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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很兇

關關公子

歷史軍事

“今天,爺給妳們講講肅王世子許不令,欺男霸女、逼良為妻的事兒……”
大玥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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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短暫的道別

世子很兇 by 關關公子

2021-5-7 20:59

  冬日的晨光灑在蕭家莊各處,驅散了白茫茫的霧氣,蕭家祖宅外停放了兩輛馬車,還沒睡醒的蕭庭被丫鬟硬拽了起來,塞進馬車裏繼續倒頭大睡。
  蕭庭要去金陵參加壹場詩會,蕭綺和許不令也要去杭州赴吳王壽宴,幹脆就壹起動身了。
  暫住的府邸中,姑娘們剛剛起床洗漱,陸夫人已經穿戴整齊,指揮著丫鬟把各色物件送到淮河渡口的船上。已經回了江南,娘家就在三百裏外的金陵,剛好順路,便壹起回去看看。
  後宅的廂房中,許不令在銅鏡前穿戴著衣袍,嘴角帶著幾分笑意。
  湘兒面色微紅,有點起不來,縮在被褥裏拿著小牌子,認認真真刻下壹個‘壹’,然後把牌子放在枕頭底下,擡起眼簾:
  “早點回來,等著妳還債呢。”
  許不令點了點頭,回身在湘兒額頭親了壹口,把被子蓋緊了些:“再睡會兒,過幾天就回來了,要是饞了……”擡手拿起寶寶親手做的金鵪鶉蛋放在她手裏:“自己安慰自己壹下,我不介意。”
  “啐—妳才饞,妳以為我是紅鸞?”
  蕭湘兒略顯嫌棄的把鵪鶉蛋扔在壹邊,背過身去不搭理。
  許不令眨了眨眼睛:“陸姨還自己那什麽?”
  “我怎麽知道,妳自己問她。”
  “這我怎麽問……”
  許不令搖了搖頭,轉身出了房間,稍作收拾之後,牽著追風馬來到了府門外。
  去杭州壹個來回估計得個把月,赴吳王壽宴也不能把姑娘們都帶著,壹起走的只有陸夫人和蕭綺。
  聽聞許不令要出門壹趟,祝滿枝很是不舍得,跑過來湊在許不令跟前,輕聲道:
  “許公子,妳早去早回,我還等著和妳壹起回肅州看花海呢,要是耽擱太久,回去就明年夏天了。”
  許不令擡手在滿枝頭上揉了揉:“很快就回來,這幾天多陪著清夜和玉芙在淮南轉轉,有什麽好地方記下來,等我回來壹起去。”
  “哦……”
  祝滿枝其實想跟著壹起,但只帶著她顯然不行,都帶著去參加壽宴也不方便,便也善解人意的沒用多說。
  寧清夜出來送行,表情依舊清冷,目光放在別處,看起來沒什麽要說的。
  松玉芙則是有點不好意思,還沒從上次的事兒中恢復過來,壹直低著頭不說話。瞧見許不令和寧清夜打招呼道別,寧清夜不冷不熱的回應,她心裏還暗暗嘀咕壹句:裝的真像,都睡壹塊兒了……
  寧清夜對此自然是壹無所知,站在許不令面前,蹙眉道:“許不令,妳是不是惹師父生氣了?這兩天師父跑去道觀了,也不肯見我……”
  許不令牽著追風馬,心裏有點尷尬,輕聲道:“別多想,府上人多,師父不適應過去清修幾天而已。”
  寧清夜如今是許不令的師姐,也不好多說什麽,只是說了句:“路上小心”後,便看向了別處。
  許不令走到松玉芙面前,也想道個別,松玉芙卻是臉色發紅,慌慌忙忙的低下頭,還微不可聞的“哼~”了壹聲。
  許不令無可奈何,湊到耳邊輕聲道:“上次的事兒別亂說哈。”
  “切……”
  松玉芙微微後仰躲避,也不知是個什麽意思。
  許不令有點不放心,怕芙寶壹把火把後宅給點著了,還想叮囑兩句,等在馬車旁的陸夫人已經看不下去了。
  和姑娘道別也罷,怎麽還往人家耳邊湊,周圍可還有丫鬟車夫呢……
  陸夫人雙手疊在腰間,模樣十分端莊,輕聲道:
  “令兒,出發了。”
  許不令見此也只得作罷,翻身上馬,帶著夜鶯護送馬車快步離去。
  府門外石獅子前,祝滿枝目送白衣烈馬遠去,有點戀戀不舍,輕輕嘆了口氣:
  “小寧,許公子壹個人去闖江湖不要妳了,妳是不是很不高興呀?”
  寧清夜莫名其妙,走在滿枝身側,蹙眉道:“我不高興什麽?”
  “萬壹許公子在外面遇上比妳還好看的姑娘……”
  寧清夜微微偏頭,擡手摸了下臉頰,清水雙眸中顯出幾分傲意,顯然是覺得世上怎麽可能有比她好看的姑娘。
  “……”
  祝滿枝不想和寧清夜說話了,轉眼看向還杵在後面不肯走的松玉芙,疑惑道:
  “松姑娘,妳還有事嗎?”
  松玉芙臉色稍顯古怪,想了想,面帶微笑走在了兩人後面,目光壹直放在寧清夜的臀兒上:
  “沒什麽,上次逛了壹天有點累罷了……”
  祝滿枝自然沒懷疑,嘻嘻笑道:“那妳得多練練,女兒家還是得會些武藝……”
  寧清夜武藝很高,六識相當敏銳,察覺到了松玉芙這兩天經常偷偷盯著她看,目光還很奇怪,當下回過頭來,溫聲道:
  “松姑娘,妳怎麽老看我?”
  “呃……”
  松玉芙臉色微微壹紅,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下寧清夜——表情寧靜帶著幾分疑惑,沒半點異樣。
  裝的還真像,哼……
  松玉芙也不說破,只是微笑道:“沒什麽,只是覺得寧姑娘身段兒好看,挺羨慕的。”
  寧清夜微微偏頭,打量自己的身段兒幾眼,微微頷首:
  “松姑娘也不差。”
  松玉芙靦腆壹笑,沒有接話……
  ……
  旭日東升,陽光灑在淮河渡口上,停泊的船只陸續起航。
  護衛把各種物件護送上蕭家的船只,陸夫人和蕭綺並肩而行走上甲板,說著家長裏短。
  許不令跟在後面,表情沈靜不茍言笑,旁邊的蕭庭則是睡眼惺忪,逼逼叨叨的抱怨著天色尚早。
  淮南是壹座大城,又處於中州咽喉,航運陸運都很發達,碼頭上停泊了近百條大小船只,壹樣看不到盡頭。
  距離蕭家船只極遠的港口西側,杭州王氏的嫡子王瑞陽,也帶著隨從登上了自家的船只,身後還跟著壹幫舜耕書院的學子,都是前往金陵參加年底的江南文會。
  王瑞陽身為門閥嫡子,不像蕭庭那樣胸無大誌,對詩詞歌賦沒什麽興趣,這次過來單純的是等許不令下江南,打聽玉器的下落。
  眼見蕭家的船只開始起航,王瑞陽也擡了擡手,讓船夫啟程。
  尚未收起踏板,王瑞陽的護衛走了過來,手上拿著壹封信件,指了指站在船下身著道袍的中年江湖客,耳語了兩句。
  王瑞陽擡手接過信封,轉過身打開看了眼,上面簡單寫著:‘設法結交,以玉器為壽禮。’
  意思倒是簡單,想辦法和許不令交朋友,慫恿許不令把玉器當做壽禮獻給吳王。
  王瑞陽掃了眼後,便收起了信紙,回船艙尋找謀士商議。
  船只緩緩離岸,前來送信的中年道士,目光並未關註王瑞陽,而是停留在及遠處蕭家的畫舫上,看著那個和蕭庭站在壹起的白衣公子,眉頭微蹙。
  道士是剛剛從北齊趕回來不久的野道人吳憂。
  把小桃花送去北齊都城拜國師左清秋為師,安頓好後,吳憂便回到了江南,繼續為打鷹樓做事。
  打鷹樓中高人眾多臥虎藏龍,常侍劍這樣的成名劍客都只能東奔西跑帶新人,吳憂雖然輕功超絕,但戰鬥力壹般,最適合的差事自然是跑腿兒送信。
  把信件交到王瑞陽手上,任務也完成了,現在不用擔心兄弟妻女的安危,孤身壹人無牽無掛,總得做些自己該做的事情……
  吳憂望著許不令的身影,站在渡口遲疑了片刻,最終轉身走向了壹艘前往金陵的渡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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