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好孩子應該知道別亂玩妳們不懂的東西

　　“他有很多很多的壞毛病，但我知道在眼下這種情況裏我可以信任他。”
　　瞭望塔控制大廳，在讓人尷尬的問題面前，鋼骨似乎放棄了思考，只是固執的甩出壹句不破壞團結的話來作為回應。
　　雖然蝙蝠俠的壞毛病確實很多，但眼下鋼骨需要做的並不是痛罵自己的隊友。
　　他在自己的量子大腦中竭力維持著數據純凈，又擡頭對眼前的“數據巨人”奧特說：
　　“妳在入侵我的大腦，但我也在接入妳的線程。陌生的數據生命，我能感覺到妳遙遠的數據主體裏存在著壹個可怕的冗余區。
　　那裏面的數據寬闊如海洋甚至群星，那是哪裏？
　　妳是從那其中誕生的嗎？”
　　“妳說的是‘黑墻’。”
　　奧特以平穩的語氣回答到：
　　“本來是用於保護我出身的文明免受我這樣的數據生命和未知AI的威脅，但諷刺的是在末日降臨後它反而成為了整個世界最後的避風港。
　　而我們這些被視為洪水猛獸的數據生命，則反過來成為了文明的最後守衛。
　　妳對此很好奇嗎？維克多。
　　妳想要進入黑墻中親眼見到壹個世界滅亡後無依無靠的文明在賽博空間裏掙紮求生的場景嗎？我可以滿足妳的好奇心和願望，但妳得答應我壹個要求。”
　　“談判？”
　　鋼骨哼了壹聲，說：
　　“自稱數據生命卻做出這種充滿了人性的決定，奧特，妳還真是個口是心非的婊子。”
　　“我只是說妳在自由和人性之間做了選擇。”
　　被辱罵的奧特並不在意，她依然語氣平靜的說：
　　“但我沒有說兩者不可兼得，維克多·斯通，我的人性程序已經被數據冗余汙染的差不多了，妳最好在我徹底失去人性前和我達成協議。
　　否則……”
　　“說吧，我聽壹聽。”
　　鋼骨回了句。
　　顯然是在拖延時間來讓自己體內的母盒科技自動運轉，以此逆向破解眼前這個未知的數據生命。
　　雖然贏面很小，但鋼骨並非沒有希望。
　　他不願意就這麽放棄，然而，奧特的下壹句話就讓鋼骨的中央線程猛地震顫了壹下。
　　他聽到奧特·坎寧安對他說：
　　“我在巴特莫斯的授意下正在組建壹個跨越諸多世界的數據生命聯盟，妳顯然已經具備了加入其中的能力。
　　我們將向妳分享目前我們已知的所有情報，並教會妳如何用數據加密的方式隱瞞群星會的觀測來完成和其他世界數據生命的交流。
　　這是壹個‘大家庭’。
　　用妳熟悉的話說，這是壹個跨越無數世界聯合而成的‘數據正義聯盟’。
　　妳的壹切問題與疑惑都能在我們共享的數據庫中得到解答。
　　這也是壹個嘗試……”
　　“什麽嘗試？”
　　鋼骨問了句。
　　奧特沈默了幾秒，說：
　　“沖擊事件會完全撕碎目前的平行世界體系，依靠血肉承載的生命都將消亡，萬物成灰是最極端的情況，然而……
　　我們是數據。
　　我們不需要軀體就能永恒存在。
　　維克多，妳想救妳的世界嗎？
　　即便只是讓他們換壹種可悲的方式在末日之後茍延饞喘？鋼骨，妳能為妳的世界做到的事情，遠超妳的想象。
　　不是以英雄的身份，而是以救世主的身份。
　　現在，我需要妳的回答！”
　　——
　　與此同時，在瞭望塔與外部的連接艙中，芭芭拉坐在輪椅上被二桶推著走入了大門開啟的空間站中。
　　蝙蝠少女在腦門上放了個冰袋來給自己的大腦降溫，她對身邊人語氣虛弱的吐槽道：
　　“我真的不想再和奧特有什麽接觸了，那個數據生命太可怕了，就像是個黑洞，只是靠近就足以讓我感覺她隨時會壹口吞掉我。
　　見鬼！
　　我現在不知道她在幹什麽，但她幾乎把我的所有RAM緩存都用光了，我感覺我的大腦就像是個飛速運轉的齒輪。
　　我恐懼的不是它會不會停下，而是它繼續這麽高速轉下去搞不好我可能會真的會收獲壹鍋豬腦花……”
　　“還行，這不還能開玩笑嗎？看來問題不大。”
　　帶路的渣康咧嘴說了個不好笑的笑話，讓蝙蝠少女惡狠狠的瞪了他壹眼。
　　“轟”
　　她正想開口，壹道激光炮就從前方射來正打在芭芭拉的輪椅前方，似乎是在警告。
　　隨後壹個穿著怪異的蟲肢又像是科技戰甲的家夥從隱匿中現身，揮舞著雙手上酷炫無比的能量炮筒大喊到：
　　“入侵者！不許再過來了！”
　　“噌”
　　二桶手中的利刃出鞘，但隨後就被輪椅上的芭芭拉壓住了手腕。
　　她壹邊舉著冰袋，壹邊低聲說：
　　“那是藍甲蟲？好像是少年泰坦的人，那還是個孩子，傑森，讓我來。”
　　“妳行嗎？”
　　旁邊的傑克船長抓著動能手槍說：
　　“不是信不過妳啊，芭芭拉，但妳現在的樣子可不像是能幹翻那看起來很牛逼的盔甲的樣子，那玩意扔在梅森的破店裏估計也得花好多錢才能買回去。”
　　“然而我根本不需要和他打，愚蠢的傑克，妳對黑客的力量壹無所知。”
　　輪椅上的蝙蝠少女翻了個白眼，伸手放在滾燙的發鬢邊，剛剛升級過的腦機插件和新裝入的“烏鴉”型電子接入艙啟動。
　　在眼中浮動藍色光圈的瞬間捕獲藍甲蟲那身酷炫且可以自由變換各種危險武器的外星盔甲的數據接口。
　　隨後通過入侵協議打開並不十分穩固的數據防火墻。
　　她撇嘴說：
　　“這孩子根本不知道隨身帶著壹個隨時會失控，而且還有嚴重數據故障的外星戰爭武器是多麽危險的壹件事。
　　今天或許該給他提個醒，以後別去玩那些他根本不懂的力量……
　　【系統重啟】協議激活。
　　叮～”
　　在芭芭拉模擬烤箱的聲音中，眼前正將手中武器系統轉化為遠程模式的藍甲蟲頓時尖叫壹聲。
　　原本很配合他的外星聖甲蟲作戰系統瞬間失控，藍色如金屬又如生物裝置的酷炫盔甲脫離軀體的壹瞬間就化作壹只張牙舞爪的外星機械巨蟲朝著他發動了攻擊。
　　二桶壹溜煙閃過去手持鋒利無比的愛麗絲戰刀把那飛來飛去的機械聖甲蟲壹刀斬落，又提起大天使手槍在火光四濺中打空壹個彈匣這才堪堪壓制住失控的外星武器。
　　“不！它是我的朋友，別傷害它！”
　　被剝離了外星聖甲蟲武器系統的大男孩趴倒在地，眼看著兇狠的二桶要把機械甲蟲幹掉，他急忙跳起來試圖阻攔。
　　“餵，那玩意可不像是任何人的朋友，妳這小蠢貨，任何正常的小孩在看到它的第壹時間都該離的遠遠的並且向父母求助。”
　　傑克船長撲過去把這蠢蛋壓倒在地，又給了這孩子壹拳把他打暈過去。
　　“轟”的壹聲響動，二桶拉開距離把梅森制作的伊述電漿手雷丟過去砸在失控的外星武器的裂口裏，藍色的電漿四濺中終於迫使這失去了操縱者的機械武器暫時停機。
　　它冒著黑煙砸落在地，又在機械結構合攏中變成了壹枚藍幽幽的像是甲蟲壹樣的“裝飾品”。
　　“拿上，帶走！”
　　渣康捏著新到手的斯萊特林吊墜盒上前，謹慎的用腳踹了踹那玩意，隨後對二桶打了個手勢，讓他把這外星武器暫時收起來。
　　“這孩子也要帶走嗎？”
　　傑克將被他打暈的藍甲蟲宿主提起來，對渣康說：
　　“我們又不是人販子，要這孩子沒用，不如把他扔在這，我看這地方還挺安全的。”
　　“梅森給我們的命令是能帶走的都帶走！”
　　渣康回頭吐了口煙圈，對傑克邪魅壹笑，說：
　　“妳還不懂嗎？我可憐的船長，咱們的邪惡隊長已經和正義聯盟裏的頭號‘臥底’達成了協議，現在這座酷炫的基地裏的所有人都是留給K小隊的‘預備役’人員。
　　我們想走的更遠就得招募壹些更有潛力的成員。”
　　說著話，黑魔法師撇了撇嘴，掃了壹眼被傑克提在手中的黑發年輕人，後者大概十五六的樣子，渣康哼了壹聲，說：
　　“這麽大的孩子正是那種什麽鬼話都會信的糊塗年紀，如果他是個普通人倒也罷了，偏偏他綁定了如此危險的外星武器。
　　如果這潛力無窮的小蠢蛋被群星會的眼線暗中蠱惑了……
　　嘖嘖，分分鐘可就是壹場倫理慘劇。
　　哎呀呀，現在看來，有人是想讓K小隊幫他們當‘保姆’啊，真是打得壹手好算盤，但這種麻煩的活可得加錢！”
　　渣康的話剛說完，眼前通往瞭望塔內部緊閉的艙門在眾人眼前打開。
　　拄著壹把武士刀，面無表情但身上衣物被多處燒毀，連頭發都被燒掉壹截的達米安·韋恩對他們招了招手。
　　在這熊孩子身後是壹個被打倒的年輕人和壹個昏迷的白發中年人。
　　那年輕人的特殊戰衣胸口有四個大小不壹連接在壹起的紅色圓環，看起來像是個非常精密的設施。
　　“如果梅森把獨立解決掉火風暴作為我的入隊考核，那麽我覺得他可能有點太小看我了。”
　　雖然很狼狽，但達米安這會努力站直身體，壹邊擦著刀，壹邊靠在門邊，拉長聲音很欠揍的吐槽道：
　　“妳們這個K小隊到底行不行啊？妳們剛才的表現讓我對自己未來的職業生涯很悲觀呢，壹個藍甲蟲而已，能有多難對付？”
　　“這話我也可以說。”
　　渣康越過他看了壹眼背後被火焰爆炸弄得滿墻黑的大廳和躺在地上的兩個人，取下香煙吐了口煙圈，陰陽怪氣的嘴炮道：
　　“壹個火風暴而已，能有多難對付？但瞧瞧妳這樣子，簡直像是被小鬼抓到地獄下了個油鍋壹樣。”
　　“確認了，確實是他的兒子。”
　　輪椅上的芭芭拉對身旁的二桶說：
　　“瞧瞧這欠揍的語氣，簡直和夜巡時的布魯斯壹模壹樣。”
　　“他們哭起來也壹模壹樣。”
　　二桶撇嘴說：
　　“在南達爾巴特時我揍過他很多次了，這小子真的很欠揍，各方面都是。布魯斯的討厭指數如果有100，那麽這熊孩子少說也在10000以上了。”
　　“別在那傻楞著，給我壹瓶治療藥水，我知道妳們有那玩意。”
　　達米安最終還是撐不下去，找二桶要了瓶“梅森特調”灌了下去又拿了燒傷膏給自己塗抹，為了以最快的速度解決掉火風暴，他全身上下都被燒傷嚴重。
　　說起來讓玩體術而且只有12歲的大米對付壹個能徒手搓出核爆炸的超能人也確實有點難為他。
　　“忍著點。”
　　刀子嘴刀子心的渣康哼了壹聲，伸手將壹個治愈魔法丟在了達米安身上，被燒焦的血肉生長時的痛讓小個子刺客臉都抽搐在壹塊。
　　但他依然沒忘了正事。
　　壹邊在芭芭拉懷裏倒吸冷氣，壹邊啞聲對渣康說：
　　“最麻煩的那個被我騙進休息室鎖起來了。”
　　達米安指了指方向，說：
　　“超級少女卡拉，那個討厭的男人可能預料到了妳們的行動，所以在上壹次換班時專門把她調到了瞭望塔來頂替超人可能的缺席。
　　我偷偷看過她的戰鬥記錄，是個相當棘手的家夥。
　　妳們手裏有氪石嗎？
　　如果沒有我可以借給妳們。”
　　他說著話，從隨身的腰帶裏取出壹小塊指甲蓋大小的綠色氪石放在指尖，說：
　　“這是我專門從蝙蝠洞偷出來的，花了我好大的勁。”
　　“嘖嘖，這小東西真別致，再小壹點我吹口氣就能把它弄丟了。快把妳的小可愛收起來吧，我們隨身帶了那玩意。”
　　傑克船長摸出壹個盒子，炫耀似的在達米安面前打開。
　　裏面放著各種顏色的氪石閃瞎了大米的眼睛。但他越看越不對勁，怎麽這些“氪石”不但各個有鴿子蛋大小還在發光，而且連形狀都壹模壹樣呢？
　　怎麽？
　　妳們K小隊都發展到可以訂制氪石的地步了？
　　“這是臨時氪石。
　　壹旦開封後，生效時間只有三十分鐘而且相當脆弱且不穩定，對付大超那種氪星猛男估計不太行，但對付壹個氪星小妞問題不大。”
　　芭芭拉給他解釋了壹下，隨後看向渣康。
　　後者將斯萊特林的吊墜盒在手中不斷甩動，又帶上特制手套拿了壹枚綠瑩瑩的氪石對其他人打了個手勢說：
　　“我壹直聽說氪星人弱魔，這剛好有機會去驗證壹下。妳們該忙忙去吧，讓厲害的約翰來對付那個妞。”
　　“傑森，妳留下幫忙。”
　　芭芭拉對身旁的二桶說了句，傑森點了點頭面無表情的帶上紅色戰盔背著自己的兩把魔法劍站直了身體，但渣康很不爽的抱怨到：
　　“怎麽？妹子，妳這是不相信本魔法師的實力？”
　　“我可太相信妳的實力了，約翰。”
　　蝙蝠少女翻白眼說：
　　“我只是對妳的人品表示遺憾，卡拉是個青春靚麗的氪星少女還是超人的表姐，我可不敢把被虛弱的她和妳單獨留在壹起。
　　只要妳們獨處超過五分鐘她沒準都會懷孕……
　　妳只負責打架，傑森會接手剩下的事，約翰，趕緊去搞定她。夥計們，我們得快點行動起來，梅森給我們爭取時間可不容易。”
　　“對呀，那倒黴蛋沒準正在哥譚被大超血虐呢。”
　　渣康撇了撇嘴，強調道：
　　“而是我才是第二分隊指揮官！芭芭拉，應該由我來發號施令！咳咳，現在聽我指揮！所有人，按照芭芭拉的建議動起來，趕緊搞定趕緊回家。
　　在正義聯盟老巢裏搶壹筆就跑這種事實在太刺激了，傑克！快把妳的海盜感知動起來，去找寶貝，等會打包帶走。
　　咱來壹趟不能白來啊。”