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學習與路途

　　在傑森面前，老爵士贈與的書籍上清楚的寫著這樣的話語——
　　‘每壹種秘術都有著自己的特性！’
　　‘不同的秘術間會有著相輔相成，也可能會出現沖突！’
　　‘但唯有壹樣秘術例外！’
　　‘它和所有的秘術都不沖突，也不會有所輔助。’
　　‘它就是：閃光術！’
　　‘最初的閃光術是在都繹學派出現的，它被當做壹種入門的測試，然後，在都爾學派，它被發揚光大，成為了壹種有著輔助進攻作用的秘術。’
　　‘當然，在大部分的時候，它就是用來照明的。’
　　……
　　閃光術，傑森有！
　　在發現了秘術有著相輔相成和相互沖突後，他暫時放棄了學習。
　　而現在自然沒有了這樣的顧慮。
　　同時，沒有顧慮的還有‘沖鋒’和‘旋風舞’。
　　‘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刻，就是在軍營的那段日子，當時的火藥武器遠沒有現在發達，人們依靠的還是手中的劍、槍與弓、弩，但是壹個人的精力有限，很難在選擇壹個的時候，再選擇另外壹個，手持劍與長槍的人，會被弓、弩遠距離打擊，所以，秘術‘沖鋒’變成了近戰冷兵器掌握者的必備技能，同樣的也發展出了不同的流派。’
　　‘而我留給（塗抹後，又寫到）傑森妳的，是最原版的，它和妳守夜人的力量不會沖突，甚至，有著壹定的輔助作用。’
　　‘自然的，旋風舞也是壹樣。’
　　‘只不過，旋風舞需要更多的技巧、練習，但是我相信妳壹定可以克服。’
　　文字準確的記錄，讓傑森微微松了口氣。
　　他在之前壹直擔心‘沖鋒’和‘旋風舞’是他不能夠學習的。
　　而現在，終於沒有了後顧之憂。
　　不過，傑森沒有著急聯系，而是繼續看了下去。
　　‘榮耀壹擊！’
　　‘這是騎士類職業，也可以說是所有戰士類職業最為重要的組成部分（我是這樣認為的），沒有了它，整個職業都是不完整的。’
　　‘但它並不是秘術！’
　　‘而是壹種儀式！’
　　‘妳需要的不單單是練習和布置儀式過程，還需要的是領悟。’
　　‘領悟什麽對妳來說是榮耀！’
　　‘給妳壹個提醒：妳有沒有為誰拼過命？’
　　‘有的話，記下來。’
　　‘去領悟。’
　　‘那雖然不是榮耀，但卻很接近了。’
　　之後的記錄就是‘沖鋒’、‘旋風舞’的修煉方式，以及如何布置‘榮耀壹擊’這壹儀式的方式，十分的繁瑣。
　　即使是在老爵士描述中，最為簡單的秘術‘沖鋒’都是十幾頁的描述。
　　傑森可以肯定，這是需要壹個字壹個字的去看，去研讀。
　　因為，老爵士留下的書籍不是‘秘術卷軸’，根本無法使用飽食度來完成快速學習。
　　當然了，閃光術是有著‘秘術卷軸’的。
　　傑森立刻就選擇了學習的。
　　【判定滿足條件，是/否消耗1點飽食度學習秘術？】
　　“是！”
　　隨著壹聲肯定的回答後，傑森眼前出現了閃光術的詳細信息。
　　【閃光術（基礎）：完成它只需要壹個簡單的圖復語音節且配合兩個手勢，所以，它成為了諸多流派、勢力的入門秘術，同樣的也逐漸成為了壹種測驗；效果：消耗些許體力，在手中制造壹片刺眼的強光，對半徑3米之內用眼視物的生物造成目盲傷害。】
　　……
　　不同於其他秘術學習時出現的各種異象。
　　【閃光術】只出現了壹個簡單的圖復語字母：Bi。
　　雖然也在下壹刻就烙印在了心臟上，可傑森絲毫沒有感覺，就好似沒出現過壹般。
　　而且，【閃光術】從基礎升級到入門級別，僅僅只需要2點，普通的技能壹樣。
　　“果然是入門、最無害的秘術。”
　　看著【閃光術】的介紹和下壹級的消耗，傑森忍不住的感嘆著。
　　不過，傑森卻從不會看輕任何壹種秘術。
　　因為，他很清楚每壹種秘術都會有著特定的作用。
　　每壹種秘術提升到高級別時，自然會有著更大的變化。
　　所以……
　　他省下了更多的飽食度，以防萬壹。
　　【閃光術】，壹點就足夠了！
　　先易後難。
　　在以飽食度快速學習完【閃光術】後，傑森掃了壹眼已經完全跳出地平線的太陽。
　　朝陽下，本就快要豐收的麥穗越顯金黃，數個樹立起的稻草人，盡職的完成著自己的職責，農夫們已經巡視在自己的田野中，更遠的地方，獵人們已經組隊開始出行。
　　繁忙而又生機勃勃。
　　壹掃夜晚的陰郁、詭異。
　　傑森擡手將煤油燈徹底的熄滅，他調整著自己的坐姿，將壹直彎曲的雙腿，平放在了獅皮褥子上，背靠在車廂壹側，讓自己全身都能夠放松下來。
　　然後，在將老爵士贈與的書籍捧在手中繼續翻閱起來。
　　他開始按照之前的想法，細細的研讀著其中的內容。
　　從日出到日落。
　　從鄉野小路，再到繁華城市。
　　壹連三天，傑森除去吃飯等必要的事情外，都沒有離開過馬車。
　　這讓車夫彼得斯在佩服的同時，也不得不再次懷疑自己最初的猜測。
　　據他所了解到的‘熊塔’，除去某些年長者外，大部分都是很難鉆研書籍，倒是‘蛇窟’的家夥們很喜歡看書。
　　就和‘狼堡’的人喜歡打牌壹樣。
　　這幾乎成為了他們分辨彼此的重要證明之壹。
　　當然了，誰都會隱藏。
　　尤其是在這個火藥興起，流派衰落的年代。
　　如果不會隱藏的話……
　　真的是滅頂之災。
　　“也許這也是壹種隱藏？”
　　“獅鷲營地出身。”
　　“隱藏‘熊塔’出身，同樣的，書籍也會讓人忽視‘熊塔’。”
　　“因為，誰也不會從看書上聯想到曾經的‘狂熊’們。”
　　彼得斯心底猜想著。
　　然後，他並沒有忘記自己車夫的職責。
　　“先生，我們在午後，就能到達陶爾。”
　　“我們需要補給清水和食物。”
　　“馬車需要清洗，馬兒也需要至少徹底休息半天。”
　　彼得斯敲了敲身後的小窗，告知著傑森。
　　“好的。”
　　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人士，三天的相處，早已令傑森確認彼得斯是壹個合格的車夫，雖然可能有些秘密，但在這個世上誰又沒有秘密呢？
　　更不用說他這個剛剛就職了‘守密人’的‘外鄉人’了。
　　有了傑森的首肯，彼得斯加快了車速。
　　就如同彼得斯說的那樣，午後時分，他們準時的進入了陶爾。
　　在巡邏衛兵的註視下，彼得斯出示了‘德林車行’的證件，然後，馬車穿過了低矮的半圓形門洞，進入了鵝卵石鋪成的街道，入眼處全都是三層、四層高的建築，以及它們那對立的三角屋頂和壹根根煙囪。
　　傑森目光掃過這些建築，不由自主的和‘洛德’相比較。
　　無疑，洛德要更加的繁榮壹些。
　　至於‘不夜城’？
　　傑森絕對不會拿任何城市和那裏比較。
　　因為，那裏實在是‘太爛’了。
　　簡直是無可救藥的地方。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回去。
　　傑森忍不住的感嘆著。
　　但就在這個時候，傑森的耳中突然傳來了壹陣異響。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