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蝙蝠俠！妳兒子在我手裏！速拿二十萬來贖人！

　　米勒港七號碼頭集裝箱區下方的藏身地裏，被帶到此地的毒藤女看著眼前的兩扇世界之門頗為詫異。
　　尤其是在梅森告訴她這東西扭開之後就能通往異世界時，饒是身為哥譚的頂流反派也算見多識廣，但艾薇有那麽壹瞬確實覺得梅森沒準壓力太大所以瘋掉了。
　　但看他的樣子並不像是在開玩笑，於是毒藤女陷入了沈默的思考中。
　　能在哥譚混出名聲的人或許心腸糟糕，但腦子絕對都挺好用，沒幾秒之後艾薇就想明白了前因後果，她瞥了壹眼梅森，說：
　　“所以，這段時間哥譚發生的壹切……”
　　“都和這扇門有關。”
　　梅森伸手摸著那精致的黃銅把手，輕聲說：
　　“準確的說和制作這些門的組織有關，他們的目光已經放在了我們的世界上，上次的嘗試只是個開始。
　　以我對他們的了解，不達到目的他們是不會罷休的。
　　我也不想騙妳說我們是個拯救世界的英雄組織，K小隊的隊員們大部分都沒有那麽高尚，但我們確確實實並非助紂為虐。
　　而我們現在需要妳的力量，過去之後妳就知道原因了。
　　但艾薇，哪怕到現在為止妳依然可以拒絕，妳得越過這扇門兩次才會接受沈重的命運，背負壹份前途未蔔的詛咒。
　　我得說那些家夥確實很貼心，他們還給了個‘體驗’套餐。”
　　“妳還真是坦承，梅森。”
　　毒藤女抱著雙臂，狐疑的打量著眼前貌不驚人的世界之門，她說：
　　“妳應該等我們過去之後等我無法回頭的時候再說這些的，妳就不怕我把這裏的事情告訴給蝙蝠俠？”
　　“難道妳還覺得他不知道？”
　　梅森露出壹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說：
　　“我有七成的把握，老爺非常清楚我在哥譚幹什麽，實際上在我們決定把哥譚當做活動基地的時候，我就已經做好了被發現的準備。
　　只是他沒有第壹時間沖過來找我對質讓我頗為驚訝，而妳運氣也不好，剛好趕上了壹個關鍵節點。
　　我可以弄清楚我心中的壹切疑惑，妳或許也有幸見證壹場覆蓋無數個平行世界的災難臨近。
　　好吧。
　　我知道我渲染的未來挺恐怖。
　　但別怕，我們最少今天不會死。
　　如果妳不願意的話，我可以把妳送回去，康斯坦丁已經學會了非常厲害的魔法，只需要幾秒的時間妳就能忘記這裏的壹切。”
　　“那我還是過去看看吧。”
　　毒藤女撥了撥自己火紅色的長發，她猶豫了壹下，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說：
　　“妳聽說過‘萬物之綠’嗎？梅森。”
　　“嗯，萬物自然的守護者與懲戒者，生命本源的衍生者與平衡者。”
　　梅森打量著毒藤女，點頭說：
　　“我聽說妳也是那股神秘力量的壹分子？”
　　“只是很小壹部分，不像沼澤怪物與它牽連那麽深刻，所以那可憐的家夥深陷其中無力自拔，我倒是還有救。”
　　毒藤女嘆氣說：
　　“但即便只有很小壹部分力量被賜予我也讓我飽受折磨，實際上，我這幾年如此狂躁和歇斯底裏很大壹部分原因是來自萬物之綠的影響。
　　我躲在阿卡姆瘋人院壹方面是運氣不好被蝙蝠俠抓住，另壹方面也是我害怕自己在外面會做出更可怕的事。
　　因為萬物之綠在催促我。
　　妳明白我的意思嗎？梅森。
　　我以前雖然也厭惡人類社會但還沒有瘋到成為恐怖主義者的程度。
　　但這個世界的生命之源和自然之力已經感覺到了危險，也不只是我得到了那份預知與焦躁的影響，據所我知，沼澤怪物很久之前就在整個世界範圍內四處遊走。
　　它在尋找某些東西。
　　雖然我還不敢肯定，但自從遇到妳之後，萬物之綠對我施加的狂躁影響就如消失了壹樣，藥水只是壹部分原因。
　　那更像是壹個引子或者某種征兆……”
　　艾薇抿了抿嘴。
　　她看著眼前的世界之門，在幾秒的沈默之後，說：
　　“或許我就是它選定的先行者，命運如此。打開門吧，讓我去見見世面順便替這個世界的自然力量當個先鋒炮灰什麽的。
　　唉，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這很正常，不必因此感覺煩惱。”
　　梅森壹邊將門鎖扭到霍格沃茨的方位，壹邊指了指天空說：
　　“正義聯盟已經集結，魔法圈的大佬們正在征兵買馬，以萬物之綠那個等級的力量，它提前覺察到末日危機也是很正常的事。
　　總之，歡迎加入K小隊，艾薇，妳可以把我們視作這個世界派往末日之中的先鋒，雖然我們並沒有得到任何官方授權。”
　　說完，他推開門大步走入了那團飄動的星光中，毒藤女站在原地閉著眼睛和某種不可見的意誌與力量溝通，隨後她感覺到了壹股催促。
　　如此明顯，如此清晰。
　　她便也擡起腳步，試探著走入眼前的光幕，隨後光芒在眼前閃耀著讓她出現在了渣康的法師塔頂層。
　　這座三層的魔法公寓四周的樹木都已經被海盜們砍掉，渣康在這裏開出了壹個巨大的魔藥田。
　　因為禁林內部豐富的魔力浸潤讓這裏的土壤非常肥沃，半個月前灑下的各種魔藥種子如今已經開花結果，把整個三層公寓四周映襯的花花綠綠。
　　梅森站在樓頂看著下方，黑珍珠號上的海盜們已經被傑克船長帶走了三分之二，剩下的也已經適應了這裏的生活，都在好好勞作或者巡邏以期早日脫離這裏去哥譚市享清福。
　　“這片大地，這片森林……它是活的！”
　　出入貴寶地的毒藤女再也聽不到萬物之綠在她腦海中的逼逼叨，這讓這位頂流反派感覺到壹陣輕松。
　　但還沒等她露出笑容卻又感覺到了禁林的某種不同。
　　她擡起手，似乎是想要觸摸某些不可見的東西，片刻之後，她對梅森說：
　　“這片森林希望我們清理掉那些已死之物……它在祈求，但妳們聽不到，我可以！我聽的很清楚，它不喜歡那些死者在它體內穿行。”
　　“唔，霍格沃茨的魔法書裏確實有過壹些理論說不斷向外蔓延的禁林本身是個活著的意誌，我卻沒想到這種說法居然是真的。”
　　梅森摩挲著下巴，問到：
　　“能問問它，這裏還有活人嗎？或許在災難發生時有人逃進了這裏？”
　　“沒有了。”
　　艾薇搖頭說：
　　“它很悲傷，是對死亡的厭惡，它說整個世界都已經死了，惟獨它還活著。它說妳從這裏帶走了最後壹樣生命。”
　　“它說的或許是這個？”
　　梅森把行囊中的鳳凰蛋取了出來，看向艾薇，後者點了點頭，說：
　　“它祈求妳照顧好這顆蛋，這是這個世界熬過災難的最後生命了，它也感謝妳救助了那只本該死去的小獨角獸。
　　等等！
　　妳們在這裏還找到了獨角獸？”
　　“這片森林裏有什麽東西誰都不知道。”
　　梅森搖頭說：
　　“我聽說這裏還有巨人呢。”
　　“確實有，但也已經死了。”
　　毒藤女揉了揉額角，說：
　　“禁林的意誌告訴我，那個死去又化作邪惡之物的巨人還在森林最深處遊蕩，是它困住了巨人不讓它靠近妳們的基地。
　　它似乎把這當成善意的表達。”
　　“呃，那替我謝謝它。”
　　梅森想了想，對毒藤女說：
　　“我帶妳過來本來是要請妳幫我們管理魔藥田的，但現在看來妳和這片黑森林倒是出奇的契合，艾薇，妳喜歡這裏嗎？”
　　“談不上喜歡，但也不討厭。”
　　毒藤女那綠色的臉上露出壹個平和的笑容。
　　她長出了壹口氣，張開雙臂在原地轉了壹圈，讓綠色的裙子起舞伴隨著藤蔓增長，就如壹位童話中的綠皮膚紅頭發的公主殿下壹樣。
　　她說：
　　“能擺脫萬物之綠的糾纏不是壹件壞事，我感覺自己的意誌在回歸，或許我該在這裏多停留壹段時間來讓我好好思考壹下我人生的意義。”
　　“行吧，反正約翰近期也回不來，這座房子妳來住。”
　　梅森跺了跺腳，叮囑到：
　　“小心那群見鬼的海盜，他們可能會試圖傷害妳這樣漂亮的姑娘。”
　　“哦？”
　　艾薇咧嘴神秘壹笑，隨手壹揮，附近的幾株植物飛快的生長化作藤蔓纏繞在她身旁就如恐怖的巨蟒蜿蜒奔行。
　　她撫摸著手邊溫順的藤蔓，說：
　　“誰欺負誰還不壹定呢，禁林祈求我幫助消滅那些攜帶著汙染力量的死者，妳還委托我幫妳管理這片魔藥田，接下來的時間我會很忙的。
　　我也正好需要壹些幫手。
　　梅森……不，隊長閣下，還請妳幫我照顧好哈莉，等我在這邊忙完了就回去。”
　　“妳們兩的關系還真是好到過分。”
　　梅森撇嘴說：
　　“確定只是普通朋友或者閨蜜嗎？畢竟有妳和賽琳娜的前科在那裏，讓我不得不懷疑這段友情的真相。”
　　“唉，17歲的男孩子心裏果然比廁所都臟。”
　　毒藤女哼了壹聲，說：
　　“我對男人和女人壹樣抗拒並厭惡，梅森，我對哈莉那麽關心是因為我在阿卡姆的時候她是唯壹壹個真正關心我們的醫生。
　　她差點就被小醜變成了怪物，是妳把她從崩潰的邊緣拉回了人間。
　　從這壹點來說，我們都該感謝妳。
　　但我也不確定妳有沒有發現，小醜對哈莉植入的那種扭曲的親近其實並沒有消失。
　　它只是轉移了。”
　　艾薇抱著雙臂，站在壹只藤蔓之上，任由這活化的植物托著自己往禁林深處去，在她離開時，她對梅森說：
　　“哈莉很在意妳，在妳消失的幾天裏她壹直在擔心妳的安全，但這或許也不是壞事，她的性格決定了她得跟隨壹個人才不至於迷失方向。
　　讓她跟在妳身旁總比把她交給小醜好太多了。
　　別試圖去治好她了，梅森。
　　哈莉需要的不是治療。
　　妳或許該花點時間和她做壹些朋友之間會做的事，這能讓她的情況更好壹些。如果妳想要和她談戀愛也隨便妳，反正現在的哈莉大概率不會拒絕妳的壹切要求。
　　別太過分就行。”
　　“妳把我當成什麽人了？”
　　梅森整了整衣服不爽的說：
　　“我才不會那麽下流，艾薇。妳在清理禁林的時候如果遇到被感染的獨角獸記得把它們還純凈的血收集起來，我以後有用。
　　這些魔藥收割之後就放在這裏，我會讓查爾斯過來取的，說起來，妳感覺查爾斯那個人怎麽樣？”
　　“嗯？”
　　毒藤女回頭盯著梅森，好幾秒之後，她幽幽的說：
　　“妳到底想幹什麽？這不是妳第壹次在我面前故意提起風箏人了，我是不討厭他，但妳如果在計劃壹些危險的事我勸妳趕緊住手。”
　　“我只是隨口壹說，別在意。”
　　梅森做了個投降的動作。
　　他把壹份禁林地圖丟給了打算出去轉轉的毒藤女，自己就先返回了哥譚。
　　雖然艾薇壹直試圖表現的風輕雲淡，但看她臉上止不住的笑容就知道，她其實挺喜歡待在禁林中。
　　畢竟這位大反派壹生最大的願望就是找到壹片不會被外人打擾的植物天堂然後安度余生。
　　現在，她找到了。
　　不過梅森在返回哥譚時就收到了壹個壞消息。
　　他布置在庫珀小屋的四臺翼手龍無人機已經完蛋了，在無人機自毀前送出的示警信息是十幾分鐘之前的事。
　　這讓年輕人感覺到了壹絲不安。
　　無人機沒了就沒了，小店被砸了也就那樣。
　　問題是哈莉·奎恩還在地下室呼呼大睡呢，見鬼！毒藤女剛拜托他照顧好她的朋友，結果就出了這事。
　　他騎著小摩托飛快的回到小店，入目之處壹片狼藉讓梅森頭疼不已，尤其是那個被用秘術鎮壓起來的喪屍王更是讓他眼角抽搐。
　　幸好這東西被困住了。
　　要是讓他跑出去，整個犯罪巷今晚都得完蛋，就金並這個喪屍化後的超級體格，老爺上陣壹時半會都收拾不了他。
　　但在梅森手握企鵝傘和手槍推開地下室的門時，映入眼簾的哈莉·奎恩還趴在艾薇給她編制的藤床上呼呼大睡，半披著隱身衣睡相糟糕倒是讓梅森松了口氣。
　　然後，他就看到了被用鎖鏈纏起來吊在地下室邊緣轉圈圈的那個矮個子身影。
　　“謔！”
　　梅森眨了眨眼睛，走上前看著被綁在那裏的達米安·韋恩。
　　這小可憐的腦袋上都流血了，看來是被從背後襲擊，他又看了壹眼昏睡的哈莉手中那出現裂紋的棒球棍，忍不住搓了搓牙花。
　　他不想去思索這倒黴蛋刺客大師是怎麽被壹個女瘋子打趴下的，但自家小店的損失必須有人站出來負責。
　　“啪啪”
　　梅森揮起手，在昏迷的達米安臉頰上拍了拍，讓後者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隨後發出壹聲痛苦的呻吟。
　　K小隊隊長大人叉著腰，看著眼前的韋恩大少爺，他語氣不善的說：
　　“妳大晚上不睡覺，跑來我這裏幹什麽？瞧瞧妳把我的店都弄成什麽樣了？我知道妳老爹有錢，但也頂不住妳這麽胡作非為吧？”
　　“放開我！”
　　達米安掙紮著。
　　他的後腦勺非常疼，而且頭暈目眩還有些想要嘔吐，這明顯是腦震蕩的後遺癥。
　　這小個子咬著牙說：
　　“妳這個不正經的混蛋！給自己家裏放殺人機器做喪屍怪物，還養了個瘋瘋癲癲的女神經病！我就知道，梅森，妳是個真正的惡棍。
　　但我來這裏本只是想友善的和妳談壹談。”
　　“用軍用煙霧彈和武士刀來表達友善嗎？”
　　梅森面無表情的伸出手按在達米安腫起的後腦勺上，使勁按了壹下疼的大米抖了抖。
　　隨後，梅森就解開了這孩子的鎖鏈讓他落在地上。
　　他從旁邊拉開壹把椅子坐在上面，將大口徑的動能手槍插在腰間，又雙手拄著企鵝傘，盯著眼前壹臉不服輸的蝙蝠崽子。
　　他說：
　　“我現在就在這裏，妳想和我談什麽？說吧，我們還有點時間可以說完這些，但我不希望再看到妳下壹次帶著武器溜進我的房子裏。
　　相信我，達米安。
　　這房子裏的危險東西還多著呢，而下壹次，妳就沒這麽容易脫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