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大獲全勝！載入史冊之劇變！

　　這個爆炸的威力太過於驚人，隔著很遠都能看到火球升上了天空！
　　無缺已經距離得足夠遠了。
　　但可怕的沖擊波，還是把他周圍的墻壁和房屋，全部炸塌了。
　　視野之內的所有守衛，全部被沖擊波席卷在地，他們無比驚訝地望著這壹切。
　　這……這……這太奇怪了啊。
　　羋勾大人剛剛走出來不久，就發生了這樣的爆炸？
　　為什麽啊？
　　下壹秒鐘！
　　“嗖嗖嗖嗖嗖嗖……”
　　幾十顆鋼柱飛射。
　　將幸存的幾個守衛殺得幹幹凈凈。
　　城外的穆紅玉聽到這裏面的爆炸，看到沖天的火球。
　　這……這是信號嗎？
　　然後，她猛地發出了高呼。
　　“攻城！”
　　隨著壹聲令下，申公家族的兩萬大軍，潮水壹般朝著鎮海城沖來。
　　沒有預備隊。
　　所有的軍隊，全部壓上！
　　“殺！”
　　“殺！”
　　“為主君報仇！”
　　“為三公子報仇！”
　　……
　　而鎮海侯爵府內羋勾衛隊，見到作戰中心的驚天爆炸。
　　他們先是壹驚。
　　然後，拼命地朝著作戰中心沖過來！
　　頓時見到整個作戰中心，已經徹底變成了廢墟。
　　到處都是殘垣斷壁。
　　到處都是血肉橫飛。
　　五百多個將領軍官，至少有壹半死無全屍。
　　“大帥！”
　　“大帥！”
　　“主人！”
　　羋勾的衛隊武士拼命高呼，拼命搜尋羋勾。
　　他們絕對不相信羋勾大人會在爆炸中死去，羋勾大人武功絕頂，就算躲不過這個爆炸，也絕對能夠不被傷害。
　　“大帥！”
　　“大帥！”
　　幾十上百人，遠遠不斷地沖過來，開始挖掘廢墟。
　　接著！
　　“砰！”壹聲巨響，壹堆廢墟瓦礫猛地炸開。
　　羋勾（無缺）緩緩地從廢墟裏面站了起來。
　　頓時，所有衛隊整整齊齊跪下。
　　“大帥恕罪！”
　　“大帥恕罪！”
　　羋勾（無缺）嘶聲道：“妳們是有罪，妳們是有罪！竟然讓敵人潛伏進來，竟然讓敵人把什麽超級炸彈安放在作戰室內？”
　　接著，他怒吼道：“還有活口嗎？”
　　片刻後，衛隊首領道：“應該沒有活口了。”
　　羋勾（無缺）走到他的面前，直接抄起對方的戰刀，猛地斬下！
　　瞬間，這個衛隊首領腦袋滾落。
　　周圍的衛隊武士，更是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反抗？！
　　他們連壹點點念頭都沒有。
　　而且作為衛隊首領，竟然讓敵人潛伏進來安裝了超級炸彈？這難道不該死嗎？
　　緊接著……
　　又有幾名武士飛奔而入，跪下道：“大帥，大帥，敵人攻城了，攻城了！”
　　羋勾（無缺）看著這遍地的屍體，嘶聲道：“我的軍官，我的將領，全部被壹鍋端了，全部被殺光了，這仗怎麽打？”
　　這個世界上，任何壹支軍隊，失去了所有的軍官，不管戰鬥力再強，這戰都沒有辦法打了。
　　此時鎮海城內，百戶以上軍官，全部死光了。
　　這……這還怎麽打？
　　然後，在場所有人都望向羋勾（無缺），等待他的最後命令。
　　“全軍撤退！”
　　“鳴金，全軍撤退，從北門撤退，返回贏州！”
　　聽到羋勾（無缺）的命令。
　　所有人錯愕？
　　全軍撤退？我沒有聽錯吧？
　　但凡這裏有壹個千戶以上的將領，都會有質疑。
　　可是，百戶以上的軍官，甚至包括文官幕僚，全部都被壹網打盡了。
　　百戶以下的軍官，敢違抗最高主帥的命令嗎？
　　完全不可能的！
　　“沒有聽到嗎？”羋勾（無缺）嘶吼道。
　　“是！”
　　頓時，壹隊申公家族的武士來到鎮海侯爵府的最高處，開始敲擊大鐘，發出最後的信號令！
　　“當當當當當！”
　　巨大的鐘聲，響徹了整個上空！
　　哪怕在沖天的廝殺聲中，也聽得清清楚楚。
　　羋氏家族的守軍驚詫，沒有聽錯吧？
　　竟然是撤退的命令？
　　我們有三萬人，而且是守城方，為何要撤退啊，沒有道理啊？
　　所以，絕大部分的守軍並沒有立刻撤退。
　　因為軍法森嚴，他們不敢撤退。
　　緊接著！
　　羋勾幾百名衛隊，沖出了鎮海侯爵府，大聲高呼：“全軍撤退，全軍撤退……”
　　這壹下子，羋氏家族的守軍這才確定，真的是要撤退了！
　　肯定發生大事了，發生天大的事情了，否則絕對不可能在這種時候撤軍的。
　　但是，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於是，城墻上的守軍，紛紛開始後撤！
　　但驚人的是，哪怕失去了所有百戶級以上軍官，但是羋氏家族軍隊的撤軍依舊是有序的。
　　南邊城墻大戰的區域，守軍死戰不退！
　　沒有任何人命令，他們竟然主動斷後，掩護兄弟部隊撤退。
　　北邊城墻軍隊先撤。
　　有條不紊，整整齊齊，從北門而出。
　　而且，騎兵本能地聚集在壹起，保護大軍的撤退。
　　越來越多的軍隊，潮水壹般湧出北邊城門。
　　這種時候，沒有上級軍官，竟然依舊不亂。
　　半個小時後！
　　羋氏在南邊城墻的士兵終於徹底失守！
　　申公家族的大軍，潮水壹般湧入了鎮海城之內，開始對最後撤退的羋氏家族軍隊開始了瘋狂的追殺。
　　而此時！
　　羋勾（申無缺）竟然依舊沒有撤退。
　　而他的幾百名衛隊，竟然也沒有撤離。
　　盡管他們完全無法理解，為何大帥還不撤離？
　　羋勾（無缺）坐在鎮海侯爵府的大廳之內，坐在最高主位上，飲著美酒。
　　衛隊武士顫抖道：“大帥，您，您該撤走了，敵人馬上就要攻入侯爵府了。”
　　盡管他們完全不知道為何發展到這個地步？
　　所有軍官被炸死了，所以全軍撤退，這他們能夠理解。
　　但為何撤退命令這麽突然？
　　為何沒有下令那支軍隊斷後，那支軍隊掩護？
　　而且大軍都撤退了，為何羋勾主帥卻又不走了？而是依舊留在侯爵府內飲酒？
　　內心非常不解。
　　但是，卻不能質疑。
　　因為在所有武士心目中，羋勾高高在上，如同半神壹般。
　　他的任何決定，都是高深莫測的，都是正確的。
　　在羋氏軍隊的很多士兵眼中，羋氏的幾個主子幾乎是被神化的。
　　而在此時！
　　“砰！”壹聲巨響！
　　鎮海侯爵府的大門終於被攻破了。
　　穆紅玉，申六奇，申四隆，申淩羅等人終於帶著幾千名武士殺了進來。
　　頓時間！
　　將羋勾（無缺）和上百名衛隊包圍得水泄不通。
　　哪怕在這個時候，羋勾的上百名衛隊依舊本能上前，在無缺的面前結成陣列，為了保護羋勾，要做出最後的戰鬥。
　　羋勾（無缺）緩緩道：“所有衛隊，放下武器！”
　　上百名衛隊武士壹愕，仿佛在想羋勾確定命令。
　　羋勾（無缺）再壹次下令道：“放下武器！”
　　然後，上百名武士整整齊齊放下了所有的武器。
　　哪怕如此，申六奇，申四隆等人依舊如臨大敵壹般。
　　因為他們知道，羋勾的武功何等驚人？簡直是逆天的。
　　無缺緩緩站起來，朝著穆紅玉的方向緩緩走去。
　　申四隆，申六奇等人越來忽而緊張，幾乎不能呼吸了。
　　羋勾帶給他們的壓迫感太強了。
　　哪怕他們有上千人，羋勾只有壹個人，也顯得如此可怕。
　　但是……
　　無缺來到穆紅玉面前，小心翼翼地剝掉了臉上的壹層皮囊。
　　頓時，露出了申無缺的面孔。
　　頓時間……
　　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
　　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申六奇，申四隆沙啞道：“三，三公子？”
　　無缺道：“是我！”
　　而此時，羋勾衛隊的武士這才恍然大悟。
　　眼前這個羋勾大人，竟然……竟然是假的？
　　難怪，難怪……
　　會有如此詭異的命令。
　　“羋勾大帥呢？”忽然，有壹個衛隊小首領道。
　　無缺舉起手中的顱骨尿壺，道：“被我殺了，砍下了腦袋，這就是他的顱骨。”
　　羋勾衛隊的武士完全不敢置信望著這壹切。
　　羋勾大人何等強大？
　　怎麽可能被殺？
　　無缺忽然道：“妳們是羋勾的衛隊武士，難道沒有看出來我是假冒的啊？”
　　頓時，那個衛隊小首領顫抖道：“我們……我們連這個念頭都沒有。”
　　無缺道：“看不出破綻嗎？”
　　衛隊小首領道：“我們從來不能直視大帥，隔著上百步見到大帥，就要低頭望向腳面。”
　　無缺道：“我下達的這些命令，妳們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衛隊小首領道：“非常奇怪，但是……主子在我們心中如同半神，不能有任何違逆，任何命令，哪怕在荒謬的命令，也要執行。”
　　聽完之後，無缺並不覺得可笑，反而非常凝重！
　　這樣壹支軍隊，難道不可怕嗎？
　　無缺拿著手中的這個顱骨尿壺，道：“這是羋勾大人的顱骨，我做成了黃金尿壺，送給羋王殿下，請妳們轉交。”
　　頓時，那個衛隊小首領，雙膝跪下，接過了羋勾的顱骨。
　　“妳們回去吧。”無缺道。
　　那個衛隊小首領接過顱骨，然後帶著上百名衛隊武士，離開了鎮海侯爵府。
　　而申公家族這邊全部收到了命令，沒有進行阻攔，也沒有進行擊殺。
　　等到羋勾衛隊所有人走了之後。
　　申四隆，申六奇，申淩羅等所有人朝著無缺整整齊齊跪下。
　　壹聲不發！
　　至此！
　　申公家族重新奪回鎮海城。
　　用極小的代價，奪回了申公家族的主城！
　　這壹戰，大獲全勝！
　　……
　　接下來的無缺，依舊不能休息！
　　現在環境安穩了。
　　他必須為李長卷重新做手術。
　　之前縫合的傷口，再壹次拆開。
　　這壹次壹點壹點的縫合，把血管和神經，都完全縫合在壹起。
　　而且用的也是最好最好的線。
　　黑暗之樹的筋脈之線。
　　或者說，它們本來就是壹種神經線。
　　時間隔得這麽長，按說李長卷的斷腿早就壞死了，但是因為黑暗指數筋脈和血管的緣故，他的斷腿非常沒有壞死，反而充滿了活力。
　　黑暗之樹！
　　此時完全是申無缺戰略之寶了。
　　整整兩個多時辰，終於做完了手術。
　　因為不但有傷口縫合手術，還有斷骨接合手術。
　　這依舊要用到黑暗之樹制成的釘子和夾板。
　　做好手術之後，無缺朝著李長卷道：“您究竟要躺多久，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完全恢復戰鬥力，我也不敢完全保證，因為這種手術，我也是第壹次做。”
　　接下來！
　　就是為申裊裊和申克晉兩個孩子做手術。
　　昨夜為了救兩個孩子，可是直接用匕首刺穿了肚子，連同胃也壹起刺穿的，之後申公家族的大夫，也只能進行粗糙的縫合止血。
　　現在，無缺也要全部拆掉，重新做。
　　為兩個孩子做完手術後，最後才輪到羋玉衣。
　　她有些羞澀！
　　為了手術方便，她上半身幾乎是敞開的，完全暴露。
　　不過，無缺還是拿了壹塊布蓋在她美好的上半身上，然後在手術部位，留出壹個缺口。
　　而申淩羅作為他的副手。
　　這個手術也同樣很簡單，將之前傷口的縫合拆掉，然後用他的手段，用特殊的黑暗之線，重新完美地縫合。
　　僅僅半個小時，就完成了縫合。
　　接下來是為她註射抗生素，防止發炎感染。
　　做完這壹切後，無缺朝著羋玉衣點頭道：“好好休息。”
　　然後，朝著外面走去。
　　“等，妳等壹會兒。”羋玉衣忽然喊住了無缺。
　　無缺停了下來，她又不知道說什麽。
　　“謝謝……謝謝妳。”憋了很久，她才憋出這句話。
　　無缺走了出去。
　　房間裏面就剩下申淩羅和羋玉衣。
　　“申無玉的事情，妳親眼看到的？”羋玉衣忽然道。
　　申淩羅點了點頭。
　　羋玉衣道：“其實，他……他做的那些事情我都能理解。但是最後時刻他的表現，讓我太失望了。”
　　羋玉衣指的是申無玉在最後關頭醜態百出，先是威脅，然後是拼命求饒，最後麻木地被淩遲。
　　這種表現，徹底毀掉申無玉在羋玉衣心目中的形象。
　　“這些年，他是不是都在和我們演戲？是不是都在偽裝？”羋玉衣道。
　　“別問我，我不知道。”申淩羅道：“我也不願意去想。”
　　“為何不去想，這可是妳愛過的男人啊。”羋玉衣道：“結果完全證明他從頭到尾都是假的，妳難道不該尋根問底嗎？”
　　申淩羅寒聲道：“我覺得妳更應該尋根問底，因為從精神靈魂上，他和妳屬於兄妹。”
　　其實，只是堂兄妹啦。
　　但是，羋玉衣還是呆了。
　　然後……他開始壹陣陣作嘔。
　　……
　　無缺開始為穆紅玉註射胰島素。
　　然後，打開棺材。
　　讓穆紅玉看裏面的申公敖。
　　穆紅玉沒有出聲，也沒有流淚，甚至發不出聲音。
　　足足好壹會兒，穆紅玉道：“挺好的，挺好的，挺好的……”
　　“這個結果，蠻好的！”
　　“壹飲壹啄，皆是天意！”
　　“之前上天讓他活過來，或許就是為了今天。”
　　“死得轟轟烈烈，死得像是壹個英雄，挺好的！”
　　“之前所有的恥辱，所有的不敢，全部洗幹凈了。”
　　“他沒有讓列祖列宗蒙羞，也沒有讓子孫後代蒙羞。”
　　然後，無缺重新將蓋板蓋上了。
　　穆紅玉沙啞問道：“接下來……接下來妳打算怎麽辦？要向所有家臣，所有將領公開身份嗎？”
　　無缺緩緩道：“還輪不到我公開。”
　　穆紅玉道：“那我現在該稱呼妳什麽？是贏缺？還是無缺？”
　　無缺道：“我的身份還沒有大白於天下，還沒有天下宣告，所以您還是先喊我無缺吧。等到真正天下曝光的時候，再改口也不遲。”
　　接著，無缺道：“大戲，才剛剛開場！接下來，才是真正驚天動地的大場面。希望您不要被嚇到，也希望申公家族所有的家臣不要被嚇到。”
　　過去發生的壹切，對於穆紅玉來說，就已經是十幾年來最大的場面了。
　　但無缺說接下來發生的壹切，才是真正驚天動地的大場面？
　　那究竟會大到什麽地步？
　　這幾十年來，東方世界有三件大事是足夠載入史冊的。
　　第壹件，贏氏家族的滅亡。
　　第二件，大夏皇帝的駕崩，太子殿下的暴斃，至今依舊是徹底的謎團。
　　第三件，西方教廷的入侵。
　　穆紅玉曾經親眼見到過第壹件大事的發生，準確說她只看到了壹小部分。
　　但那也是真正的驚天動地。
　　此時閉上眼睛，依舊仿佛能夠畫面浮現。
　　延綿的戰火。
　　超過三十萬大軍的瘋狂戰鬥。
　　不計其數的屍體。
　　穆紅玉沙啞道：“我們都知道，過去十七年，總共發生了三件載入史冊的事情。妳說的接下來驚天動地的大場面，會……會達到這三件大事的級別嗎？”
　　無缺沈默了好壹會兒。
　　“我不能完全確定！”無缺緩緩道：“因為這壹次，我將籌碼全部押在了壹個人身上。如果這個人做了最終決定，那……接下來發生的場面，就是真正驚天動地級的，就是真正載入史冊級的。”
　　“如果那個人沒有做出決定，而是選擇了視而不見，那接下來所謂的大場面，也就是茶杯中的風暴。”
　　穆紅玉頓時覺得毛骨悚然，沙啞道：“會比贏氏家族滅亡還要大，還要驚人嗎？”
　　無缺點了點頭。
　　頓時間，穆紅玉完全不敢想象。
　　這個世界上還有比當年贏氏家族滅亡更大的事情。
　　當年贏氏家族滅亡，那是千裏戰火，屍橫遍野。
　　幾十萬大軍，瘋狂地廝殺。
　　而接下來的劇變，會比贏氏滅亡事件更大？
　　那申公家族在這種驚濤駭浪的劇變中，完全就如同海嘯中的壹葉扁舟？
　　穆紅玉道：“僅僅只是妳贏缺的身份大白於天下，就會引發驚天的風暴嗎？”
　　無缺道：“那就要看，那個人是不是做了最終的決定。”
　　穆紅玉道：“我，我沒有什麽腦子，也想不明白。所以我只問妳，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麽辦？申公家族應該怎麽辦？”
　　無缺道：“如果那個人沒有做出最終的決定，選擇視而不見。那您就帶著申公家族完全投降吧，徹底和我劃清界限。但如果那個人下了最後的決心，那您可以冒險選擇和我站在壹起。”
　　穆紅玉道：“那……那這個驚天大場面，會發生在哪裏？”
　　無缺道：“大概，可能會發生在鎮海城。”
　　穆紅玉望了壹眼棺材，然後道：“如果發生了最壞，最可怕的劇變，妳……妳可以幫我把孫兒克晉送走嗎？至少……至少別讓申公家族絕後了。”
　　無缺道：“我說過了，如果發生最壞的局面，您就徹底和我劃清界限，屆時申公家族的血脈是能夠保留下來的。”
　　穆紅玉緩緩道：“我男人，也就是妳爹！至少妳現在是無缺，所以……他還是妳爹。妳爹他已經做出了最後的選擇，已經用生命做出了最後的選擇了。如果我又和妳劃清界限，那他豈不是白死了？我申公家族的列祖列宗在九泉之下，也會徹底蒙羞的。”
　　接著，穆紅玉道：“妳，妳把克晉送走，送的遠遠的，別讓申公家族絕後就行！這壹次不管是生還是死，哪怕所有人都粉身碎骨，我……我們也決定和妳站在壹起了。我們申公家族，不能再成為小醜了。”
　　無缺道：“好的！”
　　然後，他走了出去。
　　“無缺……”穆紅玉喊住了他。
　　無缺停了下來，道：“大母，怎麽了？”
　　穆紅玉道：“之前的壹切，都是大母錯了，對不起，對不起！”
　　無缺搖了搖頭。
　　穆紅玉道：“我和妳爹夫唱婦隨，妳爹在最後關頭沒有讓妳失望。大母在最後關頭，也不會讓妳失望的。我們或許不夠強大，但如果發生了最壞的局面，我們至少可以和妳壹起死，至少可以讓妳死得不孤單。”
　　無缺點頭道：“好的，我知道了，大母！”
　　……
　　接下來，申公家族的兩萬大軍開始備戰。
　　甚至發動所有的百姓壹起制造守城物資。
　　滾石，黑油，箭矢，投石機等等。
　　所有人都在拼命，準備接下來真正的大戰。
　　但是，他們不知道。
　　接下來，不會有大戰了。
　　因為接下來的驚天劇變，將是政治上的劇變。
　　前所未有的劇變。
　　在這種驚天劇變中，什麽滾石，什麽箭矢，什麽投石機，什麽巨型強弩，都是毫無意義的。
　　因為接下來的力量，將是毀天滅地的。
　　但是無缺什麽都沒有說，而是讓申公家族的將士們全力備戰！
　　……
　　幾天時間過去了！
　　整個天地，壹片寂靜！
　　就仿佛驚天大地震之前，可怕的寧靜。
　　在穆紅玉的陪同下，無缺進入了南宮柔的房間之內。
　　“妳壹個人進去吧，這是妳們兩個男人之間的對話。”穆紅玉道。
　　無缺走進入。
　　南宮柔抱著兒子申克晉，默默地流淚。
　　見到無缺進來，南宮柔行禮道：“三弟。”
　　“大嫂。”
　　南宮柔捧著自己的兒子，眼睛壹眨不眨，仿佛要把兒子的面孔徹底記住。
　　整整幾分鐘後，南宮柔將兒子申克晉帶到無缺面前。
　　沒有說再見，就是無聲的告別。
　　無缺牽著申克晉的手，朝著外面走去，來到申公家族城堡的最高處。
　　申克晉今年十歲，他望著無缺道：“三叔，我壹定要走嗎？”
　　無缺點了點頭。
　　申克晉道：“那我什麽時候回家？”
　　無缺道：“如果壹切順利的話，大概幾個月後就可以回來了。”
　　申克晉道：“那如果壹切不順利呢？”
　　無缺沒有說話。
　　申克晉道：“那我就回不來了，我們家就沒有了，對嗎？”
　　無缺道：“不會的。”
　　然後，兩個人走在最高出的欄桿上，俯瞰全城。
　　“三叔，妳叫贏缺對嗎？”申克晉道：“我知道這個人。”
　　當時無缺承認身份的時候，申克晉也聽到了。
　　“我沒有告訴任何人，娘也沒有告訴任何人，弟弟妹妹也沒有告訴任何人，嬸嬸也沒有告訴任何人。”申克晉道。
　　無缺道：“妳真了不起。”
　　此時，東方天邊傳來壹聲鳴叫，壹只巨雕出現了。
　　片刻之後！
　　海盜女王玉羅剎麾下的李華蘭降落在城堡頂端。
　　她盯著無缺良久，道：“妳玩的太大了。”
　　無缺道：“我知道。”
　　李華蘭道：“妳確定那個人已經下定最後決心了？”
　　無缺道：“我不確定啊。”
　　李華蘭道：“那妳在賭？”
　　無缺聳了聳肩膀。
　　李華蘭道：“太渺茫了，太渺茫了。我不覺得那個人承擔得起這驚天的代價，這幾乎是將整個天下徹底撕裂。”
　　“如果那個人沒有妳想象中的那麽勇敢，那妳和申公家族，就會瞬間化為齏粉的。”
　　“而就算真的如同妳計劃的那樣，那就是天崩地裂，那就是天下撕裂。”
　　無缺聳了聳肩膀。
　　李華蘭道：“妳要讓我帶走的，是這個小男孩嗎？這是要為申公家族保住最後的血脈，免得徹底絕後嗎？”
　　無缺道：“以防萬壹而已，多少錢？”
　　李華蘭道：“我們從來不做賠本生意，但這壹次妳玩得這麽大，把我們都震驚了。所以這壹單，算妳免費吧。”
　　然後，他朝著申克晉道：“小男孩，走吧！”
　　申克晉朝著無缺望了壹眼，然後朝著角落的母親南宮柔看去壹眼，最後朝著奶奶穆紅玉看去壹眼。
　　“我壹定會回家的，我壹定會回家的！”
　　李華蘭將這個孩子抱起來，放在巨雕的背上，然後她也躍上巨雕之背。
　　巨雕展翅高飛，朝著東邊茫茫大海飛去。
　　然後，無缺閉上眼睛，朝著北邊的方向！
　　不僅僅是羋王的方向。
　　還有天空書城的方向。
　　接下來，就是他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最驚天的劇變了。
　　真正的天崩地裂了！
　　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驚天風暴馬上要來了！
　　不，它已經來了，已經在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