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很兇

關關公子

歷史軍事

“今天,爺給妳們講講肅王世子許不令,欺男霸女、逼良為妻的事兒……”
大玥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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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哼~弱雞……

世子很兇 by 關關公子

2021-5-7 20:59

  帶著兩個丫頭縱馬疾馳,十幾天長途奔波後,總算抵達了幽州境內。
  龍鳳河畔,許不令翻身下馬,在渡口上等待供車馬渡河的渡船。
  幽州距長安兩千裏,已經算是山高皇帝遠的地方。不過七位藩王中沒有‘燕王’,幽州當地的軍政由遼西都護府管,是朝廷的直轄地域,整個大玥最強的軍備力量都堆在這壹片,正面面對北齊中路軍和右路軍。
  肅王許家防的是北齊左親王和西域諸部,兩邊加起來也就四十多萬軍隊,算是邊緣戰場。幽州邊境至太原等地是正面戰場,兩國軍備競賽堆積大量兵馬,整個江南和蜀地都在為這裏輸送養分,拖得江南鬧災荒都不敢減免稅賦,可見有多誇張。
  以前幽州是向關外走私鹽鐵的主要地域,算是繁華地帶。鐵鷹獵鹿把幽州、青州等地掃了壹遍後,祝家、陸家這些龍頭先後折戟,江湖群龍無首,依仗這些勢力做保護傘的商賈也跑光了,如今龍鳳河的渡口上,只剩下壹片蕭條,甚至有些貧瘠。
  許不令作為藩王世子,其實也理解宋暨的做法,堂堂國主,總不能放任壹地商賈明目張膽走私鹽鐵貨物,賣些日常物件還好,只是重創稅收。運銅鐵給北齊,要是北齊再造三萬‘鐵羅剎’出來,可能就被北齊打回來了。
  許不令身側,祝滿枝裹著小棉襖,站在河水洶湧的龍鳳河畔,插著小腰道:
  “看起來也很普通嘛,說書先生經常講這裏,說什麽經常有高手從龍鳳河路過,乘麒麟飛鳳什麽的,沒想到就這麽壹條河,還沒汾河好看……”
  汾河在太原,距離幽州其實並不遠。
  許不令站在跟前,擡手摟著滿枝的肩膀,輕笑道:
  “等忙完了唐家的事兒,我陪妳回去看看。”
  祝滿枝搖了搖頭:“我爹娘都跑了,就是壹片桂花林子,有什麽好看的,還是去祝家看看,聽說我爺爺埋在那裏,我還沒去上過墳呢……”
  夜鶯站在旁邊,回憶了下,輕聲道:
  “老劍聖在祝家戰死後,本來狼衛要把屍體帶會京城,也不知是誰授意,把老劍聖厚葬了祝家祖墳。”
  許不令思索了下,輕聲道:“以前聽張翔說起過,是賈公公給祝家求了情,才只殺了滿門男丁。估計厚葬老劍聖,也是賈公公授意吧……老壹輩的江湖人其實都挺講道義,現在實在沒什麽意思。”
  祝滿枝不清楚當年的情況,但畢竟是傷心事,沒有在這上面多聊。
  渡口並不繁榮,渡河的都是南來北往的當地百姓,約莫等了個把時辰,渡口上聚集了幾十個背著籮筐準備進城采辦年貨的百姓,也有風塵仆仆的江湖客。
  許不令牽著萬裏挑壹的追風馬,身材又比較高,站在人群中有些鶴立雞群,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目光。
  尋常百姓沒有敢過來搭訕的,壹個四五歲的小丫頭,倒是被許不令身上的狐裘吸引了,跑到跟前摸了摸,還奇怪的嘀咕了壹句:
  “大哥哥,妳衣服怎麽長毛了……和熊瞎子壹樣……”
  “……”
  許不令看著還沒他腰高的小不點,心裏壹陣無語,也不知該怎麽解釋。
  祝滿枝倒是很會和小孩打交道,嘻嘻道:“小妹妹,妳什麽眼神兒,哪有這麽俊的熊瞎子。”
  小丫頭仰起頭瞄了眼,煞有其事的點頭:“也是哦……”
  “呵呵……”
  許不令徹底無語了,擡手在小丫頭腦袋上摸了下,小丫頭的娘親就把她給抱了回去,顯然怕得罪了城裏的大戶公子。
  很快,幾艘船到了渡口,裹著厚實襖子的船公放下踏板,挨個收銀錢。
  許不令帶著兩匹馬,小船肯定上不去,去了比較大的壹艘。不過最大的船也只能承載二十幾個人,兩匹大馬上去後,占據了三分之壹的甲板,為此還多掏了幾文錢。
  龍鳳河水流很湍急,河低有暗礁石塊,算是比較危險的地方,坐在船上和漂流似得。船公撐著竹竿在河面上左搖右擺熟練的繞過暗礁,船上的乘客卻是有些心驚膽戰。
  幽州當地江湖人比較多,船上有個看面向二十來歲的遊俠兒,抱著劍靠在渡船的圍欄上,可能是路途有點無聊,壹直在打量外貌神俊的追風馬,最後走到跟前,擡手行了個江湖禮:
  “兄臺馬不錯。”
  江湖上講究個快意恩仇,同乘壹舟攀談結交是常事,不過走這麽遠,敢和許不令搭訕的還真是頭壹個。
  許不令掃了壹眼——容貌普通氣質尋常,不過很幹凈讓人看的很舒服,不像是江湖上的地痞流氓。手中拿著的劍看起來很古樸,木制劍柄都包漿了,顯然常年持握,不管武藝如何,至少很刻苦。
  瞧見此景,許不令也沒有置之不理,轉過身來擡了擡手:
  “兄臺過獎。”
  遊俠兒見許不令回應,露出了幾分笑容,爽朗道:
  “在下左戰,看閣下也是習武之人,敢問尊姓大名。”
  祝滿枝正閑的發慌,終於遇上了江湖人結交的戲碼,連忙擡起手行了個江湖禮,很豪爽的開口:
  “在下祝滿枝,人送混號‘汾河劍神’,這位是夜鶯,混號‘夜裏猛’,這個是‘鷹指散人’許閃……”
  左戰眨了眨眼睛,明顯帶著幾分錯愕,想笑又覺得不合適。
  許不令也有點哭笑不得,擡了擡手道:
  “左姓倒是少見,閣下是呂梁人?”
  左戰聽見這話,倒是稍微楞了下:
  “公子如何看出來的?”
  夜鶯眼中帶著幾分傲意,輕聲解釋:“左姓源自姜姓,上古時期分封到呂梁壹帶為‘左國’,後輩以國為姓,天下姓左的全源自哪裏。”
  左戰眼中顯出幾分訝異,點了點頭:“公子是世家出來的吧?果然博學,這些事兒連我都不怎麽清楚……”
  許不令之所以知道,是因為最近調查左哲先遺留下的藏身之處,專門和蕭綺問過這個,此時倒是順手用上,裝了次博古通今才子。
  “偶爾看過這方面的事兒罷了,左兄去什麽地方?”
  左戰很是健談,搖頭笑了笑:“遊歷江湖,不就是到處跑。前幾天路過範陽郡,在酒肆賣酒的時候,碰巧遇上了暴脾氣的刀客,年紀大脾氣更大,就剩壹壺酒了,便仗著輩分讓我讓給他,我就問‘妳誰啊?’,他來了句‘刀魁司徒嶽燼’,我就說‘我還劍聖祝六’呢……”
  祝滿枝本來在旁聽,聽見這話頓時不高興了,瞪著眼睛兇巴巴的。
  許不令倒是被勾起了興趣,笑問道:
  “結果如何?”
  左戰嘆了口氣,拉起袖擺,露出手腕上五個清晰的指引,搖頭道:
  “結果差點被打死,沒怎麽看清就給我按地上了,酒讓了不說,還得我付酒錢。我也沒見過司徒老前輩,也不知是不是遇上了真神仙,本想套近乎拜個師求指點,結果起身就找不到人了,白白浪費壹樁大機緣,所以碰運氣到處找找看……”
  許不令輕輕點頭。司徒嶽燼是天南武林第壹人,也就是南昌那邊的人,距離南越更近,跑到幽州來不太現實。對於這個模棱兩可的江湖八卦,也只當是江湖遊俠兒吹牛了。
  閑談之間,渡船走到了河中心,水流最湍急的地方。
  龍鳳河比較險,之所以每次幾條船壹起走,便是因為經常出現翻船、沈船的事故。許不令坐的船比較大,船公是個上了年紀的老頭,很熟練,收的過路錢也貴,四平八穩的沒出事。但遠處了壹條小船,卻在經過壹片爛石灘的時候不知撞在了什麽東西上,霎時間在河面上打起轉來,將坐在船沿上的幾個人給甩了下去。
  “呀——”
  “有人掉水裏了……”
  周邊的兩條船瞧見此景,連忙撐著船往過靠,那艘小船上的人也在手忙腳亂的擡手撈人。
  水流太急,人落水就被沖出很遠,船只又在打轉失去的平穩,只有壹個男人抓住了伸過來的竹竿。
  許不令輕輕蹙眉,掃了眼,卻見方才那個摸他衣服的小丫頭,可能是太調皮沒坐好,也被甩了下去,正在湍急河水中起伏。小丫頭娘親嚇的臉都白了,瘋了似得撲在邊上擡手去抓,只是距離飛速拉遠,根本摸不到。
  寒冬臘月,河水冰涼刺骨,小孩掉下去不在石頭上撞死也得凍死。
  站在旁邊的左戰瞧見此景,毫不遲疑的將劍丟給了許不令,壹個飛躍沖進水裏,朝著小丫頭遊了過去,動作十分麻利。
  祝滿枝也有些著急,趴在船沿上擡手指著:“快點快點……就在前面……”
  許不令搖頭輕嘆,將劍靠在了船上,然後壹個飛躍沖出了渡船,落在了水面上,繼而靴子輕點水面,踩出壹串水花,徑直沖到河中心。
  “哇——”
  “看看看……”
  三條渡船上霎時間響起了壹陣驚呼聲。
  祝滿枝微微壹楞,繼而驚為天人。
  左戰正在全速遊泳,聽見背後響起的‘踏踏踏—’腳步聲,疑惑回頭看去,便驚的爆了壹聲粗口,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許不令身心如柳葉隨風,在洶湧河面壹滑而過,擡手抓起落水的小丫頭,穩穩當當的落在小船上,將在河心飛旋的小船也停住了。
  將嚇蒙了的小丫頭放下後,許不令沒有停留,又故技重施踩著水面返回了渡船上。
  寒風獵獵,激流洶湧,俊美公子踏浪而行,場景似仙人落凡間,又似凡人踏仙境,所謂世間真逍遙,恐怕也不過如此了。
  被嚇懵的小丫頭都忘記哭了,凍的直哆嗦,傻楞楞的來了句:
  “娘,好俊的熊瞎子在飛……”
  許不令蜻蜓點水般穿過河面,路過飄在水裏發呆的左戰時,撇了壹眼。
  左戰看他的眼神,和他上次看祝六的眼神壹模壹樣,似乎在說:華而不實、還沒高手遊的快、裝逼犯……
  許不令忽然明白,上次祝六和厲寒生追他的時候,心裏是什麽感覺了。
  哼~弱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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