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陳默師承何處？世界賽的變數？

　　打敗世界第壹棋手李萬赫？
　　吳予陷入沈思。
　　“怎麽？怕了？”
　　冷霄月挑了挑眉。
　　“怕是肯定不會怕的，但問題是，我現在也不能把李萬赫拽過來下棋啊。”
　　吳予攤攤手，表示很無奈：“這根本就不現實嘛。”
　　“有什麽不現實的？如果陳默能夠參加這次世界賽的話，完全有可能和李萬赫對上啊。”
　　冷霄月聳聳肩。
　　“我知道。”
　　吳予撇撇嘴，有點沮喪。
　　她當然知道陳默在世界賽上有可能跟李萬赫對上啊，李萬赫的目標是超越吳老先生的連勝紀錄，沒有放棄這壹屆世界賽的理由。
　　但問題是——
　　那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啊，到那個時候，冷霄月多半早就把今天的聊天記錄給忘在腦後了……吳予又不能主動提醒，那顯得自己太得意賣乖了。
　　欸，裝嗶失敗～！
　　……
　　“妳要不要再拜訪壹下其他人？宋琛九段現在可能也在魔都呢。”
　　吳予轉移話題。
　　魔都常駐的職業棋手，吳老先生的地位是最高的，就跟定海神針壹樣。
　　但除了吳老先生之外，還有幾位頗有名氣的棋手值得冷霄月去拜訪，例如吳予的老師徐清，以及【魔都圍棋協會】的主事人宋琛九段。
　　而他們此行乘車前往雲奕圍棋館，就是為了拜訪徐清老師，她是圍棋館的實際管理人，大多數時間都呆在圍棋館。
　　“宋琛啊……”
　　聞言，冷霄月眼眸微瞇：“宋琛九段已經去帝都開會了，咱們在魔都可見不到他，而且，我也不太想去拜訪他，沒什麽交情。”
　　她對宋琛這種精致的利己主義者不太感興趣，遇見的時候肯定要客氣壹下，但如果沒碰巧遇到的話，她也絕不會主動拜訪。
　　“這樣啊。”
　　吳予輕輕點頭，然後就沒再說話了。
　　壹時間，車內有些安靜。
　　正在開車的司機老王，肯定是不會說話的，他只是壹個平平無奇、低調又稱職的司機/保鏢罷了。
　　坐在副駕駛上的陳默，同樣把‘沈默是金’四個字貫徹到底。
　　因為冷霄月是個很好看的女孩子，陳默又深知自家小姑娘的醋包屬性，所以，他全程都在假裝看車窗外的風景，既沒有關註冷霄月，也沒主動跟她說過話，表現的乖巧又老實。
　　吳予有點心不在焉，本來想在冷霄月面前炫耀壹下男朋友的，結果因為沒提前鋪墊好，導致後續劇情沒能朝著自己期待的方向發展……現在心裏有點小郁悶。
　　所以，打破沈寂的重擔就到了冷霄月的肩上。
　　“陳默，聽說妳的棋很厲害，不知道師承哪位前輩啊？”
　　可能是覺得自己跟吳予聊天，有些冷落了陳默，所以，冷霄月主動開口跟陳默說話。
　　“我沒有師承，平時無聊的時候會自己跟自己下會兒棋，不知不覺就練出來了。”
　　陳默客客氣氣的回答。
　　外掛肯定是要隱瞞的，但他又解釋不出來師承何處，所以他已經打定了註意，甭管誰問，咱都是自學成才！
　　別問，問就是天才，問就是妖孽，問就是此子斷不可留……咳咳，此子年紀輕輕便恐怖如斯，未來成就必不可限量。
　　“真的假的？”
　　冷霄月楞住了。
　　她只是隨便找個由頭打破沈寂而已，夏國老壹代頂尖棋手就那麽幾位，甭管陳默師承於誰，她都能聊上幾句的。
　　結果……
　　自學成才？
　　圍棋確實是能自己學、慢慢也能練出壹些水平，但陳默的設定可不是什麽業五業六的業余棋手啊，而是足足達到職業九段，還擊敗了吳鎮山老先生的頂尖棋手。
　　這個級別的職業棋手，哪壹個不是身經百戰？哪壹個不是鏖戰群雄？怎麽可能閉門造車就練出來呢？
　　不跟天下高手過招，沒有壓力，就沒有動力，沒有身經百戰，就不可能融匯百家之長……這是無法打破的定律。
　　當年的吳鎮山老先生，不也正是因為放眼天下找不到對手、沒了進步空間，所以才意興闌珊的宣布退役嘛！
　　所以——
　　作為壹名業內人士，且還是七段級別的高段位職業棋手，冷霄月是完全不相信這般說辭的，這與他的認知相悖。
　　就像是妳去街上隨便抓住壹個人，跟他說鬼怪是真實存在的壹樣，人家肯定覺得妳腦子有毛病。
　　鬼怪到底是否真實存在，這個沒人能說出答案，因為這種事情不可能有證據，當然，如果站在科學的角度看待問題，那確實是很難有理論支撐鬼怪的，但……相信科學和怕鬼又是兩回事。
　　前者是理性的，後者是感性的，都是人性的壹面，時常會發生矛盾，又被稱之為精神內耗……嗯，扯遠了。
　　言歸正傳。
　　冷霄月並不相信陳默所說的無師自通，她更傾向於——
　　“該不會是妳老師有什麽規定，不許妳在外面拿他老人家的名號炫耀吧？”
　　冷霄月用篤定的語氣笑吟吟的說道。
　　陳默：“……”
　　妳以為我是孫悟空嗎？
　　“沒有沒有，我沒有老師，或者說，古往今來所有的棋聖都是我的老師，因為我們都是前輩意誌的繼承者。”
　　陳默壹本正經的說。
　　“切～”
　　冷霄月撇撇嘴，只當是陳默不想跟自己說實話。
　　她沒再問陳默，而是扭頭看向壹旁的吳予：“小予，妳應該知道的吧？妳們可是情侶欸～”
　　“這……”
　　吳予遲疑了下，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她其實……也不知道該相信誰。
　　身為職業六段的圍棋手，她也不相信閉門造車的自學，能誕生出陳默這麽厲害的圍棋宗師。
　　——這是她多年以來的職業經驗。
　　可同時，身為陳默的女朋友，她對自己喜歡的男生有著百分百的信任，覺得對方頂多在壹些無足輕重的小事兒上忽悠自己，圍棋師承這種事情應該不會說謊。
　　——這是她作為陳默的女朋友，應當給予對方的信任。
　　所以，當職業經驗和戀愛腦起沖突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有點麻，不知道到底該相信哪種說法。
　　遲疑許久後……
　　吳予壹咬牙，硬著頭皮小聲說道：“我相信陳默，他是自學成才的。”
　　“啥？”
　　冷霄月壹楞，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向吳予，然後又扭頭看向陳默，片刻後，有些頭痛的扶額：“這個世界太瘋狂了，老鼠都給貓當伴娘了。”
　　吳予扭頭看向窗外，壹聲不吭。
　　陳默則是聳聳肩。
　　他本來不想說話的，但當瞧見自家小姑娘孤立無援的時候，又有點心疼，想了想，開口說道：“冷……我該怎麽稱呼妳呢？冷女士？”
　　“叫我小冷……啊呸，叫我霄月就好。”
　　冷霄月說道。
　　她本來想讓陳默喊自己小冷的，因為很多圍棋圈的的朋友都這樣喊她，可她轉念壹想，如果陳默喊自己小冷的話，那吳予豈不是也會跟著喊？
　　她可不想讓吳予喊自己小冷，還是叫霄月好壹點，顯得關系好。
　　“好的，霄月。”
　　陳默想了想，也就答應了這個稱呼。
　　自己跟對方的年紀差不多，對方既不是自己的晚輩，又不是自己的下屬員工，直接喊小冷確實有些不大合適。
　　“霄月，作為七段棋手，妳平時應該沒少跟其他師承的棋手對弈吧？”
　　陳默隨口問道。
　　“是啊。”
　　冷霄月點點頭：“我們這些職業棋手，可不得天天到處找人約棋嘛，尤其是那些跟自己完全不同的棋，接觸的越多，摩擦出的靈感也就越多，就算不主動的去整理歸納，不知不覺間，也能讓自己對圍棋的理解愈加深刻了。”
　　“所以，妳應該是熟悉各大流派的棋，那麽……”
　　陳默笑了笑：“如果想知道我師承是誰，妳只需要跟我下壹盤棋就知道了。”
　　“啊對對對！！！”
　　吳予眼睛壹亮，連忙點頭贊同，拉著冷霄月的胳膊慫恿道：“妳跟他下壹盤棋就知道了，如果妳能分析出他師承何處，妳未來半個月的酒店費、夥食費我全包了。”
　　“此話當真？”
　　冷霄月有些心動。
　　帝都作為國內首屈壹指的大城市，消費壹向不低，如果能白蹭半個月的酒店費、夥食費，那可真的太香了。
　　“妳該不會是想請我吃飯，又怕我拒絕，所以才合夥給我下套吧？”
　　冷霄月忽然想到了什麽，有些狐疑的說道。
　　吳予：“……”
　　陳默：“……”
　　長得好看就知足吧，想法就別這麽美了。
　　“我沒跟妳開玩笑！”
　　吳予有點無語，但還是很耐心的解釋道：“陳默最近跟好多人下過棋呢，吳老先生、宋琛九段、我家老師、還有我和路路……但我們都沒判斷出來他的師承，妳如果能判斷出來的話，那可太好了。”
　　這話是真的。
　　陳默說自己是自學成才，這話也就忽悠外行人，任何壹位高段位的職業棋手都不會相信這種話。
　　但——
　　當他們所有人都無法判斷出陳默的師承來路時，就只能選擇相信陳默的說辭。
　　如果冷霄月當真能看出來的話，那大家肯定得感謝她解開了自己的疑惑。
　　“都沒判斷出來？”
　　冷霄月壹怔。
　　意識到吳予並不是在跟自己開玩笑後，她若有所思。
　　如果只是吳予自己判斷不出來的話，倒是很好理解，這丫頭的棋力壹般，對圍棋的理解和見識也壹般般……
　　但如果連徐清老師、吳老先生這些縱橫世界棋壇許多年的老前輩都無法判斷出來的話，那……
　　要麽是真的自學成才，要麽，就是壹種從未出現過的新流派，就像是玄幻小說裏的隱世家族壹樣。
　　“玄幻小說裏的隱世家族，大多都是為了保留某種傳承，或者是帶著守護世界、拯救世界的使命，也不知道陳默背後的隱世家族想幹什麽，難道……是因為夏國圍棋越來越弱，所以派人出來拯救夏國圍棋？”
　　冷霄月心想。
　　隨後反應過來，晃晃腦袋，這種猜想也太扯淡了。
　　……
　　對於吳予所說的‘謎題’，冷霄月表示非常感興趣。
　　但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下棋的事兒就得暫時延後了。
　　壹行三人來到雲奕圍棋館。
　　“每次來到這兒都會覺得妳財大氣粗。”
　　冷霄月擡頭望著眼前面積寬敞、裝修高雅的圍棋館，感慨的同時好奇問了句：“在魔都創辦這麽大的圍棋館，能回本嗎？”
　　這是壹個很現實的問題。
　　創辦壹家定位高端的圍棋館並不難，難的是實現盈利。
　　圍棋館沒什麽盈利項目的。
　　無非就是下棋和授課，為了吸引誌同道合的棋友壹起過來下棋，圍棋館的定價很便宜，基本沒什麽盈利能力，授課的話……出於培養新生代棋手的緣故，圍棋館的授課價格也不高，只是對學生的門檻稍稍高了些。
　　如此佛系的經營方式，還把圍棋館開在了魔都極好的地段，這難免會讓人擔心圍棋館的盈利能力。
　　“回本還是可以的。”
　　吳予點點頭：“圍棋館每個月的收入減去水電、老師和員工、部分耗材的成本之外，還能賺好幾萬呢。”
　　“房租呢？”
　　冷霄月又問。
　　在魔都這種城市開大型實體店，店鋪租金才是最大的問題，別的都好說。
　　瞅著這麽大壹座圍棋館，面積至少也得上千平方，房租肯定得是壹大筆天文數字。
　　“房租？”
　　吳予壹怔，下意識說道：“沒有房租啊。”
　　“怎麽會沒……”
　　冷霄月正要跟她討論，可當看到吳予那雙單純且真誠的目光時，忽然意識到了什麽：“妳千萬別告訴我，這……是妳的房子。”
　　吳予不說話。
　　冷霄月等了好久都沒聽到答復，忍不住問：“妳怎麽不說話呀？”
　　“是妳讓我別告訴妳的，我就不告訴妳啊。”
　　吳予抿著嘴，覺得自己又無辜又委屈。
　　這家夥剛剛還讓自己千萬別告訴她呢，結果下壹秒又問自己為什麽不說話，好奇怪壹女的。
　　“我……”
　　冷霄月哭笑不得：“妳咋這麽實誠呢？”
　　“因為我是個誠實的好孩子。”
　　吳予很認真的說。
　　冷霄月：“……”
　　她有點不知道該怎麽接話了。
　　好在——
　　徐清老師的辦公室到了。
　　……
　　對於冷霄月的到來，徐清老師表現的很高興。
　　“這次世界賽有沒有信心？”
　　徐清老師笑著問。
　　“在您面前不說虛的，信心有，但壓力也很大。”
　　冷霄月苦笑著說道：“這次的名額爭奪賽，圍棋協會那邊請來了幾位很厲害的前輩，比起往年至少要多占兩個名額，留給我們年輕人的機會越來越少了……老實說，我都不知道能不能通過這次名額賽，世界賽那得是以後的事情了。”
　　“盡力就好。”
　　徐清老師輕輕點頭：“老壹輩棋手多占名額的事兒……大家都有各自的苦衷，夏國圍棋決不能跌落世界前十，這是圍棋協會的底線；新生代棋手不行，那就讓老壹輩上，不然，真要是連前十都保不住，那會引起軒然大波的。”
　　“除了那些弱國之外，大多數強國都是派遣的新生代棋手，就咱們夏國安排大量老壹輩，就算保住了前十又如何？把青黃不接的問題曝光出去，還不是壹樣鬧笑話？”
　　冷霄月忍不住抱怨道：“而且我覺得這種行為完全是竭澤而漁，新生代本就弱了壹線，不把資源都用在培養新生代上，反而為了面子工程去打腫臉充胖子……這樣長久下來，等到老壹代棋手全面退役的時候，可就真的要斷層了。”
　　之前面對陳默、吳予的時候，冷霄月沒想過抱怨這些。
　　但當跟徐清老師聊起來的時候，她卻忍不住說了出來，因為她知道，眼前這位不單單是職業棋手，在圍棋協會也頗具地位，是能影響到壹些決定的……至少能說得上話，而不至於像自己壹樣，除了被動接受之外，別無他法。
　　“妳說的這些……協會也是考慮過的，這些潛在的隱患和危機，我們大家都看在眼裏，也不可能真的就掩耳盜鈴。”
　　徐清老師想了想，說道：“協會也在想辦法求變，只是需要壹些時間……”
　　隨著她的解釋，冷霄月、吳予、陳默三人也逐漸知道了壹些圍棋協會的內部討論和磋商。
　　“圍棋協會願意把大量的高段位國際競賽機會讓給年輕人，同時也會增加國內賽事的扶持力度，拿出大量資源來培養年輕人……但世界賽不行，這代表著壹國之圍棋、在國際上的地位和尊嚴。”
　　徐清老師緩緩解釋道：“圍棋協會內部也是分兩個派系的，保守派提議穩紮穩打、激進派提議富貴險中求……最終的討論結果是：由妳們這些職業棋手自己爭取，特別是陳默和小予。”
　　說著，她的目光看向不遠處正坐在壹起竊竊私語的壹對小情侶。
　　“啊？”
　　吳予聽到老師喊自己的名字，她連忙把自己的小手從陳默手心裏抽了出來，端正坐姿，壹本正經的說道：“老師您放心吧，我壹定會好好努力的！”
　　“……”
　　徐清老師瞥了壹眼吳予的手，輕輕點頭，沒吭聲。
　　“徐老師，您說的‘自己爭取’是什麽意思呢？”
　　冷霄月無視掉這對撒狗糧的小情侶，繼續求教。
　　“這件事跟妳的關系不大，重點在於陳默和小予兩個人。”
　　徐清老師解釋道：“吳老推薦陳默擔任此次參賽團隊的隊長壹職，我推薦小予繼續代表女子組參賽、爭取奪冠，這都是非常冒險的行為，同時，也會是本屆世界賽的變數之壹。”
　　冷霄月若有所思。
　　讓吳予繼續代表夏國參加女子組競賽，這確實稱得上冒險了，畢竟她連續上了三屆，拖後腿倒不至於，但表現的頗為平庸，完全沒能力為夏國奪得榮譽。
　　這壹屆再參賽的話，能不能正常發揮都是個未知數，她在賽場上的上下限都挺離譜的，上能戰勝強七段，下能輸給弱四段……讓她參賽的話，圍棋協會的領導們得給老天爺燒香求保佑才行！
　　可如果不讓她參賽，那找誰呢？
　　找那幾個勉強還有七段水平的老壹代棋手？還是那個僅有四段水平的‘夏國新生代第五女棋手’？
　　當然也可以試著去說服冷霄月七段，由她參加女子組競賽的博弈。
　　可問題是，另壹個備賽的女棋手鄒夢六段，棋力比起吳予都要差了壹大截，讓她上世界賽多半還是送經驗的命。
　　到底是讓鄒夢上場，還是讓‘淘汰’下來的吳予六段重新上去，亦或者是再找個老壹代女棋手頂上去……這依舊是個問題。
　　而陳默……
　　冷霄月擡頭看了陳默壹眼，很快收回目光。
　　隊長壹職，關乎到整個參賽團隊的命運，正常情況下，圍棋協會寧可違背吳老先生的建議，也絕不會讓這樣壹個沒名氣、沒戰績、沒資歷的三無棋手擔任隊長的。
　　但問題是，現在不是‘正常情況下’啊。
　　多位九段棋手不願帶隊，唯壹主動請願的九段棋手，還是打了敗仗又擔不起責的徐舟九段。
　　如此壹來，圍棋協會就不得不面臨壹個尷尬的抉擇了。
　　到底是讓吳老推薦的三無棋手擔任隊長，還是讓那個壹遇到問題就會推卸責任、四處甩鍋的家夥擔任隊長……
　　這貌似是壹個‘比爛’的選擇，沒有最爛，只有更爛。
　　真是越想越覺得煩躁！
　　“算了算了，這些跟我都沒啥關系，我又何必鹹吃蘿蔔淡操心呢。”
　　冷霄月擺擺手，不願再想這些讓人心煩意亂的糟心話題了，隨口說道：“來的時候，我跟小予約著下盤棋來著，小予說自己進步特別大，還說我絕不是對手，我倒想試試看了。”
　　終於到我了嗎？
　　吳予精神壹震。
　　剛剛聽著老師和冷霄月聊夏國圍棋、世界圍棋的局勢變化……都給她聽困了，現在終於要開始下棋了嗎？
　　她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在自己最擅長的領域裏碾壓對方了。
　　壹想到冷霄月被自己輕松鎮壓後，壹臉震驚、惶恐、難以置信的表情，吳予就險些‘桀桀桀’的笑出聲。
　　嗯……
　　當初準備鎮壓路路的時候，她的心情也如現在這般，只感覺呼吸粗重、心跳加快、渾身燥熱，這是戰意升騰到了極點的信號！
　　“妳們兩個切磋嗎？”
　　徐清老師壹怔，輕輕點頭：“也好，明天就是名額賽了，妳們就先熱熱身吧，正好，我也想看看妳們這段時間的進步如何。”
　　路路，八段。
　　冷霄月，七段。
　　吳予，六段。
　　她們是夏國新生代裏最強的三位女棋手，吳予和冷霄月足有三個多月不曾對弈，且這三個月裏雙方都在積極備戰，都說自己進步很大。
　　這讓徐清老師都不禁好奇起來，想看壹看她們如今的水平究竟如何，是否能給這壹屆世界賽帶來些許驚喜？
　　當然，還有棋力最強的路路。
　　自從跟著陳默學棋之後，路路銷聲匿跡了壹個月，根據吳予的說法，那丫頭練棋可拼命了，幾乎只要醒著，就在練棋。
　　徐清老師很期待她的涅槃，或許，她也會成為這壹屆世界賽的變數之壹。
　　真是讓人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