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百二十三章 壹個老滑頭，壹個小滑頭

　　晚風和煦，吹在身上宛如情人輕柔的喘息。
　　走在月光如水的街道上，劉震撼不由自主地覺得，這時候該和他壹起在大街上閑逛的，應該是壹位如花似玉的美人而不是壹個邋遢老頭。
　　除了領主大人的貼身侍衛羅德曼和內德維德之外，其他人已經全部回驛館了。劉震撼最引以為傲的也就是這壹點，畢竟能通過眼神下達指示，對大多數上位者來說，還是壹個夢想。
　　這種閑庭信步壹般的散步，自然沒有帶來合適的話題，所以兩個人大多數情況下都保持著沈默。
　　劉震撼吃不準這位聖奇奧魔法師究竟想說點什麽，憑心而論，雖然這老頭壹直嘻嘻哈哈，不過從他露出的那兩手魔法能力來看，劉震撼卻著實有點佩服，既然不知道對方的底，劉震撼也不介意就這麽耗下去。
　　壹條街接著壹條街晃過去之後，劉震撼看著老頭踟躇的樣子，非常體貼地把兩個貼身侍衛也打發走了。
　　壹老壹少晃著膀子，遛到了壹處僻靜的小巷，這裏沿街栽種著不少梧桐樹，左右紅墻綠瓦，梧桐樹的年代已經非常久遠，每壹棵的直徑都非常巨大，這種梧桐樹的巨大的村蔭下，並沒有棲息著鳳凰，而是壹個個夜鶯。
　　這些夜鶯塗抹著廉價的香水，穿著式樣新潮，質地低劣的性感長裙，每看到有人走近，都會顫微微地上前壹步，擺出壹副風情萬種欲言又止的表情，深邃的黑暗讓她們的廉恥心被降到了最低限度。劉震撼的敏銳視力甚至讓他看見了五十碼之外，有壹個年輕的夜鶯掀起了自己臃腫的長裙向壹位大腹便便的肥人推銷著自己——毫無疑問，這位夜鶯的裙子下面肯定什麽也沒穿。
　　老劉有點哭笑不得，這老家夥居然把自己領到煙花柳巷來了。真是本色英雄，英雄本色。
　　“李察妳怎麽評價這些夜鶯？”普斯卡什大師半天沒說壹句話。醞釀了這麽久，居然是這麽沒頭沒腦的壹句。
　　“嗯？”劉震撼正四處看得快活呢，忽然被聖奇奧大師這麽壹問，有點楞住了。他雖然知道這位大師素來以嫖妓聞名遐邇，但是倒也沒想到他神秘兮兮陪自己逛了半天，鬧了半天就講出怎麽句話來。
　　難道還真帶自己去嫖妓？劉震撼的獸血沸騰了，殺人都不曾顫抖地手居然有點輕微的戰栗。
　　“對於這些夜鶯，妳有沒有歧視？”看到這位仁兄滿臉通紅站在那發楞，聖奇奧大魔法師又換上了另外壹種問法。
　　“無所謂吧，我覺得大家都是混碗飯吃。我靠的是拳頭，她們靠的是身體。”劉震撼知道小尼姑就是這老頭和壹個妓女勾搭之後弄出來地，所以在措辭上稍微選擇了壹下，其實他還是很看不起這些妓女的，這壹點無論說的多麽冠冕堂皇也不能抹殺。
　　嫖妓這個念頭雖然很刺激，但劉震撼卻絕對不會那麽去做。
　　其實老劉骨子裏還是個比較傳統的男人。
　　“聽說妳們比蒙王國也有壹支天生的妓戶契克因雞人。而且這個種族壹直在妳們比蒙王國倍受歧視，有沒有這麽回事？”普斯卡什大師又問道。
　　“據說這是早年間壹位雞族祭祀自創什麽淫亂戰歌鬧出來的亂子，誰知道呢，我們比蒙的歷史，某些地方總是存在著壹些似是而非的疑點。”劉震撼呵呵笑了：“不過絕對談不上歧視，比蒙是壹個講究實力的社會，但凡是弱小的種族，總歸會遭受白眼。並不光光是壹個契克因，這個道理在妳們人類社會中也是壹樣通用。作為神職人員，我們祭祀壹向是以平等的眼光去看待任何種族的比蒙。至於平民，我們無法作出過高要求。”
　　“我們人類之中有壹個民族叫貝普賽人，這是壹個流浪的民族，他們沒有國家，幾乎每壹個貝普賽男人都是小偷，每壹個貝普賽女人都是妓女。”老頭若有所思地說道，唇角上地白胡子壹翹壹翹的。
　　“我知道，貝普賽蕩婦足可以給暗精靈做教科書。”劉震撼見識過，曾經有過壹個貝普賽女人對他撩過裙子，老劉現在壹想到那白花花的大腿就咽口水，壹宿壹宿睡不著。
　　“貝普賽人始終堅持著自己的語言和傳統服飾，他們保持著自己獨特的文字書寫方式。他們出賣了尊嚴，出賣了肉體，卻始終堅持著自己的文化，所以他們始終還存在於人類之中，始終是壹個完整的種族。”普斯卡什大師說道。
　　“您究竟想說什麽？”劉震撼實在是按捺不住問了。如果這老頭再和他講這些奇怪的廢話，或者借此來探討什麽人生哲理，或者給自己嫖妓戴上種種漂亮地帽子，那他就立刻扭頭回去搓麻將，省得在這兒看著這些妓女鬼火亂躥。
　　“既然妳擁有兩位仙女龍，也壹定知道了貞德的來歷了吧？龍族都知道人類之中有個普斯卡什。”普斯卡什大師站住了，轉過身看著劉震撼。
　　劉震撼瞇了瞇眼，本想裝蒜的，不過想想還是點點頭。
　　“答應我壹件事怎麽樣？幫我照顧貞德，不要讓人欺負她。”普斯卡什大師說道。
　　“您可是壹個聖奇奧魔法師啊！教廷的法師團魔法顧問！”劉震撼覺得太滑稽了，壹個位高權重的聖奇奧魔法師怎麽會對自己說出這種話來，更何況，他對那個煩人無比的小尼姑也實在是頭大如鬥，說什麽話幹什麽事都能被她扯到地獄的魔鬼身上去。
　　“貞德的母親正是壹位貝普賽女人。”普斯卡什大師長長地籲了口氣。
　　“這有什麽奇怪的嗎？”劉震撼還是有點聽不大明白，不過他私下覺得這老頭有點掉價，貝普賽女人雖然長的都很惹火妖嬈，不過卻都是和傭兵這種粗人廝混的，他壹個堂堂大魔法師也去打快餐，未免有點太說不過去了，偷嘴也就罷了，還弄出了小孩，實在是有夠業余。
　　這老頭不挑食，沒準得過什麽性病。老劉很惡毒地想道。他覺得壹個尊貴的魔法師得這種病，壹定很有意思。
　　“貝普賽女人都會有壹頭栗色的頭發，非常非常特別，壹眼就可以看出那是貝普賽人特有的發色。很不幸，貞德從她母親那裏遺傳了這個顯著的種族特征。”老頭長長地嘆息了壹聲：“貞德的出生完全是壹個意外，但畢竟是我的孩子，我親生的骨肉。”
　　“難道連您的權位保障她的安全也會有問題嗎？”劉震撼偷偷賊笑，貝普賽女人何止是頭發是栗色的，連……難怪小尼姑身材惹火，原來是貝普賽人。
　　“聖奇奧魔法師太強大了。”普斯卡什大師的臉上浮現著些許掩飾不住的驕傲：“因為這種強大，所以我們不會幹涉任何大陸國家的紛爭。魔法的奧義是維持空間的平衡，我們聖奇奧魔法師絕對忠於這個平衡。”
　　“是不是可以這麽理解，如果沒有這份覺悟，在魔法上的成就，也絕對達不到您現在地高度？”劉震撼問道。
　　“真是個聰明的年輕人，和妳說話壹點不累。”普斯卡什大師咧嘴壹笑：“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我們魔法師才是無神論者，我們信奉冥冥中存在著壹種奇妙的平衡，但卻不認為這種平衡是各種上位神祗架構而成。”
　　“戰神在上！”劉震撼裝模作樣地擺出了壹副神職人員該有的吃驚表情。
　　“只是事與願違的是，魔法的研究屬於純粹的燒錢行為，需要龐大的資金投入，所以每壹個魔法師必須依附在強大的統治階級或者財團身邊，才能保證自己繼續深入地探討魔法的奧秘，靠自身的修為和領悟力去參透魔法奧義的是少之又少。”普斯卡什大師嘆了口氣：“知道為什麽絕大多數魔法師都沒有後代嗎？”
　　“為什麽？魔法師都是陽痿？”
　　“胡扯！是因為魔法的奧秘實在是太過於玄奧了。就連比人類壽命長數十倍的精靈，也無法傾其壹生將壹種魔法研究透徹，所以大多數人類魔法師壹生都在研究階段……當然……”老頭嘿嘿幹笑了兩聲：“……凡事多少會有點例外，魔法師也是人，也會有正常的生理需求。”
　　“能夠理解，因為鮮活的例子就在我的面前。”劉震撼抿嘴偷笑，他覺得這老頭倒也夠灑脫的。
　　“和其他魔法師壹樣，我加入教廷的法師團作為魔法顧問，其實也是在尋求幫助。”老頭終於又把話頭扯了回來：“我這麽做是為了貞德。”
　　“為什麽？難道是為了修女服可以將那種貝普賽血統的栗色頭發掩飾住？”
　　“我不希望別人用那種有色的目光看待擁有栗色頭發的貞德，修女是壹個非常好的選擇，正如妳所說，修士服可以將頭發完全掩飾住。”普斯卡什大師壹聲長嘆：“壹個單身的栗發女子行走在人類任何壹個國度，迎接她的，永遠是色咪咪的眼神和粗魯的問價。”
　　“可是妳是聖奇奧魔法師，妳這麽遮遮掩掩又是何必，誰敢不給妳面子？”
　　“我已經兩百六十九歲了，貞德才十六歲。”普斯卡什大師幹澀地說道：“即使是聖奇奧魔法師，也不可能長生不老。”
　　“如果妳是擔心這個問題，那妳應該教授妳女兒壹點魔法，用來自保。”劉震撼說。
　　“小笨蛋，魔法學徒必須擁有能夠感應到元素力量的稟賦，妳們比蒙祭祀難道是想收就收嗎？”聖奇奧大師笑罵道。
　　“比蒙祭祀？靠！別提了！就算是接受了智慧啟蒙，成為了最低標難的風語祭祀，晉級也實在太難，很多風語祭祀終其壹生，無法進階壹步，始終無法成為真正有戰歌力量的聖壇祭祀。”劉震撼搖了搖頭，他曾經準備在領地內大規模開展智慧啟蒙，但是覺得希望非常渺茫，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妳才知道啊？魔法師可比妳們比蒙聖壇祭祀的培養難度更高，別被外面那些傭兵團裏的江湖騙子給蒙住了。我們人類魔法師之中。有大約百分之八十的魔法學徒，這壹輩子也是無法進階的，和妳們祭祀學徒的低成才率壹樣。”老頭忿忿說：“這跟導師的水平沒半點關系。”
　　“我知道您想說什麽了……”劉震撼咂了咂嘴：“貞德沒有學習魔法的稟賦，雖然您現在是教廷的魔法顧問。但是等您百年之後，積威不在，您擔心貞德的栗色頭發會給她帶來麻煩是吧？”
　　“如您所說。”老頭贊許地點點頭：“現在最糟糕的是，貞德由於品行純良，感化了不少惡行累累的壞人，被多洛特修道院提名成為教廷的聖女候選。”
　　聽了這話，劉震撼笑了笑。修道院提名貞德成為聖女，照他看來，和品行應該關系不大，多數可能是多洛特修道院的院長嬤嬤為了討好這位教廷魔法顧問而做的官樣文章。至於聖女貞德能夠感化惡徒，照劉震撼看來純粹是扯淡。這裏的聖騎士明裏暗裏在照顧著小修女，肯定是上面有過嚴格的指示，再加上壹個聖奇奧魔法師父親的大光環扣在那兒，那些所謂的惡行累累的壞人，不被感化才叫有鬼。就連劉大官人再這樣被她糾纏下去，肯定也會裝作無比誠懇地樣子來個懺悔，絕對被感化。
　　如果沒有上述這些條件，這個身材惹火的小修女隨便去找壹個暴徒搭訕，不被拖到沒人的角落輪大米才叫奇怪。
　　“聖女是在教廷所在地‘帝梵西城’專門負責看顧聖火的神仆，必須是擁有花冠的年輕處女，她們在整座帝梵西城非常受人尊崇，擁有很多特權。但是聖女們都是穿著白色的長袍出現，而不是可以遮擋住頭發的修道服，這樣的話，貞德的貝普賽血統就會暴露無遺，那就糟糕了。”普斯卡什大師嘆了口氣。
　　劉震撼吐了個輕佻的口哨，比蒙神廟之中也有看管祭壇之火的女神官，不過這些女神官全是血統高貴的貴族少女，倘若女神宮中突然蹦出個契克因族的雞女，神廟也會炸窩，他能理解出這老頭的擔心。
　　“我當初送年幼的貞德去修道院的時候，幫她剃了光頭，並且使用氣系魔法將頭發的生長速度催眠了，每壹年，我都要幫她催眠壹次，以至於她現在看到我壹直就不愛理睬我，其實她根本不知道我這個老爸爸的壹片苦心。”普斯卡什大師又嘆了口氣。
　　劉震撼又吹了個大驚小怪的口哨，沒想到貞德還真是個光頭俏尼姑。
　　“太倒黴了，我原來只想她成為壹個普通修女，平平安安過壹生，沒想到節外生枝，弄出這麽多花樣。”老頭苦著臉說道。
　　“大師，不是我說妳，妳的門生故舊難道就壹個也沒有嗎？壹個能托付的朋友也沒有？非得將女兒交給教廷？”劉震撼覺得這老頭這麽大本事真是白活了。
　　“小癟三！妳也不想想我今年多大了！兩百年以前我倒是收過壹兩個學徒和追隨者，現在這些人死的連骨頭渣都爛了，我上哪去找他們去？至於朋友就更可笑了，我平時除了做魔法研究就是冥想，去解決下生理問題都要排時間，哪來什麽時間去交什麽朋友？把寶貴的時間浪費在交朋友上，我能成為聖奇奧魔法師？”普斯卡什大師白了劉震撼壹眼。
　　老頭的話讓劉震撼想起自己手下那幾個蹩腳魔法師，那幫貨每天雖然勤奮，但起碼也有小半天時間聊天打屁，和這位聖奇奧大師的敬業簡直不能媲美，難怪壹個個水平不怎麽樣。
　　“幹嘛找上我了？”劉震撼這句話想問半天了。
　　劉震撼自己在心裏也盤算答案半天了，他覺得普斯卡什大師聞得此言，壹定是熱淚盈眶地說：“因為李察妳渾身上下散發著壹股濃濃的王者之氣，而且心地善良，跟著妳，貞德跟著妳我放心。要不幹脆妳就做我女婿吧，我也跟著妳壹起，咱們嶽父和女婿倆橫掃天下，看不慣誰就K誰。”
　　壹想到這，老劉就忍不住美美地笑了。他在想自己該怎麽找個借口回絕了對方的好意，又不會對這個魔法師造成心靈創傷。當然了，能將壹個聖奇奧魔法師收服，那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如果實在不行，回去和老婆們打個商量看看也無所謂。
　　“碰上妳這麽個癟三，我也沒辦法啊。”普斯卡什大師的話差點讓劉震撼氣死：“貞德壹共已經感化了九十九個惡徒了，還差壹個就可以被保送到帝梵西去正式成為聖女了，妳就是這第壹百個，我不找妳找誰？倘若沒有這個前提，妳敢在大街上摸我女兒屁股，我不把妳皮給扒了，我還算是個聖奇奧魔法師？妳的兩位仙女龍，我還沒放在眼裏。”
　　“我日！”劉震撼被噎了足足鬥晌，才罵了壹句。不過他也知道這老頭沒說謊，仙女龍雖然魔法免疫。可這老頭操縱魔法的能力已經出神入化，就連八臂娜迦也知道用水元素去搬起珊瑚假山使用物理攻擊，這老頭肯定玩得更溜，龍族在他眼裏也許真的不算什麽。
　　“妳只要永遠不要向貞德服軟，沒事就去幹點缺德事，賭嫖偷搶，愛幹嘛幹嘛，貞德就會永遠也完不成度化第壹百個惡人的任務。那貞德也就永遠無法成為聖女了。”普斯卡什大師笑咪咪地說道。
　　“靠！那我要是拒絕呢？”劉震撼壹聲冷笑。
　　“拒絕妳個大頭鬼，妳要拒絕我就攛掇教廷先收拾了妳小子。”老頭還是笑咪咪的樣子，好像吃準了劉震撼。
　　“妳試試！”劉震撼的暴徒本性壹下散發了出來，滿臉地兇戾。
　　“妳這個小子懂不懂尊敬長輩？”普斯卡什大師笑呵呵地看著劉震撼：“妳也太沖動了。還真當自己是星空下第壹勇士了啊？跟妳實說了吧，這個世界上，可不光只是妳眼睛看到的，耳朵聽到的這些高手。愛琴大陸幅員遼闊，隱居避世的強者也不在少數，人類世界三大龍騎士和兩大聖奇奧魔法師，這只是代表外界知道的。外界不知道的隱世強者不知凡幾，就說神魔大戰和海陸大戰，兩大抵禦外族侵略的戰爭中，妳知道龍騎士和龍祭祀的數量是多少？”
　　“這兩段歷史距離很遙遠，史書上記載的壹直很模糊，我沒有刻意去了解過這些歷史。”劉震撼說。
　　“那我就給妳掃掃盲。就拿壹萬年前的神魔大戰來說，當時的龍騎士和龍祭祀的數量不會少於壹百位。”普斯卡什大師手指抖了抖，意思是要雪茄。
　　“壹百位龍騎士和龍祭祀？這麽多？”劉震撼壹邊心想妳丫就吹吧，壹邊摸雪茄。
　　“我知道妳壹定認為我在胡扯……”老頭美孜孜地噴出壹口香濃的煙圈：“因為海加爾戰役，龍祭祀和龍騎士的數量總共也就是十壹位，前後相差怎麽可能這麽巨大。”
　　“妳本來就是在胡扯。”
　　“放屁！妳知道什麽！比蒙和人類之間的戰爭，包括八千年前想和比蒙王國分庭抗禮卻曇花壹現的大精靈帝國，這些都只是我們愛琴大陸的人民內部矛盾，這種內部爭鬥，很多強者不願意出來顯擺自己，自然不會插手。可是外族侵略大陸，他們就會義不容辭地站出來，就像當初地神魔大戰，龍族並沒有直接參戰，可是在最艱苦的時期，很多勇敢驕傲的巨龍甘心成為勇士的坐騎，壹起去抵抗魔族的侵略者。”普斯卡什大師不屑地扁了扁嘴。
　　“這個我承認，神魔大戰時代，地精大賢者加布林就和壹位仙女龍並肩作戰過。”劉震撼點點頭。
　　“妳知道就好，如果妳真以為目前人類世界就只有三位龍騎士，妳就大錯而特錯了。又沒有誰規定了龍騎士的數量，如果有壹位勇敢的年輕人機緣深厚，成為龍騎士也就是壹眨眼的事，鑒定壹個契約，花不了幾秒種時間吧？再說了，大陸強者難道就非得是龍騎士？火鳳凰、獨角獸、還有跟著妳的那只瘌痢怪鳥和潮汐領主，哪壹個不是超級強者？妳能有這種機遇，別人為什麽不能有？妳要知道，這個世界上不是什麽人都喜歡仗著自己的實力去博得虛名的。小子，妳還嫩呢。”
　　“給妳這麽壹說。倒也的確有這麽點意思。”
　　劉震撼想想也是。
　　“所以說，我讓妳照顧貞德，那是看得起妳。瞧妳剛剛那德行，就差吃了我了。”老頭哈哈大笑。
　　“妳怕教廷會在妳死了之後對妳女兒不利，那妳怎麽不擔心我？我萬壹對妳女兒起了邪念怎麽辦？等妳壹死，嘿嘿，我就動手。”劉震撼奸笑道。
　　“我活不了多久了。”普斯卡什大師沈默了壹下，話氣悵然。
　　“我是開玩笑的。”劉震撼壹楞，忽然覺得臉上有點發燒。這個老頭子都快三百歲了，拿這種事情尋開心，不是件光榮的事。
　　“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等妳什麽時候活到我這麽大，妳就明白了。我真的活不了多久了，魔法師對死亡有敏銳的直覺。”老頭輕輕地嘆息了壹聲：“我現在只是和時間在賽跑。”
　　劉震撼從這壹聲嘆息之中，聽出了不甘和無奈。這種英雄遲暮的感覺讓他的胸口像被壓上了壹塊大石頭壹樣難受。
　　“我會幫妳照顧貞德的。”劉震撼嘆了口氣說道。
　　“妳不會對貞德動什麽歪點子吧？”老頭乜斜著眼打量著這個匹格。
　　“要不這樣，我手頭上有個死亡領主的戒指，幹脆由我來殺了妳，讓妳變成戒靈，反正戒靈能保留前生壹定的記憶，那妳就可以永遠照顧貞德了。”劉震撼樂呵呵地看著這個有趣的老頭。
　　“放屁！”壹聽說成為靈魂被永遠禁錮的戒靈，普斯卡什大師忍不住打了個寒噤。看著劉震撼的目光也變了。老頭覺得能想出這麽陰狠法子的人，還真得需要度化度化。他真是壹萬個想不明白，這種家夥怎麽也居然是個神職人員。
　　“妳有沒有什麽神器之類的寶貝？作為妳女兒的保鏢，總該有點東西防身吧？”劉震撼把手伸到了老頭的面前，兩個指頭壹陣猛搓。
　　“神器？”聖奇奧大師啞然失笑：“我上哪給妳找去？我自己也想收藏兩樣呢。”
　　“魔法卷軸總該有吧？我知道妳研修火系魔法和閃電系，給個壹百張卷軸，全部禁咒級的。”劉震撼仍然不死心。
　　“李察，魔法的本意絕對不是用來破壞和諧的世界，造福於這個世界才是魔法真正的意義所在。研完魔法如果永遠是從威力巨大的破壞性出發，無論是誰，他這輩子的成就永遠會局限在某壹個層次，再也前進不了壹步。”老頭的臉忽然莊重了起來，神情嚴肅：“我從來沒有制作過禁咒卷軸，以前不會，現在也不會。”
　　“造福世界？比蒙戰歌也是嗎？”劉震撼的臉色壹凜，恭敬地問道。
　　“無論是任何元素力量，出發點都應該是造福於這個位面的世界。”老頭搖頭苦笑了壹下：“這個本來很樸實的道理已經被歪曲成不像樣子了，現在有誰還記得這個宗旨，即使有，也僅僅是為了貴族的享受吧，在夏天用風系魔法陣吹風，用華貴的魔法吊燈，其實這些本應該是走進千家萬戶的。”
　　“我為聖奇奧魔法師只能出現兩個而感到悲哀。”劉震撼深深地吸了壹口氣。
　　“我原本以為妳非常追求力量，非常好戰，十足就是壹個莽夫，沒想到妳這個草包居然還能聽得進去。不錯不錯，小子，我開始有點喜歡上妳了。多年前，我也這麽和壹位比蒙祭祀說過，他的反應和妳現在壹模壹樣，就連神情也很像。”老頭樂呵呵地瞇了口雪茄。
　　“是穆裏尼奧大人吧？我是他的學徒的學徒的學徒。”劉震撼不用猜就知道老頭說的是誰了。
　　“能夠理解是壹回事，是否在以後的人生路上堅持這個信念又是另外壹回事了。很多強者避開喧囂的塵世，也正是擔心花花世界，將自己的心靈蒙蔽。”普斯卡什大師微笑道。
　　“真要變成像妳說的那樣，魔法不再是為了殺傷性而研究，而是單純為了福利民生，可是這個世界的格局會變嗎？不會！戰爭還是壹樣會繼續，沒有了魔法，刀劍還是壹樣能夠殺人。如果說這個世界真正的毒瘤，應該是我們這些有欲望有野心的智慧生物吧？沒有了我們，也許這個世界就真的清凈了，壹片鳥語花香，安寧祥和。”劉震撼笑著拍了拍老頭的肩膀：“大師。妳想的太多了。”
　　“莽夫！果然還是莽夫本色！”老頭也笑了：“難怪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得罪教廷！連挫三大龍騎士，妳知道妳自己鬧出了多大的糾紛嗎？根本撈不著壹點點好處，妳為什麽做這種又呆又夯的事？”
　　“以前我就是妳說的那樣，什麽東西都要先計較壹下有沒有好處，活的又累又辛苦。”劉震撼大笑道：“現在我想的很明白，橫掃天下英雄又怎麽樣？愛琴大陸這麽多勇士，總有第壹吧？為什麽我不能是那個第壹？”
　　“蠢貨！”普斯卡什大師覺得自己白說了壹大堆的道理：“真正的勇士都是以天下為己任，懂得忍讓，懂得進退，哪有妳這樣流氓兮兮，壹言不合就動手的。”
　　“照顧好自己身邊的人才是真正的勇士！”劉震撼嗤了嗤鼻子：“天下？揍的就是胸懷天下的大英雄大勇士，全他媽吃飽了撐的家夥。”
　　“跟妳我無話可說了。”普斯卡什大師壹個勁地搖頭。滿臉的朽木不可雕也。
　　“我啥也不說了，妳幫我個忙，我需要安排壹次‘神聖凈化’和壹次‘神聖還原’，妳在教廷有面子，相信不是難題。”劉震撼生怕這老頭不答應，先把重磅炸彈給扔了出來：“我可幫妳照顧女兒呢！這個忙妳得幫！”
　　“‘神聖凈化’我可以包在身上，可‘神聖還原’就麻煩了，沒有紅衣大主教級別根本不夠格施展。多洛特紅衣主教現在被妳當眾羞辱，妳又挫敗了教廷兩位龍騎士，我說妳怎麽好意思開得了這個口？”普斯卡什大師恍然大悟：“我說呢，那個水電雙修的小蝴蝶。大概是身體裏面鉆進兩個靈魂了吧？難怪她可以壹心兩用呢。”
　　“連您的面子也不行嗎？”劉震撼還是有點不死心。如果這次的事情不搞定，今後就又要去找精靈，找魔族，實在夠戧。
　　“我負責的教廷法師團，只是加固時空裂縫的禁錮結界，時空裂縫每壹萬年有壹個大型井噴期，這十幾年來，我們這些教廷的魔法師平時就忙著加固結界，哪有什麽時間去和權貴們打交道。”老頭攤了攤手：“萬壹禁錮結界垮了，愛琴大陸各處的時空裂縫裏蹦出魔族來，那可怎麽辦？”
　　“那妳趕緊幫我先解決了‘神聖凈化’，至於‘神聖還原’，我可以另外想辦法。”劉震撼只有退而求其次了。
　　“這個好辦，妳先告訴我，妳為什麽要用‘神聖凈化’？妳沾染了什麽不良效應了？”普斯卡什大師眼珠轉了轉：“按道理說，妳們的邪惡光環所產生的不良效應是有著時間限制的啊！難道有人發明了永久固化的邪惡光環戰歌？”
　　劉震撼自己想想也覺得喪氣。把自己被斐雯麗蟒膽汁折騰的來龍去脈壹起和老頭講了壹遍，也把凝血醇的作用細細的分析了壹下。
　　“妳分泌的體液所發揮的作用倒和‘血栓術’的作用倒差不多！”聽了匹格小子的講述之後，普斯卡什大師皺著眉毛說道。
　　“什麽‘血栓術’？魔法嗎？”
　　“血系魔法，這是亡靈魔法的變種和分支，血精靈的獨門魔法。”普斯卡什大師咂了咂嘴：“墮落精靈壹般都能獲得壹些奇特的魔法能力，血精靈擁有的偏門法術就是血系魔法。我說的‘血栓術’，就是他們的高階魔法之壹，挨了這壹記魔法，壹個小時之內，身體中的血液會象糨糊壹樣凝結。如果是高位血精靈施展，只要十分鐘時間，妳就會成為血液凝固的雕像了。”
　　“還真有點象。”劉震撼聽著也覺得有點發毛。
　　“如果是這樣的話，‘神聖凈化’對妳的痛苦是再好解決不過了。”
　　“妳趕緊安排神甫，我立刻回驛館，先飛回翡冷翠接壹個人過來，咱們明早見。”劉震撼拿手背抹了抹眼角，戰神啊！終於熬過來了……老劉眼淚崗崗的。
　　“人手不用安排。安排也安排不到。貞德就是最好的人選。”老頭笑嘻嘻地說道。
　　“修女也能使用教廷的神聖輔助術？”
　　“修女也是修道院的壹員啊，為什麽不能學習神術？貞德雖然沒有魔法稟賦，不過她在神術方面的才能卻是有目共睹，就連帝梵西的神甫們也壹直非常欣賞貞德的神術天賦。如果不是剛巧被申報了聖女候選，多洛特修道院的下壹任特蕾莎嬤嬤壹定是她！”壹提到自己的女兒，普斯卡什大師的臉上就充滿了神采飛揚：“貞德從十二歲起，就開始跟隨著修道院嬤嬤壹起在貧民窟救助平民，收養棄嬰，任何人也不敢接觸的麻風病人和肺結核病人，她也敢於去照顧他們。她就是壹位天使，真正的天使。”
　　劉震撼聽到麻風病腦門就發炸，當年壹個血吸蟲壹個麻風病，把神州大地弄的是雞犬不寧，沒想到這個小尼姑真的這麽善良，難怪她的眼神是那麽清澈。
　　“或許她感化的那些惡人，還真是靠自己的本事也說不定。”劉震撼暗暗想道。
　　“我把貞德交給任何人都放心，因為，無論是誰，只要和她在壹起，都會變得善良起來的。”普斯卡什大師越說越帶有唯心主義的成分了。
　　“那再好不過了。”劉震撼笑得嘴都合不攏了。他覺得自己還真有點狗屎運，這個小尼姑這麽有潛力，留在身邊，等她領悟到了“神聖還原”時，自己不是誰也不用找了麽。
　　“對了，差點忘了問妳件事，妳和那兩位仙女龍是怎麽勾搭上的？”普斯卡什大師突然想起了點什麽，指著劉震撼問道。
　　“什麽叫勾搭上的？我和她們倆可清白著呢！”劉震撼裝出勃然大怒的樣子說道：“妳把我看成什麽人了？黛絲和我壹樣，可是中了斐雯麗蟒膽汁的毒了，妳不要亂扣屎盆子！”
　　“得了吧！”聖奇奧大師很為老不尊地捏著屁眼，學黛絲那種嬌滴滴的腔調說道：“李察……妳嘛時候是天下第壹……看看妳們倆當時那曖昧的眼神！老夫縱意花叢這麽久，難道是蒙著眼睛混的？我聽了妳們那段對白，當時就起了壹麻袋痱子！”
　　“妳這個老貨真是能胡扯！我和魔寵能發生什麽關系？”劉震撼真是服了這個老東西了。難怪好好的老婆不去討壹個，非要跑去嫖妓，是有點變態。
　　“龍族可比妳們比蒙高貴多了，什麽魔寵！他們也是智慧生物！”普斯卡什大師冷笑道：“別被那些說‘龍性至淫’的話給忽悠住了，處處留情的是那些比較低等的龍族，高等龍族的後代和仙女龍、七彩龍這樣的神聖巨龍後裔可是專壹的很呢！”
　　“人類也是比蒙，您老這麽睿智，我相信壹定也知道這個秘密吧。”劉震撼打心眼裏討厭這個“妳們比蒙”的詞句。
　　“胡說！我們人類絕對不是猴子進化來的！什麽芒克族猴人，純粹是胡扯！”普斯卡什大師斷然否認了這壹點。
　　“妳不是有龍族的朋友嗎，問問他們不就什麽都知道了。”劉震撼壹眼看出了這位聖奇奧大師內心的慌張。
　　“我先不跟妳討論這個問題……”到底是大師，剛剛還有點情緒激動，壹下子又恢復了正常：“李察，妳知道不知道妳惹大麻頰了？這兩位仙女龍都是彩虹龍城的後代，而且也到了合適的嫁娶年齡，由於她們倆壹起失蹤，彩虹龍城已經有龍族出來尋覓她們了。別說我沒提醒妳，壹位仙女龍和壹位七彩龍組成的夫妻搭檔，可是號稱愛琴最強組合。妳們比蒙早年間不是有過壹個牛頭人和仙女龍發生過愛情嗎？龍族可是最高傲的種族，妳要倒大黴了！”
　　“拜托！牛頭人和仙女龍的故事只是傳說！傳說！”劉震撼真是感到好笑，這老頭可真有點能扯淡，什麽都能瞎聯系上。
　　我能和自己的魔寵勾搭上嗎？這不是亂倫了嗎？
　　真有機會，自己沒準還真會這麽幹，自己好像在夢裏也想過不是壹次兩次了，尤其是這段時間，只有黛絲和自己中毒……劉震撼過完了正派人的癮。想想現實，忽煞倏地壹驚，背後汗水涔涔而下。
　　說老實話，他有點不齒自己的想法，可是卻又遏制不住地去這麽想了。老劉覺得自己還真是夠卑劣的。
　　“假如妳真的沒那種想法的話，我說的也是假如，就算真是妳的魔寵，仙女龍也必須盡到出嫁的義務，這點妳無權幹涉。”老頭慢條絲理地眼角瞥了瞥這個豬頭：“龍族是很難纏的，我已經碰上過壹拔彩虹龍城出來的龍族夫婦了，以妳最近的名氣，會讓他們很快找上妳的。年輕人啊！到底是年輕人！不知道內斂！”
　　“我內斂個毛！找上我又怎麽著？看不順眼照打不誤。”劉震撼冷笑道。
　　“人家這是合理要求。”
　　“合理他媽個蛋！打倒包辦婚姻！”劉震撼蠻橫無比地說道。
　　“七彩龍比較麻煩。這種龍族號稱愛琴大陸戰鬥力最強的生物，他們的魔抗能力雖然不怎麽樣，不過物理抗擊能力卻是超強，畢竟是金屬系的魔法生物，再加上七彩龍有個特技叫‘龍威’，能夠將對手瞬間僵硬十秒。以他們的攻擊能力，十秒能殺死妳十次了。”普斯卡什大師摸了摸下巴：“七彩龍的‘龍威’可不是美杜莎的‘凝眸石化術’，‘凝眸石化術’要距離在壹碼之內，又要準備時間，還可以被魔法驅散。‘龍威’可沒有那麽多的噱頭，壹遇上這種特技，基本上宣判妳的死亡。”
　　“這麽厲害？”劉震撼翻了翻白眼。
　　“也不是沒有辦法抵禦。教廷的神聖輔助術——‘神聖庇佑’，可以保證妳和妳的追隨者們完好無恙。”
　　劉震撼冷笑。他聽出來了，這個老頭變著法的給自己閨女在加分呢。也在提醒自己，壹個特蕾莎嬤嬤的能幹之處。倘若和彩虹龍城把梁子結下了，這個小修女就是壹個寶貝了，自己就得善侍她，捧著她。
　　事實上普斯卡什大師也的確是這麽想的。老人家想東西總是想的長遠壹些，不過這個老家夥這麽擔心純粹是多余，戰歌和神聖輔助術，基本上是互有優勢，黛絲和若爾娜壹直沒怎麽提過七彩龍的戰鬥力，但是劉震撼不用猜也知道肯定不是好對付的，現在有個能幫上大忙的，那是再好不過了，更何況老劉所期待的“神聖還原”，還著落在小修女的身上呢，怎麽也不會放手了。
　　更重要的壹點就是，劉震撼並不介意有個美女嬤嬤跟著自己。雖然小修女是夠啰嗦的，不過美女就是美女，起碼出門也光榮，別人壹看，肯定在背後無比崇拜地指指點點：太厲害了！連修女也倒貼！
　　甭管是不是有那麽層曖昧關系，但帶出去面子上也好看啊——劉震撼壹向是很在乎這種浮而不華的東西，尤其是帶壹幫漂亮地女孩招搖過市，簡直是太罩的住了。
　　“妳放心吧！我實在打不過七彩龍，我就把黛絲和若爾娜趕回去結婚，好漢不吃眼前虧。”老劉眼球子滴溜溜壹轉，故意耍耍這老頭。
　　我把兩位仙女龍全放回去，不和龍族起沖突，妳女兒就沒什麽用了，妳就擔心我的人品問題去吧。劉震撼無比邪惡地想道。
　　普斯卡什大師的臉色果然微微壹變。
　　“哈哈……放心放心，我不會虧待妳女兒的，不管怎麽說，妳今天在鬥獸場，還是幫我說了不少好話的，我總得記著妳這個好處。”劉震撼看到老頭這表情就好笑，親熱地摟住了老頭的肩膀：“妳這壹說，我倒想起來了壹個難題，既然七彩龍那麽不好對付，妳應該幫我壹個小忙。”
　　“什麽忙？”普斯卡什大師警惕地問道。
　　“龍騎士加茜婭有壹個死亡領主護盾，厲害啊！那個魔法護盾起碼能抵擋住好幾個高階魔法，雖然初啟動反應有點慢，但不失為壹個好寶貝。妳可以和這位龍騎士說，就說為了安全起見，現在應該將這個死亡領主護盾交給妳保管，龍騎士肯定不敢吱聲，畢竟妳可是聖奇奧大師！然後呢，妳將這個魔法護盾交給貞德，好歹以後貞德跟著我也有點冒險，總要先保證她的安全吧？”劉震撼壹臉的壞相。
　　“妳這個家夥滿腦袋怎麽全是壞點子？”普斯卡什大師冷笑道：“就怕我將這個魔法護盾交給妳，最後不會安在我女兒身上。”
　　“妳不願意拉倒。實在不行，我明天敲這個龍騎士的悶棍，偷也好搶也好，反正這個死亡領主護盾我是要定了，妳到時候親眼看著，我把魔法護盾給了誰。”劉震撼滿臉的崇高。
　　“敲悶棍？真虧妳好意思說。”普斯卡什大師壹陣搖頭，微微嘆道：“算了算了，這個忙我幫妳了，反正我是過壹天沒壹天，也該替貞德打算打算了……”
　　“七彩龍其實也沒什麽厲害的，妳有這麽多超階魔獸和魔法師相伴，也沒必要真怕了他。”大師想想又補充了壹句。
　　“厲害不厲害，總要打過才知道。”劉震撼面色壹凜，忽然嚴肅了起來：“我身邊的人，不是誰說想帶走就帶走的，那也得看看他能不能踩著我的屍體過去！”
　　這個小癟三倒不失為壹個真性情的漢子。聖奇奧大師的眉毛古怪地糾結了壹下。
　　“既然是這樣，我就替妳再煽壹把風點把火，堅定壹下妳的信心。”普斯卡什大師心裏湧出了壹個非常卑劣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