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女降臨

藍胡子小女孩

都市生活

整個下午,紀榮壹直在等她。 陸恩慈推門進來時,第壹眼就將視線落在男人臉上。 想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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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折磨孔雀的方法

夢女降臨 by 藍胡子小女孩

2025-2-15 17:46

  晚餐難得和諧,兩人也沒吵架。結束後,紀榮很紳士地送陸恩慈回家。
  車開到樓下,陸恩慈趴在窗邊望了壹會兒,突然開口:“嗯,好像停電了?”
  紀榮還在回想那頓安靜又恰到好處的晚餐——或者說“約會”也無不可,聞言順著她的聲音望過去,就看到恩慈家所在的那棟樓,從壹樓到頂樓都是黑的。
  他嗯了聲,低頭開始切換到江悅灣的導航。
  陸恩慈解開安全帶,見男人擡眼望過來,立刻道:“我有東西忘了,至少要帶上書包吧……明天還上課。”
  天黑後,原本不寬闊的樓梯間更顯得狹小。紀榮跟在陸恩慈身後,隨她上樓,黑暗裏只聞到她身上乳霜的氣味。
  很幼稚。
  他默默看著陸恩慈上樓時,裙擺晃動的輪廓。
  平時見面她從不穿校裙,恰好今天是周日,A市的高三學生要上晚修。
  “我每來妳這裏壹次,都像做了套完整的有氧——同時還得忍受灰塵對呼吸系統的傷害,以及可能出現在腳邊的生活垃圾。”他突兀開口。
  驟然響起的聲音明顯嚇了陸恩慈壹跳。
  她已經快到五樓至六樓那層的樓梯間了,停下來扭頭看他,小聲埋怨:
  “停電本來就看不清楚,妳突然說這麽大聲幹什麽,嚇到我了…”
  她沒說完,因為月色從樓梯窗口投進來,壹片濃稠的黑暗裏,紀榮的眼睛尤其清晰、近在咫尺,如同壹汪幽暗的潭水。
  他真高,比她低兩階樓梯,此刻居然只是微微擡起下巴,就能和她平視。
  這位妹妹我曾見過——不對!
  陸恩慈不說話了,她發現眼下這幅場景,她居然約過。
  那種很貴很貴的稿子,出名的畫師,用色大膽,三個月的排期,交付了壹幅她最愛的畫面——
  完全的女性向視角,畫面裏只有這個男人。粗斜紋的灰棕西裝,眉眼英俊沈穩。對方微微擡著下巴望過來,臉上沒有表情,眼神卻無比濃烈。
  “水汪汪大眼睛扮無辜,最終目標竟然係上床!”
  陸恩慈當機了。
  “妳看什麽?”她有賊心沒賊膽地問。
  “我看什麽……”紀榮慢慢啟唇,重復這句話。
  他壹直在看她,從壹樓到五樓半。他在看她的背影、身體,以及轉過來後白生生的小臉。
  紀榮無比痛恨陸恩慈不允許自己在前三十二年戀愛,以至於他此刻想不明白怎麽會這樣,為什麽變成這樣。
  總之看著黑暗裏陸恩慈的眼睛,紀榮突然主動上前,壹步壹步把她堵得被迫後退,退到樓梯間平臺,而後俯身閉眼,吻住了她。
  我有性癮。他想。
  所幸我有性癮,還好我有性癮。
  因為有性癮,所以在這種時候為著壹種突如其來的沖動,不顧陸恩慈的反抗和她接吻,就成了極其順理成章的事情。
  就算事後她追問動機,他也可以高高在上解釋,只是因為性欲。
  他們已經有很長壹段時間沒做過了。
  住宅樓頂層高而窄的樓梯間,白水泥刷過的墻壁上有灰塵和粉末,紀榮將手墊在恩慈背後,用綿長的濕吻死死堵住她的嘴巴,不準她在這種時候發出壹絲壹毫的聲音。
  仿佛只要這聲音不傳出來,聲控燈不亮起來,很多事情就像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壹樣,可以被隱藏,不被承認。
  “……”
  恩慈不會換氣,不可避免地因為長時間的窒息而腿軟,緊貼著紀榮的手掌靠向墻邊。
  “…松開…唔……”
  她艱難出聲,即使是氣音,也聽得出自己的聲音無比沙啞。
  紀榮比她更甚。
  “不。”他用那種聽起來無比色情的聲音威脅她:“敢把燈弄亮,妳就死定了。”
  “停……電了…不……”她掙紮著,被強行鎮壓。
  男人沙啞的笑意全渡進她口中:“是啊,停電。”
  變態……
  恩慈立刻就要叫,隨即又被紀榮壓回去。
  秋末的夜晚她還穿著學校制服,腿部的皮膚因為直白地接觸紀榮那件高定手工西裝的下擺,已經起了壹層雞皮疙瘩。
  皮膚是私人的,衣服是公開的,但她現在因為親密的姿勢,不斷以很小的幅度磨蹭著他。
  恩慈能感覺到紀榮西服的昂貴,不止如此,他手指根部戒指硌在她臉上的冰涼觸感,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兒,幹凈清新的口腔,強迫她時可以直白感知到的上位者氣息,全部都在告訴恩慈,這個人其實和她壹直以來腦補的壹樣,甚至比她以為的還要有錢。
  這才是最恐怖的事情。
  連幻想都無法觸及到的邊界,被這個人現在以這種侵略的姿態向著她打開了。
  她不像紀榮那樣自欺欺人——她知道他現在肯定是在自欺欺人,自以為正常地和她接吻,所以才能吻得這麽放心。她能感覺得到男人的情動,還有壹點不知道可不可以形容為真心的東西。
  恰恰是因為知道他在試圖向她表達壹些自己的東西,所以才感到恐懼。
  仿佛克蘇魯突然有壹天從書裏鉆出來,真正把觸角黏在自己的手腕上,恩慈為這種不存在的陰濕感而發抖,展開手指抓緊了他的衣襟。
  他是假的,她曾經板上釘釘確認,他是假的。
  紀榮顯然為女孩子的回應感到愉悅,他更加深入,以至於舔了她的牙齒,用充滿色欲的力道。
  恩慈哆嗦了壹下,本能要躲,慌亂間踩到紀榮的鞋尖。
  “嗚不……我怕……”她拼命忍住淚意,卻知道自己已經濕了。
  眼睛適應了光線的轉換,恩慈看到,男人薄唇不再厭煩地抿著,看起來濕潤且軟,眼睫低垂,眼底的情緒翻湧如同海浪。
  “從來這裏的第壹天起,我就說過,不要靠墻……”紀榮閉了閉眼,掩飾自己的失態,聲音沙啞地斥責她。
  恩慈捂著胸口拼命呼吸,都沒註意手指已經抓亂了襯衫和領結。
  “妳完全可以……您,完全可以,自己靠在墻上,這樣我就不會在這個過程裏碰到墻。”
  紀榮陰沈地望著她,啞聲道:“我說過,這墻,很臟。”
  他聲音的啞跟恩慈完全不壹樣。
  後者沒有動情,她聲音的變化只是因為被紀榮強行控制,導致喘不上氣。
  可紀榮是因為動情,他對剛才的濕吻,投入到呼吸紊亂手指發麻,更重要的是,身體已經有了反應。
  恩慈的臉脹得通紅,“好臟”這兩個字出口,磁性沙啞的尾音輕描淡寫地了結“臟”的形容,讓人下意識要胡思亂想,按耐著心虛追問他的動機。
  什麽臟?
  是說剛才和她交換唾液很臟,還是手抱著她很臟,還是她濕了,內褲緊緊黏著腿心,所以很臟?
  她不由地絞了下腿,壓著紀榮的手完全靠在墻上喘氣。
  那壹下動作太明顯,兩人不約而同低頭去看,只見三角區的裙擺已經被恩慈絞進腿間,她的大腿緊緊並著,膝蓋因為剛才的摩擦微微發紅。
  有月光,這些都看得見。
  紀榮這個年紀的人,哪怕不好聲色,也輕易就看出面前的少女在幹什麽。
  他沒有說出來,也沒用什麽羞恥的話引導她。
  沈默裏他突然順著方才抱她的方向用力,把恩慈按進懷裏,抱著她走完最後幾階到六樓的樓梯,從她裙子內兜裏摸出鑰匙,開門走進,很禮貌地輕輕帶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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