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那我說了啊”
　　“妳說啊”“這對夫妻，男的叫劉長生，女的叫劉美娟”
　　“什麽？”壹屋子裏的人都大聲喊了起來“不行，不行”劉美娟搖著頭“荒唐荒唐，四弟妹妳在胡說什麽”劉長生手指著四嬸抖動著。
　　蘇福軒和柳芬則手扶在腦門子上，腦殼痛。
　　蘇慧和劉藝強則站起身子就想出門。
　　“都幹嘛呢！小慧小強，妳們坐下。聽我說”
　　蘇慧和劉藝強嘟著嘴坐了下來。
　　“妳們都別急啊，妳們先看看小慧提的條件，長生哥和美娟嫂那點不符合了，首先，妳們四個人都互相認識吧，不是陌生人吧。妳們四個是兩對夫妻吧。身體健康，這沒錯吧。長生哥和美娟嫂有生育過吧，還是兩胎壹兒壹女，都是健康的吧，這也沒錯吧。不是貧困戶吧，不是老頭老太太吧，長生哥的年紀放在城裏是不是年富力強，而且長生哥是村長是劉氏的族老，二伯退下來，長生哥就是劉氏的族長。這些不都符合條件的嘛，妳們說那點不符合條件了”
　　“他們，他們他們是藝強的爸媽，這就不符合”
　　“小慧，妳這有點不講理了。在我們村子裏這事，首先考慮的不是什麽親屬關系，而是生育。生育才是最重要的事，其他都是次要的。”
　　“可，藝強和他媽那個是亂倫”
　　“小慧，那兄弟姐妹換就不是亂了嗎？遠的不說，按輩分我是小強的嬸，可四嬸不也和小強借過嗎？還有美娟嫂和妳二爺爺，那也是差這輩分的，當年長生哥不也答應了二伯，把美娟嫂借給了妳二爺爺我二伯嗎？往遠的說，整個村子80%的人都姓劉，誰和誰又沒有點親屬關系呢？小慧，妳說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我……我……”
　　“我不同意”劉藝強開口為蘇慧解難“小強，剛才妳可不是這麽說的哦，妳說都由小慧決定的。”
　　“我們也不同意”柳芬也開口說到。
　　“親家嫂子，小慧已經嫁到我們村子裏，咱們就是壹家人，壹家人是要相互理解，相互尊重，這裏面就包括了我們村子的風俗和傳統。親家嫂子，我說的沒錯吧”
　　“可這是糟粕”“親家嫂子，存在的就有存在的道理，糟不糟粕的我不知道，只知道這是約定俗成，我雖說讀書不多，可也知道這種事情民不舉官不究。再說了，妳以為政府不知道我們村的這種習俗嗎？建國那麽多年了，有人管過嗎？而且我相信妳們城裏多多少少也知道些我們村子裏的這個習俗，否則妳們今天也不會跟來了吧。”說完四嬸把眼看向劉長生和劉美娟夫妻倆。
　　劉長生壹拍大腿，“那就這樣吧，藝強他媽，妳怎麽看？”
　　“唉，行吧，只不過對外還是要說，藝強孝順，他不是為了生孩子，只是單純的為了報答父母養育，這樣說出去好聽點”
　　“小慧，現在就等妳了，妳可是答應過的哦”
　　蘇慧低著頭，手抓著頭發，拼命的搖著“啊……”她大喊了壹聲“好，我答應，不過換多久，時間由我說了算，我說不換了就不換了”
　　劉長生和劉美娟相互看了眼，“好的，我們同意”
　　“現在不是皆大歡喜了嗎，那既然都同意了，我們就按習俗來吧。”
　　“嗯，就按習俗來”劉美娟答應到。
　　“什麽習俗？”
　　“沒什麽，就是妳們夫妻四人要互換信物”
　　“什麽信物？”
　　“就是小強脫下妳的內衣褲，妳脫下小強的內衣褲，然後小強拿妳的內衣褲給長生哥，妳拿小強的內衣褲給美娟嫂。反過來也壹樣。”
　　“在這兒？”
　　“是啊，當然是在這兒啊，小強行動吧”
　　回到家裏的劉藝強根本沒有什麽話語權，只好來到蘇慧的身邊，蹲了下來，手伸進蘇慧的裙子裏，把蘇慧的內褲脫了出來。
　　然後又站了起來，手從蘇慧那壹字肩的領口伸到後背，將蘇慧的無肩帶胸罩給摘了下來。
　　劉藝強現在慶幸蘇慧今天穿的是壹字肩的連衣裙，要不是，蘇慧就得當著大家的面，脫個精光了。
　　劉藝強拿著蘇慧的內衣褲，劉藝強拿著還帶著蘇慧體溫的內衣褲，走到劉長生面前，雙手將這套白色帶蕾絲的內衣褲遞給了自己的父親。
　　劉長生手有些激動的接了過去。
　　劉藝強回到蘇慧身邊，“小慧，把小強的內衣褲脫出來啊”四嬸看著發呆的小慧，催促著。
　　蘇慧不舍得看著劉藝強，劉藝強摸了摸她的臉，“沒事的，都還是壹家人，不是嘛”
　　“可是……”
　　“妳不吃虧，而且我相信，爸會對妳好的，幫我脫了內褲吧”劉藝強自己解開了皮帶，蘇慧閉著眼扒下了劉藝強的褲子，劉藝強的雞巴有些微微的勃起，也不知是因為自己的媽媽，即將變成自己老婆而激動，還是眼前這個和自己睡過幾年覺的老婆，即將變成自己的媽媽。
　　也可能是因為當著眾人的面，被人脫下褲子露出的害羞，他的雞巴就是有些翹了起來。
　　蘇慧脫下劉藝強的內褲後，劉藝強連忙將長褲穿上，然後又幫著蘇慧脫下了自己身上穿著的體恤衫。
　　劉藝強和蘇慧這邊還在依依不舍的時候，那邊劉長生和劉美娟，早就幫著對方的內衣褲給脫好了。
　　蘇慧拿著劉藝強的內褲和體恤交給了劉美娟，劉美娟也把劉長生的內衣褲交給了蘇慧，隨後劉長生也親手將劉美娟的內衣褲交到了劉藝強的手裏。
　　“好了，雙方是正式確定了同意換親了。”四嬸說完，劉長生拿著蘇慧的內衣褲，恭恭敬敬的放在了神臺上。
　　劉藝強也同樣的把劉美娟的內褲放在了蘇慧內衣褲的右手邊。
　　“長生哥，我看擇日不如撞日吧，要不今晚妳們就正式互換了吧，妳和小慧圓了房，我們才好改口啊”
　　“今晚，太急了吧”壹直沒有說話的柳芬說到，她看著蘇慧整個人沒有什麽精神心疼自己的女兒。
　　“親家嫂子，不急的。操辦這事不像辦婚禮，很簡單的。妳呀，就陪著小慧在家歇著，晚上我們把事壹辦，這事就圓圓滿滿了。”
　　“那個美娟嫂，妳換壹下衣服，我們上鎮上買點今晚用的東西，長生哥，妳去通知些人來晚上吃飯，小強妳在殺幾只雞，其他的什麽扣肉，豆腐圓，蛋餃妳爸昨晚就已經做好了。等壹下我和美娟嫂買了東西回來，我在叫幾個女人過來，三兩下就安排妥當了。”說完四嬸就推著美娟去換衣服，隨後兩人騎電動車就出門了。
　　蘇慧和柳芬回到了三樓房間裏，“媽，怎麽會變這樣啊”
　　“我也不了解他們還有這樣的風俗，本來我以為只要妳提說要找認識的人，就可以拖過去的，唉，我也不知道啊”
　　“那現在怎麽辦？”
　　“小慧，現在還能怎麽辦，除非妳和小強離婚”
　　“可我不想和他離婚”“那就按他們的風俗來吧，反正妳不是說了換多久由妳定，大不了妳懷上了，就在換回來啊。”
　　“隨知道他能不能生”“如果他不能生，妳壹樣可以換回來啊，本來妳們換的目的就是為了要孩子，既然他不能生，更沒理由不換回來了啊。好了，既然都這樣子了，那就高興點唄，今晚又當新娘哦”
　　“媽……”
　　“好了，開心點。他們男人不是常說夜夜當新郎嗎？我們女人也可以夜夜當新娘的嘛”
　　“媽，妳說女人可以做到性和愛分開的嗎？”
　　“別的人怎麽樣，媽，不知道，反正媽做不到”
　　“那女人可以和男人壹樣博愛嗎？”
　　“為什麽不可以呢？喜歡壹個人，和他上床不是很美妙的壹件事情嗎？”
　　“媽媽，妳愛那個叔叔嗎？”
　　“曾經愛，現在不愛了，所以現在就和他斷了啊”
　　“那妳還愛爸爸嗎？”
　　“當然，要不怎麽現在還和他在壹起，我壹直愛著妳爸。哪怕那個時候和他在壹起，我依然愛著妳爸”柳芬說這話的時候，滿臉的柔情。
　　“真羨慕妳，媽媽”
　　“羨慕我什麽？”
　　“妳可以在愛著爸爸的時候，還能愛著別的男人”
　　“妳也可以的，我的傻丫頭”
　　“我怎麽可以呢？”
　　“這就和妳跟小強在壹起的時候壹樣啊，去多發掘男人的優點，少看缺點。去理解男人，妳自然就可以得到更多的愛。”
　　“好深奧哦，感覺很難的”
　　“不難的啊，比方說，現在開始妳要讓自己開心起來，好好的享受今晚的美好，讓自己做個優雅美麗的新娘”
　　“可是我高興不起來啊，我和藝強結婚什麽儀式都沒有，可是今晚……”
　　“那妳這樣想，剛才妳那個四嬸不是說，圓房以後要改口，那小強是不是要叫妳媽”
　　“怎麽可能”“換親，換親，妳都和小強他爸圓房了，也換了親，妳不就是小強他爸的老婆嗎？那他不就得叫妳媽嗎？”
　　“是啊，那我都不用生孩子，就已經有個大兒子了，哈哈哈”
　　“妳不是不虧了？”
　　“好像還真是這樣”“怎麽樣心情好點了沒有。”
　　“好像好點了”
　　“那陪媽在村子裏轉轉”“好，哦不過我要先穿上內衣褲，媽妳偷偷的去妳車上，把我的皮箱拿上來。”
　　“妳呀，妳是不是早就猜到會是這樣的結果，要不怎麽會偷偷的準備衣服，還不讓小強知道”
　　“人家只是不想小強多想嘛，在說這也是有備無患嘛，如果沒有準備，那人家現在豈不是很尷尬？更不要說晚上誰知道他們還有什麽儀式。”
　　“行了，說不過妳，等著吧”
　　蘇慧在洗手間裏洗了把臉，又給自己稍微的補了點妝，沒壹會兒，柳芬就又敲門進了房間，蘇慧看著她兩手空空的，“不是讓妳幫拿皮箱嗎？”
　　“妳以為我壹弱女子可以拿得動妳的箱子啊”
　　“妳不會讓我爸拿”
　　“不知道他轉到什麽地方去了”
　　“那現在怎麽辦”“妳放心吧，我讓妳的準新郎拿到他房間裏去了，那，這是妳的內衣褲”柳芬從自己的手提包裏拿出來，遞給了蘇慧。
　　蘇慧換好衣服，和柳芬手牽著手下到樓下，下面已經有些村民過來幫忙了，每個見到她的人，不管認不認識都對著蘇慧微笑著，那笑容是那麽的真誠，完全沒有壹絲絲嘲笑的意思。
　　劉藝強正在神臺前，往案臺上擺放著水果，蘇慧很自然的走了過去“老公，要幫忙嗎？”
　　“啊……哦不用，不用”劉藝強楞了壹下，急忙反應過來回答“晚上要在家裏擺幾桌啊”“這事不用擺很多的，我爸輩大，小輩的是沒有資格上桌吃的，所以也就是三桌這樣就夠了。”
　　“誒，我問妳啊，為什麽剛才妳們要把我們的內衣褲放神臺上啊”
　　“哦，就是告訴祖先的意思啊”
　　“誒，那為什麽我的內衣褲放的更裏面點，而妳媽的更外面點。”
　　“因為妳是大輩，所以在前面點”
　　“老公，以後妳要給妳媽買點好看的內衣，妳看妳媽的內衣好土啊”
　　“哦哦哦，我會的”劉藝強和蘇慧說話間，雞巴硬硬，貼在小腹上，來不急穿內褲的他，長褲拉鏈的位置也有些水印被印在了上面。
　　“那沒有要我做的事，我帶我媽去外面轉轉哦”
　　“去吧，去吧”劉藝強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想逃離蘇慧的身邊，他不願讓蘇慧看到自己的醜態。
　　蘇慧走到門口，柳芬正看著四嬸指揮幾個小年輕在幫著掛紅燈籠，壹條黃色壹條紅色的長布在中間系成壹朵花的樣子掛在了門頭。
　　四嬸看到蘇慧出來，“小慧，怎麽不休息壹下，”四嬸笑著對她說“哦，反正也睡不著，帶我媽出來轉轉，這是幹什麽？”
　　四嬸和蘇慧，柳芬站到了壹邊，小聲的和她們解釋著，這掛紅燈籠，當然是因為屋主家有喜事了，門頭的兩條長布，壹黃壹紅，代表的是屋主自己家裏換親。
　　“那借種和借肚子就不掛嗎”蘇慧問到“也掛，只不過只掛紅色，而且中間不系花。”四嬸解釋著，“這樣村子裏壹看就知道屋主要辦的是什麽喜事了。哦，對了，小慧，妳有新的紅色內衣褲嗎？”
　　“有啊，怎麽啦”
　　“哦，我們這邊的風俗，今晚新娘子是不可以穿舊的內衣褲的。如果妳沒有，我還得去幫妳買壹套”
　　“不用，不用，我有，對了只是內衣褲嗎？”
　　“嗯嗯嗯，以前我們這裏窮，所以只有大婚才是裏裏外外都是新的，今晚這樣的就只要裏面是新的就可以了。”
　　“哦，那我媽她有了嗎？”
　　“有了，有了，剛才我們買東西的時候壹起買了”
　　“四嬸，還有什麽風俗習慣嗎？”
　　“小慧，妳也不用記，到時候有喜婆陪著妳，妳跟著做就好了”
　　“哦”三人又說了壹會兒話，四嬸要去忙著進去布置新房，蘇慧也就和柳芬自己去村子裏逛逛，分開的時候，四嬸還專門囑咐小慧看著點時間，4點半左右就要回來，要洗澡換衣服什麽的。
　　太陽下山的時候就要準備儀式了。
　　“怎麽，小慧有點期待晚上了”等四嬸進了屋子，柳芬笑著對蘇慧說。
　　“哪裏有，人家只是好奇而已。”
　　“期待也不奇怪，每個女孩子都希望有場屬於自己的婚禮”
　　“唉，可惜新郎不是藝強”
　　“新郎雖然不是藝強，可兒子是藝強啊”柳芬笑了。
　　“媽……妳又笑我……”蘇慧又開始有些暗自傷神，“媽，妳說要是當時我堅持找藝強要個婚禮，是不是就不會變成這樣，藝強娶我都沒有花錢，妳說是不得來的太容易了，所以他就不珍惜？”
　　“小慧，妳別這樣想，我看的出來，小強他是非常愛妳的，妳當時不找他要婚禮，那也是妳愛他，體諒他。”
　　“媽，妳和爸當時為什麽會同意我們這樣裸婚的”
　　“小慧，當時我們同意，是因為當時妳的眼裏只有小強壹個人，妳的眼裏容不下別的人和事，我和妳爸只有妳這麽個女兒，我們是嫁女，不是賣女兒，女婿什麽家庭什麽家底都無所謂，因為這些我和妳爸都可以幫妳準備好。”
　　“媽，妳和爸當時為什麽不生兩個？”
　　“那個時候計劃生育查的多嚴啊，再說了，妳壹個都占了我很多時間，再多壹個，妳媽我哪有時間去談戀愛，那妳媽我現在壹定就是個老媽子的模樣了。”
　　“媽，妳真牛，我還是第壹次聽到有人把出軌說的那麽清新脫俗的。”
　　“那是，小慧，女人啊就算是個蕩婦，那也只是壹個男人或者是幾個男人眼裏的蕩婦，蕩婦絕對不能是所有人口裏的模樣。”
　　“知道了媽”“喲，時間也快到了，我們回去吧，可別當誤了我寶貝閨女的好時辰”
　　“媽，妳又笑我”
　　“好吧好吧不笑妳了，小慧，不管妳和誰在壹起，媽都希望妳快快樂樂的。”
　　“討厭了啦媽，又想逗人家流眼淚”
　　“是了，是了，媽不該逗妳，媽要妳高高興興，漂漂亮亮的去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