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6章 攻打申公家族！無缺毒計！

　　無缺的院子內，所有人都在。
　　全部如臨大敵壹般。
　　尤其是卮梵，竟然穿上了壹套從未見過的衣衫，手中還拿著壹件前所未有的兵器。
　　這好像是戰甲，手中的連射強弩。
　　她這是打算壹戰到底了。不過見到無缺朝她望來，她又臉蛋通紅，覺得不好意思。我要為妳而戰，但是妳別看我，好像我多麽愛妳，沒妳不行似的。
　　而聞道子，鳩摩岡等人，已經打包好了所有的行囊，隨時準備帶著無缺跑路，遠遁海外。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然後，無缺走進了房間之內。
　　李千機在這裏面玩耍，壹只貓，壹條狗，壹只板凳，正在那裏過家家。
　　他自己扮演爸爸，貓咪扮演姐姐，狗就是他李千機。
　　壹家人在過日子。
　　依舊是那麽傻。
　　無缺將通緝令遞給他。
　　李千機拿過通緝令，翻來覆去地看，然後跑到鏡子裏面看自己。
　　“嘿嘿嘿，我，好看。”
　　“我，好看……”
　　依舊是傻乎乎的。
　　接著，他拿過了壹支筆，在白紙上亂塗亂畫，畫著誰也看不懂的東西。
　　無缺又問道：“千機，妳是真的黑暗學宮黨羽嗎？”
　　李千機擡起頭望向無缺：“學宮，學宮，血膏好吃，好吃。”
　　他依舊是傻乎乎的樣子，仿佛完全不懂無缺在問什麽。
　　接著，無缺又問道：“妳是真的瘋了嗎？還是在裝瘋呢？”
　　李千機拼命搖頭道：“我不瘋，我不瘋，嘿嘿嘿……”
　　而這個時候，楚楚走了進來。
　　“看……”楚楚指著李千機道：“我當時就說不應該救他，不應該把他帶回來，妳為何不聽？”
　　“當時這個李千機被抓走的時間太蹊蹺了，偏偏是我們要去無妄鎮之前壹個時辰被人抓走的，這看上去就像是壹個陷阱，怎麽就那麽湊巧啊？”
　　“就算不是陷阱，因為壹個傻子，而得罪壹個老牌貴族就非常不智。”
　　“妳在贏州卻是贏了，但那是幾方博弈的結局，而且越是贏了，就要越謹小慎微，不能忘乎所以。”
　　說完後，楚楚盯著無缺。
　　老實說，她剛剛看到這個通緝令的時候。
　　先是震驚，惶恐。
　　接下來，竟然莫名其妙有壹點點小雀躍。
　　申無缺公子，妳壹直不願意聽我的話，現在看到後果了嗎？
　　當日我不讓妳救李千機，妳偏偏要去救，現在出事了吧。
　　別以為妳自己有多麽聰明。
　　“公子，妳現在聽我的。”楚楚道：“要麽直接將他殺了，徹底死無對證。要麽還有壹條更絕的路，妳直接帶著李千機去天空書城，去找寧道壹，把這個李千機當成投名狀。”
　　無缺道：“妳的意思是讓我去投靠寧道壹，成為他的嫡傳弟子？”
　　楚楚道：“這條路不好走，確是唯壹的路。”
　　無缺道：“妳應該知道，申公家族現在面臨致命危機，我要留在鎮海城保護家族。而且我壹旦成為寧道壹的弟子，就等於徹底背棄了改革派，背叛了聞道子山長。”
　　楚楚望著無缺，沒有說話。
　　因為有些事情能做不能說，壹旦說出來就誅心了。
　　對於目前的局面而言，無缺帶著李千機立刻離開鎮海城，前往天空書城去找寧道壹，表示投靠。
　　那麽寧道壹就會保他，因為這意味著壹巴掌拍死了改革派。
　　那麽所謂窩藏黑暗學宮黨羽，也就變成了捉拿黑暗學宮黨羽，從罪過變成立功了。
　　只不過那樣的話，從今以後申無缺休想再擡起頭來了。
　　足足好壹會兒，楚楚盯著無缺道：“妳把這些話說破，又有什麽意思？是要用道德譴責我嗎？”
　　然後，她直接走開了。
　　……
　　回到房間之後，楚楚非常憤怒，非常煩躁。
　　整個人仿佛無可適從。
　　她的母親小心翼翼上前，道：“楚楚，妳是公子的侍女，這個時候應該在他邊上侍候，不好經常空缺的。”
　　楚楚勉強壹笑，沒有說什麽。
　　她母親又繼續道：“我知道妳心氣高，但是做人要本分啊。公子壹家對我們有再造之恩，我們就要壹輩子為公子服務，其他的念頭也最好不要再有。”
　　楚楚再也忍不住道：“難道我生下來是家奴，壹輩子都要是家奴嗎？我在摘星閣學習了那麽久？我在天空書城學了那麽久？難道就是為了當奴仆的嗎？”
　　“妳知道精巧大師嗎？妳知道他什麽地位嗎？我是他的關門弟子，在學城那邊，有多少名門貴族的子弟仰慕我，喜歡我？那些伯爵的子女，侯爵的子女，都和我談笑風生。”
　　“憑什麽回到這個家裏，我就要作為壹個家奴？”
　　“妳們沒有出息，做了壹輩子家奴，給了我壹個家奴的身份，在我想要飛起來的時候，妳硬要拽住我的腳嗎？”
　　接著，她來到鏡子面前，伸出雙手道：“這雙手，制作過多少精妙的器具？我這個腦子，跟著大師學習了多少高深的知識？還有我這張臉，我這個身材，有多少名門貴族子女誇獎過，難道這壹切都是為了來到這個家裏做奴仆的嗎？”
　　她母親頓時驚呆住了。
　　然後，她顫抖道：“可是，沒有了這個家，也就沒有妳的父母，也就沒有妳了啊。如果沒有這個家，妳還不知道窩在那個草屋裏面，哪裏有機會去天空書城？哪裏有機會成為什麽大師的弟子？做人不能忘本。”
　　“我寧願快樂地在草屋裏面做主人，也不願意在這個家裏做奴仆。”楚楚高聲道：“妳們沒有學會尊嚴，但是我學會了。”
　　……
　　鎮海城門的守軍，忽然大驚。
　　因為城門之外，竟然出現了壹支軍隊。
　　怎麽回事？
　　大離王國打過來了嗎？
　　仔細壹看，竟然是南海郡的駐軍，還有白陵侯爵府的私軍。
　　“開門！”
　　南海郡駐軍千戶李天運高呼。
　　“執行宵禁，不得開門，而且侯爵大人有令，任何軍隊，不能進入鎮海城。”
　　此時，白玉川緩緩而入。
　　“我是天空書城鑒查院三處主辦，白玉川。贏州城內，窩藏了黑暗學宮的黨羽，這是大夏帝國和天空書城共同的侵犯，按照帝國律法，壹旦出現黑暗學宮的罪人，任何軍隊，都可以入城抓捕。對於天空書城鑒查院銀衣軍隊來說，任何城防都不存在。”
　　這條規矩，當然守城門的軍官都懂。
　　但是，他還是不敢做主。
　　“請稍等，我立刻派人去稟報侯爵府。”
　　片刻之後，壹個武士朝著侯爵府飛奔而去。
　　白玉川淡淡道：“我給妳們兩刻鐘，若不開門，我們就強行攻城，天空書城有這個權力。”
　　此時，大部分軍隊都在紅土城前線。
　　整個城門，只有區區幾百名士兵。
　　而白玉川等人帶來了兩千名武士。
　　壹旦真的攻城，這幾百人是很難守住的。
　　幸好！
　　不到兩刻鐘後，壹個斥候飛奔而來。
　　“侯爵夫人有命令，開城門。”
　　守衛城門的將領頓時高呼道：“開啟城門。”
　　“轟隆隆……”
　　頓時，鎮海城門，緩緩開啟。
　　白玉川，白崇光，李天運三人，帶著兩千軍隊，沖入城內。
　　……
　　鎮海城的安靜，瞬間被撕裂了。
　　刺耳的馬蹄聲，響徹上空。
　　熊熊燃燒的火把，照亮了夜空。
　　所有人朝著外面張望，只見到壹支軍隊，在鎮海城內橫沖直撞。
　　而且，這不是申公家族的軍隊。
　　這意味著什麽？
　　“抓捕黑暗學宮罪人，抓捕帝國和天空書城的欽犯！”
　　“任何人等膽敢阻攔，格殺勿論！”
　　“任何人等，窩藏黑暗學宮罪人，視為同罪，株連全族。”
　　白玉川三人，率領著這支軍隊，並沒有直接沖向鎮海侯爵府，而是先在鎮海城內遊街。
　　而且派出了幾十名大嗓門，大聲嘶吼。
　　這就是要全城的人都聽到。
　　這是要告訴全城所有人。
　　申無缺完了，而且申公家族也會受到牽連。
　　這是要給所有人壹個預告。
　　頓時間，鎮海城的無比百姓內心惶惶。
　　難道傳言是真的嗎？
　　申無缺真的窩藏的黑暗學宮的黨羽？
　　甚至申無缺公子自己就是黑暗學宮的高層？
　　這八年時間他消失在外面，就是去黑暗學宮學習禁術了？否則怎麽壹下子變得這麽厲害了？
　　現在事發了。
　　他要完蛋了？
　　申公家族這次就算不死，也要遭遇天大的麻煩了。
　　……
　　整整遊街了壹圈之後，白玉川三人帶著軍隊，終於來到了鎮海侯爵府之外。
　　而此時！
　　穆紅玉，申六奇，帶著三千兵馬，堅守在侯爵府的城墻之上。
　　鎮海城門開了。
　　但是，侯爵府的城堡大門卻沒有開。
　　白玉川上前，道：“穆夫人，請理解開啟城堡大門，讓我們進入捉拿欽犯李千機。”
　　穆紅玉壹身戎裝，厲聲道：“我鎮海侯爵府，豈是妳想來就來的地方？莫非妳們是要欺我夫君申公敖不在，便要來欺負我們這孤兒寡母嗎？”
　　白玉川道：“穆夫人，黑暗學宮是整個東方文明的敵人。任何人，任何貴族，都有配合的義務。任何人，膽敢窩藏，視為同罪，株連全族。”
　　白崇光冷笑道：“穆紅玉夫人，這個時候想要隱瞞，是瞞不住的。當日申無缺從我們手中搶走了欽犯李千機，而且帶著他大搖大擺返回贏州，帶入鎮海侯爵府，這壹幕無數人都看到了，無數人都可以作證。妳們就算殺了他，也無法洗清罪名。”
　　千戶李天運道：“侯爵夫人，妳若乖乖打開城堡大門，配合我們抓捕。那麽申公家族的罪名還小壹些，否則的話，只怕就要受到株連了。”
　　穆紅玉沈默了片刻，道：“妳們可有抓捕文書嗎？”
　　白玉川從懷中拿出壹份文書，輕輕壹甩。
　　頓時，這份文書如同長了翅膀壹般，朝著城堡大門上飛去，直接飛到了穆紅玉的手中。
　　果然是抓捕文書。
　　抓捕黑暗學宮欽犯李千機，任何人阻擋，格殺勿論。
　　這上面蓋著四個大印。
　　天空書城巡察部，天空書城鑒查院，大夏帝國天水行省總督府，大夏帝國南海郡太守府。
　　而這個時候，申無缺出現在城頭之上，接過了這份抓捕文書，仔仔細細看了壹眼。
　　“無缺賢弟，別來無恙啊！”白玉川笑道。
　　無缺道：“學長？沒有想到真的是妳啊？八年不見了，妳還是這麽年輕，但是卻變得威重了。”
　　白玉川道：“可是賢弟，真的是壹點變化都沒有了，還是那麽風流倜儻。”
　　無缺道：“學長，能不能私下聊壹聊？”
　　白玉川想了壹會兒道：“也行。”
　　……
　　接下來，兩個人來到城堡的另外壹邊，這裏空無壹人。
　　兩個人並沒有見面，而是隔著城墻在聊。
　　白玉川笑道：“賢弟，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為兄還沒有恭喜妳奪得學城大考第壹名呢？”
　　無缺道：“這點成績，在學長面前真的什麽都不是啊。您在六年前，就已經是南方三省的大考第壹名了，如今更是貴為天空書城鑒查院的三處主辦，權勢驚人。”
　　白玉川道：“妳我同學，兄弟壹般，就不必說這些客套話了。”
　　沈默了片刻，無缺道：“學長，這件事情能不能通隆壹下？”
　　白玉川道：“賢弟，妳我兄弟，能幫我肯定幫妳。但是妳這件事情做的太張揚了啊，當日我們出動衙役抓捕李千機，就是不想鬧得滿城風雨，結果妳倒好，直接出動騎兵把人搶走了，而且還大搖大擺帶回了鎮海侯爵府，無數雙眼睛都看到了，那為兄就不能徇私了啊。”
　　無缺嘆息道：“怪我，怪我。奪了學城大考之後，太得意，飄了。”
　　白玉川道：“所以啊，任何時候都要戒驕戒躁啊，我的賢弟。”
　　無缺道：“學長，我們同窗多年，情意深厚。當弟弟的這些年從來沒有求過人，但這次想要求妳壹件事。”
　　白玉川道：“賢弟請說，妳我兄弟，能幫我壹定幫。”
　　無缺道：“我這次肯定是被牽連進去了，但能不能別株連我的家人？”
　　白玉川道：“賢弟，這實在很為難啊，畢竟這是天大的案子，天大的關系。而且負責抓捕的不僅僅有我，還有太守李世允那邊的人啊。”
　　無缺道：“學長，不管什麽條件，您盡管提，只要我能拿得出來。”
　　白玉川搖頭道：“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無缺道：“任何條件都可以。”
　　白玉川沈默了壹會兒道：“賢弟可知道，李世允大人和卮梵小姐，青梅竹馬，而且早有婚約嗎？”
　　無缺道：“倒是知曉的。”
　　白玉川道：“有情人終成眷屬，不如妳就成全了她們如何？妳肯定是要抓捕的，但是在抓捕之前，妳可以宣布和卮梵小姐和離，這樣壹來也算是幫忙他脫罪，不必被株連了。”
　　無缺沈吟。
　　白玉川道：“等到風平浪靜之後，卮梵小姐再改嫁李世允太守，對了……”
　　接著，白玉川仿佛漫不經心道：“摘星閣是卮梵小姐壹手創辦起來的吧，所以壹旦和離之後，卮梵小姐也要帶著摘星閣走的吧，那麽這個摘星閣就是嫁給李世允大人的嫁妝了。”
　　這位李世允大人，還真是要人財兩得啊。
　　無缺臉上的笑容漸漸變得殘忍了起來。
　　然後，他聲音頓時冷了下來。
　　“這就是妳們的條件？”
　　這邊的白玉川也收起了笑容，壹字壹句道：“對。”
　　在抓捕之前，無缺和卮梵和離，卮梵帶著摘星閣改嫁李世允。
　　否則，卮梵作為無缺的妻子，也要被株連，壹起抓捕。
　　申公家族的其他人，甚至也會被株連。
　　不過目前申公家族雖然遭遇了巨大的危機，但依舊勢力驚人，他們還是不敢抓捕穆紅玉的，至少在南方，在沒有徹底瓦解申公家族的私軍之前，沒有人膽敢和他直接動武。
　　無缺熱情道：“玉川兄，聽說妳已經成婚了？”
　　白玉川道：“對啊，妳也沒有來吃哥哥的喜酒。”
　　無缺道：“請問嫂嫂是哪壹個命門貴媛啊。”
　　白玉川道：“寧道壹長老的侄女，寧飄離。”
　　果然是典型的聯姻啊，帝國老牌貴族迎娶天空書城的貴女。
　　無缺緩緩道：“雖然我不知道這位寧飄離長得如何，但應該是極其漂亮動人的。學長啊，我在這裏立壹個誓言啊。”
　　白玉川道：“哦？什麽誓言？”
　　無缺道：“我發誓，我壹定要睡到寧飄離，而且要睡壹百遍，給妳戴壹頂綠油油的帽子。”
　　頓時間！
　　空氣瞬間冷凝了下來。
　　“找死！”白玉川淡淡道，然後直接離開了。
　　……
　　雙方回到了侯爵侯爵府的城頭之上。
　　白玉川冷冷道：“侯爵夫人，您這是要抗命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這就離開，但下壹次就會帶來幾千，上萬天空書城的軍隊。到那個時候，來的可不僅僅是我了，而是天空書城的某位長老。到那個時候，抓捕的就不是申無缺壹家人，而是整個申公家族所有人。”
　　接著，白玉川厲吼道：“鎮海侯爵府的士兵，妳們聽著。黑暗學宮的欽犯，是東方文明共同的敵人，最大的敵人。任何人等，膽敢阻撓，格殺勿論。妳們知道後果有多麽嚴重。”
　　“我倒數十個數。”
　　“如果還不開啟城堡大人，讓我們進入抓捕李千機，抓捕申無缺，那我們就直接開戰，直接攻打！”
　　頓時，城頭上的申六奇，公孫野等人面色劇變。
　　城堡後面的士兵也臉色劇變。
　　壹旦開戰，那就會碾成天大的事變了。
　　申公家族的軍隊，用武力對抗天空書城。
　　申公家族和天空書城開戰。
　　那世界把天都撕裂了。
　　這個罪名，任何人都擔不住。
　　甚至，白玉川，白崇光，李天運巴不得如此。
　　巴不得直接動武，巴不得申公家族軍隊直接對天空書城軍隊攻擊。
　　壹旦這樣的話。
　　那申公家族直接就完了。
　　也用不著陷害了。
　　“天空書城銀衣衛隊，帝國南海郡駐軍，白陵侯府軍隊聽命！”
　　“預備！”
　　頓時，白玉川帶來的兩千軍隊，猛地拔劍。
　　準備強攻城堡大門。
　　“十，九，八……”
　　白玉川開始倒數。
　　倒數結束，就直接強攻。
　　忽然，無缺道：“白玉川大人，妳帶著天空書城的銀衣衛隊來我鎮海侯爵府抓人，我能理解。畢竟抓捕黑暗學宮黨羽，是妳們的職責。但是白陵侯爵府的軍隊，南海郡駐軍，什麽時候有資格沖入鎮海城，沖入鎮海侯爵府了？”
　　白玉川冷道：“這是地方官府，配合天空書城進行抓捕。”
　　無缺道：“這當然是建立在有黑暗學宮欽犯的前提之下，但如果鎮海侯爵府內沒有黑暗學宮欽犯呢？又或者李千機不是黑暗學宮欽犯呢？”
　　白玉川道：“李千機是黑暗學宮的欽犯，鐵證如山，就算神仙來了，也無法抹去他的罪證。壹旦抓捕，自然要公示！”
　　無缺緩緩道：“如果沒有什麽黑暗學宮的欽犯。那南海郡主君，白陵侯府的軍隊強行攻擊我侯爵府，是不是形同造反啊？按照帝國律法，是不是造反啊？我鎮海侯爵府，是不是有權力斬盡殺絕啊？”
　　這話壹出，所有人面色壹變。
　　按照帝國律法，確實如此。
　　如果沒有黑暗學宮的欽犯。
　　那麽南海郡駐軍作為地方官府駐軍，白陵侯作為隔壁貴族軍隊，有什麽資格攻打帝國頂級的權貴？
　　那鎮海侯爵府直接大開殺戒，將來犯軍隊殺光，也是名正言順的。
　　無缺冷笑道：“白崇光大人，李天運大人，還有妳們帶來的諸位將士。妳們可不是天空書城的人，妳們可沒有免死金牌。妳們可想清楚後果了，壹旦攻破我鎮海侯爵府的大門，壹旦沖進來沒有抓住什麽黑暗學宮的欽犯，那就是自尋死路了。”
　　“所有鎮海侯爵府軍隊聽令，隨時準備開戰，準備開殺！”
　　頓時，鎮海侯爵府的幾千士兵大吼道：“是！”
　　白崇光頓時冷笑道：“申無缺，妳以為這樣，就能嚇住我們了嗎？真是太過於天真了。”
　　李天運冷道：“死到臨頭，還想要用什麽訛詐之術？真是可笑！”
　　“所有軍隊，預備！”
　　白玉川繼續倒數：“五，四，三，二，壹！”
　　“上！”
　　隨著倒計時結束。
　　三位大人，猛地壹聲令下。
　　頓時，他們帶來的兩千軍隊，直接沖上前去。
　　開始攻打鎮海侯爵府城門。
　　十幾名大力士，擡著壹根巨大的撞木，開始撞擊鎮海侯爵府的大門。
　　所有人臉色劇變！
　　竟然……
　　真的攻打鎮海侯府？
　　頓時，無缺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笑容。
　　內心大喜落定。
　　張開這麽大的陷阱，敵人終於全部踩進來了。
　　剛才還在陷阱邊緣，現在全部進來了。
　　他壹直有壹個信條，既然要害人，那就要害得徹徹底底。
　　千萬不要害壹個夾生飯。
　　現在，火候足夠了。
　　“砰！”
　　“砰！”
　　“砰！”
　　巨大的撞木，撞擊在侯爵府大門的聲音，響徹雲霄。
　　每壹個申公家族的武士，面孔都在抽搐，甚至距離幾百米外的城內百姓，都聽得清清楚楚，不由得扒著門縫和窗戶，朝著這邊張望。
　　伴隨著撞門聲。
　　無缺心中數著：“壹，二，三！”
　　差不多了，形式到了，時間到了。
　　頓時，無缺高呼道：“所有人看到了，所有人聽到了，白陵侯爵府的私軍，南海郡的駐軍，竟然真攻打我們鎮海侯爵府，駭人聽聞，百年以來，從未見過，形同謀反啊！”
　　“所有人見證，如果沒有抓到什麽黑暗學宮的侵犯，那南海郡駐軍，白陵侯爵府，必須給我們壹個交代。”
　　“那我們鎮海侯爵府失去的尊嚴，只能用鮮血，只能用人命挽回！”
　　“來人啊，開啟大門！”
　　“讓他們進來抓人！”
　　隨著無缺的壹聲令下，侯爵府大門緩緩開啟。
　　這下子，白玉川等人微微感覺到壹陣不妙。
　　這壹幕，看上去怎麽那麽像是陷阱啊？
　　莫非，申無缺將李千機轉移走了？
　　又或者，申無缺將李千機殺掉滅口了？
　　但就算這樣，頂多是不能當面定罪，但申無缺也洗清不了罪名啊。
　　不過，現在最好的結果，就是抓住李千機。
　　然後罪證確鑿，將申無缺黑暗學宮同黨的罪名，自己釘死。
　　此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白玉川大聲下令道：“沖入侯爵府，抓人！”
　　隨著他壹聲令下。
　　白崇光，李世允的堂兄，南海郡駐軍千戶李天運兩人，率領兩千軍隊，氣勢洶洶，猛地沖入了鎮海侯爵府之內。
　　“抓捕黑暗學宮欽犯。”
　　“任何人，膽敢阻攔，格殺勿論！”
　　“格殺勿論！”
　　然後，這兩千人瘋狂搜捕侯爵府的每壹個角落。
　　白崇光幾百人朝著申無缺的院落沖去。
　　短短片刻之後！
　　有人高呼道：“抓住了！”
　　白崇光狂喜，來到大廳，朝著白玉川躬身拜下道：“啟稟大人，成功抓住黑暗學宮欽犯李千機！”
　　頓時，白玉川懸起來的心，終於落了下去。
　　抓住了。
　　局面定了。
　　申無缺死定了。
　　頓時，白玉川寒聲道：“來人啊，帶黑暗學宮欽犯李千機，驗明正身！”
　　下壹秒鐘。
　　幾名武士，押送著李千機進入了侯爵府大堂之內。
　　就是李千機，如假包換。沒有易容術，也沒有任何手腳。
　　接著，白玉川大喝道：“來人，抓捕黑暗學宮同黨申無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