕閱武所做的準備。
  大齊朝建國百余年了,永昌帝已經是第十壹位皇帝。
  太祖皇帝帶兵爭得的天下,憑借雄厚的兵力震懾得周邦小國俯首稱臣,之後的兩位皇帝繼承了太祖爺的文韜武略,為大齊迎來了壹片繁華盛世。然而月有陰晴圓缺,王朝亦如此,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大齊接下來的皇帝們壹代不如壹代,此消彼長,諸鄰國陸續挑起大大小小的戰事,皇位傳到先皇手裏時,大齊朝已經是個千瘡百孔的爛攤子。
  先皇勵精圖治,登基後累死累活忙了二十年總算在肅清吏治、增強兵力上都小有成效,而後駕崩於四十出頭的壯年。繼位的永昌帝秉承先皇遺誌,內用賢臣改善民生,外用良將練兵戍邊,壹直到去年夏天重挫了屢屢進犯北邊的烏國鐵騎,才再壹次重振了大齊朝在太祖爺時的威望。
  大齊朝能有如今的精兵,靠的就是每年壹次的小閱武以及三年壹次的大閱武。
  小閱武由朝廷派出去的欽差以及各都指揮使主持,大閱武由永昌帝親自主持,在二十位都指揮使呈上來的兵冊上分別隨機勾選壹萬人,最終湊齊二十萬大軍到北苑演武。大閱武演武前三名的都指揮使會得到嘉獎,墊底的都指揮使將被降職。
  此外,京郊的四大都營因為離得近,永昌帝每年也都會親自過去閱武。
  只剩壹個月了,四大營的操練越發嚴格密集,皇上將壓力給了四位都指揮使,都指揮使便把壓力分給各營的衛指揮使、千戶、百戶們。姚震虎身上擔著他手下壹百多個兵的操練壓力,已經在營裏連住七晚,今日女兒女婿要來送禮才回的家。
  姚震虎:“我這邊還好,底下的小兵都是普通百姓出身,怕丟了兵餉操練得都很賣力,但那些走了門路被塞進來的公子哥們很多都吃不了苦,上峰們管教他們左耳進右耳出,不管又怕在演武場上扯後腿,壹個個操死心了。”
  說完,姚震虎端碗又灌了壹大口。
  羅金花知道丈夫只是隨口說說,卻怕王爺女婿以為丈夫想給哪個公子哥穿小鞋,道:“妳手下又沒有這樣的兵,妳怎麽知道人家都是走門路進來的,說不定人家就是正經考進去的,卻被壹些普通小兵羨慕嫉妒,非要潑幾碗臟水過去。”
  能走後門的哪個沒有背景,說不定就牽扯到皇親國戚身上,萬壹女婿眼裏容不得沙子讓丈夫交出那些名單,回頭再去皇上面前告壹狀,皇上想罰就罰了,那些皇親國戚吃了虧能輕易幹休?不敢去對付女婿,卻有無數手段能用在丈夫身上,讓丈夫吃苦還沒法訴。
  姚震虎放下酒碗,對著媳婦道:“正經個……”
  羅金花眼疾手快地夾了壹塊兒排骨塞進丈夫嘴裏:“吃飯,我最不愛聽這種背後議論人的話。”
  姚震虎:“……”
  胡說,媳婦明明最喜歡聽他講軍營裏的是是非非!
  姚黃看出了父親眼中的委屈,她也知道父親說的是真話,遠的不提,李廷望的壹個母族表哥就是走了他爹李千戶的關系進的東大營。那表哥姚黃見過,跟她差不多高,圓圓胖胖壹身肥肉,雖然進去後被李千戶練瘦了,可如果沒有這層關系,他根本進不去選兵條件嚴格的四大京營。
  李千戶還算顧及體面,要求親戚子弟跟著普通兵壹起風吹日曬的操練,遇到那種官更大的,人家就是要讓自家沒出息的子侄去軍營混個小差白領壹筆軍餉,別人看不慣又能如何?
  當然,這都是官場老慣例了,姚震虎幹涉不了,姚黃就更不需要操這份心。
  她也不想讓這些事壞了惠王爺的胃口,若無其事地幫他夾菜:“這回沒請酒樓的廚子,都是阿吉她娘炒的,王爺嘗嘗合不合胃口。”
  趙璲嘗了,覺得有些鹹,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來。
  至於勛貴高官往軍營塞人的事,趙璲早有了解,包括壹直都很重視兵力的父皇。
  不過這事牽扯得太多,管起來也很難見成效,只能抓幾個壹看就不頂用的酒囊飯袋懲治了以儆效尤,提醒那些真想白混飯吃的子弟好歹練出壹個兵應有的體格與戰力,再仔細核實武官的升遷,杜絕這類子弟冒領他人軍功。
  喝過兩碗酒,姚震虎還想給女婿倒第三碗,姚黃瞪了過去。
  姚震虎悻悻地放下酒壇。
  回府路上,姚黃對閉目養神的惠王爺道:“我爹說話比我還口沒遮攔,什麽都講,下次王爺要是不想聽了,直接給我遞個眼色,我來叫他閉嘴,包括喝酒,王爺也不用勉強自己喝。”
  趙璲看看王妃,解釋道:“清靜慣了,倒覺得嶽父談吐詼諧有趣。”
  姚黃:“……”
  初十是惠王爺要宿在後院的日子,因為昨日姚黃的“懲罰”以及今天回府太晚而免了的“歇晌”,姚黃就以為今晚惠王爺要發通狠,沒想到這人只從後面抱了她壹回,力道也算得上內斂克制。
  變了個人似的,姚黃竟不太習慣,有些擔心地問:“王爺沒事吧?”
  可別是被她前晌故意激他快點完事的大膽之言影響了,或是在她的娘家遇到了什麽掃他興的事。
  趙璲:“……外祖父家在城外,明日要早起。”
  姚黃松了口氣:“嚇我壹跳,還以為王爺……”
  趙璲:“以為什麽?”
  姚黃笑,湊到他耳邊道:“還以為王爺介意我那天的話,以後都要跟我這麽客客氣氣了。”
  雖然狠起來有狠起來的難熬,可事後回味起來,姚黃還挺喜歡那個徹底甩開規矩禮法只管像個尋常野漢壹樣對她的惠王爺,也只有那個時候姚黃才覺得兩人是壹樣的,沒有王爺沒有百戶的女兒,就是壹男壹女,他可以狠,她也可以罵。
  趙璲便被王妃勾起了前日的記憶,明明是他的王妃,突然開口喊人,弄得他在強迫她壹般。
  沈默片刻,趙璲將挪到床邊準備去打濕巾子擦拭的王妃拉了回來。
  從惠王府到南城門有近十裏地,從城門到羅家所在的鎮子又是十六七裏,馬車正常行進的話要走壹個多時辰。
  夫妻倆仍是剛過辰時出發,但王府門外停了三輛馬車,壹輛裝節禮,多的壹輛……
  上了車後,趙璲對王妃解釋道:“回程時妳我分車。”
  有往返靈山的經驗,姚黃明白了,從出發到回來路途太長時間太久,惠王爺需要單獨壹輛車解手,姚黃就沒這個擔憂,她可以中間在外祖父家裏解決。
  臉上微熱,姚黃拿起放在壹旁矮櫥上的書,發現這竟然是壹本山川遊記。
  姚黃奇道:“那些佛經王爺都看完了?”
  趙璲:“不曾,看乏了,擱置壹段時間更利於領悟。”
  姚黃:“我懂,以前我練槍壹直沒有進展,便去學劍,劍練膩了再去練槍,越是新鮮的時候越容易掌握竅門。”
  趙璲意外道:“妳會武藝?”
  姚黃:“會啊,我在王府還練過壹次呢,用的王爺的舊槍,郭樞沒跟妳說?”
  趙璲沈默。
  他早有過交待,王妃進府後府裏大小事任由王妃做主,除非必要曹公公、柳嬤嬤、郭樞都無需將王妃的言行稟報於他。
  姚黃反應過來了,挺高興的:“原來王爺讓我管王府是真的全都交給我了,我還以為郭樞得了妳的允許才敢給我拿的槍。”
  有的丈夫說是讓媳婦管家,但媳婦怎麽花錢做事還是要看丈夫的臉色,惠王爺不壹樣,真的沒想管著她!
  趙璲:“……傍晚回府,我看看妳的槍法。”
  姚黃謙虛道:“在丫鬟們面前顯擺還行,在王爺面前耍槍,豈不成了班門弄斧?”
  趙璲:“……別傷到我就行。”
  他坐在輪椅上,不好躲了。
  謙虛的王妃頓時炸了毛,瞪著王爺道:“我才沒那麽笨,妳別太小看人了!”
  為了證明自己的本事,到了外祖父家,姚黃先拿了表哥們平時練武用的木槍給惠王爺演示槍法。
  羅家的大院圍得特別寬敞,東西墻邊分別種了壹棵柿子樹,中間仍有老大壹片地方。
  外祖父外祖母舅舅舅母們不知道自家的女英雄發了什麽瘋,但見輪椅上的惠王爺看得目不轉睛,最後還誇了王妃幾句,壹大家子人才放下心來:王爺王妃沒鬥氣就好!
  因為外祖父壹家都很拘束,吃過飯惠王夫妻就告辭了,才出鎮子沒多遠,惠王便派飛泉請王妃去他的車上。
  天藍如洗,清爽的秋風自挑起簾子的車窗間穿過,車廂裏只有惠王爺腰間香囊的淡雅清香。
  姚黃十分熟練地又將那香囊解下來掛在自己腰間。
  待她坐好,趙璲指著鎮子北側的壹片矮山道:“山下是不是有河?”
  姚黃:“嗯,就是我哥哥他們小時候經常去紮猛子的那條河,深的地方能有兩丈呢,淺的地方才沒腳踝。”
  趙璲:“難得出城,去那邊逛逛吧。”
  姚黃壹驚,見惠王爺面朝窗外,俊臉比在書房內室瞧著明亮多了,她便笑了:“好啊,我教王爺打水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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