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仙

陳風笑

玄幻小說

  職場版:壹個剛進公司的新人,如何在老員工的打壓下生存和發展。   勵誌版: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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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百八十四章 誅除

狂仙 by 陳風笑

2018-7-23 20:14

  “唉,又是壹只不知死活的螻蟻,”白發老者擡手灌壹口酒,輕嘆壹聲,“說吧,妳想怎麽死?”
  “玉屏門刑堂執事郭奴心,”陳太忠緩緩走向前,“妳勒索我好友,當誅!”
  “誅”字剛出口,他腳步輕飄飄地向前踏壹步,手裏的長刀淩厲無匹地斬了過去。
  “咦?”白發老者盤坐的身子不見作勢,就平移了開去,原本壹只手要拍向腰間的酒葫蘆,聞言就頓了壹下,然後站起身來,愕然發話,“這是玉屏門執法堂的刀法?當真了得。”
  陳太忠在身上拍壹張高階防禦靈符,又祭出小塔,身子前躥,又是壹刀斬下。
  “妳或許搞錯了,”白發老者見他來勢洶洶,卻是不接招,身子壹飄,又避讓了開去,“我所找的小家族,請不來妳這尊神……不過,妳真是天仙執事嗎?”
  “九級遊仙就不能做執事嗎?”陳太忠陰笑壹聲,身子前欺,又是壹刀。
  對方的身法不遜色於他,他想斬殺對方,根本夠不著,這真是令人郁悶的事。
  “天仙之下,皆是螻蟻啊,”白發老者長嘆壹聲,是說不出的幽怨和感慨——這大約是他此時此刻,真實的心裏寫照。
  不過,對方既然不是天仙,那麽,殺了也就殺了,大不了躲進主支去,了此殘生,倒不信玉屏門會為這點小事跟酒伯開仗。
  說完之後,他讓開對方的刀勢,壹拍腰間的酒葫蘆,“死吧!”
  壹道水柱,箭壹般地擊出,隱隱帶著酒香,嗵地砸到小塔上,直將小塔砸得不住亂顫,眨眼間,水柱濺射開的水滴,猛地爆裂開來,那爆炸的聲勢,趕得上高階的爆裂符了。
  小塔亂顫之際,那爆炸乘虛而入,又擊向高階防禦符,被擋住的時候,火中居然生出絲絲的雷電,擊向陳太忠的本體。
  普通的防禦符,可擋物理攻擊和五行法術,像神識、雷電之類的攻擊,還真擋不住。
  不過在風黃界,雷電攻擊除了傷人,還有壹種別的功效,就是造成僵直——壹旦僵直,那還不是砧板上的肉?
  南宮家大名鼎鼎的醉風雷,水系和風系的攻擊極為強勁,所以成了南宮家的招牌法術,但是雷系就要弱壹點,風黃界的雷修原本就不多。
  就算雷系弱壹點,這也是極為強大的術法了。
  不過南宮錦標使用的,是醉風雷的派生功法醉火雷,他有火系靈根,修習這個,威力更大。
  然而,哪怕雷系弱壹點,也不是短吻鱷皮完全能接得下來的,更別說陳太忠只有個坎肩,登時他就微微僵直了壹下,滿頭的頭發也豎了起來。
  “老匹夫妳敢傷我?”陳太忠的神識重重地撞了過去,他這壹擊,只為阻敵,至於說殺人壹百自損八百,那也顧不得了。
  反正他有滋養神魂的功法,解決了對方之後,再慢慢滋養好了。
  可是南宮錦標著實了得,神識才壹撞上,就火速後退,居然避讓過了對方的猛擊——他活了二百六十多歲,見識過不少神識攻擊。
  在他想來,玉屏門的刑堂執事,哪怕不是天仙,只要敢拿神識攻擊的,那肯定有獨到的壹面,他才不會以己之短,攻敵所長。
  他雖然是個極其傲氣的人,但是各種鬼蜮法門見得太多,不會毫無理智地逞強。
  見到最拿手的術法傷不了對方,他就有了抽身的打算,於是身子壹側,向遠處迅疾地飄去,“給妳面子,不再做這種事了。”
  “妳敢走,我誅妳郁州南宮滿門,不信妳且回頭,”陳太忠冷哼壹聲。
  白發老者聞言回頭壹看,登時止住了腳步,然後倒吸壹口涼氣,“土遁,還是隱身術?”
  剛才打鬥的現場,已經不見了人影。
  玉屏門的執事,或者不好直接攻擊郁州南宮家族,但是人家若是會土遁或者隱身,那還不是想什麽時候殺,就什麽時候殺?想殺幾個,就殺幾個?
  說句實話,僅憑對方剛才那刀法,若是隱身偷襲,他都要吃不了兜著走,除非時刻警惕著。
  “那我不走了,”電光石火間,南宮錦標做出了決定,“妳可敢現身壹戰?”
  他最近沒命折騰,是要為郁州壹脈賺取財富,以贖自己瘋狂浪費的前愆,若是因此禍及本支,那他真是愧對先人了。
  “去死吧,”陳太忠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下壹刻,雪片壹般的刀光,淩厲地斬了過來。
  當我南宮家的醉裏挑燈劍法是吃素的嗎?南宮錦標冷笑著剛要出劍,猛然間就駭然地瞪大了眼睛,“無欲!”
  下壹刻,刀光及體,他的肢體被斬得七零八落——果不其然,他身上沒有防禦符,否則的話,沒準還能不死。
  陳太忠壹刀將他的人頭砍下,又施出剛學會的擾亂氣機的法門,然後想壹想,擡手打出壹朵煙花來。
  不知道為什麽,殺了此人,他並沒有太多的欣喜,腦子裏總是想著那哀怨的壹聲嘆——不入天仙,終是螻蟻。
  下壹刻,他就開始反思這場戰鬥,畢竟這是他斬殺的第壹個高階靈仙,還是九級的。
  壹開始,哥們兒冒充玉屏門的人,是為了讓對方投鼠忌器,這樣就能在戰鬥中抓住機會。
  不過糟糕的是,南宮錦標也有精妙的步法,這步法雖然未必趕得上聚氣縮地,但是人家身為巔峰靈仙,修為就能提高步法的效用。
  無名刀法第二式和紅塵天羅,是他準備的撒手鐧,他沒有壹開始就下狠手,是因為他確信,玉屏門的幌子,還是能給他壹些幫助的——畢竟對方身後有家族牽絆。
  對上散修,他就不這麽確定了。
  然而,且不說紅塵天羅有用沒有,由於步法原因,他根本使不出來,萬壹罩不住,那麻煩可就大了。
  所幸的是,另壹招殺手鐧見效,在對方愕然的目光中,他取勝了。
  這個九級靈仙,真的不好殺啊,陳太忠終於意識到,年老的高階靈仙固然氣血衰退,但經驗這東西,真的很可怕——他能打退老靈仙,殺可真不好殺。
  對方甚至都不給他神識撞擊的機會!
  當然,這也是修為的問題,待他再晉兩級,對方想不撞都不行。
  這場戰鬥裏,有什麽地方做錯了呢?陳太忠想了想,覺得自己沒什麽錯的。
  那麽,有什麽寶貴的經驗呢?
  陳太忠想了想,得出壹個經驗:以後跟家族中人對殺,要多記得冒充宗派弟子!
  正思索間,遠處駛來壹艘靈舟,卻是姜家三人趕到了。
  看到遠方升起的煙火信號,這三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這煙火是陳太忠放的,還是南宮錦標放的?
  按說南宮錦標來勒索各家族,身邊應該沒有什麽高端戰力——南宮老祖打不過對方的話,再求援也沒用。
  可是姜自珍也不敢貿然賭:若是陳太忠求援,他又跟誰求援?
  棄兒著急看結果,他只能取出靈舟來:就算打不過,在靈舟上,跑總是跑得了的。
  小心翼翼地湊近壹看,才發現南宮錦標已經被大卸八塊,貴客正坐在旁邊打坐回氣。
  見靈舟降下,陳太忠才打個招呼,“屍體我不知道怎麽處理,妳們看著辦。”
  “帶頭回去,祭奠老祖!”棄兒毫不猶豫地發話。
  姜自珍和姜自承對視壹眼,最後還是壹橫心:咱們總不能比個小女孩兒還膽小。
  “這個……葫蘆也帶嗎?”戰堂堂主真的撓頭了。
  酒葫蘆可是南宮家的標誌,帶人頭回去問題不大,但是帶葫蘆回去,豈不是告訴所有人說:我們殺了南宮家壹個人?
  “不錯的靈器,為什麽不帶走?”棄兒愕然發問。
  “這是南宮家的本命靈器,取之無用,”姜自珍看壹眼旁邊打坐的那廝,“而且,這是貴客的戰利品。”
  “沒用的靈器,妳拿給我做什麽?”陳太忠懶洋洋地回答,“把他儲物袋扔過來我看看。”
  儲物袋裏果真什麽都沒有——除了五塊極品靈石,就是三五十塊中靈,幾葫蘆酒以及壹些低級丹藥和幾把靈劍,連壹塊上靈都沒有。
  看來這南宮錦標,也做好了埋骨他鄉的準備。
  “這五塊極品靈石,肯定是勒索來的,倒沒有白來壹趟,”陳太忠將靈石裝起來,又將幾葫蘆酒和靈劍收起來,然後將儲物袋隨手丟在地上。
  那邊,姜自承已經將南宮錦標的肢體搜集在壹起,在地上擊出壹個大洞,又將葫蘆扔進去,見儲物袋丟在地上,他撿起來探查壹下,隨手也丟進坑裏。
  很快,大坑被填平,姜自承還跑到遠處,拿了留影石回來,丟給棄兒。
  陳太忠看得就是壹怔,心說虧得我沒用紅塵天羅啊。
  壹路無話,靈舟行至姜家營上空,只看到議事廳燈火通明,整個莊子上,也撐起壹層薄薄的防護來。
  見到靈舟懸空,下面許多人跑出來,卻沒有將防護降下來的意思——萬壹是對手奪了姜家的靈舟呢?
  “放開大陣,”姜自珍的聲音自上方傳來,“景濤老祖護佑,我姜家終於誅除惡賊,可祭奠老祖在天之靈。”
  這聲音極其響亮,有若九天驚雷壹般,久久方才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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