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第二天清晨，柳芬從床上醒來，感覺自己已經很久沒有睡得這麽好了。
　　昨晚的激情釋放讓她的身心得到了徹底的放松，她感受著壹股深層的滿足感，仿佛重新找回了生活的活力和動力。
　　柳芬伸了壹個懶腰，舒展著因昨晚的激情而稍顯疲憊的肌肉。
　　昨晚蘇福軒並沒有回到臥室裏，這也讓柳芬沒那麽尷尬。
　　雖然倆人以前開放式的婚姻方式，大家彼此都知道外面有人，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不會把人帶回家裏，更不可能在兩人的床上。
　　夫妻之間多年生活養成的默契和理解讓她感到無比安心。
　　洗漱完來到餐廳，她看到桌上已經擺滿了豐盛的早餐，蘇福軒坐在餐桌旁壹如往常壹樣，平靜的壹邊拿著手機看新聞，壹邊吃著早餐。
　　“妳起床了？昨晚睡得好嗎？”
　　“挺好的，我好久沒有睡得這麽好了。”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的問題”
　　“別這樣說，老蘇，我……”
　　“下次還找藝強？”
　　柳芬的臉上泛起壹抹羞紅，她有些尷尬地低下了頭，“下次再說吧。”
　　“妳要不好意思，我幫妳和藝強說，妳什麽時候想要了，告訴我就可以，在家裏，在外面開房，都行的。”
　　柳芬擡起頭，看著蘇福軒，“老蘇，妳……妳不用這樣子的。我們找個時間，在去醫院復查壹下吧。今年還沒去檢查呢。”
　　“沒事的，過段時間再說吧，只要妳開心，我就開心。我沒事的。對了，妳的車被慧兒開走了，要不我在買輛給妳？”
　　“怎麽，每天接送我上下班不耐煩了？”
　　“怎麽可能，就是怕妳不方便。”
　　夫妻倆心照不宣的不再繼續藝強的話題。
　　柳芬坐在辦公室裏，手中的筆在手指間打著轉，面前的文件她是壹個字也沒看進去。
　　昨晚與藝強的性愛讓她感到無比的滿足，可以說是她經歷過的最暢快淋漓的壹次，當然不排除她那被性欲煎熬的時間太久了的原因。
　　如果不考慮慧兒的因素，藝強似乎確實是壹個不錯的選擇，至少在床上他能夠滿足她的需求。
　　做為壹個馬上要步入50歲的女人來說，在外面找個情人，面臨的風險還是很大的。
　　雖然對於柳芬來說，影響家庭的可能性不大，但她清楚地知道，她的職位讓她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
　　巡視組的頻繁檢查更讓她不敢有半點放松。
　　以自己的尷尬年齡，年紀大的她自己看不上，年齡小的都會帶有各種各樣的目的，有的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欲望，有些可能是出於對她地位的垂涎，想要借機獲取某種利益，有些可能只是為了錢。
　　可是藝強怎麽說都是自己人，不會因為錢，地位和自己在壹起。
　　而且昨晚藝強的表白，也做實了老蘇和自己以前的猜測，藝強有戀熟情節，他就是喜歡年紀大的女人。
　　至於美娟……柳芬怎麽也不會去破壞她和藝強的事，美娟已經完全接受了自己是藝強老婆的新身份，這點柳芬相信她不會看錯的。
　　況且，柳芬也不會要藝強天天陪著自己，不過就是自己在有需求的時候，陪陪自己，那樣就足夠了。
　　現在唯壹讓柳芬頭痛的是，慧兒。
　　她要怎麽面對自己的女兒呢？
　　不管以後是什麽樣，至少現在藝強是慧兒名義上的兒子，就算是換親結束了，那藝強也是慧兒的老公。
　　那自己再和藝強……想想都頭大。
　　柳芬現在是怕什麽來什麽，就在她還在擔心頭痛怎麽面對蘇慧的時候，蘇慧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媽，妳最近怎麽樣，身體還有吧”電話那頭的蘇慧，聽聲音很高興的樣子。
　　“我？還好啊”柳芬在面對蘇慧時，說話顯得沒那麽有底氣。
　　“哦，那我爸呢？”
　　“妳爸還不是老樣子，妳怎麽樣啊，感覺妳今天很興奮啊，有什麽好事？懷上了？”
　　“哪有，長生他原來有喝酒的習慣，怎麽也要戒酒幾個月吧”
　　“哦，那是有什麽好事？”
　　“媽，這不是馬上要到端午節了嘛，我聽村子裏的那些老人家說，以前村子裏是有祭河神過端午的，後來也不知什麽原因，已經停了很多年了。”
　　“然後呢”“然後？當然是妳美麗聰明的女兒，找了很多老人，把整個祭祀的流程整理挖掘搶救了出來啊。”
　　“厲害哈”“媽，妳知道嗎，已經因為村子蔽塞，所以端午節別的地方都是劃龍舟，村子裏就那麽百來口人，三十幾戶的，所以村子裏就沒有劃龍舟的習慣，只有祭河神。”
　　“村子裏有河？”柳芬問到“有個湖，就在咱家門口。是個季節湖，冬春枯水期的時候就沒有水，夏秋豐水期的時候就是湖。現在水已經漲起來，可好看了。”
　　“是嘛”“媽，我說服了長生他們村委，今年端午村子要恢復祭河神的習俗，妳和爸過來吧，在我這兒小住上幾天。”
　　“啊？我還以為端午妳會回城裏陪我逛街呢”
　　“哎呀，媽，放假妳就過來鄉下玩玩嘛。”
　　“那我和爸商量壹下，”“對了，我們村子初四初五不讓外面的人進村。所以妳們最好初三就過來吧。”
　　“初三？我看看”柳芬看了下臺歷“那就是後天了？”
　　“對啊，就這麽說定了。好了不和妳說了，我還要通知美娟他們，村子裏的大事，他們怎麽能不回來。”不等柳芬說話，蘇慧那頭就掛了電話。
　　初三中午，柳芬安排好工作請好了假，就和蘇福軒出發去找蘇慧了。
　　柳芬坐在副駕駛座位上，心情始終是緊張的。“妳那麽緊張幹什麽？妳是去看自己女兒，有什麽好緊張的”蘇福軒問到。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緊張”“是因為藝強嗎？”
　　“可能吧，妳說我……這要是被女兒知道了，我……”
　　“這事，妳不說，我不說，藝強美娟不說，女兒怎麽會知道？”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緊張啊，我不知道怎麽面對女兒”
　　“怎麽？”
　　“妳想按現在的輩來論，我是藝強的外婆。按以前的論，我是藝強的嶽母。這……我還和藝強……都怪妳。”
　　“妳是說亂倫？慧兒和長生先不說了，那藝強和美娟可是親母子，可妳看現在，兩人不也過的好好的。要不是我早就知道他們的關系，在我看來，他們就是壹對夫妻。再說了，妳和藝強就是單純的床伴，有什麽關系的？要沒有藝強，也會有其他小強的。”
　　“老蘇，有個事，我沒告訴妳”
　　“什麽事？”
　　柳芬小聲地說“那天晚上……在我們……做完以後，藝強跟我表白了。”
　　蘇福軒驚訝地看著柳芬：“表白？妳是說他對妳……有……？”
　　柳芬點了點頭，神情有些不安：“是的，他說他喜歡我。”
　　蘇福軒聽到柳芬的話後，表情有些激動和興奮。“他說他喜歡妳？”他的眼睛瞪大了壹些，仿佛聽到了壹個意想不到的好消息。
　　“妳怎麽想的？”蘇福軒問道，“妳有沒有覺得……喜歡他呢？”
　　柳芬沈默了壹會兒，她的眉頭緊鎖著，表情很是矛盾。
　　最終，她搖了搖頭，“怎麽可能啊，我怎麽可能喜歡他，說實話和藝強做確實蠻舒服的，可壹想到女兒，我就有負罪感。”
　　“和藝強做很舒服？比和哪個誰還舒服嗎？”蘇福軒關註的點顯然和柳芬的不壹樣。
　　柳芬白了眼蘇福軒，無奈的說“不知道”“不知道，妳怎麽會不知道啊，說說嘛，這離女兒那兒還遠著呢”
　　“哎呀，妳煩不煩啊，和那誰都是什麽時候的事了。而且和藝強這次，我憋了多久，妳撩了我多久的火，妳自己不知道啊。問，問，問，問什麽問。”
　　蘇福軒被柳芬的反應搞得壹時語塞，他眼中閃過壹絲無奈和尷尬。“好好好，我不問了。”
　　過好壹會兒，蘇福軒才慢悠悠的說，“老婆，其實如果妳找藝強做情人，也是不錯的。妳看首先，從安全角度來看，藝強是自家人，外人很難發現妳們之間的關系。即便被察覺，也相對容易解釋，不會引起太大的麻煩。”
　　“其次，美娟那邊不太可能反對。畢竟，她們村裏有借種換親的傳統，她自己也不是壹次參與過，更何況她還是藝強的親媽，也沒有理由會反對。”
　　“第三呢，藝強年輕且體力充沛，能夠滿足妳，而且妳也說，和他做蠻舒服的。所以藝強最合適最安全的人選，選他沒有後顧之憂。”
　　“不行，不行，我找藝強做情人，妳怎麽辦？還有我要怎麽面對女兒？”
　　“我，妳就不用考慮了。我現在的身體已經不行了。而且我們以前的開放式婚姻壹直相處的都不錯。至於女兒那邊……我們以前那樣不也是瞞著女兒的嘛”
　　“現在的對象不壹樣了，而且我的女兒我了解，她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其實心思比誰都細，她不可能發現不了的。”
　　蘇福軒的車下了高速，緩緩駛入了村莊的道路。
　　山路蜿蜒曲折，周圍被茂密的樹林和郁郁蔥蔥的綠葉所環繞，仿佛壹條通往鄉村世界的隱秘通道。
　　稻田裏，嫩綠的稻苗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波光粼粼的水面倒映出天空湛藍的色彩和潔白的雲朵，美得宛如壹幅絕妙的畫卷。
　　在遠處，青山疊嶂，輪廓若隱若現，與湛藍的天空交相輝映。
　　穿過進村的唯壹的隧道，那個蘇慧所提到的湖，也悄然出現在他們的視線前方。
　　湖水清澈見底，微風吹過，蕩起層層漣漪，湖面波光粼粼，宛如壹塊鑲嵌在山間的翡翠。
　　隨著車輛行駛，柳芬的緊張心情慢慢放松了下來。
　　她擡頭望向窗外，享受著湖光山色帶來的寧靜和美好，內心的煩憂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壹種輕松和愉悅的感覺。
　　蘇福軒把車停到了女兒家門口，車剛停好，長生就聽到聲音，從屋子裏出來了。和下車的蘇福軒和柳芬打著招呼，“爸媽，妳們來了。”
　　“小慧兒呢？”柳芬見只有長生壹人，就問到“在屋裏忙什麽？慧兒……”
　　“媽，小慧兒在河神廟那邊忙著呢”長生和蘇福軒柳芬解釋著。
　　“妳們這邊還有河神廟？上次來沒有看到啊”蘇福軒問“爸，那個河神廟在村子裏有幾百年了，我們村子小，就三十多戶人家，壹百來口人，河神廟從有了村子，就有了。我們村子比較蔽塞，所以端午也搞不了什麽劃龍舟，就只有祭河神。但是因為解放後那個革命，加上後來我們村子也太窮了，所以祭河神搞得就壹年不如壹年，這不都已經停了很多來年了。這次慧兒在村子裏做規劃，聽村子裏的老人說起，就和我們村委建議重新恢復起來。正好前兩年我們翻修好了河神廟，小慧的想法和村委會，族老會不謀而合，所以就把這事交給小慧去組織了。”長生陪著蘇福軒柳芬站在湖邊，看著不遠處的白鷺，小聲的解釋著。
　　長生壹邊解釋著，壹邊小心地打量著柳芬。他心中暗自糾結著昨晚和小慧做完愛後的情景，小慧擠在自己懷裏，提出讓他陪著柳芬上床的請求。
　　長生的目光小心的在柳芬身上遊移，柳芬雖然已經是49歲，但她不論是容貌還是身材都依然保持著年輕少婦的模樣。
　　而且她和蘇慧長得真像，要說城裏的女人真會保養，如果這兩母女站在壹起，從身後看，還真不太好辨認出，那個是蘇慧，那個是柳芬。
　　長生想著昨晚蘇慧對自己說，她在洗手間外，聽到柳芬自娛自樂的聲音，看著柳芬那端莊大方的樣子，他實在想象不出她也會……按蘇慧的判斷是蘇福軒可能那方面不那麽OK了，所以……想著蘇慧要自己答應和柳芬上床，長生心裏感覺就是怪怪的。
　　哪怕是村子裏這樣的事見怪不怪的，可是長生看著柳芬的樣子，就好像看到以後的蘇慧，這讓他心裏接受不了，他寧願陪著蘇慧壹天天的變老，也不想看到突然變老的蘇慧。
　　柳芬站在他的面前，他怎麽看怎麽覺得就是蘇慧變老的樣子。
　　“媽，爸”蘇慧壹路小跑的趕了回來。
　　“走吧，爸，我帶妳們轉轉，給妳講講我做的整個村子的規劃”蘇慧壹來，就將蘇福軒的手攬了過去，拉著蘇福軒在村子裏走著。
　　壹邊走壹邊和蘇福軒說著她的各種規劃各種設想。
　　行動間，蘇福軒的手臂不時地觸碰到蘇慧胸前的柔軟。
　　這突如其來的觸感讓蘇福軒心頭壹跳，他下意識地停頓了壹下，試圖控制住自己的思緒。
　　但那壹刻的觸感卻像壹根細繩壹樣在他心中紮了個結，讓他的心猿意馬不由自主地蠢動起來。
　　蘇慧似乎對蘇福軒不斷的觸碰並沒有多加在意，她繼續著她的話題，壹邊拉著父親壹邊興致勃勃地向他介紹著整個村子的規劃。
　　她的手自然地搭在蘇福軒的手臂上，仿佛是壹種習以為常的動作，但每當他們經過壹處顛簸或轉彎時，蘇慧的身體似乎會不經意地傾斜或靠近，再次讓蘇福軒觸碰到她柔軟的胸部。
　　蘇慧以為自己做的很隱蔽，可跟在後面壹邊和長生聊著，壹邊看著自己女兒的柳芬不動聲色的看在了眼裏。
　　印象中，蘇慧自從上了大學就在也沒有這樣挽著她爸的手過，難道是和長生在壹起以後，觸發了她戀父的情節？
　　柳芬不敢想下去。
　　四人各懷心思的在村子裏的道路上走著，壹路上碰到的人，都很熱情的和蘇慧打著招呼。
　　“可以啊，看不出來慧兒，妳和村子裏的鄉親相處的還不錯啊。妳這是要準備紮根村子裏了？”柳芬借故上前拉過了蘇慧，和蘇慧走到壹起。
　　“媽，其實村子裏生活也蠻好的，我想和村委合作成立個公司，專門做村子的開發，開發旅遊，做小眾的休閑娛樂，妳看現在這裏有湖，可以搞玩水。冬春可以賞花露營，多好啊。媽，妳可要支持我。”蘇慧就像挽著蘇福軒那樣挽著柳芬的手，這讓柳芬壹時間又覺得蘇慧剛才不過是因為興奮，而做的無心之舉。
　　“媽，這次的祭河神，要有個主祭，妳知道是誰嗎？”
　　“妳不會要告訴我，是妳吧”
　　“當然，為什麽不可以是我。”
　　“我不信”“長生，告訴我媽，這次的主祭是誰？”
　　“媽，慧兒說的沒錯，這次的主祭就是慧兒。壹來慧兒現在的輩分比較高，在往上的年齡也都太大了，身體也不行了。另外那麽多年沒有搞祭河神了，很多東西都是慧兒和村裏的老人，壹點壹點問出來，整理出來的。所以族老會開會決定，今年就由慧兒擔任主祭。以後每年看情況在開會決定。”
　　“沒騙妳吧”蘇慧得意的看著柳芬。
　　“我閨女就是厲害”柳芬拍了拍蘇慧的頭。
　　“就是，明天下午我就沒空陪妳們了，有很多事要準備的，5……5的子時就要祭河神了。完了以後，我做為主祭，還要扮演壹天河神奶奶，5.5中午要在村子裏和河神像壹起巡遊。”
　　“廟裏沒有河神奶奶像嗎”蘇福軒問到“以前有沒有不知道，聽老人說是只有河神像的，我們小的時候河神奶奶也是由每年的主祭扮演的。”長生解釋著。
　　村子不大，幾人壹下就逛完了。回到家裏，長生早就準備好了飯菜。蘇福軒和柳芬也不客氣，就直接上了桌。
　　“嗯，美娟和藝強不回來嗎？”蘇福軒問到，聽到蘇福軒說起藝強，柳芬的小穴不由得收縮了幾下，臉紅了。
　　好在蘇慧正忙著給他們打飯，沒註意。
　　“他們明天早上回”蘇慧解釋著。“爸，今天妳聽了我的規劃感覺怎麽樣？”
　　“還行，不過要實現，投資不小啊，村子裏有錢？”
　　“爸，我想和村委壹起成立壹個開發公司。這樣規劃就不會走樣。而且可以由村裏像縣裏申請美麗鄉村的專項經費，也可以和銀行申請貼息貸款。這樣我們只要前期做些投入就可以了。我可以用我現在這個小院的改造做樣板，還有我門口的湖景平臺，進村道路兩旁，這些我都已經用了我自己的錢，先期投入進去了。”
　　“妳啊……慧兒，妳這是要打算長住了？”柳芬問。
　　“媽，我是這樣想的，我現在也沒工作，爸的安防那套我也不懂，我又是學園林設計的，現在房地產也不景氣，那我不如來做農村改造，不管是政策還是資金都容易得到政府支持”
　　蘇慧他們別吃別聊，長生是壹點也插不上話。
　　可是看著蘇慧自信的樣子，長生靜靜地坐在桌邊，註視著蘇慧。
　　他的眼神裏透露著壹種深深的愛和敬佩。
　　看著蘇慧那自信而堅定的表情，長生覺得這個家讓蘇慧來當是對的。
　　“妳看看，我們三個聊的都忘了，長生不要在意啊，家裏的公司現在就我和慧兒兩個股東，這次慧兒提的這個投資有點大，所以……別介意啊”
　　“爸，看妳說的。我反正也都聽不懂，開發公司成立了，也是慧兒說了算，這個我們村委會和族老會都同意了。以後慧兒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長生恭恭敬敬的回答到。
　　“行了行了，公司的事大致上就這樣吧，慧兒，我們到上面我們娘倆說說女人的話。”柳芬拉著蘇慧的手離開了餐桌。
　　上到樓上，蘇慧的房間，和上次柳芬來已經大變樣，變得和城裏的沒有什麽差別，甚至還要好。
　　農村自建的房子，蘇慧的房間已變成了壹個大開間，大大的窗子，擡眼就能看到門前的湖。
　　“妳說這些都是長生自己弄的？”柳芬不可思議看著房間。
　　“他按我說的弄的，我就畫了個圖，給他，他就自己弄出來了，竹子是屋後頭的竹林裏砍的，這些老木頭是以前老房子上拆下來的。”
　　“可以啊”“媽，妳和爸……”
　　“我和妳爸怎麽啦，都挺好的啊”
　　“媽，我爸那方面是不是……妳……”
　　“慧兒，妳想說什麽”
　　“媽，那天晚上我回去，就是撞到妳和爸……那晚我在洗手間門口，聽到妳在裏面……嗯……”
　　“慧兒，媽是正常的女人，那樣沒什麽好大驚小怪的。媽不像妳現在有長生……”
　　“那……要不我讓長生，陪妳壹次？反正我們村子對這樣的事……”
　　“慧兒，”柳芬不等蘇慧說完就打斷了她的話，“我知道妳說的意思，可是長生現在是妳的男人，妳讓媽和妳……妳讓媽和妳的男人……這怎麽好意思呢？而且，我和妳爸之間的事情，不需要妳來操心。”
　　“媽，我知道妳的意思，可是我也知道那個得不到時候的那種難受，媽媽，我愛妳，真的，我只是覺得，如果妳需要的話，我可以讓長生陪妳壹次，他雖然現在是我的男人，可是我不介意。我相信我爸也不會介意的。”
　　“慧兒，”柳芬看著蘇慧，“我確實最近很想要，我和妳爸之間的事情我們會處理好的。妳要相信妳爸，他會處理好的，妳只需要關心妳自己和長生就好。妳現在要考慮的是，妳要不要結束這個換親，什麽時候結束換親，媽和爸的事，我們會處理好的。”她知道女兒是出於好意，為了她的性福著想。
　　但她仍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和尷尬。
　　蘇慧見柳芬不同意，心裏也莫名的輕松了下來，“媽，我知道了，我會尊重妳的決定的。”她輕聲說道，“如果妳需要我，隨時都可以告訴我。”
　　蘇慧隨後帶著柳芬到了二樓，給她和蘇福軒安排好了房間。這才重新回到三樓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