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深陷

玉堂

都市生活

年初我接到壹個大活兒,華京集團的老板娘雇傭我勾引她老公,開價60萬。
我的職業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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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出水芙蓉 (1/2)

步步深陷 by 玉堂

2024-10-18 20:52

周六早晨我在壹片停電的黑暗中醒來,窗外天色灰蒙蒙,下了壹夜的大雪覆蓋江城,街道幾乎沒有聲響。壹簇車燈折射在紗簾上,?刻意地定格了許久,我掀開被子下床,走到窗臺,漫天雪霜的盡頭是天光乍亮,在雪色與月色、雲光和路燈?間,窄窄的壹縷線,馮斯幹的銀灰色風衣沿著線被拉得?長,長過天際。

我頓時困意全無,揉了揉眼皮確定自己沒看錯,探出身呼喚,“馮先?!”

馮斯幹望向我這扇窗,他面容被雪花吞噬,看不真切,?皙挺直的鼻梁染著淡淡凍紅。

我驚喜又茫然,“您來接我嗎?”

空曠的巷子彌漫著我的回音,我們視線交匯的壹刻,賓利掃出的?光也熄滅。馮斯幹把頸間的圍巾向下壓了壓,口型似乎在說什麽,可大雪鋪天蓋地,他的壹切迷離又模糊。

“四樓的喊什麽!才六點鐘還睡不睡覺了!”

馮斯幹看了壹眼三樓敞開的窗戶,他別過頭,眼底壹閃而過的笑意。

我迅速沖進浴室清洗,穿上外套飛奔下樓,馮斯幹不緊不慢焚了壹支煙,稀薄的?霧在唇邊散開,分不清是他呼吸還是吐出的煙氣。

我跑到他面前,將踩歪的高跟鞋扶正,“馮先?,我們不是約定八點鐘在?司集合嗎。”

司機降下車窗,“韓助理,妳手機壹直關機,馮董馬上去機場,那邊臨時加了壹檔應酬。妳再不起床,馮董就自己出差了。”

我急忙解釋,“手機沒充上電,?寓跳閘了。馮先?等多久了?”

馮斯幹沒吭聲。

我租住的小區偏僻,電力經常供應不足,其實這幾?我攢了挺多錢,不過我不敢買房子,怕上門尋仇。我幫助了多少受害的老婆,就等於得罪了多少出軌的丈夫,那些男人在各自的圈子裏有頭有臉,私下報復我易如反掌,我壹般完?壹單?意會去隔壁城?避風頭,沒?意也基本三個月就跨區換房子,而且是混跡在魚龍混雜的老小區?,任憑男人掘地三尺也挖不出我。

我拉?馮斯幹的衣角,“我也想吸壹口,太困了。”

馮斯幹看著我,“妳會抽煙。”

我說,“您教我啊。”

他沒反應。

我壹把奪過馮斯幹手上的煙,含住他咬過的煙蒂,舌尖吮吸著,溢出斷斷續續的唾液聲,?隱晦卻又讓人躁熱難抑的挑逗,馮斯幹面無表情瞇著眼。

煙霧盤旋而上,像翻滾的青色潮汐。

我壓根不會抽煙,因此沒有吸進喉嚨,只是在口腔?打個轉兒,就對準他的臉噴出,他沒躲,任由我嘴裏牙膏和尼古丁交纏的味道淹沒了他,“馮先?,我們這樣算是間接接吻嗎。”

馮斯幹揭過擴散的煙塵和我對視。

我吸了幾大口,直到煙蒂融合了我們兩人的氣味,我才把半支煙又塞?他唇內,馮斯幹沒有張開嘴。

我莞爾壹笑,“嫌棄我啊?”我踮起腳,將舌根底下殘存的最後壹絲濃霧渡進他的唇縫,他身後是汽車,前面是我,退無可退,“我?幹凈的,您信不信?我沒愛過幾個男人,我曾經發過誓,我愛上的男人壹定是天下最厲害的男人。”

馮斯幹註視著那枚煙頭上屬於我的齒印,?小?細,他從未見過我如此放浪的模樣,我的骨骼,我的眼睛,我的全部,都那麽不安分,那麽瘋狂極端,壹張純情到極致的面孔,壹具撒野而妖嬈的靈魂。

我掰開他手指,強迫他銜住煙,“您用嘴教我,我立馬就學會了,對嗎?”

馮斯幹自始至終沒有開口,他食指和中指夾著煙,不抽也不熄,在快燃盡的時候,將那支煙丟在了雪地?。

他拉開車門彎腰坐入,我也上車,司機調頭駛向通往機場的高速路段,我坐穩後拍打駕駛椅,小聲問,“馮董等多久了。”

司機說,“我們也剛到,昨晚馮董?家了,從春風路過來。”

這個?家的含義我?清楚,是?他們夫妻倆的家。馮斯幹翻著雜誌,玻璃上籠罩壹層厚厚的哈氣,他整個人像火爐壹樣幹燥暖和,我情不自禁挨過去,壹邊偷窺他的雜誌壹邊委屈的語氣說,“您可真聽馮太太的話,她來壹次,您就?去了。”

按道理講,馮斯幹已經徹底掌握了財?大權,馮太太是個沒價值的擺設了,可殷怡的娘家不簡單,即使他如今具備能力掣肘甚至脫離殷家,也得再三籌謀,因為殷家還有他的老丈人和林宗易,都是商界摸爬滾打的狠角色。所以殷怡發話了,馮斯幹必須走個過場盡壹盡丈夫的義務。

“您和殷太太和?了?”我掌心蓋住雜誌上他正在瀏覽的位置,“您以後都?家住嗎。”

馮斯幹壹扭頭,看見我挎著小臉兒,他合上雜誌,“妳管太多了。”

我可憐巴巴,“我舍不得您。”

他望著外面的雪景,默不作聲。

我腦袋倚著他手臂,曖昧至極的姿勢。司機從後視鏡壹瞟,升起擋板隔絕了前後。

我嘴唇貼在馮斯幹耳朵廝磨,“那您舍得我嗎?您連我的內衣都沒還給我。”

他胸口微微起伏,仍舊沒半點?應。

我又問,“我的內衣是不是還帶著身上的體香。”

馮斯幹將窗子打開壹條縫隙,呼嘯的風雪灌入,我眼前仿佛被什麽東西遮住,我試圖拂落,可拂偏了,他此刻忽然伸出手,指尖隔著壹厘距離,擇掉粘在我睫毛的紅梅瓣。

我心臟狂跳不止,這是他第壹次主動和我接觸,盡管並未實際觸摸到,也是相當不容易的突破。我緊接著在他耳垂落下壹個?輕的吻,馮斯幹不著痕跡僵硬住。

我噓聲說,“假如我現在還沒醒,您會上樓敲門嗎?我平時裸睡,萬壹撞見了怎麽辦。”

他不再出聲,閉上眼養神。

四十分鐘後我跟隨馮斯幹進入頭等艙的候機室,我先給手機充了壹點勉強夠打電話的電量,然後借口去衛?間,藏到過道的角落聯系殷怡,我問她合約還繼續嗎。

她立刻??我誤會了,以為她要放棄離婚,“韓小姐,我並不是改主意了,我們各有各的計劃,想要的結局不沖突。”殷怡非常懊惱,“我本來準備拍幾張親密照片證?我們感情?,坐實他?期出軌欺騙我,可是馮斯幹沒睡在臥室,他淩晨?來說要加班,後半夜都在書房辦?。?前在他住處,保安告訴我那層的攝像頭壞了,我們擁抱的錄像我沒有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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